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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嫔妃谢过恩之后纷纷回座,早就打着来看好戏心思的众人看清萧皇后疲惫的面色时,方才久候的那一丝不快也顿时烟消云散。
瞧瞧,哪怕你萧锦太后再疼,家世再盛,权位再高,却还不是一样留不住皇上的心?
萧锦压根都懒得理会这些子腌臜心思,就像你压根不会理会蝼蚁的想法一般,就算日日夜夜念得再多,所思所虑也压根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娘娘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适?”恬贵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清脆甜美,若是不知道她尖酸刻薄的为人,怕还当真会被她这语气给骗了去。
“让妹妹担心了,”萧锦微微一笑道,“只是最近有些疲乏罢了。”
“还请娘娘要多注意身体才是。”恬贵人话锋一转,“最近这宫中似乎有些人不大安分,连最起码的规矩都忘了。”
昨夜,恰恰就是十五。
“娘娘,您说是,还是不是?”
这下庄美人有些坐不住了,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看萧锦的脸色,她花重金买通了王太监把她的牌子往显眼处摆不假,可谁料竟然撞上了初一十五的忌讳?
虽说皇上向来不爱翻皇后的牌子,可却也断然没有这两天往别的宫跑的道理!
这说轻了是皇上爱去哪去哪,最多是乱了点规矩,可这要是细细追查起来,她岂不是平白还得背上个媚主的恶名!
恬贵人胸大无脑,这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是指着庄美人的错处,可这身为皇后留不住皇帝,甚至还大半夜的跑去了别的嫔妃宫里,岂不是明目张胆地打皇后的脸?
“怎么个不规矩法?”萧锦的声音冷了下来。
众所周知,萧皇后最注重规矩,后宫里不是没人犯过先例,萧锦活活将人杖毙之事也不是没有,在这逢高踩低的后宫里,就算她萧锦不受宠,可这外朝红火盈天的萧家也足够支撑起她的腰杆了!
“臣妾只是说说,”见萧锦动怒,恬贵人反倒得意洋洋地昂着头,“按照祖制,初一十五……”
“闭嘴!”容嫣出言打断了恬贵人的话,她面色阴沉,当先跪在了萧锦面前,“臣妾管教无方,恬贵人出言无状,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恬贵人就住在容嫣的千栩宫,她们这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萧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把戏唱了个全场,此时萧锦若是再追究就反倒成了没有容人之量。
“娘娘,臣妾冤枉!”恬贵人这话几乎是戳着庄美人的鼻子,后者顿时忙不迭起身跪下,就差哭天喊地表明自己的无辜了。
容妃一跪,恬贵人立马也就跟着跪下了,此时闻言却还不忘挖苦一声,“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不知庄美人倒是冤枉什么?”
“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敢……”庄美人垂泪道,至于不敢什么,她是真不敢说出口。
她生得一张楚楚可怜的好脸蛋,此时看起来倒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萧锦虽是乐得看这两人的好戏,可却不想让自己也成了被看好戏的主角之一。好端端一场请安都幺蛾子丛生,还让不让人过了!
“都住口。”萧锦压下心头的不悦。
作为一个堪为天下楷模的皇后,这种事她遇到的还当真不少,不过若是不处理,这些人先是刺探,接下来可就要骑到她头上来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如何行事,岂是后宫可妄议?”
“请娘娘恕罪。”萧锦一动怒,其余的嫔妃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个像下锅的饺子一般跪在萧锦面前。
“自皇上登基以来,众位虽沐君恩,可这后宫却是半点好消息也无。”萧锦板起脸来,也便懒得再去说那虚伪的姐姐妹妹了。
她的目光堪称挑剔,一个个从这些后宫美人的身上扫过,就像看一块块待价而沽的猪肉,“众位倒还真是人比黄花瘦,可却也不能全仗着皇上的喜好来!”
“太医的脉案本宫都看过了,这弱柳扶风,可不好怀上龙嗣!”
