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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了,也长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少年,却懂得用武力保护自己。
就似一头猛兽,蓄势待发,看似无招式的厮杀,随时敲响警钟去扑杀每一头伏击的猎物。
异族士兵抬刀瞬间,少年扭头朝抓住他肩膀的大手咬去,那根突兀的关节如同折断的粉笔,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
断指士兵惨叫,少年乘势摆脱钳制,朝另一边士兵攻去。咔!轻而易举将两指插入那人双眸,对方立马坠入黑暗。
“妈呀!我的眼睛!”
士兵顿时惨叫,撕心之声响彻战奴营上空。谁都未想到饿狼似的少年会再留一手。
战奴老板看到小狼崽反扑,喜滋滋放下手中的包袱。
“奶奶的!都死到临头了,还做无谓的反抗!看招!”
异族首领见两名兄弟受了重伤,心下一狠,抄刀直扑,非把小狼崽撕裂不可。
少年一个凌空,向后跳跃一大步,低首喘气。
“看你能坚持多久!”
一秒钟的停顿,大刀已在眼前,异族首领志在必得的笑容,少年再无体力移动,眼看身体就要被剖裂…
十几道灵子刺射出,精准插入异族首领的身体,刺穿他的喉咙、心脏、肺部和胃。
他甚至连转身看一眼偷袭之人的机会都没有,便抽搐倒身断了气。
剩下两个小兵早已吓破胆,连滚带爬窜入人群之中。
“救命啊!有妖怪啊!”
红光妖冶,众人以为见到了怪物。一旁汉雅抽动双肩,支支吾吾说:“你怎么变了,你吞了什么…”
“啊,她的身边有个女孩!”
热心之人发出正义的呼唤:“谁去救救她?”
“你…吃了块红色的石头,为什么吃了那东西就变样子了…”汉雅继续呓语,“我都不认识你了,醒一醒呀莫莫…”
红眸冷峻盯着瘫倒发呆的女孩,翩跹的脚步从她身旁闪过。
每踏一步,遍地生莲,开出血红的花朵。
“啊!红莲!为什么这里会长出红莲?!”
“红莲业火!罪孽啊!我们犯了杀戮之罪啊…”有人抵不住内心杀欲而忏悔,直接俯首跪拜。
“混蛋!不就是开几朵花,哪来的火?少自欺欺人!”一些人仍不信这邪,顾自大骂。
咯咯咯…女子红唇吐出几句暗语,径直朝那名少年走去,丝毫不理会周围的闲言碎语。
“要活命,就快滚。”
随风而逝的寂静之声。
那妖孽的嗓音响起,在场的人心脏都震了震,有人夹紧裤腿,吓得屁滚尿流。
女子走到擂台中央,空旷旷的台子,没人敢靠近,方才猛烈厮杀,现今冷清寂寥。
红莲一路铺来,暗香浮动,花枝招展。
女子半跪少年边,纤纤手指摸上他的面颊,道:“澈…”
那沉默少年睁眼、闭眼,见到日思夜想苦苦追寻之人,尔后缓缓向女子怀中倒去。
“莫莫。”
这是战奴营中所有人听到少年开口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我常常在想,命是什么?
是天命、人命、性命,还是什么?
来到这个时空的两年多时间里,我悟出来,是宿命。
在这不长也不短的时光中,我对“命”的认知却有增减。
是一个囚局,一场命定。结局已经写好,无论你如何走还是会绕到那个平衡点上。
所以反抗无用,争取无用。
幽潋说:“莫莫,如果遇到危险,就把这块红石吞下去。”
当看到澈处在生死边缘,我毫不犹豫就把红石吞下。结果我的灵力束封被解,全身充满新鲜的能量,可是人们看我的眼神越是不对劲。
心脏在勃发,血脉喷涌,从未如此想品尝鲜血的滋味。
那红光妖艳,照的人心通透,于是我启动意念,十几道灵子刺射出。
灵识不再纯洁,原本宁静的蓝色,如今变成血红。
“嘻嘻,我要喝血。”
无法确定这妖孽的声音是我发出的还是别人的。
在这座厮杀的战奴营里,谁都不能活命逃出这场夺命狩猎。
少年昏死在女子怀中,双眉紧锁,将慈眉善目的面庞增添几许苦色。
“澈,我带你走。”
女子承诺,忽的从背后窜出一道荆棘刺,切割过每一人的咽喉。
“救命啊!妖孽啊!!”
