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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走了过去。
关于恋爱这件事,有始便要有终。
我坐下,看着对面的温抚寞。
他瘦了,瘦了很多,和我一样。
所以说,失恋真是减肥的良药。
我以为再看见他,我会哭的,可是我没有,眼睛是干涸的。
我说,你要走了?
他低着头,隔了好久,才说,食色,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失约的,安馨她进了医院。
我说,你什么时候走啊?
他停顿了下,忽然握住我的手,说,食色,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说,对了,你去了美国,记住帮我快递契尔氏回来,免税的比较便宜。
他双目幽凉,说,食色,我伤你很深是吗?
我说,干脆等会叫柴柴一起来为你饯行吧,吃烤鸭好不好,我好久没吃了,馋得慌。
他的目光沉了下去,里面,是苍凉,是郁结,是寂寞,是不能说的情绪。
他道,食色,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快乐很多?
这次,我没有再逃避,我说,是的,如果你走了,我会快乐很多,真的。
我说,温抚寞,我会重新开始的。
我说,温抚寞,这段感情太失败了,不过没关系,失败是成功的奶妈,我寒食色一定会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男人。
我说,没关系,谁没有失恋过一两次呢?
我说,温抚寞,下次你别这样了,不过是头发和安馨像,你就和我交往,那多伤人啊。
我说,温抚寞,你还好遇见的是我,要遇见个性子烈的,不把你小弟弟给弄折了?
我说,温抚寞,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然后,我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再挽留。
我也没有再回头。
从饮料店出来,顿时恍如隔世。
心脏,像是被一把刀给刺中,不断地搅动着,钝钝的痛。
童遥当时正靠在车旁抽烟,看见我的神色,他将烟往地上一丢,用脚踩上去,骂道,他妈的,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喉咙中似乎有股腥腥的味道。
我害怕开口,就会像小龙女那样,喷出一口血来。
那是不行的,我又没人家刘亦菲那么漂亮,又没有张大胡子用大功率的吹风机帮我把衣服头发吹得飘飘欲仙,喷得肯定不唯美。
太猥琐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好。
童遥打开门,道,上车,我先送你回家,等过几天你们再谈。
我轻轻地点着头,心中却很清楚,这将是我和温抚寞最后一次见面。
就像我所预料的那样,我和温抚寞再没有见面。
两个星期后,他便飞去了美国。
他走的那天,我一直站在窗前,希望能看见那架飞机。
可惜,只看见了几只鸽子。
并且,还边飞边洒下了几滴屎尿,落在我房间的玻璃窗上。
我靠,以为自己是鸽子就得瑟了?
惹毛了,老娘一样把你鸡鸡给翻出来折了。
狐狸有古怪
之后的日子,我完全是混混沌沌的。
每次想起温抚寞,心都痛得像要炸开似的。
那种痛,绵长,尖锐,永不止息,就像是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你的心脏,再也不松开,让人窒息。
而那干涸已久的泪水,又会猛然泛滥。
触景伤情。
那段时间,每一个景色,都会让我想起温抚寞。
去超市买东西,在结账时,看见温抚寞最爱吃的绿箭口香糖,我顿时泪流满面。
超市经理以为我神经不正常,害怕惊扰到其他顾客,忙说我今天买的东西全由他们赠送,还派专车送我回家。
去理发店剪短头发,但理发师一剪刀下去,我想到从此和温抚寞唯一的联系也断了,顿时泪眼婆娑。
那顶级理发师慌了神,以为我嫌他手艺差了,马上为我办理了白金卡,免费洗烫十次。
晚上在外面闲逛,忽然遇到一抢劫的,拿着刀逼我把钱拿出来。
我翻遍了口袋,发现就只有一串钥匙。
那劫匪骂道,真是倒霉,遇到个什么都没有的。
我一听,顿时悲从中来。
人家说得没错啊,我寒食色长得也不咋地,身材也不咋地,智商也不咋地,好不容易钓上个很咋地的温抚寞,谁知人家却跑了。
顿时,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一把抓住他的手,哭喊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拉!
