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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英姿,小心你的下巴。”吃了闷亏的朱盟无奈一笑,有些宠溺得看了眼身旁幸灾乐祸的女人。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就让她胜利得意一回吧,反正最终的赢家,总是他。
夜的女神开始轻轻召唤悸动的灵魂,灯红柳绿是夜女神的翡翠外衣,吸引无数追寻美的视线。
“吃饭了吗?”微笑退去,宁静的音符又在小小空间飘荡。
谢英姿摇摇头,“没呢。”摸摸瘪下去的小腹,“哎哟,我得吃酸菜鱼。载我去幸福食坊。”不知不觉一声令下,小记者已经开始学会使唤金龟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见,与姓朱的呆久了,她确实也“赤”了。
到了幸福食坊,才发现往常食客盈门的小馆子,今天却门庭紧闭,谢英姿跑到门前看贴着的小纸条,原来是老板娘一家有事要出门几天,回来后再开业。粉脸流露小小失落,她可饿着呢,转头看朱盟,五彩霓虹下,他一身低调名牌,从上到下的金贵不凡,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恶作剧的念头势不可挡,偏头扫了眼四周,最后定格在远处一家简朴的小饭店,有了主意。女流氓微抖落着肩膀,一脸耍阴谋的贼笑,朱盟靠在车窗临危不惧,意兴阑珊得等着这女人的把戏。
谢英姿挑眉,下巴懒懒点点那小饭店的方向,“有钱人,我要去吃那的盒饭,有胆子走一趟吗?”
“有怎样?没有又怎样?”
“有,我谢英姿就大方请你吃个排骨饭。没有的话,嘿嘿,那可对不住了,下次别怪公司里有人大嘴巴,到处传播你总编胆子比女人还小。”
“这是威胁吗?”朱盟云淡风轻得望一眼不远处的小饭店,视线最终锁在女泼皮上,移都移不开。“我看你嘴巴也不大啊。”
“我谢英姿的嘴巴可大可小,就看你总编的胆量如何了。”
“你觉得我会怕你这张可大可小的橡皮嘴吗?”
“少废话,”嚣张叉腰大笑,“哈哈,怕了吧?”一个盒饭就吓倒了衣冠楚楚的金鬼子,谢英姿好不得意。
“这有什么好怕的。”朱盟悄悄倾近提前欢庆胜利的女流氓,“谁怕谁,还说不定呢。”
“喂,你抢我台词干什么,你侵权。赔我侵权费。”
“你这女人抢起钱来嘴倒是挺麻利。就不赔,怎样?”
“好,你逼我的,明天我就学孟姜女哭长城,到公司揭露你这资本家一毛不拔的嘴脸。”
“好,孟姜女你去吧,不过容我纠正一下,我这资本家相反最喜欢拔鸡毛,特别是你谢英姿的鸡毛。”
“你这黄鼠狼。”
“你这没毛鸡。”
。。。。。。。。。。
美妙的夜空下,街的一角吵吵闹闹,夜之花正在无人时悄然绽放,任凭谁都挡不住耀眼的芳华。
夜的女王牵着狗大步带路,后头跟着一个英俊绅士,绅士的手上拿着几个往外滴油的盒饭,香飘了一路。这画面,说和谐,又有点不和谐。
两人坐在夜色缭绕的街角小公园,不远处的石凳依稀有人相依相偎,在金黄昏暗的路灯下,偎出恬静依然的气息。
这厢又是另一番独特的风景。朱盟把红烧排骨饭放在狗娃面前,狗儿欢呼得呜咽一声,随即低头伸出舌头开始享受美味晚餐。他默默看狗进食一会,嘴边挂着淡淡温柔的笑,走到谢英姿右边坐下'奇''书''网',打开盒饭。
满脸不悦的谢英姿正对着嫩绿的素菜皱眉,眼角扫到朱盟在自己右边坐下,似乎脸上的淤青灼热起来,撇撇嘴,起身走到朱盟右边坐下。
本已举筷的朱盟见此,抿嘴一笑,待谢英姿坐下,又站起身再度坐回她右边。
“喂喂,你干嘛非得坐我右边?”女王终于不耐烦。
“我高兴。”绅士也不是省油的灯。
女王斜睨眼绅士,侧身正对他坐,表情忽然明媚,“怎么,看我丑成这样你很高兴是吗?你要高兴随你,到时别跟我抱怨看了我这张丑脸,害你吃不下饭。”
“我当然不会抱怨,其实光看你谢英姿这张脸,就能让我开胃。”
谢英姿瞪圆眼看着朱盟,在一片金黄中,透出孩子气的恪醍懂,对于朱盟的“开胃理论”有些惘然。
“不明白?”
