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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县丞叹道:“雨水太大了,走出去都看不到对面的人。”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县蔚也是一脸愁容。
李承浩道:“这么大的雨,修堤也不方便,收容难民的地方也差,都是个事,你们赶紧帮忙想办法。”
有办法早想了,哪还用得着现在。
杨县丞道:“属下估摸着还是让乡民趁雨去守堤,这可关心着他们的身家性命,相信都会义不容辞的。”
这也只能守得了一时,闻以蓝道:“你们大人会将公文送往定国公府,银饷应该不成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在银饷到来前守住青玉县。”
听到公文直接送到京城定国公府,他们都精神一阵,这可比拖拖拉拉的上奏要快多了,不由得也增加了几分信心。
张若道:“现在就有很多乡民在守堤,但就差银子,堤坝得重新修理。”
杨县丞道:“现在不仅我们青玉县,其他县城受灾的情况更严重,流民越来越多,怕是难以控制。”
闻以蓝道:“那些人也是可怜,他们的知县呢!”
“就算知县想管也没有办法啊,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一些县城里百姓都很贫穷,一年的指望都在这里了,一场洪水什么都没有了。”杨县丞叹道。
张若道:“青玉县连着河阳县,青山县,周平县,这里只要发洪水,青玉县就会受到影响。”
李承浩叫道:“那不是没完没了,就算今年过了还有明年,后年,这里的百姓不是照样得受罪!”
张若点点头。
简直是治标不治本,特别是河阳倒临着一片海域,更是倒霉的首要之县。
闻以蓝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在几个县城周围建上水坝,不是可保一方平安,也免了日后之灾啊。”
杨县丞摇头道:“之前也有知县想过,可是文书到达州府就一直没有消息,想来上头是不愿搭理此事,修理堤坝可不是个小数目,那些知县过后便也罢了!”
李承浩一拍桌子骂道:“这通州知府真不是个东西。”
县蔚道:“大人息怒。”
“既然如此,我便召集这些知县联名上书,让皇上拨款下来为这几个县修堤,也免除日后之患。”李承浩一锤定音。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日后青玉县,不,乃至整个通州都有福了。
第五天下午,天气总算有放晴的际像,虽然还是阴云密布,但比不停地下雨要好多了。
李承浩去堤上察看,闻以蓝则去流民所在的地方,她到了的时候一些衙役正在施粥。
青玉县的库房里所有的粮食拿出来也不够他们吃饱,勺出来的粥稀可见底。那些灾民却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
闻以蓝问身边的一个衙役,“所有的灾民都在这里吗?他们每天就吃这些?”
他道:“大部分在这里,城里一些大户在施粥,有些去了那里。”
这些灾民捧着个碗排队,发到粥的人就蹲到一边去吃,全场没有人说话,透着一股子死寂。
闻以蓝在这里为他们施了一会儿粥,李承浩就问信赶了过来,拉着她放下勺子,将她扯到一边。
“你怎么来这邋遢地方了?”
闻以蓝沉着脸道:“只是来看看,毕竟是你管辖的地方,没想到这里才是一部分而已。”
李承浩挠挠头道:“是啊,青玉县都快塞不下了,不过我已经跟其他县的知县商量好了,文书很快就会送到京城。你不用担心。”
李承浩硬将闻以蓝带回衙门,刚坐下没多少就有衙役急急赶来。
“大人不好了,西堤边上快守不住了。”
“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守不住了。”李承浩站起来。
“潮水涨得厉害。”那衙役道。
李承浩朝闻以蓝道:“我去去就回。”
这一去却是到很晚才回来,李承浩疲惫万分地回到浩蓝阁,看到闻以蓝还在等他,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可又很心疼。“这么晚了你就别等我了。”
“反正也睡不着。”闻以蓝淡淡道。
白桃接过李承浩脱下的外套,上面全是水渍,泥土,鞋子也脏兮兮的。
“以后别等了,早些休息。”
闻以蓝没有回答,只道:“堤怎么样了?”
“总算控制住了,不过得赶紧想办法,坚持不了多久的。”李承浩皱着眉头。
白桃放了李承浩的衣服回来,像李承浩抱怨道:“少爷,明天就是夫人的寿辰,您天天往外跑也不惦记着。”
难怪今天让白桃回屋去她死活不肯,刚开始绿萼她们也要留下来,最后只留了一个,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原谅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辰,闻以蓝笑道:“堤坝的事最重要,寿辰每年不都可以过吗?”
