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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我这话没有经过大脑,直接蹦了出来。
果然,童遥的脸上蒙上了层暧昧的光:“怎么,爱上我了?”
“没错。”我认真地看着他,道:“我觉得,我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爱上了
你。”
我怀疑童遥开车的技术不咋地,因为车忽然在笔直的道路上扭了一下。
像是人在抽筋。
“开玩笑的。”我颇委屈:“被我爱上有这么可怕吗?反应太大了。”
“那如果我说,我爱你呢?”童遥道。
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
“真的吗?”我笑。
童遥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起伏。
他说:“如果我说,是真的呢?”
“那我就会赶紧和你结婚,接着投毒灭了你,夺取财产。”我笑得阴恻恻的。
“果然最毒不过女人心。”童遥摇头,当眼晴瞄到我胸部时,目光停滞了下,道:“你究竟往你那里塞了多少东西?”
“我穿的是调整型内衣,还用了胶布等东西。”我双手抓住自已胸前的两坨,往上抬了抬,像小孩子献宝一样,笑得傻兮兮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雄伟?像不像珠穆朗玛峰?”
“你是被那些女人给打击了?”知我者莫若童遥同学也。
上次是我没准备充分,居然穿着比睡衣稍稍好上那么一点的运动衣去。
在那群纨绔带来的大胸妞中被比得像个太平公主,实在是太丢份了。
刚才出门前,我费尽心思,把肚子,手臂,副乳上的脂肪全部挤到了胸部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么一弄,我成功地晋升到了d罩杯。
摸着自己的胸部,我甚欣慰,免费拉着童遥参观:“怎么样?虽然做了假,但里面的肉都是我自己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童遥瞄我一眼,用一种无奈至哽咽的表情。
妒忌,赤裸裸亮锃锃的妒忌。
这孩子,胸前只有两颗樱桃,难怪看我这珠穆朗玛峰不顺眼。
正说着,车就驾驶到滨江路上了。
明月朗朗下,一群纨绔又带着他们的名牌车加大胸妞在那等着。
远远地看见我们的车,他们颇兴奋的样子。
看来,是一直在等童遥呢。
我努力地挺起胸,趾高气扬地下了车,暗自期许能吸引五六个,或者三四个至少一两个纨绔的目光。
运气不错,大部分纨绔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我的胸上。
一道银光在我的大门牙上闪烁着。
我那个得意洋洋啊。
但紧接着,我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
“做得真假。”
“就是,童哥怎么也喜欢假胸了?”
“太圆了,我昨天吃的豆沙包都比她那两坨像胸部。”
这时,和我比较熟的耳钉弟弟来到我身边,悄声痛惜地说道:“姐,你要隆胸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认识市内最好的胸部整形医生,做得可自然了。你这是在哪做的?我带人去砸那医生的场子,做得这么假,太不把我们姐的胸当东西了。”
我菊花一紧,泪流满面。
而童遥,则已经跑到车后去仰天长笑了。
没得到赞赏,反而被鄙夷。
我的心,瞬间灰成了一个小钦坨。
这时,赵公子又来了,右手搂着一个新鲜美女,杏眸盈盈如水,柳眉淡淡如烟,咪咪高高如山。
赵公子还是那副趾高气扬,唯我独尊,额头上写着“我最牛逼”的样子。
不过走近了,看见我,他眉毛抖了抖,小鸡鸡缩了缩。
我咧开嘴,一道淫光从我的大门牙上晃过:“赵公子,我一直在等着你来做生殖器整形呢,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
赵公子的脸,从番茄的颜色,变成了茄子的颜色,最终变成黄瓜的颜色,中间,还有一次变成了a4 纸的颜色。
最后,他决定将在我身上受到的气,洒在童遥身上:“童总,怎么,是不是上次叫哥哥叫得不过瘾,想这次来多叫几声呢?”
