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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挑眉,“多谢苏贵人。”
苏贵人摇头,“应该的。”说着,又旋裙站了起来,款款走到正埋头审阅奏折的拓跋聿面前,垂着头,看着脚尖儿。
薄柳之愣了愣,看向拓跋聿。
他像是没看到苏贵人一般,俊美的脸颊如刀削斧刻,鎏金羽冠将他的墨发高高盘箍,露出他高挺的净白的额头,从侧看过去,浓密的黑睫专注的垂下,一动不动,似乎极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薄柳之嘴角缓缓扯出一抹弧,她的男人还真不是一丢丢的好看。
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急收回,他却一下抬头,挑高眉头看着她,目光噱然。
薄柳之唇瓣微抽,脸一圈一圈红道脖子根儿,掩饰尴尬的瞪了他一眼,转开了视线,落在肚腹上,用手轻轻摸了摸。
拓跋聿目光一瞬柔出了水,盯了她一会儿重又垂了头,阖上刚看完的奏折,拿了另一本过来继续看。
好似从始至终都没看到面前局促站着的苏贵人。
苏贵人尴尬得脸都硬了,一副有话想说的摸样。
薄柳之眼角瞥见,不由替她同情了一把。
可当事人都没开口,她这个旁观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索性偏了头看向身侧已经摆了满桌子的汤汁,都是后宫的妃子送过来的。
入鼻的香味浓淡相宜,不会闷得她想吐。
舔了舔唇,随手端了一碗放在鼻下闻了闻,便准备喝一口试试。
不想嘴唇还未碰上瓷碗,一只手先一步将她手中的瓷碗夺了过去,重新放在了小案上,“想喝的话,朕稍后让膳房给你做。”
薄柳之怔了怔,点了点头。
拓跋聿拧紧眉峰,负手看向苏贵人,“苏贵人还有事?”
苏贵人似乎被他快捷的动作弄愣住了,眼神儿变得有些复杂,咋听他的话,有些磕巴,“臣,臣妾……”
拓跋聿眉头又深了圈儿,“没事的话,就回吧。”
“臣妾有事……”苏贵人忙道,往他走了几步,垂头,目光落在他镶了金丝的明黄长靴,声线娇了分,“今日是臣妾的生辰……”
拓跋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嗯了声,“去司珍宝挑几件喜欢的东西,便当是给苏贵人的生辰礼物。”
“……”苏贵人脸色微滞,咬了唇,“皇上,臣妾……”
“好了,朕还有要事要办,先退下吧!”拓跋聿不耐的打断她,翩身坐到了书桌前。
苏贵人眼眶都红了,在殿中站了会儿,自觉没趣,最后看了眼正盯着她的薄柳之,心头便被刺了下,福身走了出去。
她最后看她的眼神儿里全是羡慕和忧伤,薄柳之突然就有些同情她,她没记错的话,之前她听太皇太后提起过她,这位苏贵人是太史令的千金,太史令掌写历朝史事,想来太史令的女儿定是博览全书,七窍玲珑心,若是嫁入普通人家,定也是丈夫心中的宝,只可惜……
轻叹了口气,又撇嘴笑了笑。
她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
“之之,你这是什么表情?”
性感磁醚的嗓音就在她身前响起。
薄柳之吓了一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吗?!”
拓跋聿握住她的手,“是你想事情太专注!”看着她,目光微微深了,“在想什么?”
“嗯……”薄柳之皱眉,大眼转了转,最后才落在他身上,“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幸福了?!”
“……”拓跋聿表情奇怪的曜着她,“这叫什么话?”
薄柳之笑,“没什么。”
她确实只是觉得太幸福了!
全天下最优秀尊贵的男人是她的,只是她的!
拓跋聿狐疑看了她一会儿,忽的探臂搂紧她,身子一转,改而他坐在软椅上,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细滑纤瘦的指头,没有说话。
薄柳之顺势靠在他怀里,空下的一只手在他胸口百无聊赖的打着圈儿,“你不看奏折了?”
