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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紧张,我的睡眠质量并不好,身体的疲惫逐渐显现了出来,不过大脑倒是不再疲劳。眼下,瑀蛇大姐不在身边,我只能靠自己。
我强打精神,同时告诫自己绝对不能睡过去。
我斜靠在墙角,看了看四周,寻找什么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这是一间废弃的病房。金属的床板早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那些柜子也是积蓄了厚厚的一层灰,感觉抓起一把来都能够当煤球砸人。头顶的天花板缺了个口,混凝土中暴露出来的钢筋已然生锈。脚边零落的那些混凝土碎块估计就是上面掉下来的。只不过我有些奇怪,那个缺口是怎么造成的呢?
“吱吱”……
就在这时,奇怪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身后会突然发出声音。因为还不是十点,所以我也没有太过紧张。只道是这里的耗子在叫吧。
我又看了一眼手表,这一下子,我整个人愣在了当场,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手表的秒针居然是逆时针在走。换言之……现在的时间根本就不是七点。
靠!什么时候手表被人调包了?
慌乱中,我忽然想起了这几天特训时,瑀蛇大姐的嘱咐——“厉鬼索命的第一步永远都是让一个人恐惧。”
SHIT!是我在熟睡的时候大意了吗?
我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现在我还活着,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说在睡梦中直接被秒杀了那才叫悲剧。看架势,似乎厉鬼索命杀人还需要一个吓人的前奏。
眼下只不过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始了与钱菲菲的战斗而已。算不上什么。
我立刻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弹弓。这是我临时做出来的武器。既然盐块能够打到钱菲菲,那我直接把盐做成一大块,用弹弓打出去,那效果应该更好。
黑暗的房间中只有我的呼吸声。刚才听见的吱吱声并没有再度响起。这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如果说那个声音还能够响起的话,我至少还能够认为那是老鼠的声音,可现在悄无声息,这种沉默让我头皮发麻。
不管怎样,这里都不宜久留。
我走出病房,在废弃医院的走廊上,我恍惚之间看见走廊尽头有一个人影闪过。
我毕竟只是普通人,没有那种在黑暗中也能够看清远处的视力。但是我大致猜得到那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医院的人体模型或者骨架一类的东西。反正是实物。因为我是看不见鬼魂的。要想通过视觉冲击的方式吓到我,钱菲菲只能够搬动医院内既有的物体。
想到这里,我稍稍松了口气。只要我不自讨没趣让自己陷入慌乱,我就能够从容应对钱菲菲。
钱菲菲想必也是知道现在对我贸然出手,只会被我用盐块打回去,所以她也没有靠近的念头。
我想了想,那家伙应该就在附近观察着我,正好把她引到事先布置的陷阱那儿。
我连忙跑上楼梯,然而才跑出没几步,我猛然发觉有些不对。虽然说这家废弃医院我也是第一次来,但是我清楚地记得我白天上楼梯的时候,这里的楼梯扶手有着十分明显的缺口。而这里的楼梯扶手却是完整的。
原因只有一个。TMD老子被搬到了别的废弃医院!
“靠!玩脱了!”
我不由想要咒骂谁来泄愤,然而思来想去,似乎没有人能够为此事负责。
“靠!该死的有关部门!!!!”
我脚下一空,楼梯瞬间崩塌,我伴随着那些混凝土残渣一道落向了下方。
下面当然还是楼梯,不过我落地的姿势也算是惨的,直接四脚朝天。若不是我有背包作为靠垫缓冲,我的脊柱恐怕就要当场折断了。
这……这真的是谋杀啊!哦,错了,这真的是厉鬼索命啊!
