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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她没有理会夏蕊,只是命吕嬷嬷好好审问她的丫鬟,不止是浴桶中的衣裳,落水的经过,还要弄清楚这些日子她都与什么人往来。
夏蕊听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夏堇低头看她,许久,慢慢说道:“三妹,你若是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可以向你保证,过个一两年,一定为你寻一户好人家。”
夏蕊一味哭泣,并不理会夏堇。夏堇又问了一遍,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她生怕江世霖等急了,只能先行离家,计划等吕嬷嬷问过夏蕊的丫鬟,再回来找她。
夏堇离开厢房,才走没几步,就听正屋传来一阵惊呼,接着就听江光耀沉声说:“先把你母亲送回去。”她急走几步,屋内除了王氏的哭泣声,还有男人们说话的声音。
夏堇脚步略顿,想要听清楚怎么回事,就见江世澈和小潘氏扶着大潘氏跨出门槛。大潘氏整个人软趴趴的,双目紧闭,像是已经厥过去了。他们的身后,江光辉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门,嘴里骂骂咧咧。相比之下,江光耀虽然脸色阴沉,但他对夏知贤的态度依旧客客气气的,只是脸色黑得像锅底。
“总之,不管是谁,只要是姓江的,就绝不会再娶姓夏的女人,你们若是不乐意,大可以去衙门告状。我就不信,你们还能逼婚不成!”江光辉的声音响彻云霄。
江世霖一脸无奈,低声劝说:“父亲,大哥的婚事理应由伯父伯母做主……”
“你根本就是被夏家的女人迷昏了头!”
江世霖没料到江光辉居然连他一起骂。他愣了一下,正想继续劝说,江光辉已经看到了廊下的夏堇,对着她大声说:“你来得正好,一起回去,现在。”
小潘氏回头规劝江光辉:“老爷,大姐身体不舒服,我们先陪着回去。世霖和堇儿即便回去,也应该和亲家老太爷说一声。”
江光辉没有理会小潘氏,只是盯着夏堇,仿佛在警告她,最好马上跟着他们回江家。
江世霖知道,和自己的父亲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上前对他耳语了两句。江光辉深深看了他一眼,说了句“随便你们。”拂袖而去,快步冲出了院门。
夏堇行至江世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朝江光耀及夏知贤看去,就见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江光耀生硬地拱了拱手,沉声说:“世澈也是一时情急,才从水中救起三小姐。他本是一番好心,决不能为此害他成为不守信用之人。希望夏三老爷能够明白我们的难处。”
夏堇不解地朝江世霖看去。江世澈并没定亲,何来“不守信用”之说?
正文第258章 一意孤行
直至江光耀等人离开夏家,江世霖及夏堇前往夏佥那边的半道上,江世霖才对夏堇解释:“我没有听到具体的经过,但猜想应该是大伯母知道了整件事,便直接对所有人说,大哥快订婚了,只差请媒人上门。之后大伯父他们没有否认。”他的言下之意,江光耀和大潘氏以江世澈即将定亲为由,拒绝迎娶夏蕊。
“那大哥是什么意思?”夏堇询问。江世澈既然顶替江世熙,认下此事,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一早有了打算。
江世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回道:“大伯父、大伯母什么想法,大哥怎么会猜不到。整件事就是个圈套,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做的最坏打算就是纳妾吧,只是这样一来,他的亲事就更难了。”
夏堇记得,前世的江世澈直至她在大牢咽气,都未能订下婚约。现在想想,这事本身就已经够奇怪了。这一次,虽说他是为了江世熙的前程才这么做,但整件事并非只有这一个解决之策。江夏两家,一个繁荣兴盛,一个颓败衰落,以江光耀在涿州的名望,三房用这么拙劣的计谋,一旦事情闹开,大家只会嘲笑夏家。
江世霖见夏堇低头不语,小声解释:“刚才父亲那话不是针对你。他要我们一起回去,就是觉得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并非夏家的姑娘了。”
“我明白的。”夏堇知道,大多时候,江光辉其实都是有口无心的。而且他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他的话虽然伤人,但并没害人之心。她叹气,“其实也难怪老爷生气。若大伯纳了三妹,我又是你的妻子……这事……”
江世霖悄悄牵了夏堇的手。问道:“你去找你三妹,谈得如何?”