“不看!”捏着她的指横在唇间吻了吻,“奏折永远都看不完,陪陪你。”
薄柳之嘴角弯了弯,眯眸抬头,“那日后你看奏折,我也陪着你,多晚都赔。”
拓跋聿眼尾淡出笑意,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儿,“算了吧。累着你了,我会心疼。”
“不累!”薄柳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呼吸缠绕在了一起,亲昵的脸颊镶贴,“只要在你身边,怎么都不累!”因为心是暖的。
心房被灌注了满挡挡的蜜液,拓跋聿温情的含住她的唇,“嗯,好。”
而后便是一阵唇齿交战。
薄柳之脸颊娇红,怀孕让她的皮肤越加红润细致,那嫣红的色泽好似轻轻捏一捏便能流出水来。
纤瘦的双臂紧紧攀着他的肩头,舌头如细腻温软的羽毛轻舔着他的如花欲滴的唇瓣,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细细密密的舔着,一寸一寸。
拓跋聿双眼微微黑了黑,在她即将收回舌尖儿的一刻,大舌狂肆的一卷,将她的舌头拖了出来,张嘴含吸在嘴里,大掌在她腰肢揉着,渐渐往上,在她背脊上轻轻的抚动。
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半边脸,指间从她柔嫩的脖子覆盖往莹透的两颊。
两人你来我往,嬉戏追逐,吻也变得杂乱无章。
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清脆的女声混合低沉的男生,却是那么和谐。
脸颊,鼻子,额头,甚至是眼皮上都被某人舔得湿湿的,薄柳之不满的笑着躲。
拓跋聿玩得起劲儿,直接双手抱住她的脸,舌尖将她面上每一寸地方舔过,而后在她嫣红的唇瓣流连,将她整双唇瓣含住,吮了吮,舌头毫不费力的挤了进去。
俊颜压迫,两人身上的气温滚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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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疯(十六)
更新时间:2014…8…20 17:23:52 本章字数:3331
俊颜压迫,两人身上的气温滚烫了起来。
拓跋聿的手已经不安份的从她身后绕至胸口,***之际,甄镶的微尖的嗓音从外传了进来。
“皇上,忠烈侯求见。”
几乎同时的,身体被推了推,腿上的人儿也一瞬嗦了下去。
拓跋聿不悦的拧紧了眉,目光酽黑辂。
薄柳之低头整了整衣裳,抬头看了他一眼,急道,“我先进去了。”
说着,不等他回答,飞快往内室而去。
拓跋聿绷着唇,像是一张拉直的弦,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内室的房门被她关上孳。
闭了闭眼,声线微沉,“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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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庸靠在椅背上,眯眸看着长身静立的男人。
月牙白的锦袍将他恢复良好的挺拔身姿衬得器宇轩昂,虽然他很不想这么承认,但他长相确属上层。
总之,现在的祁暮景跟一个月前的祁暮景,有着天壤之别。
并且几乎所有大臣在他面前,皆不敢直视他。
可是偏偏他例外。
镇静自若的气场仿佛这里本就是他的地方一般。
薄唇微微挑了挑,拓跋聿放在桌上的指咚咚敲了两下,声线似乎也从桌子底下传上来一般,“忠烈侯确定休养好了?可以照常上朝?!”
祁暮景重瞳深幽,削薄的唇·瓣微微抿了抿,俊逸的脸颊神色不变,淡淡道,“幸得兰君神医出手相救,微臣已经完全好了。”
拓跋聿嘴角一扬,莫名道,“朕怎么听说,兰君去的时候,忠烈侯已无大碍。”
“……”祁暮景捻眉,不作答。
拓跋聿也不再接着之前话题,目光瞟了眼桌上最上方的奏折,牵唇一笑,“既然忠烈侯已经完全好了,也是时候为国效力……”将桌上的奏折甩到桌上一角,“前段日子郡城匪类猖獗,郡城太守无力阻挡,朕便让段奇峰段将军去了一趟,可今早段将军上折子说,那帮匪类规模很大,上千人之多,他带的兵不足,迟迟拿不下,甚至还损失了许多士兵。”
看向他,“听闻忠烈侯与段将军一向走得近,朕还在思虑让谁带兵相助,如此一来,倒不如忠烈侯亲自走一趟郡城如何?”
“微臣遵旨。”祁暮景微微低头,语气平静。
拓跋聿迷了眸,“朕希望在二个月之类听到忠烈侯的好消息,忠烈侯有问题吗?!”
祁暮景浅不可微的皱了眉,“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恩,没什么事,忠烈侯回府准备吧!”拓跋聿目光沉静看着他,凤眸微微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