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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清,苏绣的艺人们也在不断的学习创新,他们甚至从海外的作品中吸收学习。楚濂答应为我刻的印章可别忘了。”
楚濂说,“这两天,我们出门时,我也看过他们的印章石,不怎么好。”
梅兰妮说,“好坏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实用就行,当初,齐逸用的是土豆印章。”
几个人都笑了。
030 国丧期间(1)
更新时间2013…11…9 1:57:54 字数:3198
华家的日子按部就班的进行。虽然,京城里的皇帝已经归西了,可这年头的消息没那么快,就算是六百里加急,那也得四,五天工夫。
这天,李木匠请了人,一起给华家送了木器来。一件是十六扇屏风,一件是长方桌。都是用柳木做的。
桌子是楚濂和梅朵根据外国的餐桌设计的,它由几个部分组成,拼起来几乎有乒乓球桌般大小。设计很简单,做工算细致,桌面很平整。刷过两遍清漆。这两天没有桌子,让他们很不方便,写写画画都在床板上。梅兰妮已经配了四张竹椅,四张竹凳。这张大台子就放在了房间中央。
那屏风,自然是要立在木炕前的。只是,那屏风看上去也太单调了些,做工极其简单,一扇屏风就是一个一米八十高两尺宽的框架,框架的上下两端各有一圆木横档,两横挡之间夹着一块纸板,下面由两只圆脚支撑。每扇之间用活榫相连。也是用清漆刷过两遍,三胞胎围着看了又看。
楚濂皱着眉头,“这屏风也太过简陋了。”
梅兰妮笑了,“这是件没完成的作品,接下的事要你们做呢。”
齐逸说,“你不是让我们在这纸板上画画吧?”
梅兰妮取出一叠一尺多宽的处理过的白布,“你们在这上面画,用蜡画,画好了,拿去染色,就是蜡染了。工具我也给你们做好了,这是几把铜刮刀,这个圆铜盒里是蜂蜡。这是粗蜡烛,这是架子,做画时,把铜盒里的蜡熔了,放在这个架子上,底下再点上蜡烛保温。”
楚濂说,“蜡画我倒是第一次画。画什么好呢?”
这时,秦炼进来找楚源,“边峰说,你要的那些材料,他知道什么地方能买到了,你和我们一起去。”
齐逸马上叫道,“我也去。”
秦炼不客气地,“你有你的工作。”
向梅兰妮要了钱,带着楚源和边峰出去了。
齐逸巴巴地望着他们出了房门,方转过头来。
楚濂已取出了一张大纸,把它折成十六折,梅兰妮看他小胳膊小腿的施展不开,立在一边帮忙。他在外面流浪过两个月,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的好奇感。
他拿着鹅毛笔,和齐逸讨论绘制行猎图,梅兰妮看他在纸上画着,猎人们有的拉弓,有的骑马,有的观看。奔走的兽,飞翔的鸟,各色的马,追跑的狗,生动活泼,形态夸张。中间点缀着奇树异草。看着他俩认真的设计,梅兰妮继续自己的工作。
皇上驾崩的消息传来时,已是九月初一了,苏州的官府门前都成了黑白哀色,官员们忙与哭丧致哀。
国丧其间,娱乐界首当其冲的受到了打击,停止娱乐活动。没地看戏,没处听评弹,闲散的苏州人憋得就象现代的资深网民无法上网一样,百般难受。
于是,就到茶馆,酒楼去聚餐,八卦八卦非官方消息,餐饮业兴旺了,从华家男孩们捡鸡鸭毛的量就能看出。国丧其间明显多于平时。
梅兰妮已完成了八个枕头,现在正在做椅垫,凳垫。看着鸡鸭毛源如此丰富,梅兰妮心中真的打算做羽毛床褥。只是,这床褥看上去简单,其实不然,先要缝制一个床面大小的套子,在竖向缝上几条缝线,等缝线之间的羽毛塞到一定程度,横向再一条缝线,继续塞羽毛,再横向缝线,反复几次,才能完成。
梅兰妮知道,江南的冬天,虽然温度不是很低,因为湿度的关系,感觉上很冷。所以她一定要把过冬的衣被准备充分了。
她已经把秋衣准备了,华家的孩子中秋前后,都换季了。草鞋已换成了布鞋,短褂短裤,也换成了长袖衣和长裤。她正在给每给孩子做夹外套。有了缝纫机的帮忙,进度快很多。只是鞋子让她很伤脑筋,那只能一针针纳出来。费时费事。这个悲催的年代!
