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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二敛下眼皮,一丝丝的目光都不朝冷夏看去,保持着惜字如金的风格:“她,找我。”
冷夏柳眉一扬,想来那群老臣就是用这样的理由将他骗了来,一根筋的二愣子自然不会分辨,只认准了“她找他”,在外面呆呆的等。
战北烈再将她媳妇捂的严实了几分,酸溜溜的瞪了慕二一眼,脚下一点,瞬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只留下了慕二一人,呆呆的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纠结着那个“她找他”的问题。
科举会试定在九月初八,剩下的时间里,就是各种准备忙碌。
这次科举冷夏进行了改革,所考所问,不再是传统的经义、法律、文字、算学、策问、诗赋等,而是改成了和朝政相关之事,具体到报考每一个部门,便有那个部门的专门试卷,考察专业上的学问。
而主持科举的人选,冷夏命派了孔云,这人刚正不阿,不用担心任何徇私舞弊之事。
时间就在这燥热的夏天一溜烟的过去,凉都城内的学子越来越多,气氛亦是越来越火热,一眨眼会试的日子就到了。
这日一早,整个凉都内萦绕着紧张的气氛,学子们准备完毕,在考场外排队等候着排查检验,因为是第一次科举,众人没有经验,倒也没作弊的人出现,午时方至,钟鼓高鸣,这科举的会试便开始了!
考试持续了足有三日之久,钟鼓再次鸣起,学子浩浩荡荡的从考场内出来,有的面色兴奋,有的满身颓废,众生百相不一而足。
试卷由文渊阁大学士齐代统领群臣负责批示,这次科举,报考人数逾万,中选的贡士却只得一百,真真堪称百里挑一。
一月后,百名中选贡士在金銮殿上,举行殿试。
龙椅之上,坐着身着龙袍的女皇,此时的冷夏已经怀孕有九个多月了,圆滚滚的大肚子却分毫不减威严,冷冽的面色缓缓扫视着殿下垂首站立的百人。
这目光的扫视下,众人面色忐忑,有的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冷夏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上一顿,这人是个熟面孔,大学士齐代的幺子齐召,也是西卫的棋艺国手,他和其父长的三分相似,亦是儒雅俊美,透着股机灵劲,是少许几个尚算沉着的人中的一个,甚至悄悄的朝她眨了眨眼。
凤眸中掠过丝笑意,冷夏缓缓启唇:“殿试的题目,若你是皇帝,你会怎么做?”
哗!
众人脑门上的大汗,瞬间流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上首,触及到冷夏的目光,皆都惊惶的移了开。
这样的题目,几人敢作答?
金銮殿上一片凝窒,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时间缓缓的过去,依旧没人作答,有些甚至吓的脸色苍白,腿脚发软,别说答了,连想一想,这都是大逆不道啊!
眼看着大殿上燃烧的香已经到了末尾,答还是不答,挣扎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若是答了,说不准一个不好就要被拖出午门斩首!
可若是不答,这科举的三甲,自然没了着落……
就在那香掉落了最后一点灰烬之时,大殿上同时走出了三个人,拱手行礼,“皇上……”
冷夏唇角一勾,身侧的小太监立马找出这三人的资料,除去齐召,剩下的两人皆是寒门学子,无权无势,面相秀气的是永州苏一航,身材矮小的是骆镇。
她看过三人的资料,摆摆手止住他们准备的回话,淡淡道:“不必了。”
就在他们面色疑惑之时,冷夏清冷的嗓音,宣布:“状元苏一航,赐进士及第,榜眼齐召,赐进士出身,探花马肖,赐同进士出身,散朝!”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猜都猜的出,无非就是爱民如子、选官任贤等等,真正考验的,却是这百人的胆量和气度,既然只有这三人敢于回答,那么三甲就在这三人中选出,也由着三人的紧张程度,依次排名。
待她大步离开了金銮殿,殿下的众人仿佛也明白了几分。
冷夏回了养心殿,大宫女兰芷正侯在门外,里面毫无声息,竟是没人。
她柳眉一挑,问道:“皇夫呢?”
