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萧太后脸色骤变,声音颤抖却带了一丝尖锐,大声叫道:“淑顺!”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箭已经到了身前,对着她的发髻!正欲穿透而过——
或许是她心急,跑得太急,被长裙绊到了脚,关键时刻,淑顺公主一个重心不稳,竟然往身后栽去——
而原本快要碰到发髻的利箭也像是忽然失去了力道,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直往地上奔去!
这次,却是正对着淑顺公主的心口!
意外发生的这么突然!萧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倒在地上的淑顺公主也瞬间傻了眼!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那箭在眼前越放越大!她几乎能够闻到自己喉咙瞬间涌起的血腥气!
一个回旋,原本站的好好地,薛若芙不知道被谁在身后用力的一推,那人抓准了时机,让薛若芙被迫的往淑顺公主的身上倒去!头却刚好倒在了淑顺公主的心口上!
一切的发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那利箭理所当然的对准了薛若芙的脸!
薛若芙下意识的用手去抓那箭的剑柄,虽然减轻了力道,却仍然是晚了一步,刺破肌肤,鲜血流了出来……
大家终于从这突然的变故之中回过了神来,慌忙的往事故的发生地点走去——
淑顺公主倒在地上,一脸的苍白,她的心口趴着一脸是血的薛若芙,虽然极力的隐忍,但痛的眼角依旧有泪滴了下来。
上官南阳走在最前面,一把将躺在地上的薛若芙抱了起来,看着她脸上流出的鲜血,有些眩晕,却仍然对身后的人大声的吼道:“快传御医!”
而后,便是气急败坏的声音,这次却是对着薛若芙:“你怎么这么傻?你自身都难保了,为什么还要去替淑顺挡那一箭?”
敢情这皇帝是以为薛若芙是为了救淑顺公主才扑上去的?
不过,这样也好。
薛若芙不发一言,巧妙的从上官南阳的怀抱里跳了下来,只是低着头,任由鲜血流了满脸。
而她的脑袋里却一直在想着,为何这次自己遇到了危险,陌尘却没有出现?他不是一直都会在自己遇难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吗?
一抹失望涌过心间。
而另外一头,萧太后也将吓得脸色发白的淑顺公主扶了起来,可是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出言安慰,而是二话不说,扬起手来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是能任由你胡闹的吗?”脆脆的声响,足以见得下手之重。恨铁不成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淑顺公主愣在了当场,萧太后责备的声音却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在那里站的好好地,为何却突然要奔向那箭?你就这么想死在箭下吗?”
只见淑顺公主忽然间委屈的哭了,她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又怎知那箭会突然直逼着自己的心口而来?
“母后,我知道错了。”淑顺公主垂下头来,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薛若芙,走到了她的身边,真诚的说道:“方才谢谢你救了我。”
薛若芙无所谓的笑笑,说实话,她对自己这个以前的小姑子并没有什么好感,淑顺公主自小就被萧太后极致的宠爱,所以也太过于任性,虽然人并不坏,可是却也有极端的时候。就比方说是方才。
血流的太多,薛若芙拿起怀中的帕子擦了擦,却惊讶的发现,帕子上的血是黑色的——
有人下毒?
神情一禀,眼底散发着嘶嘶的寒意……薛若芙心里涌起了杀意。
上官南阳看到那黑色的血,心不由得慌了,大声喊道:“太医怎么还不来!”
正在这时,太医闻声而至,偷偷地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便替薛若芙看起了脸上的伤口——
薛若芙不动声色用手抹了一把血,已经将脸上原来的毒换成了另外的一种……
查看了许久,只见那太医的脸色骤变,颤颤巍巍的说道:“启禀皇上,凤阳郡主脸上中的毒,和您的脸上是一样的!”
一语惊四座!知晓其中内情的人纷纷变脸!
上官南阳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个女人回来了?那个女人回来寻仇了!
萧太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的紧,直接惨白!
