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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裁囱暮妹巍!�
英帝紧挨着在床边坐了下来,紧紧握着杜沅沅柔弱无骨的小手,看着她有些清减的面容,心中溢满酸楚的柔情。“沅沅,是朕的不是。朕不应该让你参加这些劳什子的选秀,不如直接将你接进宫来。也省得你受这些苦。当初,朕是怕恩宠太过,让你成为宫中众矢之的,不如以秀女的身份进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如今这样,倒不如直接了当的好。”英帝将杜沅沅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你快些醒过来,今后,朕会保护你,绝对不会有人伤害你。”
梦里的杜沅沅似乎听到了这些话,眉头微微紧皱了一下,又慢慢地松开。英帝一阵惊喜,连连唤了几声沅沅。杜沅沅却一无所觉,兀自沉睡。英帝低低叹了口气。
“六福。”英帝提高了声音,对着门外叫道。陆六福立刻推门走了进来,“你去将晴潇馆的管事宫女找来,我有话问。”“是。”陆六福走到门边,将兰兮带了进来。兰兮见黑衣人变成了英帝坐在床边,心中虽惊讶万分,却强自按耐住,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福身道:“晴潇馆管事兰兮见过皇上。”英帝晤了一声,道:“朕今夜只所以如此,是为了避人耳目,想你心中明白。”兰兮急忙应了声是。“朕有些话问你。”英帝沉吟了一下,问道:““杜姑娘为人如何?”兰兮回道:“回皇上,杜姑娘是个极好的人,不仅人长得美,还待人和气,诸位姑娘都很喜欢她。”英帝皱紧了眉,“那她可有不和之人。”兰兮想了想,“倒是杜姑娘的嫡亲姐姐杜婠婠姑娘,也就是刚刚获封的玶娘子时常给姑娘脸色看,还有田澜姑娘,也就是燕贵人似也对姑娘有成见。”英帝沉思了一会,看着陆六福,“你可都记下了,好好给朕去查查。”陆六福恭恭敬敬道:“奴才全记下了。”
英帝站起身,举步正要离开,似又有些不放心,道:“六福,你拨两个信得过的宫女过来,亲自照顾杜姑娘的起居。再派些人来,没我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接近晴潇馆一步。”陆六福一边答应着,一边帮英帝披上了斗篷。
兰兮送至门边,见二人走远后方阖上了门。又返身回到杜沅沅房中,看着沉睡中的杜沅沅半晌,自言自语道:“姑娘真料中了,的确有人来问了姑娘的情况。只是,不知姑娘你所预料来问的人是不是皇上?”一边念叨着,一边想起亲选前一日的事来。
那日,杜沅沅又亲自来到兰兮的房中。想了好一会,方才道,“姑姑,如我出了事,应选不成。有人若来问我的情况,你就据实说了吧。”兰兮心中惊疑不定,只道:“姑娘说哪里话,莫非有人要对姑娘不利?”杜沅沅笑着摇摇头,又道:“姑姑别往心里去,我浑说的。”说罢,便告辞走了。
现今杜沅沅这样,应是早有预料的。兰兮叹了口气,这宫中的明枪暗箭,是想躲也躲不过去的。不过,看皇上对杜沅沅的模样,不似对一般宫妃的态度。那么,杜姑娘醒来后,也该是好运来了吧。想罢,轻手轻脚将帐幔放下,悄悄退了出去。
第二日,果真过来两个眉清目秀的宫女,自称叫碧痕和绿媞,专门分派过来照顾杜沅沅姑娘。不久,晴潇馆门前又增加了守卫太监。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
玶娘子从祥萃宫出来,支开了随身的宫女秋萍。直转了大半天,方才转到晴潇馆门前,正欲进入馆内,不想守门太监上前一步,硬邦邦地道:“皇上口谕,外人一律不得进入。”玶娘子吓了一跳,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喝:“我是祥萃宫的玶娘子,你敢拦我!”守门太监不卑不亢,“奴才不敢,请小主不要为难奴才。”玶娘子无可奈何,只得返回。不远处,陆六福看到了这一幕,脸上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祈阳殿南书房。
凌海躬身向英帝请示着,“按例,不能亲自参加圣上亲选的秀女一律发还其家。那杜沅沅姑娘是否也按此例执行。奴才想请皇上的示下。”英帝看着眼前的奏折,头也未抬,“杜沅沅姑娘现下还未醒,待醒了以后再说吧。”凌海见英帝不愿多谈,便告退了出来。
