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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实大伟兄弟你也很厉害啊,真不知道你懂得那么多?”
“真的?”不知是真心还是为了忘却方才那一瞬的尴尬,他显露出很快乐的样子。平日的温和内敛在这一刻被阳光所取代,如同孩子一般。
“嗯,真的懂很多呢……不过我应该在面试那一天就有如此觉悟吧,啊啊,看来还是我太落伍了。”我真心实意地微笑,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怎么感觉你在嘲笑我呢?”
“哪有的事,大伟老大!”我故作花容失色状:“我的一片赤胆忠心可昭日月!”
“爱卿放心,你地忠心朕是大大地明白滴!”
“那太君,介于您肚子也是大大地饿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你请客?”哪有问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人。
“你买单。”
想不到走到大门口就遇见宜静,十一月的天气她依旧是一身勾勒身材曲线的妖娆裙装,长发和墨镜一同亮丽。吸引路过的各色目光。
“啊呀,菲菲亲爱的,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宜静摘下墨镜露出大大微笑,明媚无敌的笑容让我终于明白她身边的跑车为什么那么红——敢情是被无数股鼻血染红的。
“哦,宜静达令,不要笑得如此妩媚动人,要当心你家大熊吃醋。”——当然也可能是被烈士们的鲜血染红的。
然后就发生了电影中常见的慢镜头,在蓝蓝的天空和无数飘落的青黄的梧桐树叶里,两个美少女以慢动作奔跑着接近着……最终两手相握,四眼相对:
“同志,革命的队伍终于回合了!”慈祥微笑着回头仰望无数人群,人群欢呼着“革命/毛主席/井冈山万岁。”
事实的情况是,当两个美少女带着花痴的笑容转过头,宜静妩媚地对着站在那里仰望天空的阮大伟问我:“菲菲,这个是谁?”一脸暧昧。
“他是我同事,阮大伟。”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人很厉害的!”
“哦,原来是好厉害好厉害的同事啊!”宜静眨眼,无偿放送暧昧电波若干:“我明白了。你好,菲菲的同事,阮大伟先生。”
“你好,菲菲的朋友,宜静小姐。”看来除了我,今天大家心情都不错,连平素一向深沉的阮大伟都一直如沐春风地笑着。
“菲菲,既然你朋友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啊,你走啦,那么我们后天见。”
阮大伟三生有幸——已婚大美女宜静热情地朝他挥手道:“那个啥,菲菲的同事,再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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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菲菲。”架子上的一排衣服拦腰倍截断,露出宜静的大脸。“老实招供吧!”
“招供什么?”
“还装傻呢?”一只手跃过衣架,从上方空降着蹂躏我的头发,“你和那很厉害的同事,阮大伟,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同事关系啊。”
“真的吗?”宜静不相信地眯起眼睛。
我坦荡荡地看进去:“不骗你。”
“好吧,身为人妻的我很能理解你初涉爱河的娇羞心理,”给你若干分钟再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交待问题吧!”宜静说着抱起一堆华衣美服走进试衣间,亦步亦趋跟随在后的店长微笑着念完“熊太太好眼光,拿的衣服都是法国的款式美国的布料意大利的纯手工”以后,以同样的微笑看着我:“颜小姐,本店刚进的新款,您要不要屈尊赏光看看?”
受宠若惊:“啊,我吗?”
“是,颜小姐的气质非常好呢!”
连连摆手:“我看还是算了,新款大概都在熊太太的试衣间里。”
“哦呵呵,颜小姐真是会开玩笑呢,人很幽默可爱呢。”我帮你看看。感觉店长媲美X光射线的视线把握从头打量到底,然后从一边衣架上取下一条裙子:“颜小姐,不妨试试看这个。”
“这个,那个……”拒绝的词语在舌尖滚动良久,最终因为店长殷切的目光而作罢。“好吧,谢谢您。”
片刻以后,我依然穿着自己的衣服捧着新衣从试衣间里出来,眼中闪耀着南十字星所独有的光辉:“啊哈哈哈,这件衣服我真是太喜欢太喜欢了,你看那剪裁那质地,要穿在身上才知道什么叫做‘不同凡响’!小姐,麻烦你帮我包起来。”
“效果那么好吗?菲菲,穿给我看看,欣赏一下。”已经试穿结账打包完毕的宜静跟着一起兴奋。
“我不要。”
“干吗?”
