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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孩子一忍再忍却也平常,便连前些日子被关冷宫的吵闹也成了因怀孕而暴躁的明证。
这肚子本就娇贵,更遑论,这可是夏望之后宫传出喜讯的第一个孩子。
这位刘太医号称妇科圣手,宫里的贵人们都喜欢找他瞧病,就连太后听了这说法都连连点头,“想来容嫔是个福气大的,哀家当年怀安乐王的时候,可是一直孕吐到了八个月,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简直是遭尽了罪。”
“不过眼下看来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可知道疼娘,从来就不在你肚子里瞎闹腾,一看就是个乖孩子。”
容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因着孕妇的由头,却也没人去在意,“都是托太后娘娘的福。”
太后笑了起来,拍了拍容嫣的手,神色真挚,“苦了你了,头几个月还要为哀家操持,早知道你腹中有了孩子,哀家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劳累,皇上说不定回头还得怪哀家呢。”
“太后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容嫣连忙站起身来,“嫔妾能有这孩子还是托了太后娘娘的福,太后娘娘这么说,可当真是折煞嫔妾了。”
“快坐着快坐着,”太后吓了一跳,亲手来扶,“都是双身子的人了,还这么注意礼节做什么?没得劳动了肚子里的孩子。”
“能多接近接近太后娘娘,沾沾娘娘的喜气,想来这孩子会更加康健才是,”容嫣的右手抚上肚子,消瘦的面上透着母性的光辉,“嫔妾也希望这孩子能健健康康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太后笑道,“哀家瞧着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哀家准备了些补身的药材,一会便着人给你送去。”
容嫣顿时忙不迭谢恩,倒是当真一扫以前的张狂之态,太后越看她越是满意,“这些日子请安就不必了,你安心养胎便是。”
再说了几句,太后见容嫣露出了疲态,便吩咐她先回去,容嫣刚打算走,却听得太后悠悠道。
“险些忘了,哀家这有本地藏经,你回去多多念念,对孩子也好。”
地藏经消杀孽,太后这意思分明是知道她前些日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容嫣浑身一颤,面色也越发难看了。
太后却笑得慈和,“墨香,送容嫔回去,仔细着把经书请好。”
“是。”
容嫣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应了句,“谢太后娘娘。”
这厢容嫔在元宁宫被好好敲打了一番,那厢萧锦却在元沐宫见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一大早萧锦便打发青浣去太医院请人来瞧平安脉,牵机便亲自过来了,萧锦见了他不由有些诧异,随即微微挑了挑眉,“本宫还以为你还打算一直在太医院窝着。”
“娘娘需要微臣的时候,微臣自然会来,若是不需要的时候,微臣也不会来扰娘娘烦心。”牵机平静答道,可这话落在耳中,却总是多了些别的意味。
他声音清冷,落在耳中如冰似玉,萧锦却皱了皱眉,“牵机,本宫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牵机眉目清冷,就连抬眼看人都透着股冷意,“娘娘,您当真需要微臣日日来为您请平安脉?”
这一句话倒是把萧锦给噎了个半死,她向来知道牵机刻薄,却没想到一段日子不见此人竟然刻薄到了这般地步!
太医院果然是养妖物的地方!
牵机眼都不抬一下,续道,“此次容嫔乃是当真有孕。”
这下萧锦倒是有些诧异了,“她不是只让刘太医请过脉?”
这一下,牵机的眼中明明白白便有了嘲意,“刘启友算得了什么太医,不过欺世盗名罢了。”
萧锦心中登时雪亮,“他这是……旁敲侧击找你问了脉案?”
牵机默认。
“容嫔当真有孕三月?”
在萧锦看来,容嫣可不是个能守口如瓶这么久的人,更遑论这当中还有被禁闭夺权这等大事,若是容嫣有这等心机,又如何会落得在太后大寿上左右不是人?
牵机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了她片刻,这才点头道,“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
为了替萧锦解惑,向来不多言的牵机总算多说了几句,萧锦这才明白,原来当真有人是能在孕初期月事照来,只是很少罢了。
但这样说来,容嫣这胎岂不是应当不稳才对?
