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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先祝贺大哥吧,平定吐谷浑,荣升骠骑大将军,加封卫国公,真是可喜可贺。 ”
“看起来贤弟不也满康健的嘛。”单斌一面答应,一面环顾四周笑道:“府邸总算 完工了,装饰得还挺不错的哩。”
“如果大哥中意的话,就让给大哥如何?”葵夫提议。
“那怎么行。这是贤弟的侯府,不,贤弟也封了荣国公,官拜正二品辅国大将军, 我怎能任意抢夺这宅邸呢?”
“加官晋爵呀,这可真令人伤脑筋呢。”葵夫苦笑道。虽然李儇和她都同意“伍葵 夫”能保持低调是再好不过,可是回京后,李儇已将政务归还皇上,皇上硬是要犒赏她 “护驾有功”、“浴血奋战”,她也难以拒绝。
“不过,听说贤弟受重伤,看你现在没事,为兄就放心了。”单斌走进国公府大厅 ,却看见已有人先他一步坐在大厅之中。他拱手作揖,笑道:“久违了,殿下。”
“好久不见了,单斌。”李儇也起身迎向前来。“一别半年,别来无恙?”
“托殿下鸿福。”三人互相寒暄一番后,分别坐了下来。李儇一把抢过葵夫沏茶的 工作,为单斌、葵夫和自己都倒了茶。葵夫好笑的摇摇头;从她受伤以后,李儇就紧张 兮兮的什么事都不让她做。
单斌总觉得他们两人间有著与以往大不相同的气氛,便开口问道:“殿下怎么一大 早就来找贤弟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不,近来朝中清闲得很,我只是怕葵夫没按时服药、换药,所以不得不时时的盯 著她。你也知道,她向来就不是个肯乖乖听话的家伙。”
“唉,你们的交情还是那么好,难怪京中又会有些奇怪的流言不时传出;毕竟这是 在京中,你们两人又是那么受人瞩目,不论如何,你们也该慎重些。”单斌没注意到李 儇和葵夫两人都有点像是被人当场逮到错处一样的尴尬,还迳自把话接了下去:“说来 说去,这些辈短流长的闲言闲语会四处流传,还不全是因为李兄和贤弟至今仍是孤家寡 人一个。若要平息这些谣言,我看你们两人还是快快娶一房妻子,省得又被什么事给耽 搁,小心夜长梦多。”
“还说呢,大哥不也独身至今?论年纪,大哥才是该成家的人。”
“不行啊。”单斌叹了口气。“没个中意的人选嘛。”
“我打算就在近期之内册立太子妃。”李儇意味深长的瞄了葵夫一眼。“单斌,你 也该好好考虑一下将来。战事已告一段落,该是定下来的时候了。”
“哦?真是可喜可贺,皇祚总算有望了。”单斌故意撇开跟自身有关的问题,笑问 :“是哪家的佳丽?我可有这荣幸先瞧上一瞧?”
“对方是你也见过的一位绝色佳人,说她是花中之魁也不为过。”
葵夫被李儇那灼热的眼神给瞧得低垂下头。
“不会吧?”单斌震惊的跳了起来。“你要迎娶‘嬉花楼’的头牌‘花魁’月屏姑 娘?殿下,请三思呀,我记得你才去过一次,怎么就迷恋上那种风尘女子?”
李儇的脸色瞬时变成了铁青一片。
“那是多久前的事……上嬉花楼,啊?”葵夫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她硬是挤出了 个笑容,冷道:“抛下我一个,就你们两人去呀,那儿好、玩、吗?
“倒也不是十分有趣,充其量只能算是还过得去。”单斌十分认真的回答葵夫。
“没这回事,不,我们只是打发时间,没做其他的事。”李儇顿时慌了,他没料到 单斌会突然提起那将近一年前的旧事。那时他们才刚从吐谷浑长征回来,因为葵夫忙著 打听师父的消息,他和单斌也闲著四处逛。“我什么也没做,葵夫!”
