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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馨本是不惧死的,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本就是孑然一身的人,现下也不怕自己一人再度离去。但是自从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之后,她的心境就变了。
就算她不能活下去,她也希望她的孩子能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看到他(她)的爹爹。
只是,若是她再抗争下去,也就只会牵扯更多无辜的人进来而已。
哎,还是听天由命吧……不然,还能如何?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寂静的屋外忽然传来了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霍启馨看了眼屋外的阳光,叹了口气。
门外响起一阵落锁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木门被吱呀打开之后,出现的竟然是德妃的身影。
“民女参见德妃娘娘。”
德妃上前将霍启馨搀扶起来。
“都这时候了,客套话就免了吧。”
霍启馨摇头道:“那日,民女性急,在大庭广众之下冲撞了德妃娘娘,那实非我愿,还望德妃娘娘不要怪罪。”
德妃拍着霍启馨的手道:“我自然知道你的苦衷,又怎么会怪你呢?”
“说起来,你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的皇儿,你也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我实在是对不住你……”
霍启馨道:“生死有命,启馨亦不敢强求。而今知道德妃娘娘有心,冒着让圣上不满的危险来送我最后一程,我就是入了黄泉,也不会忘记娘娘的恩德。”
德妃感叹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都到了这般生死关头了,也看不见你的苦苦哀求,甚至,没有一滴泪水……”
“我也总算是知道皇上为何钟情于你了……”
霍启馨叹气道:“皇上之钟情,对于后宫女子来说是莫大的福分,但对于我,却是负累……”
“不过我的行为确实有违妇道,皇上做这个决定,我虽不服,但也只能接受。”
“那,就……”
德妃让跟着她的宫婢送上了精美的饭食。
“再怎么难过,最后也要吃一顿好的,路上,也才能走得好,知道吗?”
霍启馨接过德妃手中的筷子,“娘娘,我还没哭呢,你怎么就哭了。”
德妃擦去眼泪,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多少吃几口,那边,有我给你准备的新衣服,吃完便换上吧。”
“嗯,好。”
霍启馨眼中也是满是泪光,但还是强忍着没让泪水滑落。
霍启馨随便吃了几口饭,便觉得有些反胃吃不下了。
用清水漱了口,霍启馨站起身来将那套纯白的蚕丝服拿了起来,换下了身上的衣物。
将发髻上的珠花盘翠都摘了下来。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霍启馨只想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世界。
德妃一直等在外边,霍启馨换好了衣服,便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将门打开了。
“娘娘,我准备好了。”
德妃强颜欢笑道:“那……”
一旁的宫婢将托盘送了过去,上面是一只青花瓷的小酒杯,样式很素雅,完全让人想象不到里面装着的是可以取人性命的东西。
“娘娘,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德妃道:“尽管说罢!”
霍启馨道:“娘娘也知道,民女在这世上,也只剩下一人可以牵挂。民女谢娘娘之恩,没有将他的身份告诉皇上。而今,民女要先走一步,但却怕他会因为我的离开而自甘堕落……”
“民女只想把最后的一封信交给他,还烦请娘娘代劳。”
德妃点头道:“好,你放心吧。”
霍启馨从袖中将早就写好的信取了出来,交到了德妃手上。
之后,便从宫婢手中接过毒酒,一饮而
作者有话要说:【待续】
本说昨天放结局,谁知道家里网络竟然坏了。
无奈之下只好跑到朋友家写,写到这里发现11点了,要赶末班车回家!
只能明天再丢结局了,抱歉啊~~~
☆、第 113 章
106
夜府笼罩在一片阴沉的气氛中。
昔日夜无逸的卧室已经变成了生人勿近的禁地;里面囚禁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夜府当家的主儿夜无逸。
若是换了别人,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别人的地盘上把当家用手臂粗的铁链给锁在房间里。
李庆淮正端坐正堂,皱着眉头问站在堂下的楚凡。
“怎么;他还是不肯吃饭?”
楚凡道:“非但不肯;连水也不愿意喝一口。”
李庆淮咬牙道:“现下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就是宫里的人也不敢往外传信。再说了;现在也还不是时候……”
“就算是用灌的;但主子精神绷得太紧;一灌进去就全给吐出来了;根本就是适得其反。”
李庆淮刚想接着楚凡的话说些什么;便听到门房来报。
“王爷;外边有人求见夜老爷。”
李庆淮心烦意乱道:“现下都什么时候了,还会有人来夜府凑热闹?不见不见!”
门房迟疑了一下,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荷包。
“那人说了,如果夜老爷不肯相见,便将此物示出,我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庆淮接过门房递过的荷包,打开看,发现竟是一只金铃铛。
李庆淮觉着眼熟,“这好像是宫内之物?”
楚凡经李庆淮一提醒,即刻反应过来了。
“这,这不是三皇子被遗弃在枯井之时戴在身上的信物么?”
李庆淮一扫方才颓丧的模样,立刻起身吩咐道:“是德妃的人!快把人给请进来!”
门房立刻将人给领了过来。
来人是一个面生的年轻宫婢,估计也不是德妃宫里的。德妃身边有什么人只要是宫中的都清楚,此刻派来通风报信的,肯定不能显山露水,故而是个新面孔。
“娘娘可有什么指示?”
宫婢给李庆淮施了礼,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封信。
“娘娘说,先让夜老爷看看这个。”
李庆淮接过了信,打开草草扫了一眼。
“是霍丫头的笔迹!”
将信塞回信封,李庆淮道:“那宫中的事儿?”
宫婢摇头道:“娘娘只交待我把信给带过来,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对我说……”
“好,辛苦你了。”
李庆淮让楚凡给宫婢打了赏,宫婢又福了福身子便出门去了。
“王爷,这……”
李庆淮道:“既然是霍丫头留给他的东西,自然是要交给他的,怎么说,也是个念想。”
楚凡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接过了手中重似千斤的纸。
推开关着夜无逸房间的门,顿时,一阵陈腐的味道溢出。
外头虽然是白日,但房内却被厚重的帘布遮挡着,光线几乎透不进来。
对于已经好几日没有踏出房门的男人来说,此刻被禁锢着的已经是行尸走肉般的身体。精神像是被抽离了。
此刻,颓丧地、披头散发地坐在床边,眼神呆滞的男人,再不是以前意气风发纵横商场的夜无逸,而只是个失去了爱人和孩子的无能男人罢了。
没有人能比李庆淮更能体会失去挚爱的苦痛。
想当年,在他即将被迫迎娶新人拜堂磕头之时,收到的那个装着死婴尸体的礼盒,顿时便觉得整个世界都被架空了,用手捂着自己胸口的时候,那里面是空洞的,没有活力的,一阵风就能直接穿透过去的模样。
这种连心都被掏空的感觉,是人所无法承受的。更何况,夜无逸连试图努力的机会都被强行剥夺了。
李庆淮叹了口气,抬脚跨进了房中,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
“兄弟,我知道你难受,但多少也吃点喝点……”
夜无逸机械式地抬起双眸道:“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兄弟。”
李庆淮当这个黑脸也当了很长的时间了,可以直接把所有伤人的话通通过滤掉。
李庆淮蹲到夜无逸跟前,从袖口将信封掏了出来。
“知道这是什么么?”
夜无逸依旧在沉默,但双眸却死死盯着李庆淮手中的信封,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应该与他的馨儿有关。
“这是霍丫头留给你的信……”
李庆淮话还没说完,立刻便在夜无逸有所行动之前退到了安全线以外。
锁着夜无逸的粗连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