白桃不依道“可是这是夫人跟少爷成亲以来的第一个生辰,老爷夫人都不在身边,少爷怎么能不理呢!”说完还瞪了李承浩一眼,简直就是看负心汉的小眼神。
闻以蓝还想说什么,李承浩大笑道:“当然是蓝儿的生辰最重要,不仅要办,我还要给蓝儿办个寿宴,邀请城里的大户来庆祝。”
白桃不好意思地道:“奴婢只是想让少爷陪着夫人,没想到要搞这么荣重,奴婢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毕竟要办寿宴。”
“不必不必。”李承浩拉拉白桃的小辫子笑道:“今天多亏了小桃子,爷重重有赏。”
白桃抢过自己的小辫子,往屋外躲去。“少爷还是多陪陪夫人吧!”
闻以蓝笑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嘿嘿,这主意有点损。”
“说来听听。”
李承浩便如是这般地讲了一遍,闻以蓝起先是有些惊讶,只越听到后面,却是越觉好笑,忍不住摇头道:“他们这些人虽是不识大体了些,只你这法子,也是不大厚道……”
李承浩哼了一声道:“我刚到这里时,他们老请客,来作陪的都是本县数得上的大富户,一桌酒席就花百来两银子,个个有钱的紧,如今要修堤了,保的也是他们的田舍,凭什么不出些银子。”
闻以蓝忍住了手,伸出手狠狠点了下他的额头,正色道:“虽说银钱不够,只这捐款讲究个心甘情愿,你千万莫要摊手强要,那便是要落人口实的。”
李承浩被她戳了,心里却是吃了蜜般甜,趁机捉了她的手摸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知县大人就放出话来要在翠福楼为他的夫人办寿宴,这种民不聊生的关键时刻,知县大人竟然要办寿宴,可遭来了不少的民众的白眼,当天赶往翠福楼观看的人可不少。
李承浩一早让杨县丞等人将请贴送到青玉县有些头脸的人家里,下午就要在翠福楼办寿宴,请他们务必到场,只一条,知县大人希望寿宴办得热闹,必须得让夫人开心才行。
那些富户哪个不是人精,都在心时呸道: 声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是借了生辰大肆敛财罢了。面上却都点头称是,接了那请贴。
正晌午,县里翠福楼里张灯结彩,大门口只见轿马不绝。边上站满了围观的百姓,李承浩办宴只请了本县的豪绅大户,这些人来到翠福楼见围观的众人,一时自觉被邀赴宴,是极有面子的事。
杨县丞和张若在酒楼雅座的楼梯口设了个台位管收礼,第一个到的是城北的陆老爷,家有良田千亩,在州府里又开了几家铺子,这些都是之前查擦清楚的。身边跟来的家仆呈上了礼物盒,杨县丞点了一下,见是二十锭十两的银子,先是高声喊一遍,提笔记下了。
陆老爷得意洋洋地抬脚要上楼,接了李承浩指点的杨县丞和边上的张若嘀咕道:“邻县知县大人的老娘上月过寿,当地乡绅送礼,听说最薄的也有四百两。”
张若应道:“可不是么,咱们知县大人的夫人可是闻太师的嫡女,竟连个老太太也不如?”
两人声音虽压低了,却又恰巧能让那陆老爷听见,那脚便停了下来,急忙转头低声吩咐了家人一番,打发了去,这才赔笑道:“出来得急,这跟来的小厮又是个没脑的,竟是丢了些寿礼在家中。这就叫回去取了过来添上。”
陆老爷上去了,待下个木老爷过来,照例收了贺礼,杨县丞又大喝着道:“方才陆老爷的错了,陆老爷送了四百两,木老爷三百两。”
那木老爷明明听见之前陆老爷是二百两,一下就变成了四百两,急忙道:“错了错,我送的是五百两,这就回家拿。”说着一边擦汗,一边急匆匆地又出了酒楼。
在外面围观的众人甚是不解,见大摆生辰宴的,这邀请的客人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出来时必定脸色发白,也有咬牙切齿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