女王摇摇头。
朱盟笑意随夜色而加深,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吞噬了谢英姿全部的视线。他掰开筷子,夹了块番茄进嘴,悠哉游哉得解惑道,“谢英姿,听过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吗?见识过野兽的美女,普遍都比较有优越感。”
被暗喻为“野兽”的女人顿悟过来,瞪了眼身边浅笑不已的朱盟,转过身狠狠得扒了口饭,嚼着满嘴的蔬菜白饭,望向前方相依走过的情侣,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姓朱的,美女遇到野兽的结局是什么?”
“野兽变成王子,然后与美女白头到老。”
“换句话说,野兽终于征服美女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那要看野兽是不是王子了,”朱盟停下吃饭的动作,扭头看身旁神情陡然得意的女人,深眸里是属于夜的颜色,“谢英姿,你知不知道,有些野兽一辈子都只能是野兽?”
女人飞扬的神采有些暗淡,低下头继续扒饭,塞着满口的饭朝男人咆哮,“我不管,结局是野兽胜,美女输。”野兽谢英姿还真不觉得自己有蜕变为王子的潜质。
“吃完了再吼,被你喷得满身是饭粒。”朱盟安坐在旁,任由身旁的火爆女人撒泼,只是安静得吃着手中的饭菜,偶尔还把饭盒中的肉夹到狗娃碗里,趴在地上的小狗乖巧进食,兴许是习惯了高分贝的河东狮吼,锻炼出一身的处变不惊。
兴许是吼累了,谢英姿怏怏得坐好吃饭,嘴里嘀咕不停,“全部是素菜。。连个肉花都见不到,这饭怎么吃啊?”饭盒是朱盟去买的,饥肠辘辘的谢英姿喜滋滋打开饭盒的时候,半张脸垮下,因为饭盒里全是绿油油的蔬菜。她不爱吃的蔬菜。“我不是说买排骨饭的吗?”
“排骨饭全是酱油,你还想不想要你那张脸?”
事实证明,野兽也会对河面倒影自己的“倩影”,野兽也是爱美的。谢英姿不吭声,踢了踢饭盒里的胡萝卜,认命得夹起塞进嘴巴。胡萝卜在口中被咬碎,嚼着嚼着,居然尝出了奇特的甜味,甜到入了骨髓。
吵闹不休的公园一角终于有些属于夜晚的静谧,蛊惑人的静谧正诱发出爱的种子,等待某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然后破土而出。
朱盟把饭盒吃得个干净,瞄了眼打饱嗝的狗娃,出声打破难得的宁静。“那些被拐的婴儿都好吗?”
“那帮混蛋简直不是人,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喂他们安眠药,不过好在救得及时,医生说,再多喂几天,孩子的脑部发育肯定会有问题。”谢英姿无奈得摇了摇头,放下盒饭,接过朱盟递过来的纸巾,“真难想象,要是没找到他们,离开父母的他们会有怎样的人生?”
“好在他们安然回来了,不是吗?”朱盟的表情也肃然感慨。
谢英姿点点头,心头突然涌上了沉积多年的感伤,一脸黯然得看着远处广场上溜冰的少年,心上萧索一片,“我的好朋友,生下来就被人扔在了我们镇上的孤儿院,婴儿包里甚至没有半张纸,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所以每到冬天,看到别人过生日,她总是特别伤心。我20岁生日那天,我俩都喝醉了,她抱着我不停得哭,反反复复得问我,英姿,我的生日到底是哪天,到底是哪天呢?”
朱盟不动声色得望着身边的女人,似乎习惯了她总是洒脱的微笑,给人没心没肺的错觉,所以当她终于释放出内心悲伤的一面,他也对这个女人有了更深的笃定。
气氛有些蓝色的忧郁,狗娃抬头打量爹娘的动静,站起身走到两人脚下蹲下,渴求爱的抚摸。朱盟淡淡开口,“你那个朋友,现在好吗?”
谢英姿脚轻轻抚摸狗娃的背,“嗯,她有三个妈妈,待她比亲生女儿还亲。”想起杜醇的被抛弃,她沉默下来,最后攥紧拳头,仿佛对着月夜盟誓,“我想过了,就算全世界都抛弃她,我谢英姿绝不抛弃她,大不了我养她。”
朱盟深深得看着身旁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女人,那眸中耀眼的光芒,跳跃进他的心中,变成珍贵的回忆。月夜深沉,却有比月夜更迷人的东西环绕左右,蛊惑了他的眼。
两人在公园吃完饭,顶着枯草般的头发的谢英姿困意来袭,打了几个哈欠后,朱盟送她和狗娃回去。走着走着,朱盟望了眼谢英姿的右脸,“脸上的淤青有用药处理过吗?”
潇洒得甩甩手,“用什么药啊,老娘有蜥蜴般的复原能力,我娘亲口承认的,她说我蜥蜴投胎。”又捂嘴打了哈欠。
朱盟不语,两人走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