陆六福从门外匆匆而入,跟凌海打了个照面,点了下头就进了南书房。英帝见陆六福进来,放下手中折子,“可是查清了?”陆六福回道:“回皇上,都查清了。有人看到,亲选前一日,玶娘子接近过杜姑娘的汤药。杜姑娘喝后就一直昏睡。但是,药是玶娘子从哪里得来的,要问过本人才知道。”英帝听罢,面上涌起一股怒色,一甩袖子,登时将案上的黄绫折子全部扫落地下,连带着撞翻了案上的长青回雁紫砂茶盏,浅碧色的茶水流了一桌子。
陆六福立刻跪倒,急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英帝站起身来,在书房内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忽然怒道:“玶娘子?还是杜沅沅的嫡亲姐姐呢!竟然一点亲情也不顾,做出这等事来。来人,叫凌海来。”
凌海走进书房,看到满地的折子,暗暗心惊,一时拿捏不准发生了何事。英帝见凌海进来,道:“拟旨,祥萃宫玶娘子行为不检,藏毒蝎之心,即日起罢去封号,降为宫婢。还有,六福,你一同去问问,那药究竟是哪里来的?”凌海吓了一跳,玶娘子刚刚受封,尚未侍寝,便遭了贬斥。却也不敢询问,和陆六福齐应了是,退出殿外。
祥萃宫偏殿内,玶娘子坐立不安,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忽然,听到门外一片嘈杂的声响。还未回过神来,凌海、陆六福带着一帮太监一拥而入。捧着黄绫圣旨的凌海对眼前仿佛还在梦里的玶娘子傲慢地道:“玶娘子接旨。”见到眼前的阵势,玶娘子忽然明白,定是事情败露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得跪下听宣。
凌海宣完了旨意,玶娘子,不,应该是杜婠婠脸色一片青灰,瘫在地下。刚刚才晋封的位份,转瞬就成了泡影。杜婠婠心里不由得对杜沅沅恨到了极点。
陆六福在一旁看着杜婠婠暗淡的脸色,并不以为然,沉声道:“杜婠婠,皇上有句话问你,那下在杜沅沅姑娘汤碗中的药是从哪里来的?”一提到药,杜婠婠突然间清醒了。药是周青璃给的,听她的口风,应是丽妃的授意。那么,如果自己坚持药是从宫外带来的,卖丽妃个面子,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想到这,杜婠婠道:“是奴婢从宫外带来的,跟旁人无关。”陆六福笑了笑,道:“你可知道欺瞒皇上,可是大罪。” 杜婠婠低着头,努力抑制住自己的颤抖,声音稳稳地道:“奴婢不敢撒谎,却是从宫外带来的。”陆六福又问了一回,见问不出什么,便回去向英帝复命了。这边凌海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请杜婠婠姑娘跟本公公走吧。本公公这就去给你安排个差事,以后,你就安守本分,好好干吧!”杜婠婠简单地收拾了些衣物,脸色麻木地跟着凌海,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她仅居住了两天的祥萃宫。
见凌海、杜婠婠走远,一旁闪出一个衣着整齐的宫女,却是丽妃跟前的紫璎。紫璎向四下里看了看,急忙向丽妃的寝宫而来。丽妃正坐在妆奁前比照着首饰,紫璎走过去向丽妃耳语了几句。丽妃笑了笑:“还算是个聪明人,你去敬事房打个招呼,给分派个轻点的差事,这个人,以后说不定能用得着。”
梦醒
宽大柔软的圆形水床,枝形的水晶吊灯,挂在一旁的意大利名牌睡衣。杜沅沅惊奇的发现,她竟然站在台湾的家中,穿着现代的装束。身边都是熟悉的一切。杜沅沅,不,现在应该是李菂了。李菂在房中转了一圈。发现李翔正坐在窗边的书桌旁,捧着他们儿时的照片,久久地看着。李翔的腿似乎已经好了,旁边不再放置着拐杖,面容也成熟了一些,但是却瘦得多了。
李菂心疼地上前,想去抚平李翔紧皱的眉头。忽然,李翔的脸幻化成了杜子珏的脸,身边的景物一下子变成了南玉馆中的景象。杜子珏也是一脸沉思的表情,轻轻抚着挂在墙上的古筝。筝弦在他的指尖下发出叮咚几声,宛如呜咽。李菂看了看自己,果真,她又换上了襦衣长裙,又是杜沅沅了。杜沅沅叫了声:“大哥。”杜子珏却仿佛没有听见。
突然,不知何处似有箫声幽幽传来,箫音仿佛活的一般,在杜沅沅的身边流连不去。杜沅沅想拉住杜子珏的手,却发现南玉馆早已消失不见。自己正陷在一片白雾里。隐隐听见一个低柔的男子声音在耳边诉说着什么,男子似乎握住了她的手,但是她却怎么都看不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