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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妈妈、佘六娘等人早被刚才砸茶杯的声音引了过来,这会儿见安鸢的样子都吓得呆在一边。韩溏也被吓得不一般,竟然腿一软跪到地上,嘴里呢喃着什么‘终究还是逃不过’。
安鸢楞楞地拿手拂过嘴角,将上面的血渍擦到衣服上,又仔细打量这个庭院,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事情的真相怎么可以这样?
怪不得她先前来看这院子的时候就觉得好熟悉的样子,怪不得她从刚才开始就心慌慌,原来一切都是注定了的。第一次在深山老林见到濮阳安鸢时,她传给安鸢的记忆里就有这院子。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她第一次看到濮阳安鸢浑身是血地躺在这里,而旁边就有韩溏。
正是因为这个画面,她最开始对韩溏就是怕的,是不信任,是排斥的。
安鸢想起第一次见韩溏的时候,温柔的双目,文雅甚至是帅气的五官。她也曾疑惑过,疑惑韩溏是否真是杀害濮阳安鸢的人。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濮阳安鸢,选择了一直伤害韩溏。
韩溏和安鸢都还呆呆的,佘六娘反应过来忙让薛妈妈去请大夫,沉着脸挡在安鸢面前,指着韩溏的鼻子骂道,“姓韩的,我当真是瞎了眼了,刚还夸你呢,你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这院里还有这么多长辈呢你都敢如此,可见平时你是怎么对安鸢的了!”
安涵闷着头过去拧起韩溏就是一拳,把他的嘴角也揍出了血。
韩溏有口难辨,只是小心翼翼地瞅着安鸢。安鸢被戳中软肋,哭着喝住安涵,“住手,才刚是我自己摔的,打他做什么?”
安涵听姐姐这么说不好再揍,恨恨地瞪了韩溏一眼回到安鸢身边,做了个随时准备再扑上去揍人的姿势。
韩溏要说什么,安鸢摇摇头把他拽进屋关上门,任凭佘六娘等在外面怎么敲只甩出一句,“我要和他私下谈谈。”
“你别说,听我说,”安鸢平静了下心情道,“我问你,我回门那天你为何不等我要先走?”
韩溏挺冤枉的表情,“那天我本来是要来找你的,哪知走到二门的时候有个小丫头说你等不及已经先走了,我想可能是你还在生气,便急忙追了出去。”
“哪个丫头?你都不问清楚?”
“我以为是你的陪嫁丫头呢,哪儿能想到那么多!”
安鸢被他的答案气得直跺脚,又道,“那在二老太太家的小花园,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和韩江?”
“我,”韩溏本在犹豫,看安鸢黑了脸立马点头,“恩。”
“为何不问我?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在怀疑我?”
“谁不知道你和江弟打小要好,若不是八王爷的关系,只怕你要嫁的就是江弟。我,我当时只以为你们。”
“好了下一个问题,”安鸢摆摆手,解开盘口露出胸口的伤疤,“你知道的是不是?”
韩溏变了脸色,半天才点点头。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次,你才知道我和四王爷的关系?”
韩溏脸色更黑,艰难地点点头。
安鸢知道让一个男人承认自己戴绿帽子有多难,她看着也难受,不禁解释道,“其实,其实我和四王爷间并没,并没那什么。”
有点火苗在韩溏眼里一窜一窜的,终于燃出双眼的光彩。韩溏惊喜地过去拉住安鸢,“你心里到底有我的。”
“说哪儿去了!”安鸢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道,“你既然知道我和四王爷,为何不休了我?我和三老太太去白云庵那次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又要带着韩江来救我?你?”
韩溏突然像陷入某种回忆,紧张兮兮地拉着安鸢,“上一次,我错了。这一次,我不想再错!”
