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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护着自己,苏青婵感动不已,伸了手轻抚邹衍之的伤处,心疼地问道:“怎么不告假在家歇着?”
“还有一个月广威军招募,先期有一些工作要布置。”邹衍之颇有耐心地解释,眼角别有意味地斜了苏青婵一眼。
苏青婵心口一跳,微犹豫了一下,道:“昨日上午,我姑妈来找过我,托我和你讲一下,想你把我表弟招进广威军中去。”
“我不会招收姚清弘进广威军。”邹衍之斩钉截铁道,声音冷酷,“你也别渗和进姚家的事,把过去都忘了。”
他以为自己喜欢姚清弘,苏青婵有口难辩。
沉默地看着邹衍之线条冷峻的侧脸许久,苏青婵低声道:“我没想渗合的,你提了我才说起,我表姐跟你提了,是不是?”
邹衍之不说话,今日早朝结束出宫时,姚妙瑷使了太监捎了一盒珍珠托他带给苏青婵,道那是上好的珍珠,研磨作粉调成泥敷面,极养颜的,他拒绝接受。路上稍一联想,便知姚妙瑷送礼给苏青婵是假,催苏青婵为姚清弘谋差事是真。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房间,苏青婵给邹衍之宽衣解袍,仔细检查伤口。昨晚给邹衍之敷的伤药极好,伤口愈合得不错,苏青婵小心地用药水拭伤口,再倒上药粉,轻轻包扎完,问道:“下午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
“那穿件宽松的外袍,不要穿中衣了。”苏青婵边说,边要往衣橱去拿衣裳,邹衍之一把拉住她,哧笑了一声,道:“穿了还要脱,麻烦,不穿了。”
苏青婵大窘,红着脸瞪邹衍之,嗔道:“大白天的不准再胡来了。”又补充了一句:“别把伤口弄裂开了。”
这么一调侃一瞪眼,方才的紧张气氛消除,苏青婵一颗心松驰开来,见邹衍之衣裳都不穿,显然不想去膳厅陪端静太妃用膳的,遂吩咐琉璃使人去端膳食回房。
邹衍之只是伤了左肩,吃饭用的右手,倒也不碍事,只是前几日他喜欢把苏青婵抱坐膝上一口一口喂她,这日独臂不能行事,脸色有些难看,一顿饭吃得飞快,像跟谁斗气似的。
苏青婵暗暗好笑,心中其实糊涂,邹衍之喜欢她撒娇,不论何时,只要她一撒娇,邹衍之的唇角就会往上翘,他还喜欢她软糯糯的像个小孩子那样粘着他。
他的怪僻在苏青婵看来简直不可理喻,不过,心中却是雀跃欣喜的。
房间里虽是置有冰盆,还是有些闷热,盥漱毕,邹衍之瞥了苏青婵一眼,道:“到外面来。”
院子里大树下铺着玉石席子,两人在席子上坐定后,邹衍之挥手冲琉璃等人喊道:“都出去,把院门关好,下午不要你们侍候了。”
热热闹闹的院子瞬间静寂了下来,院门关上后,邹衍之拍了拍自己大腿,苏青婵微微脸红,缓缓躺了下去,把头枕到邹衍之大腿上。
头顶大树枝繁叶茂,阳光像碎金落在绿叶上,跳跃活泼如调皮的孩子。
邹衍之把苏青婵的发钗拔了下来,挑开她的长发,用手指梳理顺了,轻轻地揉按着她的头部,间或捏捏她的耳朵,动作温柔而舒缓。
苏青婵舒服地哼了哼,声音慵懒,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邹衍之低低笑了一声,长指从头发中离开捏了捏苏青婵的脸颊,接着拉起她的手,从掌心到每一根手指,轻轻重重地捏着。
他的动作很熟练,似乎经常这么做,他这么给谁按摩过?苏青婵有些迷糊,疑问很快给挤走,她听见邹衍之从喉咙里发出的沉暗的吞咽声,这声音这几日在某些特定时刻她经常听到,脸上不觉热了起来。
芳辰良景
“小婵,舒服吗?”