自前段时间开始,明明已经临近她的预产期,宫内稳婆御医皆早早的准备了下,随时候命,可是战北烈却总是不在皇宫,每日深夜才回来,搞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眼里的兴奋却是遮也遮不住,不知又在整些什么。
兰芷躬身一礼,回道:“回皇上,皇夫方才又出门去了,说是如果皇上问起,就说去了古墨斋。”
冷夏点点头,回去寝殿脱下了龙袍,换上身宽松的白衣,向外走去。
兰芷犹豫着,提醒道:“皇上要出宫么,是不是多派些人跟着,瞧着这日子,也快要生了……”
“不必,朕去去就回,应该还要个几日,没这么快。”冷夏摆摆手,独自朝宫外走去。
古墨斋。
战北烈笑眯眯的朝着后院走去,鹰眸弯成了一朵月牙,要问他这几日在干什么?
很简单,做衣服!
自宝宝即将出生以后,某日大秦战神突然一惊,发现竟然没有什么见面礼给闺女,这可不行,第一次当爹,总不能寒碜了!
对于这句话,暗卫六人表示出了极度的鄙视,以沉默回应。
战北烈自然是懒的管他们的想法,在他的心里,媳妇第一,闺女第二,其他人,直接当个屁放了好了,尤其是这群没大没小整日编排主子的东西。
思来想去,大秦战神得出了一个主意,亲手给小冷夏做一身衣服!
整整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冷夏忙着科举的时候,他就悄悄跑到布庄绣坊去偷师,直到半个月前,终于学了个七七八八,开始动手,到得今日,那身可爱的粉色小裙子,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他伸手推开这些日子用来制衣的房间,美滋滋的望着挂在房间正中的半成品,突然黑了脸,鹰目一厉,杀气汹涌!
只见那缀满了珍珠的小小裙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改成了一件男士小袍!
大秦战神仰天一声怒吼:“谁!谁干的!都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外面扑通扑通一番骚动,狂风等人打着滚冲了进来,一眼瞧见那袍子,顿时惊的吞了口唾沫,好家伙,谁不知道咱们爷,为了这个忙乎了整整半月,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战北烈头顶生烟,瞅了瞅他们的神色,确定了不是这五个。
后面跟着的钟苍,亦是眉毛跳了跳,对于这扑克脸来说,也是难得的表情了,不是他。
再后面,终于从酱紫色变回了原样的钟银,甩着长发跟了进来,猛的捂住了嘴,桃花眼眨巴眨巴,很好,也不是他。
那么就是……
最后听见声响循了来的慕二了!
他迈着僵直的步子,呆呆的走进了房,瞧见那袍子的时候,浅淡的眸子里没有分毫的惊讶,仔细打量了一番,含了几分与有荣焉的满意。
满意!
去他妈的满意!
一双鹰目围着慕二上下扫射,虽然这满意呈现的含蓄委婉,却躲不过战北烈如探照灯一般的锐利目光。
丫的,就是你!
战北烈总算是找到了罪魁祸首,二话不说飞扑而上,一掌含着雷霆之势直击慕二门面!
慕二一抿唇,没明白这人到底在怒个什么劲,他无意中发现了这件小小的裙子,以他的医术自然知道这是错的,于是一根筋的慕大神医,做好事不留名,默默的将它改成了对的……
头颅迅速一歪,避过了战北烈含煞的掌风,脚下一点,瞬间掠到了三米外,呆呆的眸子望向他,明显带着三分茫然,三分委屈,三分怨念。
他并不知道,这件小袍子的改正,不只让战北烈半个月来的心血化为乌有,更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堵住了什么,这其中的深意,他自然明白,可是又不愿相信。
战北烈冷冷的望着慕二,打定了主意,今日这心里堵住的不爽,就要在这愣子的身上发泄了!
一向没有什么情绪的慕二,此时也不由得生气了,唇瓣紧紧的抿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气息暴涨!
于是,执拗的大秦战神,和执拗的慕大神医,就在这古墨斋后一方小小的院落里,对上了!
两人互瞪片刻,同一时间飞身而起,在半空中交起手来……
冷夏来的时候,正正看到的就是半空中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一黑一青的两个身影,交错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