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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家娘娘,可出乎她的意料,萧锦竟然只是顿了片刻,随即颔首道,“既然如此,那青浣你便留下吧。”
“娘娘!”青浣登时急道。
“放心,”萧锦轻描淡写道,“秦端不会害本宫,你只要在这里乖乖待着,万一有什么事替本宫圆过去即可。”
萧锦都这么说了,青浣只得咬咬牙,“……奴婢遵命。”
夏望之信任秦端,这里除了刘希外,便数秦端来去最为自由,也正因为如此,秦大公子几乎是大摇大摆地带着乔装打扮的萧皇后出了帐篷。
唯独在牵马的时候,一只负责看守马厩的西厂獒犬冒了冒头,礼貌道,“这么晚了,秦公子是打算往哪去?”
秦端骑在马上,嘴里叼着根草叶,痞气兮兮道,“连刘希都不敢问本公子去向,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来问?”
那獒犬依旧不依不饶,“若是秦公子骑自己的马自然没什么,可公子却要牵走皇后娘娘的马……”
秦端不耐地嗤了一声,“皇后娘娘令我去遛遛她的爱马,这你也要管?”
“可是……”
“青浣,你来跟他说。”秦大公子没耐心跟一条小小獒犬浪费时间,直接将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给提溜了过来。
青浣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强迫自己不看萧锦,“的确如此,娘娘吩咐让秦公子去遛遛踏雪。”
闻得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那条锲而不舍的獒犬这才悻悻放行。
待到牵了踏雪出来后,秦端抱怨道,“真不知道西厂那群獒犬是怎么养的,个个都跟蚂蝗一样,叮住了就死不撒口。”
在青浣的妙手之下,萧锦光明正大的抛头露面,已然乔装成了秦端带来的美人模样。秦大公子放浪形骸谁人不知,比起带个小厮假模假样去遛马,还不如奉着皇后娘娘的旨意光明正大带着美人去野战来得更叫人信服。
啧啧……这等放浪名声还真是非旁人所能及。
萧大皇后打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倒是会占便宜,踏雪,去。”
踏雪得了主人命令,登时兴高采烈地低头去嚼秦端头发,它动作快又准,秦大公子一个不防,登时被咬了个正着。踏雪正当壮年,轻而易举地嚼断了秦大公子的发带不算,还沾了他一头口水。
秦大公子被匹马轻薄,乌亮的发丝散了满肩,简直闹心无比。
他费了牛鼻子劲才从踏雪口中将自己的头发拯救出来,压低声音怒道,“要不是你只能骑踏雪,我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么!”
萧锦:“……”
踏雪向来是除了萧锦谁都不待见的性子,可谁教这次去的地方远,而秦端又不能和萧锦共乘一骑,这样下来,还真只有将踏雪给带出来。
不然以秦端的性子,怎会做出如此落人话柄之事?
“无事,”萧锦摸了摸踏雪的头,对自家爱马的聪明伶俐表示嘉奖,“夏望之看似疏忽,但有刘希在,这周围必定是水泼不进。”
“与其让你硬要出去溜达,还不如借了遛踏雪的名义来的更理直气壮,毕竟踏雪也就还算对你态度好,旁人它向来不搭理。”
……感情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匹马,秦没地位端再次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害。
待到到了无人处,萧锦这才从秦端马上下来,翻身上了自己的爱马。
踏雪许久不曾同主人亲近,高兴得四蹄连踏,终归它还算记得萧锦不擅马术,这才硬生生遏止住了想要人立嘶鸣的*,大头不时回过来亲昵地蹭着萧锦的手。
秦端不由嫉妒道,“明明当年我也曾喂过它,为何它一直就只喜欢你?”
萧锦替踏雪理了理鬃毛,淡定道,“你若是当年不总把它的鬃毛扎成辫子,它也会喜欢你的。”
秦端:“……不是你让我给它扎的么?”
萧锦佯装没听见。
两人骑马行了好一阵子,秦端这才放慢了速度,“快到了。”
踏雪跑得平稳,萧锦向来不用操心,闻言登时左右打量了片刻,只见周围一片漆黑,隐约可见狰狞的树影,登时皱眉道,“这是何地?”