“舒服。”苏青婵长吁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说道:“衍之哥哥要这样帮小婵揉一辈子,不准偷懒。”
“不偷懒,只要小婵别嫌弃就好。”
这样惴惴不安的言语,怎么会是冷酷淡漠的邹衍之会说的话?苏青婵突然产生一种怪异的错觉──邹衍之的冷漠是他的保护衣,他对自己的感情似乎很深,深到他在时时害怕会失去。
苏青婵悄悄睁开眼,要从带着泡沫绚彩的梦境中抓住现实。
视线里邹衍之的五官刚棱完美,鼻梁高挺,目光……目光水一样温柔。
这样的男人,很性…感动人,苏青婵看得痴了。
“小婵在看什么?”不独苏青婵痴了,邹衍之看着苏青婵陶醉迷离的眼神,一颗心也醉了,他又看到五年前的小婵了。
“衍之哥哥真好看……”
苏青婵低喃,伸了手抚摸邹衍之的眉眼,恍恍惚惚地轻唤着衍之哥哥,也不知要说些别的,只是喃喃叫着,眼睛望着他,开始是痴迷赞叹,后来浮起一丝茫然,隐隐的还有难过委屈的神气。
“小婵……”邹衍之的声音哑了,松了苏青婵的手,抬手轻拍她的脸, “小婵,你这么看着衍之哥哥,衍之哥哥忍不住了。”
苏青婵从迷迷怔怔中回神,听得这沉暗嘶哑的言语,薄面瞬间染满红霞,扁了扁嘴,刮脸羞他:“你哪时忍得住过?”
邹衍之听她娇嗔戏语,比前两日大是不同,暗自喜悦,指尖轻抚苏青婵脸庞轮廓,摩挲着她的红唇,沉声调戏道:“小婵不喜欢吗?衍之哥哥没让你快活吗?”
手肘在她双峰上来回轻压,用胯…下那处顶苏青婵脑袋,灼热的眼光勾…引苏青婵,口里沙哑地叫道,“小婵以前不是老抱怨衍之哥哥忍着不来,让小婵不快活吗?”
说的什么混话,苏青婵身体发热脑袋昏昏陶陶,没有神智去细思邹衍之的说话,迷乱中撑起身体,勾住邹衍之的脖子,拿脸蹭衍之,嘴唇擦上他的嘴唇时,焦渴地微张开嘴,邹衍之窃笑了一声,很配合地伸出舌头抵进苏青婵口中,找到她的舌头,挑勾起来,两条软滑的舌头柔腻地缠到一处,唇瓣辗压吸…吮绵长地深吻。
身体在激吻中更热了,呼吸里充斥着浓烈的情…爱气息,昨晚让人发狂的体味涌上心头,苏青婵眯着眼喘息,主动分开腿跨坐到邹衍之腿上,柔若无骨的身子藤蔓般把邹衍之缠得紧紧的,身下凹陷处正正对着邹衍之挺…硬的物事。
***
看着邹衍之与苏青婵手牵着手离去的背影,明月心头冰凉,端静太妃则怒火中烧,也不顾明月在场,大声地骂了起来:“一个破落户人家的女儿,就如此张狂,婆婆都不放在眼里,连陪婆婆吃饭都不肯,什么娘教出来的?红影,使人去苏家指着苏青婵她娘的脸给我问话,怎么教女儿的。”
“是,奴婢这就差人去。”红影应是,眼睛为难地看明月。
明明是邹衍之强拉了苏青婵走的,端静太妃这是管不了儿子,把火撒到媳妇身上,媳妇有儿子严严实实护着责骂不了,欺苏家寒门,要羞辱苏青婵的母亲出气。
端静太妃没脑子,明月却知派了人上门责难苏青婵的母亲,只会引起邹衍之加倍的愤怒,方才看着,邹衍之那是毫不掩饰地疼宠苏青婵,在房中找不到人,怕她受端静太妃刁难,朝服都不换就急忙过来,此刻只怕是正把苏青婵搂在怀里,细细地询问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太妃,依明月之见,王妃既嫁入靖王府,管教就是太妃的责任了。”明月微笑着站起来给端静太妃揉肩膀,柔声道:“太妃身体不适,不若先用膳,然后再召来王妃训教一番。”
有儿子护着,哪有她训媳妇的份?端静太妃呕着一口气,不过明月这一打岔也提醒了她,问责到苏家去,惹恼了儿子,大是不值。
长叹了口气,端静太妃改口道:“也罢,别去了,那等人家,教养自然差些,本宫不去与她计较便了。”
“娘娘大人有大量,是王妃的福气。”明月轻笑,挑开话题:“王爷的知了轩,明月还没去过呢。”
“一会吃过饭,我带你过去。”端静太妃听出明月想去看邹衍之住的院落之意,自是依她,怕带着明月一人去有毁她颜面,吩咐道:“红影,去把海棠喊来,一会一起去知了轩。”
红影应声走了,端静太妃面色忽地一凝,喃喃说道:“知了,蝉,小婵……”
明月本来笑容满面给端静太妃夹菜,闻言一呆,“太妃,知了轩的名字,是谁选的?”
端静太妃怔忡不答,萍珠代为回答:“奴婢记得是王爷自己定的,整个院落的布置也是他自己安排的。”
知了,蝉,苏青婵,这三者有关系吗?王府的落成是四年前,明月有些痴了,呆了好半晌,僵笑着随口道:“王爷文武双全,知了轩的布置,不知是温雅还是粗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