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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儿纳闷:“松子,你刚才拉了顾明府说什么呢?怎么他急急地走了?”
松子摇头:“我也不懂。他说去寻郕国公请罪呢。”
串儿一惊:郕国公?李辅国?他一个宦官,把这些官员收拾得服服帖帖?
“请什么罪?”
松子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只含糊地说道:“怕郕国公认为他自做主张吧。听郎君说,圣上已经批了长安县所请。”
串儿眼睛一亮,把什么郕国公全抛在了脑后。一个没好下场的阉人,不值得费神!
李迥在北门等得不耐烦,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看见串儿跟松子过来,便高兴地迎了上去:
“串儿。”
串儿看见他,眼儿弯弯:“七郎,怎么今天想着过来玩啊?”
“松子说坊内百姓要一起吃团圆饭,我很好奇,来问问。听说圣上已经批了购买彩头的钱帛,只是数额不大。”
“真的?那敢情好,大家也不用出钱了。其实买些米粮面粉蔬菜都可以作为彩头。”
“和我想的一样。要设几组奖?”
“我预计的活动有五项,评菜三项,共八项。”
“你说那拔河是很多人参加的,那获胜方就该一组人分而取之?”
“那有何难?比如一斗米粮,一人分一些。”
“多分点也没关系,总比赏钱赏官好。”
串儿白他一眼:“一个新春游乐会,怎么还要赏官了?有官赏我就是,我不嫌弃。哈哈!”
“诶,说着玩的。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么个活动有趣,花费也少。”
“那你来不?”
李迥挠头:
“不知道诶。也许能来,也许不能。”
“来吧。估计午时末开始准备,把席面摆放好;酉时初吃饭,戌时初开始游戏,这样可以早点结束。”
“为什么要先吃饭呢?”
“吃饱了才有精神玩啊。再说了,天黑之后火把点燃,玩乐游戏才有意思,有气氛。”
“吃饭就先不说了,活动顺序呢?”
“先玩‘刺杀安禄山’,看谁用笔画得最靠近他眉心为赢。虽然他已死了,可是他带给长安百姓的伤害是无法随他死亡而消除的,让大家出口气呗。”
“这个太简单了吧?”
“哼,先要蒙上眼,原地转五圈,再去画。”
“嗯,我负责画安贼的图像。”
“然后是‘同舟共济’,每两人并排站立,将靠近的脚各绑一只,设定往返位置,看谁跑得快。每两组四个人为一个比赛单位。”
“单位?”
“就是每次两组比赛。胜利者再比,直到确定最后的第一名。拔河就留到最后了。”
“那又是为什么?”
“吃撑了,得消化一阵才能使上力不是?”
两人一直嘀咕了两个时辰,把计划补充得相对完善了。
这边,顾子澄带了贵重的礼物,到郕国公休憩的中书省偏殿求了两个时辰,方才允了一见。
顾子澄一进去,便跪倒在地:
“在下失职,请郕国公责罚。”
李辅国眼一眯。丑陋的脸挤出一丝笑:
“某都问清楚了,不关你的事,睿之起来吧。”
顾子澄暗自抹了把冷汗:“谢郕国公不罪之恩。”
“睿之客气。不过,你也有做得不当的地方。”
顾子澄赶紧又跪了下来:“恳请郕国公指正。”
李辅国摇头:“睿之就是多礼。快快请起。长安县本是你辖下,有事就该上报,但不能直接报进宫里,你该先上报京兆尹崔光远才是。”
顾子澄恭敬地一礼:“谢郕国公指正。在下疏忽了。回头必定前去请罪。”
李辅国看了看顾子澄带来的重礼,暗自冷笑:算这长安令识趣。
“不必了,某已经替你知会过了。你说说,那崇贤坊的百姓怎么想起闹这么一出?”
“说是为了感恩。毕竟现在能过上太平日子,能住上可以遮风避雨的屋子,全赖圣上驱逐了安贼。不过,游乐活动项目的拟订好象是位小娘子。”
“哦?圣上既然发了话,你就协同延庆郡王好好安排吧。正好让其他郡县的人看看,只有咱异唐王朝的子民才会有这样的生活。说不定,某也会去看看热闹,看一下这些百姓能有些什么乐子。”
“是。在下一定好好办,考虑周到,不给郕国公添乱。”
“嗯,去吧。”
顾子澄恭顺地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宫门,方才擦了额头的冷汗,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
暗自唾了一口:呸!
