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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邈恨恨地瞪了眼串儿,串儿回瞪了他一眼:比眼睛大?自己的可不比他小!
李适突然靠近李邈,说了几句,李邈眼神一变:
“你就是那个策划庶民游乐会的?果然有些东西。”
串儿撇嘴:“东西?吃的还是穿的?可不敢当这样的夸奖。”
李邈突然声音和蔼了不少:“哎呀,小妹妹,我跟大郎七郎是兄弟,你们是朋友,那我们也是朋友,何必针对我呢?来来,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我请客。”
李迥眯了下眼:“串儿,过几天我们到大慈恩寺进香,你们一快儿去玩玩吧?”
李适恨不得踢他一脚:不能等李邈走了再说?!
串儿犹豫着:“我不信那个。”
看一桌人都诧异地看着她,想起这个时代哪有不信神佛的,赶紧改口:“只是进香,没什么趣。”
李迥道:“去吧,那里很大,风景不错,很好玩的。”
正想干脆拒绝,却发现坠儿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再瞄一眼竹汐,也是一脸期盼。
叹口气:本来,还真不想跟他们多打交道,感觉这家人关系很复杂。男主人老婆众多,这看见的三个孩子,个个妈不同,还不知道是怎样一潭污水呢。
可看起来,坠儿跟竹汐真的很想抓住这个机会免费玩玩,那,就成全他们一次吧。
“好吧。什么时候去?要准备些什么?”
李适看看她:“我们准备就行了。你们只需要穿素净些。”
去寺庙当然得素净点,这还用交代?
李邈眼珠一转:“大哥,我也去,再带上四娘。”
“她能出来?她可不比我们。”
“能,我来想办法。”瞄一眼串儿她们:“只是想带她出来散心。何况,让她跟同龄的女孩子聊聊天,估计能学到不少东西。”
“四娘也是我们的妹妹,去就去吧。”
李迥见自己又被忽略了,顿觉不爽,嚷嚷着:“店家,拿酒来,今天得喝几杯。咱哥仨好久没单独聚过了。”
李适根本不看他:“不行,不许喝。天气太热了,要喝回府喝去。”
串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怕阿娘担心,便起身告辞:
“出来太久,得回去,帮阿娘收拾摊位。什么时候出发通知一声就是。坠儿,竹汐,走吧。大郎,七郎,二婶子,再见。”
说罢,不等他们回话,率先走了出去,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李邈本来跟着李适李迥点着头,欣赏地看着竹汐带着胡人血统的异域美貌,看李迥大笑,才反应过来:
“这丫头,怎么叫我二婶子啊?四娘跟她差不多大,怎么这丫头象人精,四娘就象还在吃奶的孩子呢?!”。
第62章 训诫
六月中旬,松子送了信来,确定了到大慈恩寺进香的日子和时辰。定在六月最后一天,据说是个好日子。
这几天刚下了几天雨,天气凉爽,生意好了很多,串儿高兴得不得了。
早前已经把要到大慈恩寺进香一事告知了家人,听到消息后,便赶去通知了竹汐,然后再一块儿去找坠儿。
各坊的杂货铺都开在家中或者家门附近。林家的杂货铺就开在西门进来不远处,主要是为了更多人知道。
林家本就开过杂货铺,货品有特色,货源也有他们特有的渠道,这两月进项不少。而且,坠儿继母尚无子,对坠儿也算尽心。
坠儿平日里很自觉,一般不会四处玩耍,只守在铺子里帮衬继母,当然,为了偶尔能得些零用也是重要原因。
唉,没娘的孩子,不得不挖空心思为自己谋算。
串儿是第一次来。店铺不大,倒也清爽。一进门,就看见一穿红色撒花裙的妇人,正对坠儿说着什么。
听见脚步声,那妇人转过头来,白皙圆润的脸,黑亮的眼睛,面带微笑和蔼地招呼着:“哟,小娘子,买什么东西?”
串儿摇头:“婶子,我是萧家的串儿,来找坠儿姐姐的。”
“哦,啥事啊?”
“我们约定过两日去大慈恩寺进香,特地来告诉坠儿的约定的时辰。”
“哦,坠儿已经跟我说过了。要不要带些什么?”
