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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绝色,即便易了肤色,可她那精细的眉眼和举手投足间展现出的那一身雍容,相信万岁的后宫中也未必有几人能比过。
他认定了的人,万岁抢也不行
孤男寡女同乘一车成何体统?
见穆婉秋当真走过去,曹公公开口想制止,正听到穆婉秋说的怕路上病倒了的话,眉头就拧了拧,随即刷的一把放下车帘,尖着嗓子喊道,“……启程”
一上马车,穆婉秋不觉吃了一惊,黎君这马车外面看着普普通通,只是比寻常马车长了一截,里面却极其奢华舒适,俨然一个移动闺房,以前也坐过黎君的马车,只是宽敞舒适却并不奢华,很显然,这马车是黎君专门为她准备的。
不觉心头一暖,刚要开口,没提防马车忽然动了,穆婉秋一个不稳正落在刚刚坐定的黎君怀里,肢体相撞,两人都是一阵轻颤,却谁也没有逃开,四目注视良久,穆婉秋蓦然仰起头吻了过去。
怔了片刻,黎君随即反客为主,用力将穆婉秋的身子贴向胸口,舌尖敲开贝齿,用力允着她的美好。
久久,黎君才放开她。
喘息了一下,穆婉秋伸手抚着黎君微微有些憔悴的脸庞,问道,“……黎大哥又一夜未睡?”
“嗯。”黎君点点头,“昨夜本想着忙完了就去和阿秋打个招呼的,谁知不知不觉天就亮了,眼看来不及了,我就直接来了驿馆,见你没来,我立即让人去白府找你,回来说你已经走了,阿秋走的哪条路?怎么竟落在后面?”
穆婉秋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去黎记找黎大哥了……临行前就想见见你。”
声音幽幽的,直让黎君的心颤了下,他一把拥紧穆婉秋,低声解释道,“临时决定去安康,手头有一堆事要做,想着左右和你一起走,竟忘了去告诉你一声。”
穆婉秋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
“阿秋……”
“嗯……”
想说什么,黎君又闭了嘴,只用下巴抵着她的头轻轻地拥着她。他不说话,穆婉秋也没问,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只一股温馨低糜的气息回荡在马车中。
久久,黎君呼出一口气,又嘶哑地唤了一声,“阿秋……”
穆婉秋仰起头,“黎大哥……”
“阿秋想要孩子了,我们早点结婚吧。”黎君声音低低的,慵慵懒懒;“早些要了孩子,等孩子长大了,还能看到我俩年轻时的模样。”
他可不想等到两人都又老又丑时才想起来结婚生子。
穆婉秋脸腾地一红,想也没想,脱口道,“……我发过誓,这一世不嫁人的。”挣脱他的怀抱坐到了对面。
别说此去安康不知她还会不会有命活着,就算有,她除了调香什么都不会,尤其连最基本的女红都做不好,又怎么有资格做**子?
稳住心神,对上黎君眸底一闪而逝的黯然,穆婉秋又生出一股不忍,下意识的补充道,“我们可以要一个孩子,不结婚。”嘴里说着,心里暗暗叹道,“……我怎么越来越心软了,就见不得他不开心。”
第三百五十五章原谅?
誓言不过一个籍口,当初她又不是用真实姓名发下的,应该早就不做数了,现在她想都没想就说不嫁自己,还是没有真正喜欢上他啊,黎君心里叹息一声,瞧见穆婉秋刚说了狠话又来讨好自己,忽然心一动,他正色地说道,“……不行,阿秋想要孩子就必须成亲,否则你想也别想”嘴里说着,心里暗暗发誓,“……为了早点娶到她,我现在也只能做苦行僧了。”
她这些日子总喜欢主动亲近自己,不会就是为了要一个孩子吧?
