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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号啕大哭起来。
原来,妈妈觉得是她害了自己。真是
“妈妈,不哭不哭,乖,怎么能怪您呢?行了,您就当女儿嫁到国外去了,好不好?为了女儿安心,请照顾好自己。还有,照顾好爷爷,他好伤心,真怕他伤了身体。”
“我”
“快回您自己身体里去。女儿多想活在您身边好好孝敬您啊,您却不珍惜活着的日子。”
“哦,知道了。无论你说的真的假的,无论你在哪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啦。如果有缘,下辈子我还做你女儿。”
“呜呜呜”
好吧,无论现在身处什么朝代,人在什么时空,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努力活着。
串儿是吧?从此以后,自己就是串儿这个小不点儿。
第4章 战乱
“串儿,串儿,快醒醒,来喝点稀粥。
串儿揉揉眼睛,定定地看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现在的娘,一个全心爱护孩子的好母亲。
冲杳娘甜甜一笑:“阿娘,串儿饿。”
说完,自己倒先打了个寒颤。真的很郁闷,好端端26岁的姑娘家,要用这么幼稚的语言与人交流,还得坚持好几年,伤脑筋!
看杳娘很高兴的样子,串儿暗自吐舌:还好是称呼阿娘,如果是叫妈妈,估计自己怎么也叫不出口的。
妈妈,这一辈子,只能属于那个生养自己爱自己胜过她自己生命的女人。
杳娘小心地扶起串儿,让她靠在这简陋的木床床头,拿了一块软布垫在她下颌处,一勺一勺地喂她吃熬煮得十分粘稠的米粥。
“阿娘知道这粥比不上咱们府,甚是粗陋,串儿一定不爱吃,串儿先将就些吧。”
这时,一身麻衣的萧翁走了进来,杳娘赶紧闭上了嘴,笑吟吟地站起身:
“萧翁来了。”
萧翁点点头,笑呵呵地摸摸串儿头发:
“小懒猫,这一觉睡到早晨了。怎样?头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串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萧翁傻笑。杳娘敛衽一礼:
“多亏萧翁相救,串儿看起来好多了。大恩容后谢。”
“杳娘客气。转眼安禄山这逆贼就要杀进长安了,你们要早做打算才是。”
杳娘一怔,呆呆地转身抱住串儿,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我们本来以为随官军离开长安最安全,没想到他们丧心病狂,夺了我们的包袱钱财不说,还毁了奴家的脸,伤了串儿。莫说如今无钱财上路,就是有,这一路上又如何能保得平安?奴家倒不惧生死,只是串儿还小,怎么忍心”
越想越伤心,泪如泉涌,浸湿了串儿带着血污的外衫。
“杳娘莫哭。萧某没有撵你们的意思。你们就暂时在萧某这里委屈一段时间,待战事停了,再跟家人相聚吧。说实在话,从前隋到如今几经战乱,我们家族只出逃过一次。这和平坊地处长安城西南,太偏远,人烟又稀少,战乱中被祸及的次数有限的很。安禄山用财富纠结异族,真有那些异族兵勇前来搜刮钱财,你们母女就躲进地窖,那是先祖早就挖好的,到如今已修葺得很不错了,透气性不错。”
“一切听凭萧翁安排。”
几次听他们提及安禄山,串儿心下暗忖:难道,自己竟然来到了唐朝?倒霉催的,还正好赶上了“安史之乱”?
这时,一个略带轻喘的声音在小屋门口响起:“萧郎,那小丫头好点没有?”
萧翁听到这个声音,一张脸瞬间变得似水温柔,笑吟吟地转头,扶住跨进门来的身穿青色粗布衣的女子,看样子也就四十多岁。略带责备地柔声问道:
“眉娘,你怎么来了?还没大好呢,得好好休息着。”
“我来看看孩子。”说着,坐到了串儿身边。
“她好些了。头部的伤得慢慢养。她叫串儿,这是串儿的娘。”
杳娘深深一福:“奴家杳娘。给你们添麻烦了。”
眉娘握住杳娘的手:“好孩子,受苦了。千万别多礼,能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是天大的缘分啊。我这几日老毛病犯了,也没出来见见,可别怪我失礼。你就安安心心住在这里,一定会尽力保你和孩子的周全。”
杳娘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泪,屈身行了福礼谢过,并未多言。
串儿看着这上点岁数的女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而且,很有修养的样子。可是,叫她什么呢?
