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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
李迥开始迷糊起来:“她说有事要求我,也不知道什么事?”
松子道:“见到就知道了。王爷莫想了,安心睡吧。休息好了,若愿意,明日也可以去问的。”
李迥想想也是,心神一松,药力上来,渐渐睡了过去。
松子摇头:对钏儿如此用心,只是不知道将来会是个什么结果?
做为皇子,心中可不能只有儿女之情,有的东西该争的时候就必须努力争取。自已不争,自有人逼着去争。
靠坐在矮榻上,松子感叹万千,渐渐,也沉入了黑甜乡。
李迥尚未睡醒,就被松子推醒:
“王爷,快快醒来。贵妃娘娘着人来请,您快梳洗换了衣服进宫吧。”
李迥好梦正酣:
“什么事还必须马上进宫?我又没担什么差事。”
“娘娘说,为了突厥人的事,圣人今日必要见您的。让您先进宫见她,她要嘱咐您。”
李迥一个激灵,翻身而起:
“外祖父和二哥他们呢?”
“早走了。他们还得上早朝呢。”
“哦,我给忘记了。梳洗吧。”
独孤贵妃定定地看着自已的儿子,脸色不豫:
“七郎,你真是胡闹。”
李迥没想到刚见到母妃便被斥责:
“怎么了?”
“你还想瞒母妃?明明你是为了那个叫钏儿的丫头,你怎么能哄你父皇说是追击突厥人呢?这是欺君,知道不知道?”
“母妃,您怎么能不相信孩儿呢?您等等。”
说着,他走到殿外,从松子手里拿过一样物事,又转身进殿:
“母妃请看,这可是突厥的皮裘?”
独孤贵妃就着他的手看了看:“嗯,毛料做工,还真是那边的货。你买的?不算最好的,狐裘而已。”
“母妃,这是昨天晚上从突厥手上得来的。他们还掳了汾阳王的孙女,就是您提到的钏儿,您说,突厥人想干什么?”
独孤贵妃诧异地睁大眼:“汾阳王在外征战,他们前来掳劫,难道是为了威胁汾阳王?不过,这次是针对吐蕃,没有针对突厥啊。”
“说不定,吐蕃联合了突厥呢?至少,突厥有什么阴谋才是。”
“不会吧?你在你父皇面前,可别胡说。”
殿外传来一个声音:“爱妃此言差矣。七郎既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臣,有什么就该直言。有这样的怀疑直说才对,你怎么能怪他胡说?”
“见过父皇。”
“嗯。你刚才说的我都知道了。我想安排你个差事,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请父皇吩咐。”
“我要你查一查突厥人有没有在长安滞留,若有,是为了生意还是图谋什么?”
“这些不该是金吾卫的事吗?”不跳字。
“是啊。朕许你可以调动金吾卫,为朕办差,不行么?你不愿意?”
“就是说,父皇不再认为我是小孩子了?”
“难道你认为你还是小孩子?这个差事可不轻松,你可要想好了。”
“放心吧。儿臣接旨。”
有了这差事,帮钏儿找出仇人就更方便了。
“嗯,今日先回去歇息。你可让你母妃担忧得很呐。”
“儿臣惶恐。母妃,就让孩儿陪你吃过午膳再回吧?”