“她这胎象很稳,只是不知她之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当吃的东西,脉象总有些乱。”牵机顿了片刻,“脉象一乱,有些东西就不好断言了。”
萧锦没想到竟然还有此等收获,不过话说回来,在外人看来,陈医令乃是死于萧皇后之手,身为陈医令爱徒还被萧锦亲自打入天牢,最后还是得了贵人相助才逃出生天的牵机自然不会是萧后一路。
说不得还会有猜测说牵机此来乃是萧皇后打算威逼利诱……倒当真是个好时机。
一念及此,萧锦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她拍了拍手,“既然如此,那你回去便同刘启友说,本宫对此事再三追问,幸得你守口如瓶。”
“无人问,微臣便不会多言,”牵机简练道,“若无事,微臣先行告退。”
“慢着,”萧锦忽然狡黠一笑,“你特意前来告知,这心意本宫领了。”
牵机雪白的面上忽地漫上一层恼怒的薄红,随即一甩袖子,匆匆忙忙地出门而去。
简直像背后有恶狗在追一般。
牵机的消息的确来的相当是时候,若容嫣是假怀孕,容家打算借着这消息重返朝堂的话,不用萧土艚醵寄芤桓鲋竿钒阉笏馈�
欺君之罪,合当诛族!
可若是话说回来,容嫣当真身怀龙嗣,那么接下来说不定这宫里的格局可就要变一变了。
毕竟未来皇子的母亲,又是身负嫔位,容家也只是表面上被打压,想要起复却也不是不可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不将容家这百足虫死死按住,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萧锦沉思片刻,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来人,请容贵人过来。”
容晴来得很快,如果说这宫里有人最不希望容嫣怀孕,那个人绝对便是她。
这段日子萧锦有意晾着她,容晴倒也当真沉得住气,非但没有过来向萧锦询问,即便在前些日子萧锦刚刚重新接手六宫事务的时候也没有急于过来向她问好,她一直都同杨才人等一并进来的秀女走得很近,既不势单力孤,却也不结党成派。
无论是何种分寸,都把握得进退得宜,的确不愧是容恨水的女儿。
“嫔妾给娘娘请安。”容晴给萧锦端端正正地见过了礼,没有半点可挑剔的地方。
萧锦笑眯眯看了她一眼,“这些日子一直没见你,倒是看起来清减了几分。”
容晴苦笑一声,“娘娘何苦打趣嫔妾。”
“不,本宫是在夸赞你,”萧锦真心实意道,“知道消息算不得什么,可能忍住,那才是本事。”
容晴垂下眼,“嫔妾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这一日两日。”
萧锦忽然轻轻笑了笑,“你想不想再见到你父亲?”
容晴浑身一凛,“娘娘?”
萧锦仿佛没见到容晴的反应,继续道,“可若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容恨水可就决计回不来了。”
容晴即便再冷静,可事关亲生父亲,事关自己的仇恨,终究还是没按捺住,“娘娘打算让嫔妾的父亲回来?”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声音中含着多深的热切。
“容恨水一案当年牵涉甚广,想要翻案可没那么容易……”
萧锦的话还没说完,容晴的面色已经缓缓灰败下去,虽然这句话她从小到大已经听了无数次,可从萧锦的口中说出来,却让这绝望更深切了一层。
连皇后都无计可施,那天下还有谁人能替她父亲洗刷冤屈?
“……虽然难,却也不是不可能。”萧锦话锋一转,“可这都取决于你。”
容晴的心乍然从高空落入低谷,眼下却又似乎有了转机,一时间尚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道,“娘娘……”
“容恨水最后一次同你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容晴的面色乍然变了,迟疑着半天没有开口。
容恨水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父亲好不容易才在西北那种恶劣之地立下足来,若是传出去他的详细消息而萧锦并非当真助她……
容恨水这些年来也一直在筹谋,也一再告诉她切勿外传,可是……眼下容家处在这等境地,说不得却是最好的机会……毕竟父亲相隔那般远。
就算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