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姐忽然笑了:“这么说,我的选择并没有错,只不过是运气不好,遇上了你。”
“你心里清楚,此事我若真被你算计住了,即便我不会送命,但从此在俞川无法立足,并且还将背上巨额债务。”
“是啊,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怪你,都只是各凭本事罢了。”
……
叶楠夕从那出来后,迟疑了一下。就对那两衙役说,想让花姐换身干爽的衣服,那两衙役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
衣服送到后,叶楠夕没再进去,而是走到那画舫前面。看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琉璃,虽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涉险,但这段时间来,她几乎每天都小心翼翼,如今事情终于落定。心里竟不由生出几分如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三奶奶,为何不让花姐指出是花蕊夫人授意她这么做的?”
“她说了,谁会相信?即便是相信。又能如何?”叶楠夕淡淡道,“既没出人命,又没损失什么钱财,能起什么作用。”
花蕊夫人根本不用露面,几句话,就令她劳心劳肺,还真是……
回到紫竹林的时候,已差不多是傍晚时分了。然而叶楠夕才坐下不久,百善会的一位管事就将今日的账目给她送来了过来,同时还给她带来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花姐死了!
叶楠夕怔住:“怎么就死了?”
“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藏的毒药。是趁着换衣服的时候服下的,一开始还不见什么异常,结果要传她去衙府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没气了。那小管事说着就摇了摇,“但是蓝大富知道她没了后,立马跑过去看了,还掉了几滴泪。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得了这样的下场,竟还能赚到眼泪!”
叶楠夕沉默一会,就轻轻叹了口气。
那小管事又道:“对了,丁四奶奶让我过来提醒三奶奶一句,花姐这一死,说不准会有人找三奶奶您的麻烦。”
叶楠夕不解,那小管事便低声解释道:“到底那套衣服是三奶奶让人给送去的,之前又跟她说了那么一会话,少不得就有人生出别的心思,不过倒也也不怕什么,总归是三奶奶心里有个谱就是。”
正好这会儿萧玄回来了,那小管事便也就告辞了。
晚上,萧玄过来叶楠夕这边,却进了屋后,就瞧着她正躺在美人靠上睡觉,手里还拿着那本账册。
侯在外屋的紫草跟着进去后,本是要叫叶楠夕起来的,萧玄却摇了摇头让她出去,然后走到叶楠夕身边,静静看了她一会。
应该是已经沐浴过了,她放下来的头发瞧着还有些湿,里面穿着件素净的小袄,外面披着件淡紫色的撒花披风,宽大的袖子几乎垂到地上,她腰下盖着一张水红色的薄被,也有一半是落到地上的。
似觉得光线忽然暗了几分,叶楠夕便睁开眼,然后就萧玄站在跟前,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叶楠夕揉了揉眉心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出个声?”
萧玄顿了顿,才道:“累了就上床歇着,怎么睡在这上面,着凉了怎么办。”
叶楠夕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册子,然后坐起身,刚刚大致算了一遍,今日这场拍卖达成的交易额,从中抽出的两成的利,再刨去投入的费用和她的佣金,最后交到百善会的银子,约有二十万两。二十万两啊,想到这个数目,她就不禁暗暗吃惊,百亩的良田,一年的收成折成银子,照最好的年份来算,也就两千余两。
可百善会只用一个月,凭借着阶层的权力和便利,就轻松聚拢了二十万两,这样的财富,太容易让人丧失理智。
“那件事你不用担心。”见叶楠夕没理他,萧玄便道了一句,刚刚在书房忽然想到这事,他迟疑了一会,便过来看看她。
叶楠夕一怔,转头问:“哪件事?”
萧玄往下腰,帮她拿起掉到地上的被子,然后一边盖在她身上,一边侧身在脚旁坐下道:“花姐的事。”
“哦,这事,我没有担心,只是有些……惋惜吧。”叶楠夕叹了口气,随后似忽然想起什么,就道,“哦,今日方建也过去那了,特意找我问了几句话,是专门问起你,还是关于鲁家那事。”
“你怎么说?”萧玄似并不怎么在意这事,此时他正垂眼看着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水红色的被面衬得那只手愈显细白,淡粉色的指甲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柔亮的光泽。
叶楠夕注意到他的目光,手指便在被面上轻轻敲了敲,然后将她和方建的对话说了一遍。
萧玄听后,就抬起眼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一下。
叶楠夕微微一怔,便道:“怎么?”
