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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给面子的揭穿了韩磊的不符实际。在顺和朝。八品之上都是需要进士功名,或是官员举荐后参加内阁的考评才能出任;八品和从八品需要举人功名,经由三位属官联名保举;九品和从九品那就真的是皇帝对属下官员的一种另类福利,只要人品经考察无污点,州官便能自主任免,这自主的意思就真的很自主了。
“是这样吗?”刘氏半信半疑的看向韩磊:“你骗我?”
“说这么多干什么?我还赶着走人。韩老爷子这儿肯定是没银子了,看你们的样子估计这现银也不方便;别说我吴青为人苛刻,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了吗!这样吧,现在他也找着亲人了,听说你们还有人做着朝廷命官,不如就以他的名义重新给我写个欠条,改日我过府来取便是。”说着,吴青还煞有介事的摸出了一张帛书晃了晃,复又放进了怀中;“赶紧的,来换过去!”
“我写!”韩大山二话不说的大胆了一回,左右看去想要找杨思睿要纸笔,却被刘氏给死死的拉住了,“我不活了诶!你要为着这糟老头子让我们娘仨去死呀!”外敌在侧,刘氏又习惯性的放了韩磊一马,开始专心对付起了韩大山,这欠条,她是打死也不会让韩大山写的。
“说什么胡话?”韩大山被刘氏抱着胳膊这么一跪扯得差点栽倒在地,气急败坏之余又觉着尴尬异常。
“韩大山,我可是问你,你有兄弟姐妹没有?”刘氏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有是有,可是……”韩大山还是了解他这个老婆的,估计又想将韩大山给推出去。可弟弟带着父母回乡之时明明就和他商量好了,韩大河负责给父母养老,他占着京城庄子、宅子就给韩千手养老,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可是什么可是?你三弟倒是精明,公公、婆婆可都是好手好脚、一把子力气,祖宅那边佃户、奴婢也不少,他们两口子靠着那些佃田和租金倒是吃香的喝辣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们呢?守着个破宅子连下人都没两个,现在又要为着个残废背上你一辈子都还不了的债务;呜呜呜……干脆我们也和离了算了!”刘氏越说越觉得悲情,还好还记得吴青先前的威胁,刻意压低了声音幅度!
“好好的说什么和离,惹人笑话不是?”韩大山搓着手,明显拿现在的状况没办法,眼神使力的往韩磊那瞅,期望韩磊能出面说服他妈。
韩磊什么人啊,这时候巴不得刘氏闹事成功,哪里会出来打圆场,双手抱胸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刘氏知道女儿不中用,儿子和自己一条心,对付韩大山也就更笃定了,“人家和离了还能回到娘家当家做主吗?凭什么我就是笑话!对了,若兮侄女,你和离了回娘家不知道思睿会不会说闲话?”
杨思睿自然不会说闲话,在杨若兮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便大声坚决的回道:“自然不会,我姐姐不管是出嫁还是和离,哪怕是被休都能回娘家来,她一日姓杨便是咱们杨家的人!”
“说得真好!”刘氏眯着眼称赞道,“都是咱们韩家妹子教出来的好孩子啊!被休这么羞人的事情都能包容。咱们韩家其实也一样的,不管是嫁出去的还是怎么,只要一日姓韩,那就是韩家人。若兮和思睿也算是半个韩家人了吧,怎么忍心看着你家三姥爷受苦而不出手相帮!”
