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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有孕
经过这次的事儿,安鸢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什么出身身份都是浮云,关键的还是得看自己男人的态度。就算韩溏有错,但只要他明说了不再要她,那她也就只有灰溜溜滚出韩家的份儿。
所以安鸢现在很纠结,纠结于她要不要讨好韩溏。
要么放下自尊去取悦他以获得溏二奶奶的身份,以及找回之前失去的面子。或者两人的关系就此作罢,哪怕不和离也会成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接下来二太太会更加作贱她,见风使舵的下人也会给她脸色瞧。
明眼人都知道选择第一条,安鸢也知道,可与生俱来的自尊又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阻止韩溏继续耍流氓时,门外木棉道,“二爷、二奶奶,王姨娘那边的夏荷来了,说是有急事。”
“恩?”安鸢急忙从韩溏腿上下来,从箱子里另拿了件长裙换上才让夏荷进来回话。韩溏在她身上又捏了一把才罢手,但仍是拉了她一起在上首坐了。
夏荷大概十七八岁,身体已经发育得相当凹凸有致,一进来就盈盈拜倒在地,“请二爷安,请二奶奶安。”
安鸢拿着鸳鸯戏水绸扇慢慢摇着,也不发话,韩溏见此抢了那扇子给安鸢边扇边道,“有什么急事非得这会儿说?”
夏荷看了看悠然享受着凉风的安鸢,楚楚可怜道,“王姨娘这几天身子一直都不舒服,浑身没劲儿不说,还老泛恶心,方才一碗莲子粥吃了没两口就全吐了出来,连中午吃的都一起吐了,求二爷二奶奶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韩溏摇扇的手停了下,安鸢脸上淡淡地看不出喜怒,拿过扇子瞅了瞅道,“于妈,告诉锥儿,把咱们家常用的大夫请来给王姨娘瞧瞧。二爷,咱们也去看看吧,这王姨娘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话音未落安鸢已经提裙往外走了,韩溏蹙了蹙眉急忙跟上,一路上想说什么都被安鸢的脸色吓了回去。赵姨娘那边显然也听到了动静,安鸢刚进院子就看到她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迎了上来,“二爷二奶奶来了。”说完手自然地就搭上韩溏的手腕儿,安鸢当看不见,扭脸进了王姨娘房间。
夏荷倒是没虚言,半月不见王姨娘已瘦了一大圈,此刻靠在床头还得丫头不停地抹着胸口,屋里呕吐的酸涩气味让人隐隐作呕。安鸢让丫头开了窗子散气,又随便白话了几句等大夫来。据说韩家请来的大夫是有名的徐大夫,特别擅长妇科,看来大家都已经猜到王姨娘这病从何而来。
徐家先祖隶属太医院,和当时的韩家一样同朝做官,后韩家归隐后徐家也搬到了这里。两家是世交,安鸢这些女眷也不必避人,都站旁边瞧着他把脉,又问了王姨娘的月信及饮食事宜。
半响,徐大夫起身道,“二爷二奶奶,王姨娘这是有喜了。”在这个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算是最重要的,按理大夫应该说句恭喜讨个彩头。但这徐大夫只是如实禀明事实,显示是清楚半月前发生在韩家的流血事故的,也清楚面前站着的正是事故的男女主角,是以不敢随意乱说。
安鸢微微点了点头,“大夫可看得出几个月了?”
“已经一个月了。”
“那孩子怎么样?平日里伺候的人有什么要注意的?”
“王姨娘这胎刚个把月,等再过两月胎稳了就好了。只是这两月间要少动作,每隔几日找大夫来看看,其他的跟平时一样就好。”
“那好,有劳大夫了,”安鸢点点头,笑着转向韩溏,“二爷可还有要问的?”
韩溏也笑道,“有二奶奶问得这么明白,我哪儿还有要问的。来人送徐大夫出去,烦劳了。”
“不敢!”待徐大夫作了个揖出了门子,安鸢又嘱咐了王姨娘几句也回了屋子。韩溏要跟着,她以王姨娘情绪不稳需要老公安慰为由让他留下了。
洗漱完,木棉给她摊好被子要服侍她睡觉,安鸢叹口气指了指床沿儿示意木棉坐过来,“身上可还疼?”
