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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炼擦着桌子,“开始,她可能会信,后来,她和我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并没有发现我们有什么过人的本领。而且,她亲眼见娘每日很辛勤的劳做。在他们眼里,神仙要什么吹口气就行,所以,我们是神仙的事,她并不真正相信。反而,她会拿我们家对比她自己的家。如果,她娘那时真想自食其力,每日替人缝缝补补都能带大他们姐弟。”
楚源道,“大哥说得对,这年头寡妇不少见。自立的寡妇也不少。袁婆不也是寡妇独自撑门面,养大了女儿,又在养外孙。”
梅兰妮洗着碗,问边峰,“知不知道那鲁家的情况?”
边峰在一旁用干布擦干碗,“听说鲁家是户富农人家。鲁家有两兄弟。鲁二是死了老婆的,但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梅香她妈嫁得就是这个鲁二。鲁二命不好,生病死了。听他们讲的症状,我怀疑是痢疾。鲁家怕家产便宜了外人。找借口把她赶走了。后面的事和老乐讲得一样。她娘家并不欢迎她。”
齐逸若有所思地,“梅香被卖的时候,还会为了母亲和弟弟有一种自我牺牲的感觉。等到她看见她母亲混成这样,她也许觉的她的牺牲是不值得的。”
梅朵说,“不会这么复杂。她肯定是觉的她是被遗弃了。所以,见到她母亲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梅兰妮放好了碗筷,在毛巾上擦手,“你们看,梅香她妈长得很漂亮,梅香都没有遗传到她的优点。”
楚濂把椅子放到桌子下面,“这没什么奇怪的。现代社会里不是有一个著名的美女,她女儿长得很不怎样。”
梅朵笑道,“俗了,俗了。讨论起这个问题了。”
梅兰妮把厨房和饭厅的门窗关好,几个人去了起居室。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梅兰妮拿了个针线箩,和两匹黄花布,去找鲁妈。告诉她,一会儿老乐会让人送棉胎来,用这黄花布,先把棉胎行住了。这样,棉胎使用时不会变形。
黄花布是指坏的棉花纺纱织出的布,布很稀松,布色偏黄,所以得其名。这种布很便宜,一百三十文一匹。有一种叫宽白布的,是二百文一匹,当时人家拿它来做被里的。那时的一匹布只有二十二尺长,一尺宽。所以一匹布不过做一件被里。
这年的棉花是十六文一斤,光是安置这些个人的铺盖,一人平均就要一两银子。所以买批量的合算些,可以讨价还价,省下几文钱。
两人正比划着布料,老乐来了,开了东门,几个人从船上搬下了棉胎。
老乐拿出张纸,看着对梅兰妮说,“这二十床四斤的棉胎,和二十床六斤的棉胎,今儿全得了。褥子的棉胎尚未好。要过几日才得。依照您说的三尺宽的褥胎四斤的十六条,六斤的十六条,五尺宽的褥胎四斤的十二条,六斤的十二条。六尺宽的各种一条。尚未完成。要等些时日。”
梅兰妮点点头,“那宽白布够不够?”
老乐看着单子,“宽白布买了六十匹,应该是够了,黄花布四十匹也够了。蓝布才只有十匹,还差了十匹。”
梅兰妮说,“索性多买几匹,这是常要用的。”
老乐应了,又道,“我见奶奶买了这许多的褥棉胎,定是那帮小子个个有份了。但是,还是给他们用草褥子的好。他们有几个是经常的尿床,没得糟蹋了好东西。”
梅兰妮说,“我听人说,小儿尿床常因为夜里睡的不暖引起的。给他们睡暖和了,就不会尿了。”
鲁妈抬起头,“真这样?奶奶家的哥儿姐儿也不少,他们不尿床?”
梅兰妮说,“从来不尿床,冬夜里睡觉时在他们的脚后,放上汤婆子。暖暖地,一觉睡到天亮都没事。”梅兰妮转向老乐,“提起汤婆子,我们还要定制二十个铜汤婆子。再有那草席子好了没有?”
老乐在单子上做了记号,“那十六领三尺宽稻草席,和四领五尺宽的稻草席已经拿回来了。在库房里放着。定的浒关席是一样还没得。”
梅兰妮吩咐道,“鲁妈抽空把那些席子的四边用蓝布包上。”
包席边,行棉胎都是江南的习俗。所以不用教,鲁妈自懂得怎样做。
梅朵进来了,“乐管事,我要的地锦果你找人採了没有?”
