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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贵妃请安。”
年世兰不由笑道:“黄规全的嘴倒是愈发得甜了。”
“奴才说得可全是大实话。再说,奴才能在内务府做事,全凭娘娘照拂,对娘娘哪能不尽心尽力。”
黄规全特意来跑一趟,自然不会只是来说好话。“说吧,有什么事儿?”
黄规全道:“小阿哥过几日便满一百日了,皇上的意思是想好好的庆祝一下,奴才特意来问问娘娘,可有什么是小阿哥特别喜欢的,奴才好提前准备着。”小阿哥才满一百日,仍然还在吃奶阶段,吃食上不用刻意准备,说是问小阿哥的喜好,倒不如说是问华妃的。
年世兰也明白,只淡淡道:“那按规矩办便好。”
黄规全领了旨意下去。
几日后筵席便开了起来,地点特意选了湖上一处亭台,既可饮酒作乐,又能欣赏湖中美景,倒是赏心悦目。
出席的人除去后宫嫔妃外,还有各亲王郡王极其家眷,热闹非凡。
席间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声不断,舞姬乘着小船翩然起舞,别有一翻滋味。各种祝福溢美之词不断在席间重复。
酒过三旬,胤禛忽而命苏培盛拿了个托盘出来,是赏赐给小阿哥的百日礼:一把如意八宝长命锁。东西平常,寓意却好。
皇帝一出手,皇后也接着道:“臣妾前几日整理了姐姐的遗物,发现了一对玉如意。玉能养人,还能保平安,这东西留在臣妾那里不过一个念想,给小阿哥倒是不错。”
胤禛点点头,算是应允。剪秋立即拿了东西送到年世兰跟前。
皇帝皇后双双送了礼,剩下的人也只得纷纷行动。
年世兰这边派了颂芝去收各宫嫔妃递上来的礼物,各亲王郡王递上的礼物则由苏培盛拿了托盘去盛。
女眷们送的大都是些贴身之物,男客们则有些种类繁多。
胤禛道:“苏培盛,十七弟素来别出心裁,给朕瞧瞧他送了些什么。”
允礼笑道:“皇兄说笑了,臣弟也不知送什么才好,绞尽脑汁才想到一物还算差强人意,皇兄不要笑臣弟才好。”
苏培盛那边还没拿到果郡王的贺礼,闻言匆忙朝果郡王身边过去。脚下没注意便踩着了一物,他低声自言自语了句:“什么东西?”
允礼闻言顺势看过去,下意识地按了下胸口,空无一物,莫非是在自己不注意时掉出去的?未及思考,他已离开席位,朝苏培盛所在之处走了几步,道:“苏公公,那是小王不小心掉的。”
苏培盛拾起脚下之物,面露凝重之色,随即又变作惋惜。果郡王待人素来和气,他一向敬重,如今只怕是……苏培盛还想以眼神提点果郡王,胤禛已经发话了:“怎么了?什么东西,拿来给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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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风波
听得这话,允礼正要俯身去拾的身形一僵。
转眼间,那枚锁绣纳纱的矜缨已然到了苏培盛手中。允礼僵硬地直起身子,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苏培盛将其恭敬地呈于胤禛。
胤禛拿起那枚矜缨,仔细端详,神色似笑非笑。“老十七定是在哪里留情了,要不然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儿家的玩意儿。”胤禛面色酡红,似有醉意,他手握矜缨朝着允礼大笑起来。
允礼神色松动,只当皇兄是打趣自己,也跟着赔笑起来。
宫中女眷早已知道果郡王名声,此时更是窃窃私语起来,纷纷议论那送矜缨的女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胤禛目光一扫,复又回到矜缨之上,他稍一用力,矜缨的口子大开,一枚殷红剪纸小象落入胤禛掌心。
众人见状,纷纷翘首张望,几个亲王郡王更是站离了座位,探出身子去看。
允礼心下一沉,目光焦急地朝人群中掠去。只一眼,便望进一对同样惊慌的眸子,她的面色在灯火下找不到一丝血色。允礼尽量迫使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些,好给她带去些许安心,可指骨发白的双拳早已出卖了他。
宜修坐在胤禛身旁,那小象看得尤为真切。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并没有开口。发现小象玄机的,她决不会是一个人。
果然,祺贵人当即便疑惑道:“姐姐,可是妹妹喝醉酒花了眼,你瞧,这剪纸小象倒是和你像得很呢。”
此话一出,席间的气氛霎时冷了下来。
甄嬛闻言只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一笑置之。
曹琴默见状也凑过去看了看,道:“这不说还没觉得,仔细看起来,倒真是和莞嫔有七八分相似呢。”
齐妃也道:“我看不止是像吧,分明那就是莞嫔。只不过,果郡王怎么会私自藏着莞嫔的小象?”