这才是刘氏拐弯抹角提“和离”的主要目的,倒是真的将杨若兮姐弟给拉下了水。
韩千手早就对刘氏和韩磊失去的希望,唯一还有些牵挂的便是韩大山,此时望去却见他方才坚决的面上开始松动,不禁冷冷的一笑:“其实老夫早已不是良民、更非自由人,前些日子被吴老爷捡着就已经自卖为奴,方才吴老爷拿的便是老夫的卖身契,五百两银子就能买老夫一个奴才,不知道你们谁家有这个心思。”
韩大山虽然惊讶于这个消息,但被刘氏死死的抱着手臂,面上的犹豫之色便怎么也遮掩不住:“三叔,不是侄子不帮你,实在是家里的银钱都在前些时日寻你之时用得精光。”
“糊涂至极!今后我韩满仓没你这个侄子!”方才明明都听到韩磊单单是想买个官刘氏出手就是好几百两,韩大山还相信他们娘俩的鬼话,韩千手已是不想多做解释,仰头望着天上刺眼的太阳,韩千手努力眨了眨眼,拭去眼角的一滴泪水,罢罢罢,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这遗弃罪他始终下不了狠心去告,但今日却是可以做主帮着杨家绝了这门亲戚。
“若兮和思睿愿意花银子买下老夫这没用的奴仆么?若是你们用欠条换了老夫的卖身契,老夫便是你们家的人了!”韩千手说话之时眼角往刘氏的方向瞄了几眼,对杨若兮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暗示的意味颇浓。
杨若兮多精明的人啊,当下按住激动的杨思睿,又一次冲着刘氏福了福身子。
……
248 左右为难
刘氏这下学精明了,拉着韩大山退后了两大步,先行堵了杨若兮的后路:“你们要写欠条是你们的事,可别把我么家给扯进来。”
杨若兮没起身,用一种我见犹怜的姿态对着刘氏:“舅母,咱们毕竟是亲戚,爹娘在青州三年身边哪里有半分银子?思睿的俸禄养家都难,要是你们不帮补一点,这五百两欠条何时才能还上?”
“你爹回京后可是三品大员,这五百两还不是伸伸手的事情!”说来说去,这刘氏又心疼银子,又怕真的断了杨家这门亲以后得不到什么好处。
杨若兮的用意杨思睿算是看明白了,也学着她的样子对刘氏的方向行了一礼:“舅母是不知道御史是干什么的吧?御史是专门监察官员行贿受贿的,要是爹爹敢伸手,怕立即就大祸临头!逍遥王府和穆府可还盯着我们呢。”
不说这个刘氏都几乎忘了!杨家留在京城那肯定是逍遥王府的眼中钉肉中刺,杨家还有什么可蹦跶的?这么一想,刘氏便下了决心:“对了!我记得三年前咱们和杨家就已经划清了界限,咱们可是攀不上你杨家这门贵亲!今儿我们来就是想说与你们知道,等你爹娘回京要记得交代一声,别以为咱们还是亲戚可以予以予求!”
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刘氏便将来意给来了个天翻地覆!韩大山几次张了张嘴,许是想到了杨家一倒台他在内务府的差事就处处受制,最后还是目光无神的缩了回去,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看韩千手吃人一般的眼神。
“既然舅母都说得如此决绝,那我们姐弟再往前凑倒是自取其辱了!”杨若兮若无其事的站直了身子,凤目上扬,眸子中的神色让刘氏有一刹那的迟疑。红唇微启,接下来的话也让刘氏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三姥爷作为韩家长者、吴老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就由你们为我们姐弟做个见证!韩家这门亲戚和我杨家就此断绝来往,荣辱尊卑各不相干,也绝不上门叨扰相求。”
韩千手倒是毫不犹豫的便点头应了下来:“吴老爷也帮老夫做个证,等老夫这双外孙写了欠条后,老夫就算是杨家家奴,荣辱尊卑也和韩家无关!”
刘氏心里突然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倒是一直没被人注意到的韩芳盯着韩千手和杨思睿姐弟俩来回看了几遍:三爷爷不是说才刚刚追着我们找来这边。可为什么他似乎和若兮表姐和思睿表哥很熟悉的样子?想清楚此节后,韩芳反倒是闭紧了嘴巴,眼神也不再乱动。静静的站在角落像是个没人注意到的布景板。
“说得这么严重作甚?大家都是韩家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再说了,你姐弟俩在京城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也可怜!如今是舅舅无能为力帮补不了你们什么,日后要是舅舅理顺了府上事务还是不介意拉你们一把的。”刘氏母子再绝情决意,韩大山最后一点良知倒也没丧失。这话说得倒是好听。可并不是杨若兮想要的结果。但她作为小辈,又是女子,要是再执意说什么断绝亲戚关系的话来倒是惹人诟病,一时倒真的找不出个好理由来反驳过去。
“谁说若兮和思睿无亲无故啊?老身就是两个孩子的亲人!”门房处,金夫人扶着双兰的手臂迤逦而来,花白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银光。
金夫人因为身份原因。除去特定的场合,一向穿着打扮以低调为主,今日身边只跟着身着素色布衣的双兰和两个青衣小丫鬟。怎么看也不过是一般的普通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