“杜若围场本就没有多大,”秦端耸了耸肩道,忽然想起夜里萧锦看不见,这才解释道,“这是当年先帝他们所在的宿营地。”
“这里?”萧锦讶然,这周围可不是个宿营的好地方,就算是狩猎,怕是连马都跑不起来。
秦端笑了笑,“先帝当年划下杜若围场的时候,还有人说此地做围场太小,体现不出天家气蕴,可先帝依然坚持将围场定于此处,内里有何奥妙,难道娘娘就没有想过?”
所谓吏部秦家……若说是这天家秘辛,怕是无人能比他们更清楚,就算是史官,所撰写的也不过是阉割过的历史。
但是秘闻却可以一代代流传下来。
“望帝之母乃是良嫔,昔年先帝宠爱良嫔,之所以为此地取名杜若也是因为良嫔的乳名便是杜若。”马速放慢之后,秦端便开始娓娓道来,他声音平和,在夜风中倒是别有一番动人情状。
可这和萧锦所听闻的传闻全然不一样,萧锦不由皱了皱眉,“不是说良嫔不受宠,所以……”
“并非如此,”秦端道,“良嫔乃是罪臣遗孤,被人收养后送进宫来。”
“罪臣,什么罪臣?”
秦端露出一个讥嘲的微笑,“足以令萧阁老和钱老将军双双动容的罪臣。”
“就是这里了。”
秦端当先跳下马来,再过来将萧锦扶着下马,萧锦站直后细细打量四周,可此处乃是林间空地,就算隐约有星光透下来,却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有什么古怪不成?”
萧锦只觉得耳后一热,秦端的气息离得极近,声音中带了几分调笑,“娘娘,你这么放心的跟着我来……真的不怕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他不再自称属下,说的是“我”。
萧锦不动声色避开秦端的下颔,连声音都没有半点慌乱,“你当真认为,我若是不回去,便会没有后手?”
耳畔的呼吸忽然消失了,秦端的笑声里听不出有几分真心假意,“倒是当真吓不住你,不过话说回来,娘娘,属下建议你还是小心青浣为妙。”
“为何……”
青浣明明是上辈子一直到最后都还陪着她的人,可为何眼下听起来,却像是还有别的意思一般?
萧锦刚想说什么,却被秦端一把捂住嘴,拖着她躲到了树后,紧接着,两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其中一人疑惑道,“方才明明听到这边有人,难不成听错了?”
萧锦刚想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住,瞳孔下意识紧缩起来,来人竟然会是夏衍!
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么晚了,又是这么偏僻的地方,如何会有人,想来应当是王爷听错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听清楚那人是谁之后,萧锦登时浑身一震!
第79章 胡言乱语
那人赫然是秦端之父秦煊!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便连秦端也没想到,自家原本在京城超然事外的父亲竟然会出现在此处。
但在初时的震惊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当先涌起的却是浓重的不妙感。
以秦家水之深;秦端尚不过初窥门径,能掌握的信息不过九牛一毛;那么秦煊在吏部多年,虽然现在尚不是秦家掌舵人,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手中的资源信息更不知比秦端多了凡几。
须知上至先帝,下到夏望之可都从没亏待过秦家,这样说来,秦煊却为何和夏衍走得这般近?
若非今夜偶遇;他们怕还是半点风声都得不到!
秦端朝萧锦轻轻摇了摇头,他们二人原本就躲在树后,这林间空地可见度也有限,即便秦煊手中提着灯笼,可一时半会却也照不到他们这来。
只要萧锦不发出任何声音,林子里夜间本来时不时就会有些动静,决然不会被人发现。
想来是怕打眼,秦煊手中灯笼并不算很亮,夜里瞧着倒有几分飘飘忽忽的鬼火意味。夏衍犹自不放心,左右四处张望,不知为何,他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让他完全无法安下心来。
正当此时,头上忽然“哗啦啦”一声!
夏衍和秦煊都被吓了一跳,齐刷刷戒备起来,却只听得夜空中老鸹的叫声凄厉难闻,只让人听得难受至极。
幸而那老鸹盘旋了几圈便走了,秦煊当先松了口气笑了一声,“想来是惊了林子里栖息的飞禽,臣就说了请王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