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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听后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同情:“你怎的这般糊涂,竟随随便便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如今倒又说没这意思,若是叫人家知道,指不定要怎么伤心呢!”
离草也很是无奈:“我怎么知道凡人还有这些复杂的规矩?”
“那你对人家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
听琳琅这般一问,离草却是困惑了:“我喜欢他,但是,我并不想嫁给他。”
“你……你这叫什么逻辑?”琳琅被她这话给噎得直瞪眼:“喜欢人家却又不想嫁,那你究竟是想怎样?”
离草瞅着她,却是委屈:“那我也喜欢琳琅你,我也要嫁给你么?”
“噗——”琳琅闻言,不由得笑喷。
过了好一会才止住笑,琳琅眨着大眼看她:“小草,你其实是不懂什么是爱罢?”
“爱?到底是什么呢?”离草对这个字眼倒是极其熟悉,见得也不少,但要说懂的话,还真是不懂。
琳琅想了想,道:“唔,总之就是你爱一个人,便会想要与他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也愿意为他牺牲所有,付出一切,他就是你生命的全部和存在的意义。”
她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也渐渐浮起了浅浅的笑意,似是沉醉在什么事当中。
离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爱,果真是个极其复杂的玩意。
爱一个人,似乎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两个女孩子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神游中,忽闻周围一众人的哗然声,不由全都回过神来。
但看比试台上,凌剑非与莫长离一白一青两道身影对立而站,手中执剑,已然准备进行比试。
凌剑非作为上一届胜出者,自是被众人所看好。
然莫长离作为本门的师兄,离草与琳琅自然也是要为其助阵。
凌剑非一眼便扫见台下的离草,嘴角不由微微一扬。
“凌兄,请赐教。”莫长离拱手先行一礼,微笑。
凌剑非还礼之后,二人各自退开三丈,周身皆是散出一股强大的气势,气氛陡然变得严肃。
但见他二人御剑飞空,长剑破虹,疾如闪电。
离草与琳琅只见得几道白光交错,二人之间已然过了数招。
然几番回合下来,别人或许没察觉,但离草却是注意到凌剑非面色有些凝重,呼息似也有些絮乱,一手更是不时地按了按胸口。
莫不是伤还未痊愈的关系?他之前分明说并无大碍。
她心下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凌剑非此刻也确实因伤的关系,颇有些吃力,毕竟此番受的伤并不轻,虽师父已尽力为他医治,但也不是短短两三日便可无恙。
这比试拖久了与他并无益,当下之计,唯有速战速决。
心思一打定,他立时凝神聚气。
但见他上方云层缓缓散开,破空之处有气流不停旋转,渐渐凝成一道光圈,在光圈之中,忽而有无数剑影,以极快的速度朝莫长离落下!
这是蜀山的独门剑技——残光剑!
莫长离眉目一凝,当下御剑退了数丈,同时支起一道结界来抵御。
然那剑影力量极大,莫长离支起的结界竟是都挡不住其攻势。
然而,就在结界渐渐支撑不住之时,那剑影忽而一下子尽数消散,而剑上的凌剑非却是忽而一口血吐出,竟是自剑上摔落了下来。
“呀!”这突来的变故让众人不由都是一惊。
结果最终因着他伤败退场,自是算莫长离胜出。
“剑非,为师早告诫你伤势未好,不得勉强,你怎的就是不听?”厢房之中,蜀山掌教看着躺在床上的凌剑非忍不住叹气。
凌剑非垂首:“是弟子太过心急取胜了。”
离草站在一旁,也忍不住责怪了一句:“明明伤没好,还要硬撑!”
真真是不要命了!
凌剑非只是苦笑,她在台下看着,他又怎能不尽力?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丢脸。
离草瞅着他目光闪烁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极之深情,心中不由一虚,想起师父和琳琅说的不能让他再误会,她忙将那翡翠玉镯掏出来,递到他面前:“对了,这个还给你。”
凌剑非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蹙眉:“你这是……”
145 还回定情物
凌剑非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蹙眉:“你这是……”
未等离草回答,一旁朱雪封却是语声沉重地先开了口:“这镯中的魂魄之力似是又虚弱了不少。”
闻言,凌剑非与离草皆是齐齐望向了他。
“师父,您的意思是……”凌剑非神色微敛,眸中透出一丝难掩的担忧。
虽然前世之事他都已不记得,但对于一个放弃转生而一直默默守护着自己的女子,他终究是亏欠她的。
离草也甚是好奇地望着蜀山掌教,问:“朱掌教早就知道这镯子的来历么?”