独孤贵妃自然喜不自禁,自已的儿子可很少如此有自觉性。赶紧吩咐人安排午膳,又吩咐知莲引了李迥去侧殿补眠。
钏儿依然睡在霍国夫人的东厢房。
天亮了,钏儿却起不了身,身子如在火上烤,一会儿又如同跌进极寒的冰窖,只觉得头痛欲裂,如重型卡车碾过一般,散了架了。
青鸥进来看她是否起身时,却听见她细细的如小猫一般的呻吟。
凑近一瞧,吓了一跳:绯红的一张脸,双唇发白干裂,整个人好象在蒸腾着热气,却没有一丝汗。
青鸥摸摸她的额头,惊骇地大叫:
“快来人,请太医。”
有仆妇应声而去。
青鸥叫了个小丫头进来守着,自已跑去禀告霍国夫人。
住在府里的顺心病倒了,昨晚就叫了太医,没想到钏儿又病了,霍国夫人愁得眉头皱到了一起。
钏儿昏沉沉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面前。她努力地想拉着她,却没一点力气。好不容易拽住她的衣袖,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阿娘,带我走吧。”
听说,28号~30号粉红双倍,咦
第149章有了差事。
第150章波力的悲哀
第150章波力的悲哀
钏儿恍惚间,看见自已站在几只熊熊燃烧的青铜鼎边。烈火没有让她感觉到温暖,相反,她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打着寒颤,恳切地对着烈火那端静默不动的素白背影道:
“阿娘,回头看看钏儿啊。怎么了?忘记我了吗?不关心我了吗?这几年,女儿已经十分努力,难道您还觉得不够好让您不值得回头看看吗?”不跳字。
幽幽的叹息声传来,素白的身影仍然没有回过头来。
钏儿两臂交互抱着:“好冷啊。我一定快要死掉了。阿娘,您是来接我的,对不对?您跟阿姆的仇报了,虽然没有把仇人全部找出来,仇也没报完,可是,我已经尽力了。”
“您就别埋怨我了。我没有信心杀尽所有仇人,我没有那能力。阿娘,我的愿望只是想单纯地活着,如此而已,为了这血仇,我好累。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歇歇了?”
“为什么不理不睬?为什么不带我离开?为什么要留下我独自受这世间苦楚?阿娘,让我跟你们在一起,阿娘,我好想你们”
火突然熄灭,钏儿跑过去,拽住杳娘的衣袖。杳娘突然大力一甩手,钏儿一个不防向滚烫的铜鼎摔去,惊骇之下,失声尖叫,悠悠地醒了过来。
“钏儿,醒了吗?阿弥陀佛。”
钏儿听着这亲切的声音,恍惚地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气:
“祖母,早我睡了多久了啊?钏儿偷懒了。”
霍国夫人心中又酸又疼:“你病了。钟太医说你是风寒入体,再加上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昏睡不醒,高烧不退。”
“那,我是不是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是好几天。除了治疗风寒的药,钟太医还做了些蜜丸,说有益气养血,宁心安神的功效。吃了两日,你就醒了,看来效果不错。”
“看来,我的身体可真差劲。上次也昏睡几天。”
“你好象做梦了,老叫谁带你走,吓得我抓住你不放。”
“我梦见了阿娘。她背对我,不理睬我,只是叹了一口气,等我上去抓她的时候,她一把推开我,我就醒了。”
霍国夫人惊愕地四处看了看,紧紧抓住钏儿的手:
“看来,她是不放心你,还守护着你啊。她若真的牵了你的手,你就回不来了。钏儿,无论遇见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弃自已,不要放弃生存的机会。在你阿娘心里,说不定多想活着呢,你得代她活下去,好好地活。”
钏儿赦然:“祖母,让您受累了。我不是放弃自已,只是在梦中一时冷一时热,被那铜鼎围着烤,冷得发抖,实在受不了,想让阿娘带我离开。却原来是发烧了。对了,顺心没过来吗?怎么能让祖母在这里照顾钏儿呢?累着怎么办?”
“顺心受了风寒,吃了几天药就好了。我让人送她回府等候,接了如意过来伺候。毕竟顺心病刚好,也不适宜服侍你。如意到小厨房熬药去了。”
“祖母的安排当然妥当。祖母,您准备怎么处置她呢?”
霍国夫人愣怔片刻,方才回过神来:“我派了人看着她,拘在她的院子里,暂时不许她随处走动。”
“我要去找她。”
“先把病养好,不急在一时。对了,韩王殿下来过,派人送来不少补品。”
“他知道我病了?”
“最初他并不知道。翌之将军提供了那两人在长安的地址,他带了金吾卫抓住了人,想问问你该怎么处置。听说这一批是五人,我便让他处置两人。想办法打听最后放火的人,这样,你阿娘她们就能安息了。”
“长安这边的两人杀掉了?”
“留了一人。因为另一个提供了重要消息,说洛阳那边的其中一人,看见发出火箭的人。听说还认识呢。”
钏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若顺利,那阿娘阿姆的仇就算彻底报了。我也算对她们有所交代了。”
霍国夫人心疼地搂着她:“钏儿,你还小,莫在自已肩头压那么多的担子。有责任心是好的,可是,有的责任,你负担不起。”
钏儿眼泪流了下来:“祖母,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