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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脖子粗,就为了保证自家的那群兵蛋子能吃饱肚子!
只可怜秦大公子一个头被吵得两个大,比起身板来却又拼不过这帮子大老粗,只得日日痛苦的听着这群武将在耳边吵得唾沫横飞,回来也是疲惫不堪,几乎是倒床就睡……正因为如此,当他半夜醒来发现孟歧山的床上竟然只是草率的堆出了个人形,人早就不知跑到何处去了的时候……登时眼前一黑。
这让他如何去跟萧锦交代!
秦端虽然心中暗骂,可人丢了还得去找,这小兔崽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万一当真突然招惹了什么祸端,那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他还当真答应了萧锦要护他周全,秦端摇了摇头,将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甩出了脑子,暗自嗤了一声自己。
啧,才不是念在那小兔崽子给他做了一个月馒头的份上呢!
说来这事还真不好惊动人,总不能说是秦大公子的小厮跟人跑了?秦端只能亲自出马,如此这般的在城中孟歧山常去的地方统统转了个遍,可却压根没见到人影,心中登时打了个嘀咕。
这小兔崽子不会真跑出城外去跟匈奴玩命去了吧!
秦端这个念头一直都是被自己压下的,此时一旦揪出来登时非同小可,简直是怒火中烧的朝着城墙上去。
要是万一让他抓到那个小兔崽子……
可是秦端注定要失望了。
他将城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转悠了无数次,甚至连几个可能的隐蔽狗洞都去过了,可连半根孟歧山的毫毛都没找着。
直找了整整一夜,秦端面如锅底的折回了住所,心中还在暗暗盘算着如何天亮了安排亲信去寻人……可他刚一进房门,登时被吓了一跳。
他辛辛苦苦找了一晚上的小兔崽子此时正摊在床上成了个大字,甚至还睡着睡着蹭了蹭枕头,当真是惬意无比。
秦大公子登时怒火万丈,上去一脚就把孟歧山从床上给踹了下来,“你晚上到哪去了!”
房间里头没点蜡烛,秦端也是走进了才看清楚,孟歧山原本似乎在作噩梦,紧紧皱着眉头,不防突然被人如此暴力的叫醒,第一反应就是顺势就地一滚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当看清是秦端后登时不耐烦道,“我还要问你晚上到哪去了,我不过是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就不见你人了。”
“亏我还特意去外面找了你一晚上,刚刚才睡!”
秦大公子向来都是恶人先告状的领军人物,不想此时竟然被个小兔崽子拔了头筹,登时被气笑了,“你找了我一晚上?”
“本公子在陀兰镇里里外外转了个遍,你倒是说说看,你去了何处?”秦端从鼻子里喷了口气道,“你既然说你去找了我,那我倒要问问,你这是去了哪,才能让任何人都没有见到你?”
孟歧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一直额上见汗,此时却反而古怪地笑了笑,“有一个地方,要是被人发现了才叫麻烦了。”
秦端瞥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小兔崽子,你要是去花街也别在这破地儿啊,回京城去本公子亲自带你去,爱去哪去哪,要什么花样有什么花样,要什么姑娘有什么姑娘……”
秦大公子正说得唾沫横飞乐不可支,那厢孟歧山终于忍无可忍,怒道,“闭嘴!”
秦端正说到兴头上,被这么凭空打断登时有些悻悻的,“本公子又不会嘲笑你是个雏儿,那么害羞做什么……”
眼见得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孟歧山只得黑着脸道,“我去了秦之言那!”
“秦之言?”秦端的表情登时像吞了块石头,“你去见他做甚?”
见秦端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孟小少年莫名有种诡异的满足感,好像被他这眼光这么一望,就算是半夜趴了许久的墙头也不算什么了。
他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得意的神情,昂起头道,“你之前不是一再担心我被他们怂恿出城去和匈奴铁骑一决生死么?”
眼见得孟歧山一副开了屏的骄傲小孔雀模样,秦端在腹中笑得几乎内伤,面上却还是一副狐疑模样,“你之前一再想出去难道不是为了这个?”
