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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钰好歹还是轻车都尉,有他在,即便被通缉,相信他也能把柳凤送出城去。
“奴才回头再跟您细说,小姐先随奴才出城,再晚了,怕是城门就设卡了……”一边说着,荣新嘴里不住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马车一溜烟跑出了城,荣新才长长出了口气,回头跟柳凤细细说了起来。
原来,柳凤刚离开,柳伍德就接到红袖的父亲来报,红袖失踪了,怕是已经被阮钰害了。
没想到阮钰会这么狠,竟然杀了红袖,好歹红袖一直随着他身边伺候了十几年啊这让柳伍德打心底生出一丝恐惧,连红袖都杀了,他会对自己的女儿好吗?
正担心间,就接到左锋的密信,让他速速离开大业避风,说是知府衙门马上就要登府抓人,要逃离大业,柳伍德总是不放心女儿,这才一边收拾金银细软,一边令荣新去都尉府接柳凤,和他在郊外会和。
“……父亲竟让红袖去偷三哥的密信?”听了荣新的话,柳凤有些不相信,话问出口,随即想起父亲说过凌涛已掌握了英王罪证的话,瞬间便明白了,不由抱怨道,“难怪三哥会对我如此绝情。”
“老爷是想让二少爷建立奇功,争宠于太子……”荣新低声解释道,“这也是为了大小姐好……谁知道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怕是三哥知道了父亲要害他,一辈子也不肯原谅我了……”听了荣新的话,想起凌涛也不会娶自己了,柳凤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两个男人,曾经都爱她爱的死去活来,都曾发誓非她不娶的, 可是,到最后,她竟一个也没有留住。
……
谷琴死而复生,柳伍德携女潜逃,如一颗巨石投入湖底,瞬间打破了大业沉寂已久的平静,看着衙役们带人轰轰烈烈地把柳府和艺荷都贴了封条,一夜之间,大业城好似开了锅。
“……柳伍德身边都是一顶一的死士,昨夜纠缠了两个多时辰,到底还是被他逃了。”黎苍跟黎君汇报刺杀柳伍德的经过,又磕头道,“……都是属下无能,求公子责罚。”
一向信奉做事不留尾巴,见柳伍德逃了,黎君就立即派了人追踪刺杀,柳伍德为人阴狠狡诈又和黑道素有勾结,真被他逃了,难说不会报复黎家,倒不是有多怕,但留着这个隐患,他在暗黎家在明,却是令人防不胜防,所以黎君才想彻底把他除了,不想竟失手了。
听了黎苍的话,他皱皱眉。
“你起来吧。” 良久,冲黎苍道,“这不怪你,是我派的人少了……”亡命天涯,柳伍德怎么还会隐藏实力?一定会把柳家最好的死士带在身边,可惜,黎家的影子都被派去知府衙门保护穆婉秋了,他实在挪不出人来,暗暗叹息一声,吩咐道,“就让他先活一段日子吧,你且只让人跟着,轻易不要擅动。”
“公子……”黎苍磕头道,“柳家骤遭剧变,我们趁柳伍德还没缓过神来,乘胜追击,一定能彻底铲除柳家……” 他抬头看着黎君,“求公子再给奴才十个影子,奴才今夜定能将他们斩草除根”
谁说不是
打铁要趁热,这道理谁都懂,可他去哪找十个影子给黎苍?
穆婉秋的牢房外衙役官兵的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森严,把黎家所有的影子都派过去他还嫌不够,唯恐护不了她的周全,每每处理完事务,夜深人静时他都要亲自去守着。
这个时候他哪来的人手?
