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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童遥处于昏迷中,你也就可以随心所欲。只要做了以后,你自然而然就不会觉
得尴尬了。”
估计从这两个人口中问也问不出什么好主意,我只能带着卤鸡爪子的香气离开。
火球一般的太阳整日在城市上空肆虐,安了心似地要将人烤成肉干。
一到夏天,我的原则就是,除非屋子失火,否则绝不出门。
但这个星期天,我却必须要出一次门,去一回母校。
高考过了,暑假也到了,有个别老师也要退休了,其中,就包括那位非常像安
西教练的物理班导。
再怎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以前班级的同学便决定在学校里举办个
聚会,表示下仅存的人性。
我,柴柴,童遥应邀前往。
聚会也就那么几个流程,活跃点同学发些感慨,回忆下过往,歌颂下老师的成
绩,也就差不多了。
这算是毕业之后,第二次回来。
上次是和盛悠杰一起,这次,则是和童遥。
感觉,确实是不同,因为心中,已经把某个人,把某件事放下了,因此,这次
回来看见些旧的事物,更多的是感慨时间的逝去。
我对物理班导以前对我的蔑视还是有些在意,所以见到他,只是客套地叫了声
老师,便远离。
物理班导几年没见,身材更圆鼓了,而且,也许是由于年龄的增加,他居
然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他拍拍我和柴柴的肩膀,道:“来帮老师个忙。”
我觉得老师估计是改邪归正了,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与柴柴一道,跟着他
走。
我们乘电梯一起坐到负一楼的地下室中。
一进门,便有股微微发霉的气息,按下房间电灯开关,那日光灯扑闪几下
后,亮了。
而我的心,却凉了。
原来,这里是个储物室,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得满屋都是。
“这个储物室三年前校长便交给我,希望我有空时整理一下,结果老师年纪大
了,记性差了,一时就忘记了。还好今天有你们,那么,就麻烦慢慢整理一下,然
后将东西的数量,名称,记在这本子上。那么,我就先去休息一下,喝点饮料,你
们慢慢弄,今天弄不完,明天再来也成。”物理班导笑嘻嘻地说出这番话。
我那个气啊,刚才真是瞎了眼,这个臭老头,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真想把他迷晕,将他用板板车送到老院长床上。
这两人,真是乌龟配王八,天生一对。
物理班导说完便走。
柴柴是孕妇,自然是无法干重活,所以她便坐在一旁看杂志,我则抡起袖子,
开始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东西可真是多,什么教具,运动器具,报废的电视机,缺了条腿的课桌,还有
教师收缴上来的磁带,漫画,小说,以及过了期的零食。
翻着翻着,在角落中,忽然看见一堆课本,参考书,还有作业本。
仔细看了看,发现封面上的名字都不相同,并且,科目也不同。
想了想,我忽然悟了。
过去,我们打闹时,总是喜欢将对方的课本等东西从教师窗口往外扔,那些东西
就落在这个地下室的空地上。
所以,这个应该就是清洁工们从地上捡的吧。
反正也弄累了,我便坐在地上,想看看这些东西的主人,有没有认识的。
第三本是李成义的数学课本,这人可是我们班的尖子生,后来考上了清华。
翻开一看,人家的书上,全用蝇头小楷工工整整地抄着笔记,这么用功,怪不
得成绩好。
第24本也是我所认识的,是我们班陈冉冉的语文参考书,当时流行韩国组合
HOT,所以上面贴满了张佑赫的照片,还写着N多的LOVE。
接着继续翻,第九十六本是物理书,我在封面上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
字童遥。
忽地记起,那个中午,那个他唯一一次和我翻脸的中午,就是因为我要看这
本物理书,童遥死活也不给,我抢的紧了,他居然将其扔了下去。
究竟里面有些什么,我赶紧翻了起来。
我说过,童遥虽然成绩不错,但他一向不喜欢用功,所以书上都很干净。
我大致翻看了下,没发现什么东西,只是在最后一页,写了个“婆”字。
想要丢开,但又不死心——如果没什么,童遥不可能这么紧张的。
所以,我又开始认真地翻看了第二遍。
这次有了发现,有些页数上的字被黑色的笔勾画了起来。
而且那些字也没什么意义,难不成是密码?