好在男孩子们拾羽毛,虽然比开始要多上几倍,可是他们的人数却减少了,每天留下秦炼帮助梅兰妮做家务,这样,保证梅兰妮有足够的时间工作。
梅朵几天前提出要请人清理院落,这个提议大家通过了。她列出工具。梅兰妮带了秦炼到铁匠铺,这个铁匠铺就在通阛坊,是李木匠介绍的。
铁匠姓朱,年龄方才十六岁,他的师傅年前去世了。其实,他并不算出师。只能打些粗苯的工具。生意自然就好不起来。秦炼对他的评价是,力气有余,机灵不够。所以,打制华家的工具,是秦炼亲临指导。那朱铁匠按照秦炼所说的做,做出来的工具自己也看着好。倒佩服起秦炼来。
这其间,安托尼过来看过绣像的进度,当他看见绣好的三份之一,就已经觉着不凡了。过后,他让林永青和乔制陆陆续续的把那些旧家具搬了过来。堆放在西间里。
林永青和乔制来过几次,和华家的人也就熟悉了。这个年代虽然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可是平民百姓就没这许多的讲究了。
一日,在林永青和乔制搬东西来时,梅兰妮就和林永青说,“他林大叔,你看我们这家妇幼的,许多力气活,我们没法做,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推荐了来我家做工?工钱我们按照市价。”
林永青认真的想了想,“倒是有一个人比较合适。他住在教堂旁边的棚户里。王姓,两夫妻三孩子,两老人,前两年从高邮逃荒过来的,不想,两个老人相继生病,花了不少钱看病吃药,到头来,老人们还是去了。他们的日子也精穷了。教堂有时也接济些,终不是长远之计。那男的叫王重,人老实,平时不多话,只是除了种地,其他都不会,苏州城里是没有地可种的,他也想到郊外,佃些土地来种,可是他没保人,谁会佃与他。前年有人荐了他去踹布,去年踹坊有人闹事,事后,踹坊关了门。如今他们家里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会儿,我领他过来,奶奶你如果看他合适,留着他干活,倒是一件慈善呢。”说完,带着乔制出了门。
梅兰妮被那声‘奶奶‘叫的极不舒服。心里想道,你叫什么不好,非得爷爷奶奶的,给人感觉七老八十的。
林永青还真讲信用,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就把人领来了。
梅兰妮打量着王重,三十来岁,中等的个头,大骨骼,人很消瘦,相貌一般,眼睛只朝下看。秋天了,还只穿了一件小褂,上面一打了几个补丁,衣服虽然破旧,但还干净,整齐,看的出来,王大嫂是个能干的人。
按照时下的工钱,是一月一两银子,外加一顿饭。梅兰妮不愿意烧饭给别人吃,当即便商量着说,“按哩说,我应该留你吃顿午饭的,可是,你看我,家里孩子多,屋里的活也多,我倒是忙不过来。你能不能每天回自己家吃饭,我每月多贴你五百钱?”
少吃一顿饭多的五百钱,近自己二分之一的工资,王重哪里有不愿意的。“谢少奶奶。只是,只是…”他期期艾艾地。
梅兰妮搞不懂了,“莫非,你不愿意?”
王重忙说,“不是的,我很愿意,只是,只是…”
这是林永青在一旁看了,便对梅兰妮说,“王大哥是想让奶奶您按月和他结算工钱。”
王重点了点头,低着头,不出声。
梅兰妮在这个时代里打过工,知道长工的工钱都是到年底才结算的。零工是每天结算的。她也知道,没钱的烦恼,当时她是卖了头发才做了两身换洗的衣裤的。
所以她说,“我们每月初五结算上个月的工钱。这个月先支五百钱,下月再扣除。明天就来上工罢。”
梅兰妮当着林永青的面给了他五百钱,王重接过钱,自然是千谢万谢的。
第二天,王重来上工了,梅兰妮把他交给了梅朵。每日由梅朵来安排。梅朵则和男孩们商量后。定下要干的活计。两天后,梅朵夸王重劳动认真,肯下力气。
九月的日子,一天天飞也似的过去了。苏州的政府机关,如苏州府衙,县衙,织造局等,门前都是黑白的哀色,民间此时也不能有喜庆的色调。停了婚嫁。苏州此时,虽然不是愁云惨淡,但也没了丝竹声。
一天,上午,秦炼和楚源在厨房里忙着,梅朵在园里和王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