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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光线的缘故!”我一边刷牙一边安慰镜子倒映出的自己。却制止不了脑内剧场反复上演方才惊鸿一瞥的阮大伟。明媚的晨光、微微湿润的头发还有微笑的脸庞让我一下子脸红心跳的可以。“不是他太帅的缘故,颜菲菲,欧海文看了那么久,难道你的‘帅哥免疫系统‘还没有自动升级到最新状态吗?”
强行中断一切神经交换信息的活动,低头飞快地梳洗以减少死灰复燃的时间和几率。洗完脸去架子上找润肤露,却再次以外地发现了强生婴儿润肤露。粉嫩嫩的包装娇俏无比地立在一大片黑灰罐头里,旁边还有一把剃须刀,它醒目突兀得如同楚军中的虞美人。
我微笑着挤出一些抹在脸上,然后对着镜子最后确认自己的仪容整洁。却不期然地低头,看见在脖子上亮晶晶地招摇着的吊坠。
脱线很久的女主角终于终于做了一个标准手册里记载的动作。微微迟疑以后将吊坠托到手心。然后,仿佛是记忆里的某扇大门被时空钥匙严丝合缝地对上,哐啷一声地开启。
将要看到是美好的天国还是痛苦的地狱?
其实都也不是多么遥远以前的记忆。我还记得某个刚刚入冬的晚上,欧海文微笑着把它挂到我的头颈上,说道:“颜菲菲,交往一百天快乐。”
这是我无数由无数平凡的日子构筑起来的生活中为异峰突起的一天。背后那挺拔的大楼闪烁的灯光打在脸上是暖暖的橘红色。如同无数烟花升空爆炸又落下的辉光。依旧闪着耀眼鲜明的光泽倔强地不肯褪色,好笑地和我们那摇摇欲坠的关系遥相呼应。
美丽的回忆啊,这个东西就如同麻醉剂之于瘾君子一般。品尝过一次就再难忘记,然后不断地要求更多更多,欲壑难填。
人们追逐它就如同追逐黑暗中萤火虫,完全不理会它是不是鬼火点点会将你勾魂地狱。
吊坠上那粒小小的钻石被两弯线条柔美的弧线拥戴着,这让他们总体看上去很像一只眼睛,妩媚地闪动眼波,与我对视。
昔日横波目,今天连泪水都流不出。
我无力对抗,如同禁欲良久的不得不戒和尚看着活色生香的美娇娘,最终只是叹气,用低的自己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欧海文,真是败给你了!”
同时传来的还有声音,隔着一层门板显得像是从无限遥远地地方传来:“菲菲,好了没有。上班要迟到了。”
“马上就来。”慌忙地将吊坠塞进衣服,心口却是一阵冰凉。想来它日日夜夜贴与我身,安静地蛰伏在胸口汲取心上的温度,几乎被暖得和体温一致,几乎就要叫人忘记它的存在。却不经意地滑落出来,只是在空气中暴露片刻,再放回去已经冰凉透骨,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深情缠绵,体温交换。
“真是薄情寡义的东西。”我愤愤地将它扯下攥在手心:“什么叫‘物似主人心’。今天算是明白。”
29
阮大伟一派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丝毫没有“上班迟到”的模样。
“不是要去上班吗?”
“我还没有吃早饭。”
“啊?”
“你说过今天早上准备早饭的。”
“啊?”
“难道你忘记了?”
“好像……”
阮大伟悠悠叹息:“你昨天晚上说的‘为了报答我收留你,今天准备早饭‘。亏我还特地早地准备享用一顿丰盛的英伦早餐呢。”我没有看错吧,阮大伟竟然微微撅嘴了,那薄唇朝中间微微隆起,一瞬间而后消失。让人联想到浴室里的粉嫩强生。
“就算我来做早餐,那也不可能是‘丰盛的英伦早餐‘啊。”我开始检查阮大伟家的粮食储备情况,最终只是拈着一枚轻飘飘的鸡蛋摇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啊~原来你不是田螺姑娘啊~”
“抱歉了,鄙人姓颜名菲菲,不叫田螺。”
“哎~还以为能够吃行久违的热气腾腾的早饭,在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天。”
“平时不吃早饭吗?”
“嗯,一般都不吃。”
“那午饭晚饭呢?”看阮大伟家这家徒四壁(只是针对食物而已)我有些好奇:难不成这男人以精神食粮填充大脑就已经能够饱腹?