“我还没有配的鞋子。”
“那就穿着新衣服买鞋子去啊。”
“不用了,家里有。”
店员小姐上前,笑容可掬,“颜小姐请这边付账,我再去为您拿一件新的来。”
“不用了,就这件。”
“唉?”
“就这件吧,挺好的。”我坚持。
柜台小姐同样笑颜如花:“颜小姐,原价8000,不过熊太太是我们的VIP会员,这件也不是当季新款所以打八折下来是6000元。您是现金还是信用卡?”
眼前那红艳艳的葡萄柚汁仿佛是我那哗啦啦流淌的心血浇灌而成,吸一口,味蕾能分辨出又酸又苦的味道中包裹着一丝淡薄的甜味——比我的心情要强一些。
多少女人把“购物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奉为圣经圣旨,只到此刻我终于能确认——他们花的肯定是男朋友老公的钱,因为现在的我除了无穷无尽的懊恼以外,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愉悦。
和对面神采飞扬的宜静对比鲜明。
“唉,菲菲,你怎么都不吃啊?你看,手工肉圆,酥皮浓汤,我都点了你喜欢的。”面对那些有着海报样精致质感的食物,也不能唤起我食欲。
“我……我减肥。这些热量都太高了。”
“那怎么办?”宜静皱起好看的眉毛,“我也吃不下那么多,叫人撤了吧。”抬手就要叫人。
赶快阻止这令人发指的行为:“留着吧,说不定今天晚上我的意志力就崩溃,把它们一扫而光。”
“就之间的经验看来,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宜静点头附和,以无比优雅的动作喝了一口放在面前的水,“那,菲菲,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是反复辩白我和阮大伟的关系还是将我和欧海文之间的来龙去脉义愤填膺地一一道来,或者干脆装傻到底问:“你想知道什么事情啊?”
“唉,宜静,你和大熊之间,”我最终开口:“你和大熊之间,是不是一直一直都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从过去到现在,只至你们的永远将来。”
“哐啷”一响,是杯碟碰撞发出的声音,稍许的水沿着优美的曲线洒落桌面。一边的侍者快步上前,说着对不起手脚飞快地收拾一切。瞬间,恢复原状,桌面干净的仿佛没有被泼过水一样。
“我们不是在讨论你的问题吗,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呢?”午后的阳光温暖地透过玻璃落到桌面上,有着一道一道的金色的光线。宜静的笑容被那些明暗交错的光线以及阴影切割分裂,然后又如同冰淇凌一样慢慢融化在那样的热度了,有着说不出的淡淡怪异。
“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地对你的婚姻生活的细节有兴趣的。”只不过强烈地想要一个参照物罢了。好比第一次独自探险的人,在最为狼狈的时候遇到一个和自己走着相同路线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她走过许多的路呵桥,经历了更多的风风雨雨,积累了更多的经验。所以你会情不自禁地产生想要依靠一下也许就不会太辛苦的想法。
“我不在的时候,菲菲一定是遇到些什么事情了吧。”宜静难得一脸严肃地扮沉静。
“别用这种慈母的口气和我说话。”
“为什么?”
“因为这样会忍不住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包括那些说过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我吸干最后一口果汁,吸管里的空气发出空洞的声音。“如何,很灰姑娘很滥俗哦?”
“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不过,颜菲菲,我还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
“那是因为他的眼神。”我不得不让那双眼睛再次从记忆里打捞上来,“那种没有传达任何消息的眼神,让人觉得不是生气,而是很心寒。”完全无法确认他的心意是保护还是舍弃,完全放任的,站在旁观者的制高点俯视你的眼神,让人觉得自己渺小而无力,继而厌弃他也厌弃自己。
“我都不知道还能相信他些什么了。”我的小声带着迷惑。
“我该说些什么呢?”宜静一脸我该拿你怎么办的表情:“只能说这个答案很有勇气,也很意识流。”
“什么意思?”
“菲菲,你是不是笃定他会来道歉……”
“怎么会,我很伤心的!”
“可是,表意识里你认定是他的过错,所以潜意识里你在等待他的道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