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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谁指使你们在朕送父皇的灵柩去弦月山时行凶的?”
底下的那几个人一眼就认出了高坐上的弦月,而众人的视线也随着那三个人一起全部转移到李维安的身上。
“是李大人,他说只要我们能杀了王上,就给我们一万两黄金。”
满堂皆惊,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尤其是李维安的同伙,早就吓得脸色苍白。
“血口喷人。”
李维安从地上站了起来,冲到那三个人跟前,抬腿就是一脚,他本就是武将出身,又是用了力气的,那黑衣人这些天来被弦月的逼问,动了刑罚,身上早就是伤痕累累,哪里还有以前的凶悍强壮,被李维安这样一踢,顿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李大人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弦月冷冷的道了一声,很快就有御林军将李维安捉住,不让他乱动。
“朕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命那么不值钱,只值一万两黄金,这一万两的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你的俸禄,要养活一大家子的夫人小妾,还要在外边花天酒地,如何还能存下这么大笔银子下来?”
弦月故作疑惑状,可那天真的模样却依旧掩饰不了那浑然天成的威严,尤其是此刻身着圣装,都是在官场混迹的大臣,弦月这一开口,他们如何还能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这件事不是微臣做的。”
李维安被那些御林军按住,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弦月,脸涨的通红。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件事分明就是你花钱让我们做的。”
李维安狠狠的的剜了几个黑衣人一眼,他是男子汉没错,但是这种事,一旦承认了就是诛灭九族,李维安再怎么鲁莽,也不可能会承认的:“王上,微臣对凤国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微臣,还请王上明察,还微臣一个公道。”
“是呀,王上,这些人一看就是见钱眼开的,李大人平时刚正不阿,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难免得罪人。”
跪在地上的叶升平道。
弦月笑着哦了一声,看着他:“看来叶大人是大量之人,不然如何能与李大人如此要好?”
弦月的视线淡淡的扫了眼低头不语的大臣,任谁都能听的出来她话语间的嘲讽,底下,突然有人站了出来:“臣李国强有事启奏。”
弦月点了点头,眼底的光亮乍现,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讲。”
“臣能证明,李维安李大人确与这些人有勾结,意图刺杀王上。”
李维安跪在地上,这句话,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大的石头,一时间,激起千层浪花。
这李国强和那些人黑衣人不同,就算那几个人真的和李维安见了面,而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交易,李维安大可以像现在这样,紧口不放,他说自己无辜,弦月若是轻易定罪,便可以被他说成冤枉中臣,可这李国强说出来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是李国强的第三个儿子,父子之间,就算关系再怎么不好,可由儿子都来指证父亲了,就算没有证据,那可是可以定罪的。
“你这个不孝子。”
李维安转过身,狠狠的瞪着李国强,眼珠子险些都要瞪出来了,拼了命的想要站起来,那几个羽林军自然是拦不住的,云轻痕早就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他才刚站起来,膝盖被他用力一踢,整个人又重新跪在地上,而其余与他一同跪在地上的大臣,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乖乖遵命去那些地方了,至少命还在。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弦月背靠着身后的龙椅,双手扶着两边的龙头,看着底下的李国强问道。
“微臣有罪。”
李国强对着弦月,先是叩头认罪:“那晚微臣去书房找父亲,商议王上登基的准备事宜,看到书房内有好几个陌生人影,聚在一起,似乎是在密谋什么事情,微臣刚准备敲门,忽然听到父皇的声音,他说——”
弦月的身子微微前倾:“你父亲说了些什么?”
“他说,谁能取下王上的项上人头,赏黄金万两,保证他今后能有享之不尽的富贵荣华,微臣当时吓了一大跳,离开了之后,犹豫挣扎了许久,身为臣子,要对王上尽忠,身为儿子,要对父亲尽孝,所以所以——”
说道最后,李国强泣不成声:“自古忠孝难以两全,父亲此等反叛之心,人人得而诛之,身为儿子,更要大义灭亲。”
“你乱说!”