也不知道钱菲菲究竟是在哪里,我只能本能地朝空中扔出一把盐块。
依稀间我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叫声。
果不其然,那家伙想趁着我摔倒的功夫要我的命。得亏我手里一直攥着一把盐。
我忍着痛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下了楼梯,同时翻弄背包。
因为陷阱失效,我只能够用手头的东西对付钱菲菲。
跑过楼梯口的拐角,我与一个黑影撞了个满怀,还没等我暗骂那个没良心的把障碍物放在这里,我忽然感觉脸上一凉,粘稠的液体溅了我一脸,同时腥臭的味道呛得我直咳嗽。
“不是吧!?”我连忙掏出手电筒确认情况,只见一个被人开膛破肚的新鲜尸体就这么倒在我脚边,我差点没当场吐出来。好在中午没吃多少,不过我的胃还是一阵翻腾。
丫的,看来跟尸体打交道果然不适合我。即使有过一点经验还是受不了这种直接看见尸体的震撼。
当然,我心中的恐惧感还是没有增加,毕竟恐惧来源于未知。我知道自己的对手是钱菲菲,自然也不会简单地被吓到。
不过这里始终不宜久留。虽说瑀蛇大姐按照我的计划是可以在最后出手相助的,但是在之前的五个多小时里,我都得依靠自己。在对手帮忙选择的场地里逃窜绝对是自寻死路。
我立刻想要离开这间废弃医院,于是立刻往回跑,准备从楼梯下去。我嘴巴咬着手电筒,朝着黑暗中射出数颗盐块,没有听见钱菲菲的声音,不过我也不敢大意。我收好弹弓,手中握住一把盐块,飞速跑下楼梯。在楼梯中间,我直接一跃,也不管这里的楼梯是不是太过老旧,直接跳了下去。接下来的楼梯我都是这么跑过的。
途中没有异常。
我来到了医院一楼。这里是排队挂号的地方。我用手电筒扫视一番,在光圈带过的一瞬,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种已经成为恐怖片惯例的情形我当然没有在意。反正再怎么恐怖的鬼都不可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只要鬼出现在眼前,我就直接一把盐砸过去,管它有多么怨气冲天,都得乖乖地暂时被打退一两秒。
那些用来让人休息的座椅已经破破烂烂,座椅下方的阴影里时不时地漏出“吱吱”声。这声音与我最初在病房听见的一模一样。感情是那东西逃到这里来了。
我朝着大门奔去,才跑了没几步,那个“吱吱”声就消失了。
怪了……怎么我一靠近那声音就消失了?
我不禁有些紧张,按照恐怖片的惯例,这种时候应该就是某种可怕的生物出现在我身后了。
我朝身后甩出一把盐,不出我所料地传来了低沉的嘶吼。似乎钱菲菲在这个时间段里失去了自己的理性,犹如野兽一般,只能够发出那种低沉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不敢怠慢,身后就是钱菲菲,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大门口,全力地拍打着医院的大门。大门是自动玻璃门,它紧紧关闭着。我心中焦虑,用力一脚踹了上去。原以为我会踢爆这门,不过被爆了的反而是我自己。从门上传来的冲击结结实实地把我整个人震飞。
丫的这不是普通的门,还是反弹门?还丫的是双倍反弹啊!
这会儿工夫,我感觉到周围气温陡然下降,我呼出来的空气已经带了白气。
靠,这是瑀蛇大姐说过的,厉鬼现身的前兆!
我一个翻身,双手撑地,只不过我还没爬起来,就被一只无形的手给钳住了脖子,直接被提了起来。
因为刚才被大门震飞,我手中的盐块也落在了一边,现在我即使手舞足蹈地挣扎也没办法伤到鬼魂。
靠……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就不该用脚踹门的。破坏公共财物果然是会遭报应滴。
“大姐,能不能再来一次?我换个路线逃跑行不?”
理所当然的,被地狱来电的契约所控制,钱菲菲没有自己的意识,她当然不会回答我。
顺带一提,颇为尴尬的是,即使是现在被怨气充斥的厉鬼钱菲菲,我仍然看不见她的样子。感情我真的是灵异绝缘体啊。不过也好,眼不见为净,被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鬼影吓到的几率也小了很多。
我连忙摸向裤兜,里面也放了几块备用的盐块,不过我的手刚有动作,无形中就传来一记重击,随后我感到身体一个翻转,在大脑没能理解过程的情况下,我似乎被人以擒拿的方式给制住了。
这……这TMD谁跟我说厉鬼索命就是一通吓人再一口咬死的?丫的这连擒拿手都使出来了,难不成接下来老子还要跟个跆拳道九段,空手带黑带的变态女鬼来场格斗啊?会死的啊!不是说那种灵异风格的死得很惨,而是现实意义的被打得连老母都不认得啊!
从关节处传来的阵阵剧痛让我龇牙咧嘴的,不过我知道眼下我还不至于被杀死,但是这种痛苦还是让我支撑不住。
恍惚间,被封存在脑海中的记忆涌了出来,曾几何时,我作为一个专业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