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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生活,总比我们想象的要美好,对手只有隐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而不是任何第三者。”
“真正的勇者,能做出任何忠于内心的决定,并且有承担与之关系的一切结果的勇气。”
如意啊,真正的勇者,能做出任何忠于内心的决定,并且有承担与之关系的一切结果的勇气。
所以,请带我复仇吧!
☆、三十九、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网上听到两首歌,见歌词有感而发,便有了小缇与澈圈圈叉叉那段╭?~
他赶回这座营帐的时候,是一个暗夜。坐在黑暗中思考良久,他忽觉得胃部翻滚,胸口怨气堆积,不吐不快。
于是侧身扶地,开始呕吐:吐出五脏六腑、吐出厌恶絮语、吐出疼痛、吐出思念、吐出酸臭变味的食物、吐出褐色胆汁黑色药汁、吐出年少时光吐出话语吐出勇气…
之后世界静下来,思绪静下来。
紫眸闪过荧光,他想起年少之时,他和疼爱着的弟弟们一起在塞北辽阔的草原上策马奔腾,傲意天下的场景。
他心中许诺要给弟弟们最安全的保护,到头来却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母亲说:“潋儿,你和你大哥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孩子,你们的爹是我一生的挚爱,我怎么会舍得要了你们的性命。”
“可是潋儿,你大哥他要反我!他轻信了北幽那帮权臣!我身负血海深仇,为了报仇,我必须大义灭亲!”
“那帮孽子…都不是你的弟弟,他们是孽障,是别人强迫与我交合生出的怪物啊!我追求自己所爱又有何错?要怪便是这祝氏一族的魔灵身份,潋儿,不要怪母亲心狠。”
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呢?
无论是母亲,还是兄弟,都是他在这个世间至亲的血缘之人。知道终将走到这一天,他时刻提防戒备。
最终,他为了一名女子,选择站在母亲这一边,吞尽这天下。结果冥冥之中,他伤了自己挚爱之人,追悔失意一生。
澈,我们成为江湖的众矢之的了。
脑袋沉甸甸的,不知道这几日究竟赶了多少路。苍茫的草原,一望无际的天幕,没有尽头。不能光明正大存活于这世间,没有戎狄势力的庇佑,江湖上个个是欲除之我而后快的武林人士。
“澈,都怪我,连累你了。”黑夜中我拥紧他,以天为席地为被,许诺道,“但我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他回应着我的拥抱,他是瘦弱的,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每一寸颤抖的骨骼。酥麻的唇息吐在我的耳边,鬓角落发调皮地勾过耳根,他缓缓说:“嗯,莫莫。”
澈有了些许人的意识。
原本吸干的魂魄被注入了一道新的力量,不是我之前留下的灵识,而是比其还要纯净还要质朴的力量。
阿澈体内那股纯净新生的力量,不受任何杂质和意念所影响,即便是我输入的灵力,结合了血如意的灵识,那力量既不抵抗,也不融合。
现在的他应与常人无异,但是除了与我相处之外,我看不到他和人们交流的任何表情。
我想起澈刚成为人偶的时候,我带着他从北幽来到极北之地的踏雪峰,我们在风雪中亦步亦趋,随时担心他转身就会消失。但是如今,他却与我相互扶持,不畏风雪走入天山的严风厚雪。
“你准备好要和我一起去做那件事了吗?”