“一般都在外面解决,要不然就是泡面。”
“感谢你对日益艰难维持的食品业的热心支持。不过要提醒你,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多吃外卖泡面也简直就是慢性自杀!”
“以后会注意。”
“估计阮太太出现之前这种局面不太容易打破。”我拿起包:“走啦,出去吃。算是给你空虚良久的胃冲格热水袋。”
上班之前阮大伟把我送到家门口。
“人言可畏?”
“还是爸爸妈妈说一声比较好吧。”
“可能他们不在家。”
“不妨去试试看,也可能回来过吧钥匙留下来。”
“那你是先走还是留下来等我?”说话之间我已经手脚利落地爬出车厢,此时正自以为很挑逗地附在车窗上和阮大伟说话。
他微笑,耸耸肩:“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目的地。”彼此相处的时间积攒够了才发现其实他是个对待朋友很温和的人——和工作上的温和而又疏离完全不同的感觉,是那种你可以完全放心地和他微笑打闹甚至在他面前流泪的感觉。
简而言之,就是面对他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很轻松也很放松~
“那好,你等我一刻钟。”我盘算着如果爸妈回家的话,那家里有剩下的鸡汤可以煮成泡饭,这个季节来上一碗最写意不过。
摆摆手转身就走。却发现眼前活体路障一个,高达一米八而且是十分熟悉品牌。
“回来了?”欧海文熄了眼,微微眯眼。
“是啊。”我像是格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子一般不知所措起来,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瞄,手脚也不知道怎么放。
“颜菲菲,你不觉得你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吗?”声线平稳,冷凝成一条线。
我叹气:“你要听那一桩?”
“还好还好,还没有昏头。至少知道欠我解释很多。”继续阴阳怪气地降低周围空气温度。
“彼此彼此,要不要等量交换一下,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再给你一个解释。”说完这句话,米娜小姐就风情万种地从我眼前飘过,惹火身材点燃了引信。“欧海文我拜托你现在是十二月份,西伯利亚冷空气南下频繁的!我这个人貌似强壮实则体质娇弱实在受不了您的雪上加霜了!”我一鼓作气地从他身边走过:“我要去上班了,有什么事情请再预约。”
“我要和我女朋友说说话还要预约啊。颜菲菲你不要太骄傲。”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被欧海文一把握住,力气大的吓人。
“我哪里骄傲,我哪里敢骄傲了。欧大公子,”我很佩服当下的自己还能笑出来,“是你自己应该考虑一下身边究竟是要一个女朋友还是要一个千娇百媚百依百顺的女仆!对不起啊,‘欧大公子的女朋友‘这份兼职我发现我适应不了,我现在要辞掉了,而且有很多优秀的女性在后面翘首企盼成一个加强连,您不用担心货源问题!”
他却突然笑了,手上力道不松:“颜菲菲,大庭广众吼成这样,你还真的很有勇气。”
“谢谢您的激励,没有你我根本不会如此不堪。”
“能不能谈一下?”
“现在不能,以后请预约。”
“我可以帮你请假,你本不需要这么努力工作。”
“这个季节倒是很合适喝西北风的。不好意思,我同事还在等我。”
手臂突然又是一紧,我听见阮大伟沉声道:“那颜菲菲你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一清早你会从他,你的男同事的车子里跑出来?”
我叹气,稍稍有些理亏地放低声音:“因为我昨天在他家借宿一宿。”
“你倒也诚实。”欧海文的语气也看不出有多么的痛彻心扉,维持在水平线以上水准。
“坦诚一向是我优点。”
“颜菲菲,我只是奇怪。”欧海文突然出生打断我。
“奇怪什么?”
“奇怪为什么你可以如此平静地在男朋友面前说出你和其他男人共宿一宿的事情。”其他男人加重的声音,咬得一字一顿。
终于等到他宣誓失落已久的主权。“颜菲菲的男朋友“,多久没有听到他这么宣称过,久得好像香港从割地到回归一般,百载岁月悠悠流过。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就是在一个房间相处了大约5个小时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我误会你们了?”
“你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你是我女朋友,我本以为你应该了解我。”
幸好他理智尚存,没有说出诸如“你是我女人”之类的话,要不然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就太过于戏剧性了。
“我是你女朋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