未死之人无法定心而大喊,殊不知这样更会消耗体力。
女子伸出小舌一舔,血的滋味,竟也会是甜的。
“好好喝,再来更多吧!”
数十道荆棘破身而出,将女子雪白的狐袄切割成可笑的零星碎片。这场狩猎地狱里,人们无论躲在多隐蔽的角落,皆被红色的灵子拉出来开膛破肚。
“还不够,再多一点。”
女子的樱唇已被鲜血染成赤红,映衬上那双红眸…就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不要…莫莫不要…”
年轻的女孩被拖至身边,就在锋利无比的荆棘快要刺入咽喉的一刹那,女子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召唤,略停顿。
“我是汉雅!伺候您的汉雅呀!”
“嘻嘻,要喝血。”脑海里的声音继续诱惑。
心被蛊惑,就在犹豫的下一个瞬间,荆棘刺率先穿入女孩的喉管,那粗大麻花辫上的小铃铛们,叮当晃动了几下。
还有人未死绝,所有人都快死绝。女子贪婪地吸食鲜血,将少年宠溺抱在怀中,每走一步,遍地生莲。
“莫莫,想沉溺于此吗?不如归顺于我?”
是谁?谁在和我说话?
“母亲,是你么?”
“嘻嘻,不是哦,莫莫猜错啦。”
“那么你又是谁?”
“我是你的好朋友啊,我见证你的怒你的悲,你的伤离死别,连我都替你鸣不平,莫莫,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报仇,为什么要报仇。”
“为了心中那股恨,为了那股怨!把你所承受的悲伤全都发泄出来吧!”
母亲的消失,凌儿的死,阿澈的惨境,我遭受的一切…汇聚成幻象,压在心口。
“心好痛…”
“你看,我在痛你所痛呢。你是享受这种报复的快感的,你希望看到爱的人再受伤害吗?”
我爱的人,只剩阿澈…
“不,我不要!”
“那么就强大起来,将那帮坏人赶尽杀绝!”
“和我为伍,我将赐予你无比强大的力量!”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嘻嘻,莫莫,我们是一体的啊,我们才是完美与最合适的一对,叫我如意吧,莫莫,我是如意。”
“好的,如意,请赐予我力量。”
“如你所愿。”
幽骑军围攻战奴营大兵来临之际,整座营帐弥散着一股死气。侥幸逃过一劫的放牧大叔在畜牧棚瑟瑟发抖,牛羊不安地嘶鸣。
“妖怪,啊…魔,鬼啊!”放牧大叔吓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扯开营帐门帘,见血封喉的尸体四下落散。擂台正中的妖孽女子正给怀中少年续渡灵气。她本着素衣,经过一场修罗厮杀,已是一袭血衣。
“哈哈,心魔已生,竟然成功了?”
老者捋了捋白须,仿佛意料之中。
“神一般的作品,你就是最好的魔灵体呀!不枉费太后布局苦等。”
“来人,快将她拿下!”
机关枪似的话语,幽骑军训练有素,避开伏地惨死的尸首,精兵们涌入战奴营。
“你们也来送死么?”轻蔑的话语,女子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军医大人,今日不杀你,不是我心慈手软,而是笃定下次见你必杀的理由。”
“莫缇所遭受的一切,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女子微念一诀,遍地红莲升空凝成隐形的灵子壁,将两人身形吞噬。
如意,为什么他们说我是魔灵体,我明明拥有最正统的灵力啊。
可是我杀了这么多人,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
我和你立了契约,你是我的好朋友。
如意,可以出来和我谈谈心么?
以前母亲不在的时间里,在父亲若即若离的状态下,宅家看书是我常有的习惯。那时什么报刊文摘都看,各种网络论坛皆潜水。
不记得在哪里曾看到过一段关于“勇气”的描述,现下觉得用来此刻心情最为不错,大致是这样讲的:“在和身体里的那个倔强的自己做斗争的同时,还要抗衡外界一些不太善良的挑衅。一度成了与他人对抗的符号和手段,让我都不忍承认自己的妥协。”
“所有负面的声音像一根带刺的钢绳,从四面八方把自己拉开,被扎的生疼,撕得支离破碎。”
“可是生活,总比我们想象的要美好,对手只有隐藏在身体里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