我就是怕你年轻太蠢被忽悠啊宝贝儿!
“当然不是!”孟歧山皱了皱眉道,“我之前一直在悄悄跟踪安乐王,他能毫发无损的从匈奴的包围圈中进来,固然可能是他行踪隐秘,可话说回来了,若非有恃无恐,这种自投罗网一事岂不可笑?”
秦端狐疑道,“安乐王行踪何等严密,就凭你也能打听到?”
孟歧山只是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竟然就这么不回答了。
秦端登时气了个仰倒。
他心中却依然有所怀疑,可说起来孟歧山所言也的确是个天大的疑点,先前只觉得夏衍是来给秦之言撑腰,此时看来竟像是另有隐情才是。
他压下心中疑虑,继续道,“然后你去见着了什么?总不至于你偷偷摸进了将军府吧!”
“小事一桩。”孟歧山自信满满道,“我进去等了半个晚上,安乐王真的来了!”
秦端:“……你继续说。”
从这轻车熟路的状态来看,他已经懒得再深究孟歧山已经在那里等了几个晚上了……不过说起来,这小兔崽子的身手倒是当真不错。
“然后他们说了什么?”秦端看着孟歧山忍着不翘尾巴的小模样,心中越发肯定他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才回来献宝。
果然,一提到这个话题,孟歧山方才的好心情登时烟消云散,
“原来秦之言一直在等安乐王来才出战是早就约好了的。”
孟歧山突然冒出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但秦端却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想起先前所见所闻,孟歧山闭了闭眼,半晌才冷笑道,“秦之言当然要等着安乐王来才能开战,因为安乐王身上可是带了匈奴的和议的!”
“什么!”秦端这一惊非同小可,“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们亲口说的……”孟歧山沉默了片刻,“我还亲眼看见,安乐王手中拿着虎符。”
第105章 见异思迁
这一下几乎是坐实了孟歧山所见乃是真的。
虎符在夏衍手中只有他和萧锦亲眼所见;孟歧山一直跟在他身边,根本没机会知道虎符在谁手里;而萧锦此时远在京城;更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
夏衍在此时来陀兰镇;果然不安好心。
“我才知道;原来安乐王根本调动不了军队,”孟歧山眼中燃着奇妙的光,“秦之言好像和他发生了什么冲突,他这才拿出虎符来压制秦之言。”
在孟歧山眼里;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过秦之言乃是秦端的族兄;反倒一直都是一副这两人泾渭分明的模样。
也不知道究竟是看清楚了当中的门道还是因为年纪太小压根没在意。
“你认得虎符?”秦端还是有些怀疑;出言问道。
孟歧山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兵书上有啊,自古以来不都是这么个东西,难不成秦之言拿出来和安乐王对的虎形物事除了兵符还有旁的?”
大夏调兵时一直都须得有虎符才能动,自从前朝虎符和玉玺双双丢失后,为了掩人耳目,明帝特意按照原样重新打制了一套,可假的究竟是假的,这从古到今流传下来的东西,但凡是领兵打仗,骨子里流淌着的都是战意的武将,一眼就能看明白。
“两块虎符可能严丝合缝?”秦端挑眉道。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孟歧山皱了皱眉,“秦之言拿出来的虎符好像和安乐王的有些对不上,可秦之言却反倒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甚至还对安乐王下跪了。”
这也就是孟歧山天生视力极佳能看清,这么细微的差别,就算让人近看都未必察觉,可孟歧山却一眼就发现了不对,这不可谓不能说是天生的好苗子。
“然后呢,两人的虎符各自收起来了还是如何,他没有将虎符交给秦之言保管?”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秦端再多问了一句。
“没有,”孟歧山摇了摇头,“安乐王将虎符自己收起来了。”
这倒是没出秦端的意外。
玉玺已经被夏望之得了,那么也就象征着得到了所谓天命的庇佑,此时夏衍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虎符,他若是想行明帝之事端得全靠此物,如何会交给秦之言?
但夏衍必须得到定西军,关东军已经被夏望之借着这场双线开战全然把持,更笼络了钱启武和钱孟起这对钱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