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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拓跋聿气得咬牙,一下从地上撑了起来,双臂分别摁在她身体两侧的榻上,俊颜一下子凑近。
薄柳之心一跳,脑袋往后仰了仰,嘀咕,“本来就是小伤,你别大惊小怪!”
确实是小伤,也没他说得那么严重。
好吧,她现在说话的语气有点冲,还有那么点不识好歹的意味在里面。
首先是因为他和某某的暧昧不明,其次,她发现她那样狼狈的被他抱回来,真的很跌份,而且很丢人。
可是那时候她情绪一上来,真的有些收不住。
一想到这里,眼瞳明显又暗了分,别开眼不看他。
拓跋聿注意到,凤眸轻闪,凝神盯了她一会儿,从她身上挪开,在她身边坐下,也没抱她,可又不说话,沉默的盯着她,像是在思考。
薄柳之在他离开的时候,便坐直了身体,闷闷不乐的不想说话。
脸跟某人一样,有些臭!
拓跋聿莫名其妙笑了声,“薄柳之,你究竟在别扭什么?!”
他不明白了。
他离开三日了,她看见他不是应该兴高采烈外加主动投怀送抱吗?!
没有这些也就罢了,他“辛辛苦苦”将她从魂兰殿挪到龙栖宫。
他不过到温泉宫洗了浴回来便不见她人影,找到她的时候,又见她没头没脑的哭,又没头没脑的对他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回到龙栖宫就更可恶了,他给她上了药,包了伤,她还敢跟他对干上。
她薄柳之……还真是……有本事让人呕血!
拓跋聿恨恨想着,伸手狠扯了扯她脸上的肉解解气。
“嘶……痛!”薄柳之红着眼拍开他的手,他却一下握住她的手不放,凤眸黑亮,紧紧的胶在她被他捏得红红的脸蛋上,哼道,“还知道痛?!那你便老实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眉峰一跳,眯眸危险道,“是不是我不在宫里,有人为难你了?!”
薄柳之又抽了抽手,不冷不淡道,“没有!”
没有?!
拓跋聿更不懂了,“那你别扭个什么劲儿?!”
“我……”薄柳之差点就说了,最后还是憋着,烦得皱了眉,“我没有。”
拓跋聿笑了,阴测测的,“薄柳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是说还是不说?!”
薄柳之心里一酸,微绷着唇不说话。
拓跋聿本就是不是个耐心的主儿,见她这般又是急又是气。
索性一把拉她坐在他腿上,一只手带着她的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摁住她的软腰将她往前提了提,直接坐到他的腿腹上。
“……”薄柳之几乎立刻便感觉到有一股热热硬硬的物什抵在她的某处,小脸瞬间爆红,气恼的挣着手,要从他身上下来。
不想她越动,腿间的那抹存在感便越强烈。
薄柳之再也不敢乱动。
呼吸微急的瞪着他,“拓跋聿,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拓跋聿眯眸,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坏笑,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余下的话便只有薄柳之一人听见了。
薄柳之脖颈儿也红了,气道,“你流氓,无耻!”
“呵……”拓跋聿邪笑,舌尖在她耳廓钻进,“你是我娘子,我想对你怎么样就对你怎么样,流氓和无耻用不到你夫君我身上。乖,教青禾学识的时候,自己也留心看看这两个词的定义,听到了吗?!”
“你……”薄柳之气得脸色涨红,挣开手推他的肩膀,“拓跋聿,我今天才看清,你就是一无赖,混蛋!”
拓跋聿任她挣开手,改而拖住她的小臀往下压了压,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耳朵,“别说胡话,我只对你混蛋!”
“不稀罕,啊……拓跋聿……”薄柳之双眸几乎要溢出水来,这个坏蛋怎么这么坏,他的手竟直接从她臀后伸了进去,指尖在她羞处隔着薄薄的亵裤往里钻去。
薄柳之浑身抽筋儿似的抖动着,推着他的双手像两只小筛子剧烈慌颤着,鼻息气得一截一截的吐息,红着双眼控诉的瞪着他。
身子顿时僵硬得动也不敢动。
拓跋聿却爱惨了她小白兔一样怯怯的摸样,薄唇在她颊边密密的亲吻着,却始终不碰她的唇。
她脸上的皮肤很细腻,吻上去如棉花一样丝软,诱他忍不住加重了唇间的力道,含吸住她一小块儿嫩肤,深深吮了一下,最后唇瓣停在她的唇面上。
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的额头却是紧紧贴在一起,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
“之之,我想吻你,吻你身体的每一处……”拓跋聿说得最不害臊的话也能说得一本正经,薄柳之却羞恼得恨不得一巴掌朝他拍去,娇斥道,“滚开!”