“不需要的。”
“嗯嗯,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这里客来客往的,你们到家去玩吧。”
坠儿恭敬地跟继母招呼一声后,拉了串儿他们出来,也没去家里,就在路边站着。
“串儿,真的可以去吗?”
“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可继母说,毕竟都是些男子。”
“行了,咱才多大点啊,想太多了吧?他们那样身份的人对咱也不会感兴趣。而且,他家四娘也去呢。随你吧,爱去不去。”
“当然去。不趁现在去玩玩,再大点要守的规矩就多了,诸多顾忌。”
“你继母挺好的嘛,肯为你着想。人也长得不错。”
“现在还行,将来可未必。除非,她一直无子。”
“你可别错了主意。无子她也会想办法过继的,你还是乞求她有子的好,好歹跟你血脉相连。”
坠儿脸微红:“我没其他意思。走啦走啦,我请你们吃芝麻糖,那边有新来的货,很便宜的。”
在阿娘他们的千叮万瞩中,串儿他们在六月最后一天大清早,登上了李迥派来接应的马车。接他们的人说了,在丰安坊会合。
宽敞的坐驾,让坠儿竹汐不敢挪步。串儿不解:不过一个代步的车而已,至于吗?
一上车,车内居然坐了位老嬷嬷。一丝不苟的发髻,平整的衣裙,端正的身姿,看她们上了车,并不说话,只是用严厉的眼神看了看她们,而后看向车外。
串儿一愣:这是谁啊?也许,跟他们一样,也是来混吃混玩的?
礼貌地一笑,三人恭敬地敛衽一礼,而后端正地坐下,马车行驶起来。
老嬷嬷看看她们还算干净整洁的衣着,有礼的举止,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坐了一会儿,串儿他们就受不住了:奔驰的马车上要保持一个端正的姿势,还真是腰酸。不由松懈下来:
“幸好这天凉快了,否则,还真受不了。”
竹汐拉拉串儿,朝老嬷嬷努嘴。串儿不以为意:
“嬷嬷有礼,嬷嬷贵姓?”
“免贵,姓杜。”
“杜嬷嬷,我叫串儿,她叫坠儿,这是竹汐。”
“什么我呀你的,要自称奴家,或者小女子,在有官身的人面前要自称民女。”
“呃,习惯了。难道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吗?”
“你是你的你,却不是大家的你。”
串儿大拇指一竖:“高人!不知道杜嬷嬷在哪儿高就啊?”
“高就不敢,只是侍奉人的奴婢而已。”
串儿了然:“哦。那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你面前自称一声我呢?”
“哼,犟嘴!要讲究贵贱之分,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妄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你乃庶民,就该谦逊些恭谨些,又是女儿家,更要柔顺些,不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串儿眉一挑:“贵贱?我好歹是良家子,不是奴婢,难道还比你低贱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敬你年纪大,对你礼让三分,你却指我们低贱,不守本分,真是”
杜嬷嬷傲然一笑:“我虽然侍奉人,却是分属二十四司的正七品女官。正是看你们上车时还算知礼,才不曾苛责你们,还不知足。”
串儿眼睛眨巴了几下:宫里的人?嘶,不能惹,小心些为妙。
串儿讪笑:“原来是宫嬷嬷。失敬了。看来,您是专门来训诫民女等的吧?”
“训诫说不上,你们还不够格。提醒一下而已。奉命。”
“木家是皇亲国戚?”
“木家?哦,算是。”
想起上车前奉节郡王和延庆郡王的叮嘱,不由顺着串儿的话应了一声。
“就算他们是皇亲国戚,民女等并没有攀附之心,何必多此一举?”
“一句话而已,没有就当没听见。在意,那就是心中有想法了。”
“民女等又非圣贤,对明显的不逊之言怎会不在意?我们在意,也是首先你们想法不纯。”
“大胆,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想法肮脏了?”
串儿睁大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睛却大大地跳着两个字:是的。
杜嬷嬷胸中火烧,压了小半天,才吐出一口气。稳住!一个小丫头倒是不怕,只怕得罪郡王。在宫中习惯了大家的逢迎,现在被一个小丫头故意挑那么几句就受不了,还真得反省反省。
“话我带到了就行了,你们怎么想,是你们自己的事。有的东西是不能随意屑想的。”
串儿嘲讽地一笑:“你们防范的年龄层是不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