“那,就要看赵公子肯不肯给我叫的机会了。”童遥毫不动气,浅笑。
“放心,我一定给你机会。”赵公子在奸笑,那叫一个恶心吧啦:“这次,我们赌大些,如果你输了,就跪着叫我一声大哥。”
“好。”童遥在奸笑,那叫一个风流无限:“不过,如果赵公子输了,就由我朋友亲自给你做生殖器整形手术。”
闻言,我拍手叫好。
赵公子本来在犹豫,但在众人的鼓动声中一咬牙,同意了。
飙车路线还是和上次一样。
不过,这一次,他们是单独比赛,不带女人。
也好,我有自知之明,有我在,童遥同学要赢是很难的。
一半的人在起点等着,而我,耳钉弟弟以及另一半人则在终点等着。
中间有一段时间是看不见车的,只能干等。
耳钉弟弟没事,就开始找话题和我聊天。
什么生日,星座,血型,通通问了一遍后,他又开始问我和童遥的交情。
我据实做答,说,我和童遥,还有柴柴,是同学,是朋友,是三贱客。
聊着聊着,耳钉弟弟忽然问道:“姐,既然你跟童哥这么好,那你铁定知道他
老婆是谁了。”
“老婆?”我挥挥手:“他女朋友倒像是孔子学生一样遍布天下,但哪里来的老婆?”
“有的。”耳钉弟弟一脸认真:“童哥有一个秘密老婆,一直藏着,没让我们
见。”
我一听,身体内的八卦细胞全部膨胀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73 订婚的真相
耳钉弟弟似乎被我的激动给吓了一大跳,话也说得坑坑洼洼的:“那个,那个,我,我刚才说的是,那个童哥,童哥他有一个秘密老婆。”
“什么叫秘密老婆?”我极度好奇外加热血沸腾另加兽性大发。“那个,就是,偶尔童哥会无意间说出什么‘我老婆’,后来我们问他,他口中的老婆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藏着不给我们看。”耳钉弟弟回忆道:“童哥说,他老婆出国去了,可能要很久很久才回来,也可能永远都不回来。”
“出国?”我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她去哪里了?”
“不晓得,关于她,童哥就说了这么一句,我们也不好多问。”耳钉弟弟摊摊手。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么大的事情,童遥居然瞒着我。
原来,他一直在等一个女人。
话说,我的所有恋情他差不多都知晓了。
而他的这桩秘密奸情,我却连一点气味都没闻到,想起来就有种挫败感。
我抬头遥望明月,几缕淡云萦绕,仿若皱起层层浅薄的波纹。
而且,我忽然意识到,我或许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了解童遥。
正在对月抒怀,前方却传来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层层叠叠的直入云霄。
我回过神来,看着周围人陡然紧张的神色,忙问道:“怎么了?”
耳钉弟弟的脸僵硬着,好半天才回道:“好像,是童哥他们的车出事了!”
闻言,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手重重一捏,冻得我遍体生寒。
我脑子都来不及运转,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似的,赶紧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奔去。
寂静的滨江路上,只有莹白的路灯无声息地照射着路面。
我的右边,是清澄的江水,在深紫色的苍穹下,静谧地流动着。
它的表面,映照着万家灯火,携带着那些幻影,缓缓向东。
我的高跟鞋,与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停地在我的耳边敲击,敲出回忆的梵音。
我跑步时,是前脚掌着地的。
这是童遥教给我的方法,他说这样省力,跑得快。
高二时的期末体育考试,残酷的八百米,必须在3分50秒内跑完。
说实话,我看着那跑道,脚就开始软。
于是,每天上晚自习前,我就会瞒着温抚寞悄悄来到操场练习——跑得满身是汗,被他看见太影响形象。
但每每跑了没几分钟,童遥总会忽然冒出来,抱着一个篮球站在旁边,打击我几句,说什么我慢得像乌龟之类的。
但打击完后,还是会陪着我跑。
接着,夕阳下,空旷的操场上,就会响起我们的脚步声。
尽管如此,到最后,我的800米还是没有及格。
在补考时,体育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童遥就进入跑道,拉着我的手,像拖死猪一样把我给拖到了终点。
我蹲下身子,边喘着粗气,边抬头,一眼就看见他的痞子笑。
头发像是染上了金边,柔融融的。
眼晴里眨出了墉懒纯净的笑意。
当时,我心里顿时生出一句话:这男的,还真他奶奶的帅。
而现在,我的跑步声,就和当时的脚步声重合在了一起。
我的胸腔,成了一个黑洞,完全没了底。
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坠。
如果童遥… … 如果童遥… …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