萧锦虽然语气平淡,可却把这后宫里的美人给骂了个遍。
一群不下蛋的母鸡。
“想来新进秀女一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了,为何这次从小门小户中择秀女多?而多挑选的便是健壮之辈……”她忽地露出了个温柔的微笑,“届时众位妹妹便知道了。”
谁能产下大夏第一个龙嗣……众位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彼此防备之余,气氛忽然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虽然早已知道这届秀女的倾向,可却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这得宠是一回事,可只有孩子,才是后宫女人永远的保障!
见镇住了场,萧锦这才满意地续道,“恬贵人出言莽撞,禁足两月,罚俸三月。”
恬贵人没想到竟然真罚到了她头上,惶惶然下意识就转头去看容妃,顿时被后者狠狠地瞪了一眼。
真是扶不上墙的蠢货!
她不罚容妃,不罚庄美人,这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这群人狗咬狗出更多的东西。这恬贵人不过是仗着巴上了容妃这条大船,倒还真没什么脑子,一被挑唆便忙不迭出来当枪使,萧锦不动声色抿了一口茶,等着看这帮子人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是昨晚千栩宫没去成,容嫣找人出来挑刺出气呢。
“众位还有什么话要说?”
方才那惩罚说重不重,在龙嗣的刺激下,恐怕还不足以压住这帮人蠢蠢欲动的心。有新来的秀女在宫内,高位嫔妃们暂且不言,自然有的是下面的小喽啰来表忠心。
众嫔妃喏喏言无事,萧锦便让她们散了。
请安之后便是处理六宫事务,若说到好戏,这才刚刚开场。
萧锦用了些糕点,刚刚吃了盏杏仁酪,外边等着回事情的人便已经接二连三在外面候着了。
这皇后说起来也无异于主母,虽说有巾帽局、内织染局等等零零总总太监总管一应俱全,下面的人也知道看风使舵,但若是真要涉及到需要下定论的,难不成还能让后宫的事烦扰到皇上身上去?
芝华瞥了外面一眼,不满地皱了皱鼻子,“见天地来奏这个报那个,也不管娘娘是不是当休息了,还真不知道是摆下马威还是讨好。”
“噤声!”青浣瞪她一眼,“这也是你能说得的?”
芝华不满地跺了跺脚,转身出去了。青浣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待到把一应杂事处理完已经快到正午,整整坐了一上午让人着实有些头疼,眼见得胜利在望,萧锦总算松了口气。
当她正准备起身活动活动时,青浣忽然进来禀报,“娘娘,孟虎来了。”
萧锦的动作顿时一顿,皱眉道,“不见,让他走。”
“他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上午了,”青浣为难道,“奴婢怎么劝都劝不动,说是一定要见娘娘。”
“本宫说了不插手此事。”萧锦冷笑一声,“青浣,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成?”
孟虎负责的便是对这批秀女进行精选,萧锦只怕不能离这摊子事越远越好,哪里想踏进这滩浑水。
“可娘娘,他拿来了这个。”青浣伸出手,递来一样物事。
孟虎跪在元沐宫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明明是深秋的天气,他却觉得浑身都仿佛置于火炉中,烧得他坐立难安。
不知把东西递进去皇后娘娘会不会……
“孟公公,娘娘让你进去。”青浣的声音在孟虎听起来无异于天籁,他忙不迭爬起身来,“哎,谢谢姑娘,谢谢青浣姑娘!”
“这次的事已经犯了忌讳,”青浣看了他一眼,警告道,“别说些有的没的惹娘娘不高兴。”
“那是自然,谢姑娘提醒!”
“这封信是你从何处得来?”
孟虎才刚一进门,冷不丁听见萧锦不善的问话,腿顿时一软,连忙给萧锦连磕了几个响头,“娘娘万福金安。回娘娘的话,这是秦爷特意命奴才送进来给娘娘的。”
这个秦端,还真是会给她找麻烦。
萧锦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手中的信,孟虎如芒在背,却又不敢抬头看萧锦到底有没有在看他。
“说说看,出了什么事?”
“启禀娘娘,这次经过精选后在宫内教规矩的秀女们,已经开始有人死了!”
……
“娘娘,您这是何苦?”待到孟虎走后,青浣皱了皱眉,“秦公子也真是,何必让这帮子人来扰了您的清静,到时候万一皇上……”
到时候若是夏望之得知了这背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