都知道机不可失,这个时候是消灭柳家的最好时机,可是,他知道这个道理,英王也一定懂,难说英王不会趁他和柳伍德角逐之计,派人刺杀穆婉秋。
储君之争功亏一篑,英王可是恨毒了穆婉秋
这些日子,牢房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心惊肉跳,他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无论如何,他宁肯留下柳伍德这条隐患,也不能让他的阿秋在大牢里有一丝危险
“不行”他果决地摇摇头,“我也腾不出人手,你只负责别跟丢了柳伍德便是。”想起什么,又道,“让各处的密碟都打起精神,这些日子勿要注意阮钰英王的动向”
“公子”黎苍还要再辩,对上黎君少有的威严,忙又点点头,应了声,“是。”悄悄退了下去。
眼看着黎苍关上门,一直守在边上的秦健开口劝道,“……黎苍说的是,柳伍德和黑道素有往来,公子放虎归山必留后患。”
“我知道……”黎君点点头,认真想了想,“你去让黎青再给知府衙门施加些压力,逼左锋调派人手捉拿柳凤。”
左锋即拿了黎家的钱,这个时候,就得表现出自己的立场,哪怕只做样子,他也得从大牢里抽出些衙役去追捕柳凤
守牢的衙役减少一个,他的压力就减少一分。
第三百四十六章劫狱
被御赐为一级调香师,柳凤冒名是犯了欺君之罪的,在黎家的压力下,她的画像被贴满了大街小巷,被大业知府衙门列为一级逃犯,悬赏一万两银子捉拿。
“……风传白大师欺师盗名,真想不到,原来真正欺世盗名的是柳大师。”街头柳凤的画像前围满了人,想起她曾经的风光,一个个感慨万千。
“那么富有,柳大师竟还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真是不值”一代望族,一夜间灰飞烟灭,多多少少让人生出些悲悯。
“谁知道这是真是假?”人群中一道尖刻的声音,惹得众人纷纷观望。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白净妇人,有人认识,却是因和谷琴勾结骗取天香丸秘方被柳凤送入大牢的崔彦彦,不久前才出了狱,见众人看过来,又是一哂,“……不过都是名门望族之间的争斗罢了,只可怜了我们这些做了棋子的人。”
“也是,听说黎家之所以咬着柳家和谷大师不放,就是因为他们合伙诬陷了白大师。”被她一提醒,人们骤然想起不久前才入狱的穆婉秋。
曾经调香界的双骄,同为御赐调香师,那么的光辉亮丽,可转瞬间一个被下了大狱,一个亡命天涯,尤其曾经神一样的谷琴,刚逃出被人圈禁的厄运,就又因背叛东家出卖秘方被叛了终身监禁,后半生都要在牢里度过。
这的确很诡异。
就有人叹息道,“一个个都那么富有,赚的银子光坐着几世都花不完,真不知这些人有什么好争的? ”
“难怪昨天晚上有人劫牢,听说白大师就死在了狱中,原来是这些望族斗起来了,这样想来一定是柳家人干的。”有人恍然大悟地叫出来。
“快闭嘴”跟着就被人喝止,“望族的事儿,哪是我们评论的,仔细胡乱说话,哪天半夜人头没了都不知道”
人群中一阵哄笑,却是再没人敢议论此事。
远远地站在人群外,听着众人议论纷纷,阮钰心里百味陈杂,说是任柳凤自生自灭,可总是从小一起长大,真看到她有这一天,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有股淡淡的苦涩。
“大人,北方传来消息,柳老爷已经摆脱黎家的纠缠,逃往乌厥山方向。”见他看着柳凤的画像皱眉,侍卫曲超在一边提醒道。
曲超原是军中侍卫,阮熙走了之后,阮钰就把他调到了身边。
“让人跟住了。”阮钰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你放心,我们的人跟着紧呢,绝不会让柳姑娘出事。”以为阮钰是怕柳凤出事,才让人紧紧地跟着柳伍德一行,曲超讨好地说道。
皱皱眉,阮钰没言语。
正要转身,一个都尉府侍卫匆匆赶来,朝阮钰施礼道,“可找到大人了,左大人和朱侍卫正在府里等您。”
朱春?
他终于来找自己了
阮钰心里冷冷一笑,问道,“……没说什么事儿?”
“好像受了重伤,什么也没说,只说让您速速回去。”
“走……”二话不说,阮钰抬脚就走。
回到都尉府,阮钰让人重新给左锋、朱春上了茶,一屁股坐下来,“朱大哥怎么伤了?”上下打量着朱春缠满纱布的右肩,“是谁伤了大哥?”
没回答,朱春阴沉着脸劈头问道,“……你昨夜去哪了?”
原来,一听说穆婉秋入了大狱,英王便密令左锋阮钰把她秘密杀了,从来在狱中偷偷弄死个犯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什么盆吊、土布袋、肛钉拉,各种酷刑应有尽有,保证让你死了之后都验不出伤痕来,但一来左锋拿了黎君的银子,二来阮钰痴爱穆婉秋,两个打心里都不想让穆婉秋死在狱中,便心照不宣地给英王去了密信,推说黎家在大牢外布了高手日夜保护,那些手段都使不出来。
也因此,穆婉秋才得以在牢中安然地呆了下来。
见左锋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