“没事,我知道他还在怀疑我,不过你不用在意。”萧玄说着就帮她拉了拉被子,接着道,“上床歇着去吧。”
第104章 调情
他虽是这么说,却并未起身,依旧坐在她旁边,只是帮她拉了拉被子,然而这么一拉,正好就将她的脚给露了出来。
如今天已回暖,不过屋内的炭盆却还未撤下,所以此时这屋里的气温很是宜人,加上她泡了小半个时辰热水澡的关系,因而此时她并未穿袜子。白玉般的赤足从水红色的被子下露出,在烛火的映照下,有种说不出的香艳。他拉着被子的手顿住,叶楠夕刚曲起腿,脚腕就被他抓住了,力道不大,但却很稳。
感觉到他掌心温度的灼热,叶楠夕眉头微蹙,就拿手里的账册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做什么?”
萧玄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他记得她刚嫁入侯府的时候,偶尔会一个人坐在暗香院的秋千上出神。有一次,她似乎是嫌热,还干脆脱了鞋袜。站在花架后面的他,不由就收住要离去的脚步。他记得,那个时候,每当有风微微吹起她的裙摆,便见她那双赤足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耀眼。那一幕的印象极深,以至于后来每次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时,只要看到那秋千,眼前就会浮现当日看到的景象。
只是每当回了屋后,面对端庄贤淑的妻子,他却又觉得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似自己的幻觉。
而且,那个时候,他心里有太多繁杂的事,亦很难真正做到若无其事地去面对她。所以即便知道人前的她和人后的她有很大不同,但并未深究,只是偶尔会想起。
他的手往下一滑,就整个握住她的脚掌,她收不回去,就故意用力往下一踩。只可惜这美人靠上铺着又厚又软的被褥,她这么一踩,反有点似夫妻间你来我往的情趣。萧玄眼底含笑,拇指在她足弓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这是一双习武的手,手掌的力度控制得很好,叶楠夕即觉得那等酥麻的感觉,顺着自己的足弓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她心里蓦地就生出几分恼意,于是另一腿隔着被子就往他小腹上狠踹了一脚。
她自然伤不到他分毫,但萧玄的眉毛却微颤了一颤。然后松开手,抬眼看着她:“你――”
他未恼,只是有些无奈,以及微微的失望。
叶楠夕坐起身,一边顺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夫君,偶尔弄点情调就好了,就是想调情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萧玄垂下眼自嘲般地笑了一笑。然后便抬手,手指穿过她脖侧的乌发,轻轻抚弄了两下后便收回手,站起身道:“你歇息吧,我去书房。”
他只要回紫竹林,晚上要么是歇在她房里,要么是歇在书房内。
萧玄走后,叶楠夕曲腿。拿被子在脚背上用力搓了几下,将刚刚那等麻痒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抹掉。
……
三天后,账目差不多整理清楚了。之前蓝大富请她帮忙介绍关于百善会的一些资料也都整理好了。当时听蓝大富的意思,似乎是打算以后还跟百善会合作,并且表示除去拍卖事宜外。义捐行善之事他也颇有兴趣。其实除蓝大富外,也都有人开始表露出同样的意思,这几日,叶楠夕就收到了七八张各种宴席的帖子。在这之前,还从没有人这么郑重地,专门给她送请柬过来请她赏光。此事拍卖能获得这样的效果,着实是意外之喜,而财富给人的刺激,令大家根本不将花姐的死当一回事。
叶楠夕让人备好车后,就将她整理出来的关于百善会的资料交给紫草道:“这个你给蓝大富送过去,回来时你去梨园找我。”
这次的百善会拍卖能获得这样的成功,其中姚大家帮了很大的忙。之前因事情太忙,她也没时间过来正式道谢,今日总算抽出空,自然是要过来表示一下的,而且,有个人,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再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