“真野!”拓跋聿嗓音哑哑的,一口咬住她的鼻头,她嫩嫩的鼻尖上立即留下两排齿印,看着她缩了缩鼻头,他又有些不忍,温热的唇轻轻含住,配以舌尖轻饶,爱怜的吸了吸,“之之,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你只要在我身边,安安心心的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人。其他的风风雨雨,挫折阻扰,便全全交给我,你只管无忧无虑就好,可懂?!”
薄柳之浑身不住轻颤,眼眶像是一汪正在燃烧的岩浆,她愣愣的看着他,粉唇轻轻开阖,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左胸膛那一片地方,再次被他轻而易举攻陷,为他沉沦柔软。
“嗯?!”许久听不见她的回答,拓跋聿性感的喉咙轻轻溢出一个单音,在她臀下的手也不再作乱,扶着她披在背后的发。
今晚这个小女人如此异常的反应,他不得不重视,他需要她亲口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那句“我该拿什么爱你”,现在想起来,那无助的嗓音,都能刺痛他的心。
他爱她,只因为她是她,只要她在他身边,便是对他的最好。
薄柳之微微垂头,用力吸了吸鼻子,搭在他肩上的双手叠在他颈后,仍旧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她要怎么说?
说她怕她老了,他另结新欢。
还是说她怕温昕岚抢走他
亦或是,她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他怎么会爱她?!
这三种,无论哪一种都让她难以启齿。
所以,她奉信沉默是金,憋死也不会说。
拓跋聿微皱了眉峰,在她腰上的手百无聊奈的揉着她的细腰,来回捏,像是捏不腻,“之之,你不说,不如我来猜,若是被我猜中,你不能否认……”
他怎么可能猜中她的心思?!
薄柳之显然没什么兴致,懒懒掀开眼皮看了看他,那意思是你说说看。
拓跋聿斜挑嘴角,“皇奶奶如今回宫,你担心皇奶奶仍旧不能接受你?!”
所以才会有今日异常的反应。
薄柳之瘪嘴,有一部分。
拓跋聿挑了挑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着他,“是因为这个?!”
薄柳之蹙眉,“你别猜了,你今日赶了一天的路,肯定累了,你先睡吧。”
不是这个原因?!
拓跋聿啧了一下,凤眸精锐的盯着她的眼,那一抹精光像是能穿透她,勘察她的想法。
薄柳之掩眸,不去看他的眼,叹息的要从他腿上下来,“我回魂兰殿陪青禾和连煜。”
“……”拓跋聿脸青了青,勾住她的背,“之之,你不想我吗?!”
他真是烦透了她逃避的样子。
让他有种抓不住她的挫败感。
薄柳之愣了一秒,喉咙一堵,嘴边掀了掀,苦笑。
她怎么会不想他,每分每秒的数着,希望他早日回来。
可是她没想到他回来的同时,还带了一个温昕岚。
他,太皇太后,温昕岚,就像真正的一家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心里真的,真的过不去。
拓跋聿盯着她沉默的脸,凤眸氤氲了莫测的黑雾,他突地捏着她的下巴,嗓音里裹了点点压迫,“是不是有什么人找过你,跟你说了什么……”你动摇了……最后一句话他终究没问出口。
有人找过她?!
薄柳之不解的眨了眨眼,“你怎么会怎么问?!”
蹙眉,若说有人,无非就是一些妃子,还有就是与连勍碰上了两次。
他说的是谁?
那些妃子还是连勍?!
拓跋聿见她懵懂的摸样,松了唇,转开话题,“今晚留在龙栖宫陪我,你不想我,可我却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
他的语气有些可怜和无辜,甚至还带了那么点无奈和妥协。
薄柳之看着他,被他湿润的眸子蛊惑,竟是松口点了点头。
拓跋聿愉悦的咧嘴笑,倾身就去吻她的唇。
不想吻道的却是某人及时掩住唇瓣的白皙手背。
拓跋聿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