主簿郑长跟了顾子澄多年,等在宫门口,如热锅上的蚂蚁,此刻看顾子澄全身而退,差点瘫软在地,直念阿弥陀佛。
顾子澄好笑地扶起他,轻声说道:
“顺直啊,你可别倒下了,某还等着和你一起看那老阉人的下场呢。”
郑长眼一亮:“您是说”
顾子澄拍拍他的后背:
“等着瞧吧。走,去延庆郡王府。”。
第50章 重视(300推加更!求收藏!
啊啊!刚说了满300推就加更,怎么就满了呢?我没看见好不好?可是,有人说:说话不算话的是小狗。好吧,柚子不要做小狗!
虽然延庆郡王李迥尚不满九岁,可是,作为在官场混迹多年的顾子澄一点不敢小看他。再者,能得当今圣上亲点差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活动,那也是一种信任和重视。
延庆郡王因其母受宠之因,一直有自己的府邸,并不需要住百孙府。
顾子澄跟李迥一番认真交谈好,倒是略微有些意外:这个看似憨厚的七郎,行事有度,见识不凡呢。
回到住处,思来想去,心情颇不宁静,叫了住在后宅的郑长一起喝酒。
郑长知道他的习惯,每每心中有事,便会小酌几杯,再细细想出对策。
待喝过三杯之后,顾子澄感叹了一番,毫不掩饰对延庆郡王的欣赏。
郑长试探地问道:“难道明府想向延庆郡王靠拢?”
顾子澄摇头:“非也。某只是在想,延庆郡王年纪小小见识不凡,并不比聪明形于外的益昌郡王差。不过,这不重要,欣赏他们靠拢他们,其实就是向广平王靠拢。”
郑长点头:“这的确要想好,不可轻举妄动。毕竟现在尚未册封太子,一步走错便是深渊呐。”
顾子澄皱眉:“某观察良久,且从百姓新春游乐会一事来看,圣上应该是倾向于广平王。毕竟,广平王平贼有功,深得民心;只是,越王得圣心。”
郑长迷惘:“卑职愚顿。”
顾子澄仰头再喝下一杯:“得民心者得天下。”
主持这样小型集会,对于官衙来说,是小菜一碟。没几日,便在崇贤坊近北门的开阔地带搭建了一处高台,安放铜锣,以便主持活动。
郑长综合顾子澄和延庆郡王的想法,拟了一个比较详尽的计划书,同时报了所需费用:钱五十缗。
李亨最近精神好了很多,让李辅国十分惊奇的是,他居然对一个坊内百姓的小型活动关注异常。不由暗自琢磨起来。
李亨拿到长安令上呈的费用申请,大出意外。他认为,这样的敛财机会,人人都不会放过的,没想到依据顾子澄所列计划,五十缗竟然还算宽裕。
李亨感动了,奖励的东西竟然真的只是米面蔬菜。这样的好官,这样没有贪欲的良民!。
御笔一挥,增加了费用额度,在奖励设置上添了羊肉、猪肉的奖励。让人尽快送达长安令。
李辅国拦住送折子的常侍,粗略一览,便交给他,挥手让他快去。
这顾子澄舍得送自己那么贵重的礼物,还真不贪。哪个官员不趁这样的机会揽一笔?他上报个三百缗,又有谁会怀疑呢?
圣上如此轻易就给增加了五十缗,看来真的很重视这活动呢。自己该做些什么呢?
顾子澄收到御笔朱批的折子,一看之下,不由更加慎重:圣上如此看重一个坊的小小活动,还真要十分重视才成。
亲自拿了折子,赶到延庆郡王府,没成想,李迥一看了内容,便拉了他一起到崇贤坊去。一路上反复叮咛,不可泄露他的身份。
顾子澄以为他是为了通知坊正他们,好提前做准备,没成想,却是到了一处民居,敲门走了进去,要找的竟然是位小娘子。
串儿没想到堂堂顾明府居然会找上门来。嘱咐阿娘烧水待客,自己大方地见过礼,招呼着两人坐在院子里。
“不知顾明府此来有何见教。”
顾子澄正在胡乱猜疑,哪里想到串儿会突然发问,还问得这般直接,一时答不上话来,只把眼睛看着延庆郡王,心里嘀咕:见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