木棉愣了下,低着头摇了摇,“已经没事了二奶奶!”
“怎么可能没事呢,当时抱着你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幸亏老天保佑啊。”安鸢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哽咽地抓着木棉的手一个劲儿煽情,“自小咱们都在一处,虽说名为主仆,可我一直是把你当妹妹待的,这次你为我受难,我。”
“二奶奶待我好我都知道,”木棉亦哭道,“若不是二奶奶,奴婢只怕早投胎了,哪儿还能再伺候二奶奶。也幸亏那脚是踢在奴婢身上,若真是踢到了二奶奶身上,可怎么是好。”
“木棉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惜我现在身不由已,也是自身难保啊。前些日子老太太和太太、文二太太她们来的事儿你也是听说了的,不管韩溏做了什么,我都离不了他,只得委屈你跟我一起受着了。不过你放心,你好歹还没开脸,等过些日子我给你寻户好人家就把你嫁出去,门户低一点没关系,我给你置办些丰厚的嫁妆就没人敢小瞧了你,啊。”
木棉作为陪嫁丫头,按理说命运已经是定了的,将来不是做通房丫头就是被抬成姨娘,这辈子也只能跟着韩溏厮混。好在这次韩溏那一脚算是踹到了她的心窝子里去,心里有了阴影还怎么做韩溏的人?安鸢知道她的心思,故此有一提,也是做试探。
果然,木棉并不反对不把她给韩溏,但是坚决反对嫁出去。她和濮阳安鸢主仆十多年,再加上安鸢先前才为了她拿瓷片对着韩溏,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拍拍屁股走人?若她真这么做了,只怕嫁出去也不会有好结果,唾沫星子都够淹死她好几回的。
“哎,我知道你的心思,可刚才我也说了,濮阳家不会同意我和离的,除非韩家能家破人亡或者有比韩家更合适的人娶我。”安鸢说了将脸埋在帕子里哼哼,眼角瞟到木棉咬着嘴唇好似在纠结什么。
安鸢决定加把火,“先前我让你派出去的人都收回来吧,王姨娘有了身子,我又这样,咱们还有什么好争的呢?才刚徐大夫说的你也听到了,那赵姨娘的身子才一个月,而一个月前,正好是我刚嫁过来病着的时候。”
木棉终于憋不住了,急道,“二奶奶何苦,也不是没办法的啊。”
“是么!”安鸢叹口气紧紧抓了她的手,心里却欢呼雀跃开始庆祝。
☆、出逃
一夜未睡的安鸢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梳洗打扮,崭新的雪青色长裙,耀眼的金簪,耳朵上缀以硕大的珍珠耳环,满身的贵气不说,精神看起来也好多了。
刚出院门就碰到个小人儿,原是衿哥儿在门口踟蹰什么,安鸢笑着将他拉过来,“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了早上不用过来请安的吗?可是有什么事情?”
衿哥儿抿着嘴摇了摇头,行了礼耷拉着脑袋要往回走。安鸢看着难受,紧走一步牵着他道,“既然都来了,要不跟母亲去给老太太问个安吧,多日不见,老太太必定也挺想你的。”
闻言衿哥儿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只是紧紧抓着安鸢的手不放。安鸢心底叹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对这孩子好些。其实她大概多少能知道点衿哥儿的想法,虽说是庶长子,但因为生母的位分不高,他自己也不讨父亲喜欢,在二房里一直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好容易嫡母对他好点了吧,这又传出生母有孕的事情,他大概是怕安鸢迁怒到他吧。
要说安鸢对王姨娘的事儿完全像表面那么不在乎绝对是假的,但要让她迁怒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那又不说她的风格。衿哥儿现在的情况只会让她觉得衿哥儿更加不容易,更加想要好好对他。
因为和庶子一起,安鸢特地走得慢了些,到老太太屋里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只老太太还没出来。二太太乍一见她脸色不自然地将头扭到一边,安鸢心里也别扭,含糊地请了安便牵了衿哥儿到大太太身边。
李氏瞧了瞧衿哥儿道,“好些天不见,衿哥儿这是又长高了呢!”
安鸢嘴角上翘,倒像是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孩子似的,笑着给衿哥儿正了正头上的玉发箍道,“是啊,小孩子长得快,今年开春刚做的单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