李维安大吼了一声,整个乾英殿似乎都在震动。
“李将军意图谋害王上,罪同叛国,理应诛灭九族。”
跪在地上的李国强一听诛灭九族,整张脸都绿了,弦月笑了笑,放在龙头上的手有以下没一下的敲着,韵律感十足的曲调,可底下的那些大臣的心却像是小孩打水,七上八下的。
“李大人大仁大义,为了朕还有凤国的百姓能大义灭亲,其情可许,功过相抵,三日后,接管曲宁刺史之职。”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国强笑着谢恩,曲宁虽然不是凤国的王都,却是凤国最为富庶繁华之地,远离王城,山高皇帝远的,一个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简直和山大王无异。
弦月偏过脑袋,对着李德全点了点头,李德全会意,转身离开,弦月从龙座上站了起来,走到底下跪着的大臣跟前,她的脚步轻盈,可那些人却觉得是魔鬼靠近,浑身除了颤抖,无法动弹。
“臣愿意去宁古。”
叶大人颤着声音,突然开了口。
弦月抿着唇,笑着摇了摇头:“各位大人不是要一个明白吗?既然你们对自己做的事情都无法心知肚明的话,那就让朕来提醒你们。”
弦月直接就坐在大殿的台阶上,正对着底下那群低头不语的大臣,李德全手中抱着一大叠的蓝色小册子,站在她旁边的位置,弦月伸手,李德全拿了本蓝色的账册递给她,弦月背靠着台阶,迅速翻了几页,书页翻动的哗哗声清晰可闻:“难怪李将军能买凶杀人,各位大人每年孝敬的可真不少,李大人,你的小金库都可以赶上我们凤国的国库了吧。”
弦月轻笑了一声,直接将手中的账簿扔到他的脸上:“李将军,好好看看,上边的数目有没有错?”
李维安不敢在瞪弦月,只是低头捡起地上的账簿,迅速的翻了几页,血红色的脸一点点慢慢变成了铁青色,呆呆的看着弦月,其他跪在地上的人一听弦月这样说,顿时就明白了大概,懊恼的肠子都轻了。
“叶大人,你的肚子里边装的都是银子啊。”
弦月手中拿着账簿,指着叶,升平足足有八个月大的肚子,嗤笑出声,而这种身为君王完全不该有的举动,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在凤都居然有八处豪宅,叶大人,你都有一个夫人,十三房小妾了,手脚并用都数不过来的暖床丫头,隔三差五的还去那些烟花之地,居然还金屋藏娇了,人老了,要悠着点身体,霸占着这么多女人做什么,小心她们给你戴绿帽子。”
其余的大臣低着头,有些忍不住笑出了声,可他们的心里却是震惊的,是的,震惊,夜升平没有辩驳,可见他在凤都确实有八处豪宅,他这个人好色,喜欢美人,而那些人自然也是投其所好,十多年来,公主根本就不在凤国,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还如此清楚。
他们看着那一叠叠的账簿,还有地上跪着的那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人,心里庆幸,好在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凤国,对不起殿下,对不起公主的事情,对于这个新上任的王上,再不敢有任何的轻视,那是真的笑面虎,谈笑间,就已经可以取人性命了。
“这么多的银子,叶大人,你都没多少日子了,还能花的完吗?”
弦月随手扔掉手中的册子,对身旁站着的李德全道:“将这些东西给其他的大臣也过目一下。”
李德全将手中拿着的册子发给站在两边的大臣,他们翻开那些蓝色的小册子,每一笔,时间地点数额,仿佛她就是交易人,他们翻着账册的手是颤抖的,因为震惊,心里也开始害怕,他们开始不停的回想着自己为官以来做的那些事情,然后抬头看着弦月,小心翼翼的眼神,多了几分心虚。
那里边不单单是贪赃的证据,但凡事枉法的事情,几乎也是一件不漏,有他们知道的,也有他们不知道的。
“父皇离世前,让朕要好好对待你们这群大臣,但你们做的实在是太让朕寒心了。”
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