朱雪封负着手,微微颔首,却是一声叹息:“我与剑非也算是两生师徒,前世他拜入蜀山,虽仅一年下山之后便不知所踪,十年后他却突然回来,只可惜神志已是颠狂,身上又中了毒咒,没多久便死去。身为他的师父,我替他收殓尸身之时,发现了这只玉镯,也发现了其中所附着的那个魂魄。”
一面说着,他目光悠悠地又转向了凌剑非:“她将所有事告之于我,我本欲渡她去转生,奈何她却执意不肯,直至你的母妃为你噩梦缠身一事求上蜀山,我才知你乃叶风转世,这才将玉镯交还于你,遂了她的愿护你平安。”
说到这,朱雪封不由摇头又是一声轻叹:“真是难得如此痴情的一女子,如今她魂魄之力微弱,只怕不久便将魂飞魄散。”
“呀!”听到“魂飞魄散”四个字,离草不由掩着嘴低呼了一声。
温凝……
那样一个温柔心善的女子,竟是连转生都不行了么?
“师父,难道她现在不能再去转生了?”凌剑非与她所关心的显然一样。
毕竟,魂飞魄散的结局实是太过残忍。
“魂魄之力太过虚弱,又早已错过投胎的时机,如何还能转生?”朱雪封语气中带了些深深的遗憾。
凌剑非紧紧拧起了眉,双手亦是紧握,微微垂下了眉眼:“是我拖累了她。”
他的前世愧对两个深爱她的女子,这情债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了。
“当真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么?”离草也是于心不忍,继续追问着,试图找出一丝希望。
朱雪封微沉了眉,缓缓道:“法子确是有,只不过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师父且说是什么法子?”一听还有救,凌剑非眼眸不由亮了起来。
朱雪封沉沉地吐出四个字:“还魂仙草。”
“还魂仙草?”凌剑非又不由皱起了眉:“弟子倒是并未听说过这东西。”
“呵……还魂仙草乃是神界才有的仙草,千年才得一株,有起死回生之效,自神界消声匿迹数百年之后,这还魂仙草自然也再不见踪迹,所以为师才说和没有并无区别。”
凌剑非听得他如此一说,立时有如五雷轰顶一般,精神立时又萎顿了下去。
然身旁却是传来脆生生而又坚定的声音:“既然还有希望那总比完全没希望的要好,虽然那什么还魂仙草极为难得,但说不定能找到呢?”
朱雪封看着离草那雪亮的目光,先是一怔,然后眸中透出一抹赞许之色:“丫头说的不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温凝的魂魄只要暂以灵力渡与她倒也还可支撑上一段时日,在这些时日里便尽全力去寻那还魂仙草罢!哪怕最后寻不到,至少也是尽力了,相信她也不会有怨言。”
“师父说的是。”凌剑非点点头,目光之中也有了决意之色。
虽然不知那还魂仙草是否能找到,但为了能让温凝转世,他怎么都要尽力去找。
“喏,那这玉镯你收好了。”离草笑盈盈的趁机将玉镯塞到了他怀里。
这么个定情信物她可是万万不敢再收着了。
凌剑非自然也明白这附着温凝魂魄的玉镯不能再送给她,眉只微微一沉,并未再多说。
“那你好好休养着,我先回去了。”烫手的山芋一丢掉,离草心里也顿时轻松了许多,喜滋滋地跟他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朱雪封摸着短须笑呵呵道:“剑非啊,这丫头确是不错,虽然是妖,不过若是能修成仙身,摒除了妖性,倒是个好苗子。”
凌剑非脸上闪过一抹微红,却是凝了眉沉声道:“只是弟子此番连累她受伤,慕仙尊一时不能对弟子放心,又背负了两名女子的前世情债,只能待所有事了之后才有资格去娶她。”
朱雪封微微颔首,摇摇头:“可惜叫那女妖逃走了,日后必定不会罢休,还会再来寻你麻烦,你可要多加小心。”
“弟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