什么上一次这一次啊,安鸢正待问明白,外面薛妈妈报大夫请来了。韩溏忙让大夫来瞧了,只是牙齿松了两颗,其他还好。大夫刚看完,锥儿说府里二老爷找韩溏有急事。如今多事之秋,韩溏只怕是八王爷的事儿牵连到了韩府,忙跟安鸢交代了几句就回了。
安鸢倚在门口看他消失在角门,心里越看越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本坑马上完结了哦,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Mua~~~
☆、分配家产
当天夜里,皇帝突然在别院驾崩,遗诏四王爷继位。和中国古代其他的政权交迭一样,当晚九城封锁只进不出,连这近京城的小县也不能幸免,街道上乱哄哄的一整晚都是调兵遣将的声音。一个个棋子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安鸢不得不佩服四王爷的布局。
四王爷继位后迅速肃清朝政,更换关键位置旧臣,其他皇子王子也都被变相拘禁在宫里给老皇帝守灵。头七刚过,敬妃娘娘被尊为皇太后移居寿康宫,四王府一应女眷也正式入住后宫。
安鸢特地让人打听了下,韩家只是被查抄了些铺子,给予了象征性的警告而已。听到人都没事,她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收到韩溏送来的和离书,她终于哭了出来。因为她知道,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和韩溏离婚了,濮阳安鸢不会被虐待致死了。想着穿越到这里的点点滴滴,她觉得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吃过早饭,安鸢把周蕊拉进屋子,“小蕊,之前你派小丫头来韩府传话说濮阳家出事了,我记得那丫头是中午来的吧?可韩溏被八王爷叫走却是半下午的事儿,封铺子也是半下午的事儿。你怎么会中午就知道的?”
周蕊像早知道安鸢要问似的,笑道,“那天我和韩江在一块儿,四王爷,额不对,皇上派人去找他的时候我悄悄听见了的,其实那也是皇上想借他透个话儿。”
“我猜也是这样!”安鸢叹口气从枕头下掏出个匣子打开,“小蕊,现在我唯一可托付的就只有你了。这匣子里是我名下的一部分财产,有铺子的,有庄子的,还有些田契地契,你帮我收好了,若是我,以后我有不方便的地方,你就用这些帮我照顾老太太和老太爷吧。但你记住了,这东西千万不能让佘六娘知道,不到逼不得已也别让其他人知道。”
周蕊打小就不待见佘六娘,如今看安鸢防着她自然是高兴,“鸢姐姐放心,我知道这是你的嫁妆,我必不会让那女人诓了去的。”
“我知道你和韩江都是极好的,必会让二老安享晚年。对了,木棉她们跟了我一场,这匣子底层有些银票,你以后帮我分给她们吧。”
“鸢姐姐你?”
“我怕皇上有另外的安排,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周蕊叹口气又拿出一个匣子,拍了拍道,“小蕊,走帮我做个见证吧。”
安鸢带着周蕊去了老太太屋里,叫人请来了佘六娘和濮阳安涵,将匣子打开道,“老太爷、老太太、太太、安涵、小蕊,如今濮阳家被抄,今后咱们就只能窝在这宅子里了。安涵,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濮阳家还能不能发达起来就看你了。这里是三间铺子的房契,你留着做本钱吧!太太,说实话,你我虽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些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压根就没什么感情。上次木棉被伤那次,我真的很谢谢你,真的。现在我爹出了事,你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容易,这是我所有的存款共五千两银子,还有这十亩地的地契都给你。我爹那里你别担心,大概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你这些日子总得有钱傍身才好。另外两个庄子给老太太老太爷,还有些剩下的田地和零碎的东西我想都留给衿哥儿,他虽说不是我亲生的,可在韩家一向和我亲厚。你们看可好?”
除了周蕊,大家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佘六娘觉得不对劲,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爹给你的陪嫁,你自己好好留着就行。若是都给了娘家,以后你在韩家还怎么直的起腰?”
安鸢平静地把那和离书拿了出来,“韩家我不会回去了。”
嘭,安涵愤怒地一拳头砸在桌上,“我去揍他。”
安鸢急忙拉住他,“你回来,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其实韩溏是个好人,当初铺子被封爹被下狱的时候韩家长辈曾逼他休了我,可他宁愿被罚也不写休书,还为了咱们家的事儿前后奔走。如今这和离书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