齐妃意有所指,安陵容似是出声要替甄嬛分辨:“休要胡说。那小象果郡王一直贴身收藏,必定是心爱之人的剪影才是,菀姐姐久居深宫,能见到果郡王也不过是在如此的宴席之上,况且果郡王是皇上的手足,菀姐姐又是皇上的嫔妃,齐妃娘娘难不成是在怀疑菀姐姐与果郡王?”
齐妃语带笑意:“我可没说,这可是你说的。”
曹琴默仿佛想起了什么:“嫔妾听闻皇上与莞嫔初相识时便是假称自己是果郡王,该不是莞嫔那时候想送与皇上,却误打误撞送到了真正的果郡王手中。只是……”曹琴默目光飘向小象,“嫔妾见那小象边缘略有褪色,定是果郡王拿在手里看了许多次,想必是十分心爱之物了。”
宜修见此状才出声道:“今儿是给小阿哥庆贺百日的大好日子,就该好好庆贺,旁的事情暂且就搁置,皇上觉得呢?”
胤禛自始至终拿着小象一言不发,此刻听宜修一言,他拿起小象凝眸看向甄嬛,眼中满是怀疑的冷意:“倒真是有些像呢。”
任何人的怀疑与质疑,甄嬛都可以从容地无视,只有皇帝的不可以。她尽量冷眼瞧着小象,用一种近乎淡漠的语气说道:“莫须有这三个字害死的人不在少数,一张小象而已,怎么认定就是嫔妾呢。”
亭台深广开阔,又是建在湖上,凉风夹杂着水汽扑面而来,冷飕飕的,凝在肌肤上有一种冰凉的触感,那凉意直顺着肌肤上的小孔缓缓渗透进五脏六腑,深入到骨髓里头,融入血液,寒意从后背直升起来。
年世兰冷眼瞧着这一切,甄嬛也有登高跌踵的时候,从前如何风光,到如今只怕下场比那些下贱的婢子还不如。
若不是怕自己在宫中的言行带累哥哥,她倒也想同齐妃曹琴默那般奚落甄嬛几句。目光斜扫过去瞥见一人,年世兰唇角飞扬,她就不信,这宫里哪里真会有什么姐妹,从来都是同甘苦易共富贵难。
随即目光转回自己怀中。说是给小阿哥庆贺百日,她怀中的主角儿却睡得正香,年世兰不禁露出一丝笑颜。她招来乳母,小心翼翼地递过小阿哥,又替他扯了扯裹在身上的毯子,这才吩咐道:“这亭台里风大得很,先把福惠带回去,免得受了寒。”
中央的闹剧还未结束。
胤禛忽而转向允礼,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十七弟,这矜缨可真是你的?”
允礼不明所以,但他先前已在苏培盛跟前说过那是自己之物,再改口的嫌疑只会更大,索性坦言:“确实是臣弟之物。”
“这倒是奇怪了。”胤禛声音里尽是冷意,眼中一丝温度也无,“前几日宫里抓了个与外头私相授受的宫女,此物正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允礼心头一凛,似是不确定胤禛这话有几分真实,几分试探。
苏培盛解释道:“这还是几天前慎行司的人交给奴才的,奴才想方便查问,这才带在身上,不想刚才竟然掉了出来,果郡王却说是自己的。”
这未免也太过巧合。甄嬛一句也不信。分明就是处心积虑想要将她置于死地,从浣碧入手,然后再是此事,或者,还会牵扯出别的。她心底寒气直冒,她前几天去养心殿求情时,皇上还是态度温和,说将此事交与皇后,而皇后也满口应承自己罚过浣碧立了规矩便可放回来,甄嬛如今只想冷笑,这宫里哪里有什么信任可言,可笑她竟然会以为此事真的只需如此便能解决。
这是一个局,引她入局的局。好狠的心思,只怕还远不止这些。
只听胤禛道:“去把浣碧带过来。”
苏培盛传令下去,不过一会儿功夫,浣碧已被带到。
眼前的浣碧形容憔悴,衣衫褴褛,若是不在宫中见到,真要以为是那在街边行乞的乞丐,才几天的功夫,她竟然已变作如此形状。
“浣碧。”甄嬛出声叫道。
“小主。”浣碧闻声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满是污渍的脸上多了几道突兀的疤痕,看着尤为狰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