没大婚之前,他一定要“守身如玉”,绝不能让她得逞了。
那日以为自己命不久已才把这个心愿说了出来,谁知竟被他拿来要挟自己了。
这个黎君,真不愧是诡诈
对上他一脸的正色,穆婉秋使劲磨了磨牙,腾地转过头去,不看黎君。
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执拗的小女儿般的动作,黎君失笑地摇摇头,索性仰身躺了下去。
马车里出奇地静谧,只听见外面吱呀吱呀的车轮声和车夫偶尔的吆喝声,一夜未合眼,不知不觉黎君竟睡着了。
听到对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穆婉秋扭过头,才发现他竟睡着了,不觉间就叹了口气,暗道,“这几日,他是真累坏了。”随手拿起身边的薄毯轻轻地给黎君盖在身上。
双手拄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睡得香甜的一张俊美的脸,穆婉秋眼里满是柔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沉寂中,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
回过神,穆婉秋伸手挑起车帘一角,悄悄向外望去。
不觉间已到了城外的十里长亭,曹公公的马车停在长亭前,后面的整个车队都跟着停了下来,“还没到晌午,曹公公停在这儿干什么?”皱眉想着,穆婉秋目光随曹公公前行的身影向长亭上望去,身子一震。
她看见一道孤独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长亭中央,不知站了多久,那身影好似凝了霜。
那死寂的黑色,仿佛有着千年的落寞。
正是阮钰。
听到曹公公在身后叫他,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却没在曹公公身上停留,越过他向穆婉秋的马车看来。
刷的一下,穆婉秋迅速放下车帘。
不知怎的,再次迎上那双黝黑狭长的眼眸,明明那目光是淡淡的,可穆婉秋就是感觉道一股刻到骨子里的落寞,一如前世的她,在无数个寂寞的长夜里无望地等待着。
他也会有这样的寂寞?是因为和柳凤劳燕分飞了吗?
曾经,她渴望他能尝到这种寂寞的滋味,曾经,她想把他前世加注到她身上的一切都如数偿还给他,可是,真正如愿了,穆婉秋心中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只一股淡淡的苦涩萦绕其中。
这纠缠了两世的爱恨情仇,根源只在于那灭门的惨案,前一世,他是被仇恨迷了眼啊,任自己付出了所有都感化不了他。
还好,还好,这一世何其有幸让她遇到黎君,遇到柱子一家、锁子娘、三妮儿这样的好人,他们用宽广的胸怀包容了她,用质朴的情怀温暖着她,没有让她迷路,没有让她被前世那滔天的仇恨迷了眼,扭曲了灵魂。
“阿秋怎么了……”听道叫声,穆婉秋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黎君已经坐了起来,正静静地看着她。
“是阮大人……”穆婉秋脱口说道,“在十里长亭上。”声音有点紧张。
黎君皱皱眉,刚要说话,有侍卫在马车外回道,“阮大人在长亭上摆了酒为白大师送行,曹公公请白大师过去。”
看到穆婉秋身子颤了下,黎君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看着穆婉秋和黎君双双下了马车,手拉手走上来,阮钰眼睛一阵刺痛,他猛闭上眼,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地张开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姗姗走上长亭的两个人。
看看阮钰,又看看黎君,想起风传两人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事儿,曹公公摇摇头,悄悄带人退下了长亭。
见阮钰盯着她和黎君紧紧扣握的双手不语,穆婉秋缓缓将手抽了出来,朝阮钰微微一福身,“民女见过阮大人……”声音一惯的清淡,沉静。
望着她清澈的眼,想到他已命不久矣,从此以后他们将生死茫茫,后会无期,阮钰心里一阵抽搐。
两年来她从没正眼看过他,可是,能守在她身边,他心中便有一份奢望,他总有一天能得到她,如今死别在即,所以的奢望都已成空,阮钰感觉自己的心正一片片地碎裂。
就要死了,有许多话想告诉她,可真真面对,阮钰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声音,他慢慢地俯下身,慢慢地提起酒壶哗哗倒了两杯,端起一杯递给穆婉秋,“……这杯酒祝福阿秋此去安康,一路平安。”短短的几个字仿佛已耗尽了全力,阮钰声音有些发涩,带着股曲终人散的寂寥。
静静地望着递到眼前的酒,穆婉秋一动不动。
“阿秋连酒都不肯喝我一杯?”阮钰语气中有抹绝望,“……是再不肯原谅我了?”
“阿秋不胜酒力,我替她喝……”一直被阮钰视而不见的黎君打破沉寂,伸手接过阮钰手里的杯将酒一饮而尽。
怔怔地看着空空的手掌,阮钰神情有些恍惚,“他就要死了,她都不肯原谅他?”
“民女告退……”见阮钰直愣愣地看过来,穆婉秋轻轻一福身。
杀了她的满门,前世把她买入ji院,像宠物般豢养,直至逼杀,这怨恨即便已放下了,可穆婉秋依然无法释怀,此时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