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子珏的下落并不难查。当初他虽独自守在密室之内,但毕竟是国之君,不敢托大,便在尚书府内外埋伏近身侍卫,只是下死令不得轻举妄动,才使到来的杜子珏未曾觉察。而当他们会面结束,杜子珏伤重而走,也是出于关切,他派几个侍卫暗中护送杜子珏出城。因此,不仅发现沈毓,也明他们远走的方向。
每当想到此,他都不住感叹,切都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上还是给他留下线生机。
他自然不能再等,便以斋戒祈福为烟幕,神不知鬼不觉地乔装出穹宇坛,来到白铺集。但是,线索到里竟是断,他在白铺集已耽搁两日,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英帝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喃喃自语,“沅沅,到底在哪里?”
“若是累便歇歇。”杜沅沅柔声道。杜子珏摇摇头,略显苍白的面颊上有抹晕红,额间犹带着汗意,“不妨事的,咱们再走上刻,样野趣盎然的风景还真是不多见!”
此时二人正缓缓走在山间小径上,前面是翠屏如障的连绵山峰,两边是及膝的灌木青草,而杏花峪早已落在他们身后的树丛间,渐渐消失不见。
杜沅沅有些犹疑,轻轻拉住杜子珏的衣袖,“走么久,还吃得消么?的身体还未复元,还非要逞强出来。”杜子珏弯眉而笑,却并不答话,忽然指着前面道:“沅沅,看!”
杜沅沅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只见对面突起的山峰之上,株莫连伸展而出,满枝尽是巴掌大的火红花朵,艳丽之极,就象半空里燃烧的灿烂云霞,美得夺人心魄。杜沅沅“啊”声,紧走几步,满面的笑意与惊叹,“啊!怎么会有样的美丽,让人气都透不过来!”
杜子珏并不看那株莫连,目光却是紧随着杜沅沅,满面都是满足和宠溺的笑意。
杜沅沅看刻,发觉身后的杜子珏无声无息,便回头来看,正好撞见他样的神情,不觉怔怔,笑问:“在做什么?”
杜子珏面上的笑意更深,却含丝隐隐的叹息,“在想,上次见样笑时,似乎还是未进宫的时候。”杜沅沅的笑意已僵在脸上,脑中只是轰鸣作响,眼前的切迅即倒退,那些重叠累积的酸甜苦辣层层剥落,还原至最初踏入个世界时的无忧时光。
看着杜子珏,心头有无限感慨,不过是数年的光景,由谷底走上巅峰,再由巅峰跌入谷底,其间的人事变迁沉浮,令人不胜唏嘘。回想当日的简单心境,比照如今心灵沧桑,真的走太久太久,久得如同走过前世今生。
杜子珏的目中含怜惜与心痛,“当年是那般的无忧无虑,若非是被选入宫,若非是样的身世,也许切都会不同。”他忽然上前步将轻揽入怀,“知道,受的苦已太多。但是,切都已过去。相信,会尽所能,让安宁快乐。”杜沅沅只觉得眼眶热,已是万般疲累,那些加诸肩上的担子,已令不胜负荷。样的时刻,杜子珏样的言语,只会折苦苦支撑的勇气。
轻轻倚在他的肩头,鼻端有青草木叶的然芬芳,有子淡雅而清爽的气息,记忆深处蓦然浮出英帝的脸,曦儿的脸。杜沅沅脑中清,猛地挣开杜子珏的怀抱,摇头再摇头,“帮不的,根本帮不的。”
杜子珏面色微变,把抓住的手腕,急促道:“能的,当然能的。放弃。”“放弃什么?”杜沅沅有些错愕。杜子珏深吸口气,“已经决定,放弃复仇。”
“啊!”杜沅沅低呼。杜子珏垂下眼帘,藏起眼中的愧疚,“爹去世时,殷殷叮嘱‘人生短暂,不要太苦自己’,也曾过不想苦自己。如今经过么多事,已想得开。”他暗自握紧袖中的手掌,徐徐道:“上辈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今后,活着便是为自己的精彩,自己的人生。”
样的变故委实突然,杜沅沅已是呆住。不远处却有个又气又惊的声音响起,“杜子珏,知不知道在什么?”随着那语声,有人从丛蓊郁的树后走出来。二人循声望去,却是阿芜。
“原来在跟踪们?”杜子珏的声音已变冷。“是,是。”阿芜满面惊痛,“和每日里在面前亲热也倒罢,还要手拉着手躲到没人的地方来,只是想看看,们到底要做什么苟且之事。没想到,、却出样的话来,真是看错。”
杜子珏冷冷地注视着阿芜,嘴边有残酷的笑意,“看错?何时又真正解,的句句都是心中所想,原本就是样的人。”阿芜使劲摇头,“不,不是样的,认识的杜子珏绝不是样的人,他敢作敢为敢承当,他不会自私得只想到自己。”
“原来的也许不会,”杜子珏面上有奇异的神色,似是欣悦,又似是痛苦,“何人能如般,人生跌宕至此,唯有放弃,才是对自己的救赎。”
“定是病得糊涂,才会些稀奇古怪的话出来,”阿芜冲上前来,抓住他的衣袖,满面哀恳,“忘记,还有,还有们笛羌的支持,怎能放弃便放弃?”