而苍海看着大家突变的脸色,微微的沉思起来,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太医小心的替薛若芙上了药,却在心里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是什么毒不好,偏偏是这种,如此倾国倾城的一张脸,日后,便毁了——
“太医,凤阳郡主的脸,可还治得好?”出人意料,沉默了半晌的淑顺公主竟然突然问道。
只见那太医面露难色,踌躇着说道:“这毒本是慢毒,一点点儿的渗入身体之中,每近一寸便会发一次病,可是郡主是直接和着血渗入到体内的,经过血液的催化,恐怕——”
太医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谁都知道他的下半句话是什么。
恐怕,她中毒的程度比上官南阳还要深!
“是谁!”看着薛若芙逐渐变黑的半张脸,上官南阳嗜红了双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怒急之后的声音也格外的大:“在这箭上下毒之人究竟是谁!朕今日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薛若芙不动声色的将面纱围在了脸上,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是你——”上官南阳忽然将手指向了苍海:“是你下的毒,对不对?”
只见苍海仰天一笑,极具磁性的声音分不清喜怒:“方才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呢,请问大兴皇帝,我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箭尖猝毒?”
此话有理,虽然苍海碰过箭,可是,却并未碰过箭尖。
“那会是谁!”上官南阳又向碰过箭的内监看去:“难道是你?”
只见那内监在地上捣头如蒜:“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将所有碰过箭的人都指了一遍,可是大家都众口一词,全都表示自己并未在箭上猝毒。
上官南阳一阵火大,将手下的桌子都拍坏了一个角,大吼一声:“将这些碰过箭的人都给朕拖下去!凌迟处死!”
如此程度的不分青红皂白,视人命如草芥,上官南阳倒是头一个。
而那些内监们的哭喊声惊天动地,惋惜自己这短暂的生命。
“皇儿,俗话说,法不责众,这样大肆动刀,是不是太过了?”只听萧太后忽然说道:“依本宫看,幕后的凶手还未揪出,这些人之中,一定有人知晓这其中的端倪。”
在场的不妨有些皇亲国戚,让他们见到血腥的画面,难保心中不会有什么想法,所以萧太后出言提醒道。
脸色一暗,上官南阳也在思索这其中的利弊。
只见苍海眸光一转,忽然说道:“本皇子或许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阴狠的眼神,毫无保留的望向萧怀诺,自他射箭的手被暗器射中之时,他就已经看萧怀诺很不爽了。
“是谁?”只见上官南阳一边问,一边随着苍海的目光,往萧怀诺所在的方向看去——
刹那间就知晓了什么,上官南阳扬声问道:“是你,对不对?”
虽然是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上官南阳直逼着萧怀诺走去。
萧怀诺脸色骤变,拼命的摇着头,满脸的无辜:“臣妾并未在箭上猝毒,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的?”上官南阳死死地盯着萧怀诺:“上次也是你毁了她的脸,这次又耍同样的把戏?嫉妒她比你漂亮?”
“虽然臣妾先前和凤阳郡主有些过节,但是臣妾已经抄了一百遍的佛经,已经知晓了自己的错误,又怎么会犯同样的错误呢?”萧怀诺言辞凿凿,像是受极了委屈。
两方僵持不下,萧怀诺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在箭上放了毒。
苍海忽然说道:“那这个是什么?”
说罢,就将手上的银针递了出去。
“这银针,可是你实实在在的刺到我虎口上的吧?”苍海一副笃定的语气:“你休想否认,我方才可是看的是清清楚楚。”
“她竟然使了暗器?”上官南阳不可置信的盯着萧怀诺:“你竟然敢使暗器?”
萧怀诺脸色骤变,竟不想苍海的眼睛这么尖,就连一枚小小的银针都看的到是从自己所在的方向射来的?
“臣妾是冤枉的!皇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萧怀诺忽然跪在了地上:“臣妾是冤枉的!”
上官南阳不解恨的在她的心口踢了一脚,这一脚只恨不得将萧怀诺的肺腑都踢了出来:“你是说燕照国的九皇子冤枉你了?他从未与你有过什么过节,又为何会冤枉你?”
萧怀诺瞬间哑然!
“朕一再的给你机会,竟然不想你有这么狠毒的心思!”眼底是彻骨的冰寒,上官南阳大吼一声:“这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