老乐笑眯眯地,“那东西找什么人,今天一早我打发小乙带了几个人去匠门那里去採了。你要的枸杞枝条我也关照他们替你带来。那竹园子旁的竹篱一会儿我自去做完。”
梅朵一时无话可说。和梅兰妮一起去了。
隐隐地听老乐再说,“…规矩…插话…”
064 秋植
更新时间2013…12…13 1:59:00 字数:3228
梅朵的计划很多,她在竹林四周的篱笆边上,插上了一周边的枸杞枝条。又让老乐在竹林南边用废砖搭建了个鸡棚。她的计划要在竹林里养鸡。
老乐很支持梅朵的计划。在他看来,园子的观赏价值远不如实用价值。这么多的人,没有固定的资产,就是件让人悬心的事。如果有可能,他要好好劝劝梅兰妮先置办些产业。
梅香的心结还未结开,尽管这几天都是让她去送饭到东排房。但据可靠消息,她叫她娘鲁妈。这种事别人劝不得。只有让时间来消磨。
梅兰妮有更加操心的事情。
齐逸告诉她,据史料记载,乾隆二年大旱,米价上涨到三两五钱一担。今年的米价是九百文一担。不如,趁新米上市之机多存些米。
梅朵则认为,如果遇到灾年,光存米是没有用的,还要存些豆类,麦类,油类,酱类等。因为灾年这些东西都会涨价。
梅兰妮把大家的意见综合了。写了一个预防灾年的采购表。给了老乐。她当然不会告诉老乐这是防灾措施。只说这是节约条款,直接到乡里买米,比城里买的要合算。
老乐一见这采购计划,直说好。还发挥了,说,收谷比收米还要合算,而且谷能存放的时间更久,舂下来的糠还可以养几口猪。
梅兰妮听说要舂米,心里有些发毛。但想到可以用畜力或水力,还是同意了。
备荒是一个家庭的大事,华家人员又坐在他们的小会议室里商讨,预算了。几天后,结果出来了。把所有的东西买齐了。剩下的银子就只有一千两了。
梅兰妮说,“有一千两的余款是件很了不起的啦。想当初我们只有几十两银子也跑出来了。”
秦炼说,“家大业大,负担也大。”
梅朵说,“不用担心,今年我们算在投资。明年就会有部分的收入了。”
秦炼说,“除了经济的问题,我们也应该要考虑其他方面的问题了。比如社会地位问题。在这士农工商的排列社会里,我们是不是也要想办法朝前排排位?”
边峰手里玩着一把刀,“三胞胎要努力啊。明年你们应该上学了。凭你们这水平,拿个秀才应该不在话下吧。”
梅兰妮说,“多大点的人,你就想让他们考秀才。怎么都得等几年。读书是很辛苦的,别把小身板累坏了。”
边峰道,“‘慈母多败儿‘哦。”
“我把你宠的没边了,拿我开刷了。”
秦炼说,“明年,三胞胎去上学。照你们的水平,三年后考秀才,考不上,还可以多考几年。最终目的是考个举人出来,这样,我们可以享受免税待遇。”
梅朵在本子上记着东西,“你们讲,明年是灾年。那我们要准备些银两,买个庄子。灾年常会出售不动产。”
梅兰妮说,“你这么一说,我坐不住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再核计核计。我去缂丝去了。”对牢三胞胎,“那套花信的荷包,一面是画,一面题相关的诗词。另加两个香囊和两个扇袋。香囊和扇袋上的花样一致。我想过了,花信分成单,双月。一套是单月的,一套是双月的。再各配上香囊,扇袋。”
三胞胎自然诺诺。
小林的工程队,初十那天又开工了。曲师傅的泥瓦班子也在那日开工了。各人忙各人的那摊子事,井井有条的。
梅朵的园子种植,在老乐的安排,帮助下,也进行的顺利。竹鞭子已经埋在了土里。竹园子四周的篱边插上了枸杞枝。她每日拿个小浇花壶给它们浇水。小甲成了她最好的助手。
时常还上房顶浇草。边峰的小弟最喜欢干这事。小孩子登高爬低的最来劲了。大人们难免在底下要多吼两嗓,别摔着啦,别踩坏了房顶上的玻璃啦。也是有几分热闹的。
江南的秋天是种植的好季节。梅朵使人在主屋的外围种了栀子花,其中大多数是山栀子,间或两株大叶栀子。在窗下还种着夜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