杜子珏的目光渐渐锐利,眼底澈寒入骨,“够!若非是念曾救命,怎会让跟至今。如今,是离开大齐,返回笛羌的时候。”他分分地从阿芜手中拉出自己的衣袖,背转身去不再看,“走吧,离开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就当素不相识,就当是做场噩梦,将切全都忘吧。”
他的背影稳如山岳,语声冷酷如冰,显是已下决心。阿芜的神色已有些慌乱,步步后退,冷不防绊到根突起的树桩上,跤坐倒,眼中泪水纷落,忍不住嘶喊,“知道,知道都是为才会样。、为做么多,还是得不到丝毫的眷顾。”哭倒在地,“为何是么可怜……”
杜子珏看眼身旁的杜沅沅,悠悠道:“做的切,都是为沅沅,既然知道,便死心吧。”
罢,拉着杜沅沅步步走远,越过丛丛树蔼青藤、野花芨草,转向另段山路。身后阿芜悲伤沉痛的哭声,已并入山风拂动树木长草的沙沙声响,渐渐淡去,直至消失。
“为什么么做?”杜沅沅停下步子,静静地望着杜子珏。
杜子珏淡淡笑着,“是阿芜?”他漫不经心地拂落袖间片枯叶,“非族人,常留于此,只怕夜长梦多。而且,的心意,早就懂得,何必再浪费时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他念咏两句,不觉失笑,回望杜沅沅,却仍是定定地看着他。
杜子珏的笑容渐渐淡去,“是在为阿芜不甘么?”杜沅沅微微摇头,缓缓退开两步,目光中竟似有心痛,“知道问的并不是个,要问的是,”竟似攒浑身的力气,字字道:“为何要放弃复仇?”
起疑
项蓬垂手进房内,见英帝正站在窗边出神,时也不敢打扰,正想悄悄退出,英帝恰巧转过头来,见是他,立即问道:“可有消息?”项蓬躬身应道:“臣并无发现。”
英帝眉宇间有些失望,却听项蓬继续道:“臣倒是发现另事。”“?”英帝注视着他,“是什么?”项蓬想想,“臣在条街转弯的角落里发现个标记,那标记虽然模糊,但仍能看得出是个‘蝙蝠’的形状。臣想……”
“想那是杀手的暗号。”英帝脸的若有所思。“是!”项蓬头道,“臣虽不十分确定,但样的标记出现在里,着实让人奇怪。”
英帝缓缓跺几步,自语道:“‘蝙蝠’在京城的巢穴被破,虽是元气大伤,但其头领却仍然逍遥法外。那头领与赵氏那个贱人还颇有段渊源,听赵氏已死,必不甘心。难道又酝酿什么阴谋?”他半眯眼,眼底有危险的光芒闪而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朕正想找,却送上门来。”
他转向项蓬,“那标记附近可派人看着?”项蓬道:“臣发现,便派人守着。若真是‘蝙蝠’的暗号,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
二人正间,房外传来陆六福的声音,“少爷,有人回话。”二人面露喜色,均想到定是守在标记旁的人有消息。果真,陆六福带进房来的正是项蓬派驻的侍卫。
那侍卫先行礼,然后道:“属下守刻,见连续有数人走至那标记前停留刻,都向白铺集外去。属下便尾随其中个,发现他们沿江而行,正是进山的方向。属下便回来复命。”
英帝想想,从袖中取出枚五色盘龙令牌,交给陆六福道:“朕此时无暇分身,去找当地驻军守备,传朕的旨意,令他带些精干兵力进山剿匪。”
陆六福领旨,双手来接,英帝举着令牌的手忽然顿在空中,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