我好奇,于是,拿了张纸,把那些字一个个地记了下来。
第12页上,勾画了个“颜色”的“色”。
第25页上,勾画了个“我们”的“我”。
第29页上,勾画了个“老师”的“老”
第37页上,勾画了个“是否”的“否”。
第53页上,勾画了个“寒冷”的“寒”。
第69页上,勾画了个“他的”的“的”。
第89页上,勾画了个“食物”的“食”。
我将笔放下,将那张纸拿起来,轻轻在心中念着:“色我老是寒的食。”
脑海中,那些字慢慢地分解,重新排序。
好像,有我的名字——寒食色。
将我的名字抽出来,我再喃喃地念着:“我老是的。”
我的老是寒食色。
我将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那个字,写的小小的,轻轻的,浅浅的。
“婆。”
我的老婆是寒食色。
我的老婆是寒食色。
我的老婆是寒食色。
我的老婆是寒食色。
我的脸,突然一下红的透了明,而心脏,则噗噗地跳个不停。
像是瞬间,回到了那个青葱岁月。
像是瞬间,我又成为了那个少女。
一个被暗恋着,懵懂无知的少女。
仿佛看见,夏风吹动着教室的窗帘,阳光,一点点洒入,像揉进了金色。
一个眉目分明的少年,温柔地看着熟睡中的我,嘴角微弯,在自己的物理书
上。勾画着心中那句话。
我的老婆是寒食色。
那句,他无法告诉我的话。
我的一颗心,被那句话烘烤着,慢慢地变为一泓春水。
脸不可抑止地红烫着,即使已经成人,即使已经远离那个纯洁的岁月许多
年,即使生命中已经经历了无数的事,但是现在的我,就像是第一次收到情书的少
女。
身体中,仿佛有冲动,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怎么了?”柴柴发觉了我的不对,开始发问。
“没什么?”我轻咬住下唇,轻声道:“没什么。”
就连自己也没有察觉,我此刻的声音,像是朗诵情诗般的喃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在看完那本物理书上的字后,我还是耐心地
整理着地下室中的东西。
正整理着,门便被人打开,不放心孩子他妈的乔帮主找来了,要接柴柴回去。
我让柴柴先走,自己留下,继续清点着。
等全部弄好之后,看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
走出地下室,关好门,上了楼,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还是那个熟悉得让我软化的名字——童遥。
“你在哪呢?到处找你,手机也没信号。”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童遥的询问。
“刚被老师叫到地下室去帮忙,我们在后校门等吧。”我道。
和前校门的繁华不同,后校门处的街道比较偏僻,再加上今天是星期天,来往
的行人就更少了。
当我走到那时,看见童遥靠在墙壁上,左手夹着一根烟。
夕阳下,高挺的身影,颇为出尘。
白色的烟,袅袅绕绕上升,将他的脸包围着。
但那隐约轮廓,依旧有着无尽风采。
我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在他面前站定,我发现,穿了高根鞋的我,刚好能到他的耳垂。
谁说过,当你开心时,踮脚,能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当你生气时,抬起膝
盖,能恰好踢中他的小弟弟,那么,这个男人的身高,便是和你最搭的。
而童遥,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来了。”他道。
我转转头,四处望望,道:“很熟悉的地方呢?”
“嗯?”童遥扬眉做询问状。
“某人曾在这里吻了校花。”我眨眼做促狭状。
依旧记得,那次,他在这里,发挥自己的风流,俘虏了高傲的校花姐姐。
童遥嘴角勾起一个很淡的弧度,他将烟灭掉,低头轻声道:“可是,某人看见
了,也只是在旁边张着嘴傻笑,之后,还像兄弟似地拍我的肩膀,让我交给她强吻
的诀窍,好去对付她当时的男友。”
童遥说话的同时,便将最后一口烟从嘴角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