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小孩子,小孩子无论怎么叫,都不会被责怪。
“阿姆,你真漂亮。”
杳娘在一边赶紧纠正她:“串儿,叫阿婆。”
“不,就叫阿姆。”
屋子里的人忍不住大笑起来,眉娘一边笑一边揉了揉串儿的头发:“看不出来,这串儿还是个倔的呢。好,就叫阿姆。对了,好象阿姆也就是阿婆的意思呢。”
串儿开心地点头。想着趁大家都在,多问问,多收集些相关信息。
“阿翁,先前你们说的安禄山是谁啊?”
其实她本想叫阿公,没想到,嘴巴象漏风一般,不受控制地变成了阿翁。
萧翁听出来了,让串儿张嘴,叹息着摇头:
“怎么牙给摔掉了两颗?难怪先前嘴边那么多血。上下各掉一颗,说话关不住呢。”
杳娘难过地说:
“那些官军疯了,就这样把孩子扔了出去,只是磕掉牙还算走运。不知道还能不能长起来?”
“她这么小,当然能长,没伤到根。说起来,这些只是小伤,头部的伤最重,一定要精心养护。”
看他们说得热闹,就是不回答自己,串儿很着急:“阿翁,你们说的安禄山就是这次叛逆的贼首么?要打进这长安城?”
阿翁点头:
“串儿真聪明。长安城要遭难了。”
“那,咱是不是得做很多饭放着啊?如果那安禄山进来后不许我们出门,我们会饿肚皮呢。”
萧翁诧异地看看串儿:“这么小的孩子有这样的见识,还真是难得。放心吧,阿翁准备了好些粗米和面粉,撑几个月没问题。”
“那几个月过了就饿肚皮么?”
萧翁皱眉:“不会吧?!以我的经验,逆贼最多几个月小半年就得被打走。官军不可能由着他们占领长安不管啊!那可是打朝廷的脸呢。”
眉娘皱着眉头:“萧郎,我倒觉得串儿说的有点道理,咱得多预备些,宽备窄用嘛。否则,到时候哭的地方都没有。”
“可是,现在城内人都走了一多半,估计拿钱都没处买。”
“先去看看吧,能买多少算多少,能想到的办法都去试试。”
萧翁点点头,立即便出去了。寻了坊里多年好友陆正川家的大力二郎帮忙,一起到西市麸行和米行去。
眉娘关切地对串儿说:
“串儿,要听阿娘的话,按时服药,多休息。慢慢伤就好了。”
串儿可怜兮兮地点头:“头还是痛啊。阿姆,串儿会不会变成傻子?”
眉娘好笑:“不会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杳娘从旧木桌的茶壶里倒了温开水递给眉娘:
“承您吉言。眉姨喝点水,您身子不好,也要将息好自己。”
串儿看她们客气着,心里一阵发紧:后福?看不见摸不到,谁知道呢?!。
第5章 备粮
午时,萧翁还没有回来。
杳娘给串儿喂了药,再主动到厨下按眉娘的指导做了饼,熬了些白菜汤。送到眉娘屋里,陪着她用了午餐,拾掇好之后,又热了粥,拿去喂串儿。
串儿喝过药之后又睡了一阵。直到杳娘摇醒她。
一边喝粥,一边问杳娘:
“阿娘,今天是哪一年哪一日?”
“晤,天宝十四年六月十三,咱们就是凌晨到萧家来的。乖,再吃一口,啊”
串儿咽下粥,差点被她那句“啊”给呛着。
“阿娘;咱们现在是唐朝子民吗?”
“是的,不过,对外的正式名称叫‘异唐王朝’,外族一般称呼我们是‘大唐’,或者‘天朝’。”
倒!异唐?那就不是李渊建立的那个了?
“那开国君主是谁?现在的圣上名字呢?”
“开国君主是李渊,现在的圣上是李隆基,人称三郎。”
“那贵妃娘娘呢?”
“杨玉环啊。你以前不喜欢听这些,怎么现在老打听呢?三岁孩子好吃好睡就行了。乖,把粥吃完好好睡一觉。”
“那;圣上逃离长安带了杨贵妃没有?”
“当然要带。贵妃娘娘可是圣上的最喜欢的。”
“那杨贵妃是他儿媳妇吗?”
“傻孩子,按民间说法,也应该是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