他没有一秒钟的停顿和思考:“莫莫,澈,在一起。”他给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带我来到毗邻西域三十六国的天山雪峰,来到他曾经居住过的狼窟。
传说中的西域漠狼,拥有纯白的毛发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他宰杀了这里的狼王之后,所有的狼群都顺服于他。
点燃藏身的洞穴,我们的剪影不断放大,火光重重,映照在石壁上。他紧紧拥抱着我,我回应着他的拥抱。我们沉浸在失而复得的重逢喜悦里,四下寂静,终于拥有二人的独处时光。
澈的脸,那样温和与平静,我的身体化作绕指柔,在拥抱中指尖悄悄绕上他的背脊,避开伤口的碰撞,濡湿的唇轻轻浅浅在他的身上刻下我的痕迹,他下身微热,突然翻身将我压下。
置身在这冰冷简陋的洞穴里,我们却仿佛身临美妙的梦境。恍然间觉得自己和澈都长出了翅膀,巨大的金色羽翼,载着我们飞向梦中。纷纷扬扬,飞舞洒落的一地花瓣,殊不知洞外已下起鹅毛大雪。
他添了几根柴火,火势更旺了。我裹紧双肩的狼袄,将澈的身子悉数裹入。我们紧紧契合着对方,一路摇摇晃晃,在彷徨中失去方向,在幸福中到达彼端。
心寻觅了多久,留下的泪水就有多少。汗水与寂寞交织,这画面太过炫目看不清楚,喘息在黑暗中沉沦,让这口迷雾生吞,让我们的身躯下沉。
我清楚的明白,在这个时空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中,他是我最后的极限。我可以伪装冷漠伪装坚强伪装视而不见,只有他能轻易敲开那扇厚重的大门,直抵我的心扉。
澈从身后护住我,我们排成“比”字的形状,这种感觉有些兴奋和不安。我们共赴云雨,他在波涛起伏中将我刺穿,体内种下澈的种子,我忽觉得飘荡许久的心归位了。
不愿这份思念消失,现在就用爱将我们的身体撕碎 。
“澈,若我这躯体总有一天要灭亡消逝,就当莫莫中了毒中了蛊,我愿被腐蚀在你的爱里,只有你有解药,只有你能治愈。”
“不分开,莫莫。”
“你是阿澈,也是骆枫。”
“嗯,莫莫。”
当启明星照亮洞外的天空,当第一声狼嚎在天山响起的时候,我缓缓睁开了眼。我们度过了一个满足的夜晚,澈靠在我的怀中,停留在我的胸口上,心又活过来了,强壮而有力的撞击着。
低头找到他的唇索吻,他浓密修长的睫毛打颤,那双澄净的眸子也随之睁开。
“莫莫。”少年露出洁白的牙齿打招呼。
检查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我渡了些许灵力修复他的元气。
“澈,告诉我,在葬月教大殿之后发生了什么?”
“唉、唉、唉、唉…”他指指一旁的石壁,发出叹息。
他虽说不出成片的语句,但只凭几个简单的词语,我差不多能理顺自天堑崖后他所遭遇的一切。
“嗯,是的,叹息墙有问题,你天天在我身边提醒,莫莫早该发现的,不然也就不会中了驼铃他们的陷阱了。”
“对不起,澈,我不该丢下你的…”
“傻莫莫。”阿澈摸摸我的头,握紧我的双手,相互取暖。
“那么,离开天堑崖后,是谁救了你呢?”
“花。。漂亮的花…”
嘴角扯过微笑,他的鼻子顶上我的鼻尖,阿澈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被积雪覆盖的地面如同铺上几层厚被,林立在我们眼前有两条分叉的下山之路,一条通往中原,一条通往只有冬季的天堑崖。
驻足原地,我开始迷惑。如果时光能够倒退海水能够倒流,一切归于原点重新开始选择就好了。我辨不清真假,如梦亦如幻。
心中的如意说:“莫莫,不要在此哭泣,不要在此睡去。他们都在竭力忘记过去掩盖真相,但记忆残留,存在过的就是无法抹去的。”
是啊,那些悲伤忧愁时刻侵扰着我,那梦魔和幻象记录着早已消逝的种种,不断侵袭我的神智,无法安然入睡。
“所以,找到他们,将这些祸端歼灭终结,令身处黑暗的你,重见光明。”
澈,如同照亮我心中的白昼,我们相爱相守,如果平静活在这个时空,试想一下,会有怎样的可能和幸福呢?可是我们在流亡啊,他们没有留给我活路,早就已无退路。
“在打开那扇新生之门前终究会上演什么,能让在黑暗中哭泣的你来结束这些可怕的回忆。”
我总需要太多的时间去做出决定,总是那般小心翼翼踽踽独行,这假想的笼子将我囚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时光从指缝中溜走,是不是会有那么一天,我能从这些玩笑般的游戏中抽离,去面对这个已经黑白颠倒的江湖世界。
他又被关回了黑塔之中,被钉在塔顶的黑墙之上。
母亲说:“潋儿,连你也要背叛我吗?你不是答应过会助母后一臂之力的吗?”
“可是你为了一名女子,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这样的你和你大哥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承诺过不会伤及她的。”男子低吼,锥心钉深入骨髓。
“哈哈哈,笑话!”母亲的声音宛若暗夜开放的幽莲,“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