那劫匪是个十七八岁的新手,看见我这样,顿时被吓得涕泪纵横,道,姐姐,我想出来抢个几十块钱上网打传奇的,不想出人命,你放过我吧,喏,我只有这手机,还可以卖个几百块,给你了。
说完,把那手机往我身上一塞,然后飞也似地跑了。
我想,外面是不能待了,不然迟早要崩溃,于是,便乖乖待在家里看电视。
可那也不是个好办法,所有频道都在播放爱情片,就连主旋律片子也是讲两红色革命青年爱来爱去的故事。
老爸老妈看我又是泫然若泣,便抢过遥控板翻到了动物世界,心想这总没问题了吧。
谁知赵忠祥老师却正在讲鳄鱼交配,一雄一雌正high到劲头上。
顿时,房间中又响起了我嚎啕大哭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半年之后。
我渐渐止住了哭泣,心也慢慢沉浸下来。
时间,虽然不能治愈伤痛,但至少能让你表面恢复。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提及过温抚寞。
回忆至此为止,我收回手,却惊觉面颊上凉凉的。
我哭了?
“你哭了?”身边有个声音忽然响起。
我猛地转头,看见了盛狐狸正靠在墙边,一双眼睛,在灯光中明灭不定。
“没有,太阳太刺眼了。”我解释。
“只是这样吗?”他问,眼睛暗如深夜,但在那深处,却有着星辰般的光。
我垂下头,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办公桌,上面,一片凉滑,光洁,倒映着我模糊的影子。
我说:“是的,只是这样。”
他继续靠在墙边,安静地问道:“上次,你为什么会惊慌失措地跑掉……是因为,从我身上看见了什么人吗?”
我的心,猛地牵动了下。
在桌面上滑动的手,也凝滞了下来。
我垂着头,听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在我面前时,他站定了。
沉默半晌,我终于艰涩地开口:“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他不回答,只是继续问道:“那个人,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我的手,忽地颤抖了起来。
我用它们,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微弱的声音,从指缝中逸出:“不要问了,求求你不要问了。”
一双手,将我环住。
我被盛悠杰搂在了怀中。
他的声音软了几分,继续锲而不舍地问道:“告诉我,他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我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中,感受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清新消毒水气息。
属于同类的气息。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是地狱的魔在引诱:“告诉我,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只能告诉你,”我将头抬起来,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别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我的中指便重重地捅向他的菊花。
那一瞬间,他的脸,僵硬了。
我将那根犯案的中指在他衣服上擦拭了下,再物尽其用地对着他一竖,道:“八卦,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之后,再神清气爽地收拾东西,下班去也。
但捅菊花,也是会捅出祸事的。
第二天,我去得早,便乖乖地坐着看杂志。
没多久,盛狐狸来了,照旧在我对面坐下。
说实话,杂志的诱惑力比他,所以我并没有理会他。
隔了会,听他不急不慌地说道:“昨晚睡得好吗?”
我敷衍地答道:“还不错。”
他继续问:“就没有什么感想?”
“我需要有什么感想吗?”我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盛狐狸正半眯着眼睛,上翘的眼角带着妖艳,一闭一合之间,仿若千万朵桃花绽放与枯萎,泛着魅惑的光华。
他笑得平静:“在你隔着衣服进入我之后,心中,就没有一丝起伏?”
我有种想喷他一脸口水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节约为主,便作罢了,只是耐心解释道:“第一,犯案的是我的中指,不是我。第二,我的中指因为你紧闭的动作,并没有如期进入。第三,估计你也被捅了成千上百次了,不差我这一回。”
他眼眸深处流动着暗光:“没有,就被你捅过这么一次。”
我哗啦啦地翻过一页杂志,叹息道:“小受个个都冒充小攻,什么世道啊?”
他笑得无波无澜,话语字字清晰:“我再重复一次,我只压女人。”
我哼哼地笑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杂志。
他的声音继续传来:“没关系,等我压了你之后,就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