“李兄,你急著向贤弟解释什么?这种事是人之常情嘛。”单斌悠闲的又坐了下来 。
“再说,贤弟你不是也不喜欢去那场合吗?何必突然动起肝火?不如这样吧,哪天 我们三人再约了一起去——”
“单斌,你别说了——葵夫!”李儇连忙拦住作势起身的葵夫。“听我解释。”
“啊——”一道尖锐的女声自后院方向传了过来。
“那是怎么回事?”单斌吓了一跳,立刻离开座位要去追查。
“别紧张,大哥。”葵夫习以为常的走向后厢房。“自我回来后,常常有人企图潜 进侯府,不知那些人又在打什么主意,我只好弄了几个简单的陷阱在这四周。”
“这么大的府邸怎么不多雇些人管理呢?对了,至今似乎没见到半个侍从……”单 斌疑惑道。
“要找到心腹的随从不容易呀,更何况我本来以为马上就不需要的。”说著说著, 葵夫还有意无意的瞪了李儇一眼。这个花心萝卜……“现在我还没请人,说不准明儿个 我就去找来。”
“喂,葵夫,你稍微听我说一下嘛。”李儇跟在急速走动的葵夫后头。
三人走到后苑站定后,不禁瞪大眼睛看著被网子捕获的数名女子。
其中还有人尖叫起来:“哇!是伍侯爷本人哪!”
“只要靠近这块告示板,一踩到地上的绳子,立刻会拉动网子落下;这种陷阱我布 置了不少,奇怪的是每天仍逮得到十来个闯入府中的人。”
“板子上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题几个字,签了名,落了款罢了。”
“还真是简单得出奇的陷阱啊。”
“真是越看越讨人喜爱。”太后忍不住又拿出画像来看。“紫绸,你过来看看,这是哀家的甥孙女呢。”
“咦?这女孩不就是——”紫绸一看,马上回报道:“这女孩就是遗失太子纸扇的 那女子呀。”裴紫绸赫然想起以前曾和这女子相遇的一幕,立刻原原本本的回报。
“咦?可是儇儿为何只字不提?若是他们早已认识,儇儿何必隐瞒呢?”啊!她想 起半年前她夜召李儇,而李儇怀中“方巾”的主人难道正是她的甥孙女信绫?
“也许正如太后所说的,先前裴姑娘并无合适的身分,殿下不敢贸然通报吧。”
“真是的,致远也好,儇儿也好,什么事都瞒著哀家;哀家可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 人哪。”裴若芹嘟嚷著。“早知道他有了对象,哀家又何必那么大费周章的邀请各家名 媛?知悉我有意在寿宴上为儇儿选妃的人不在少数,现在该如何是好?”
“这是做什么?”葵夫看著李儇拿著一大包东西来找她。“你别以为送礼我就会原谅你。”她继续数落道:“听说你将在太后寿宴上选妃,真是该好好的恭喜你。你就尽管去娶个高兴好了,妻妾成群、左拥右抱,不知羡煞多少人间男子啊。”
李儇早已准备了应付她的方法。他好整以暇的轻笑起来。“真难得你会为我吃醋哪 ,不过你生气时更显俏丽迷人,教人不禁怦然心动啊。”
葵夫被他堵得一时接不上腔。“你——你少贫嘴,谁会为你吃醋哪!我不过是—— 不过是……”葵夫明白李儇没说错,她正是在吃醋,可她才不愿当他的面承认此事。
“不过是舍不得你最挚爱的夫婿就要被别的女人抢走?”
“你少胡扯了,我——”葵夫一抬头,只见李儇虽然满脸笑意,但眼神却是极为认 真的,火热的情感仿佛就要迸发出来将她吞噬一般。她被盯得险些喘不过气,不自觉避 开他的视线。她似乎是注定要栽在他手里。“你——!”她气嘟嘟的转过身。
“诚如我之前说过的,你既已答应要嫁给我,现在后悔也太迟了。”李儇将手轻搭 在葵夫肩上,柔声说道:“你什么都别担心,不论现在、过去、将来,我的妃子就只有 你一个,我的心中也只有你一人,你不用跟任何人争风吃醋。”
“连个凭信也没有,我才不信你呢。”
“信物早在三年前就给了你了。”李儇调侃她:“不知那时是谁拒不收我的家传玉 佩?”
“你……究竟是看上我哪一点?”葵夫面带羞色,腼腆问道。“是把我当成你的臣 子、朋友,抑或是爱人?”
“既是贤臣,也是良友,更是我的爱妃。得你一人,吾愿已足。”李儇自葵夫身后 环过手臂搂住她的腰,柔声说道:“满意了吗?葵夫。”
“我不认了也不行是吧?反正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