“我把能说的话都说了,甚至告诉她,大伯知道整件事的内情,就算她如愿以偿,以后大伯定然不会尊重她,大伯父、大伯母也不会喜欢她,她的日子一定会十分艰难。可她就是听不进去。她让我想到了二妹。”说罢,夏堇把自己和夏蕊的对话简略地复述了一遍。
江世霖静静听着,等她说完了。他叹息道:“既然现在知道大伯父他们是什么态度,也明白了你三叔父一家的意思,不如从祖父着手。让你的三妹去道观住上一段日子。过个一两年,她若是愿意,我们添些嫁妆,给她找一户简简单单的人家。”
夏堇也觉得,以夏蕊对她的嫉恨。她若是真的入了江家,一旦觉得自己过得不如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再说,她们是姐妹,嫁给两兄弟,一个为妻。一个为妾,怎么都不太好看。
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这样一来,三叔父一家定然会恨上我们。”
“你不是说。他们已经知道明辉的存在。说不定他们早就在心里骂了我们几十遍了。”
“也是。”夏堇失笑。从她被押上花轿那刻,就对两位叔父没了亲情,她根本不用在乎他们的想法。她和江世霖搅入夏家的这一桩桩事,不过因为他们想知道是谁躲在幕后。另外,她只是想完成母亲的心愿。夏家的存亡。与她何干?
两人信步而行,江世霖说道:“对了。陈妈妈死了,应该是中毒。”
“怎么会!”夏堇错愕,“先前我问过吕嬷嬷,她给她吃的药,只会让她全身乏力罢了。”她停顿了一下,低语:“当初上花轿的时候,二叔父命人给我喂食过这药,大概一个时辰,药力就会褪去。”
江世霖不自觉地握紧夏堇的手掌。
“我早就没事了。”夏堇抬头朝他笑了笑,“我先前就对你说过的。”
“我知道。”江世霖点头,稍稍低头,在她耳边说:“每当你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要告诉自己,我对你说过,我们的开始错了,但结局一定是美好的。过去的种种,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夏堇紧张地朝四周看去。若不是有衣袖挡着,她不会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她心里嫌弃,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翘。
毕竟是在夏家,江世霖不敢太放肆。他正色说:“我想来想去,若不是她一早就吃下了毒药,应该是吕嬷嬷去追夏建新的女人那会儿,有人喂了她毒药……”
“以吕嬷嬷的谨慎,那时候一定有人看守陈妈妈……待会儿问问她就知道了。”
江世霖点头。两人跨入院门,就见院子里跪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丫鬟,想来应该就是丫鬟芷兰了。
不待江世霖开口,芷兰对着他们连连磕头,嘴里不断求饶,结结巴巴地告诉他们,她只是收了陈妈妈的钱,整蛊夏建新。
按她的说辞,因为夏建新总是色迷迷地盯着陈妈妈,让陈妈妈防不胜防,所以她就想给他一个教训,让芷兰引着他的老婆,亲眼目睹夏建新勾引陈妈妈。
芷兰说罢,拿出一块碎银子,信誓旦旦地说,稍早之前,陈妈妈贿赂她的时候,有另外两个丫鬟亲眼看到她拿银子给她。她可以立马与她们对质。
江世霖与夏堇都以为整件事陈妈妈早几天就策划好的。两人皆没想到,芷兰居然是被临时收买的。江世霖详细询问了时间与当时的细节。按推算,陈妈妈收买芷兰,应该是在她教唆夏榕威胁夏堇之后,看起来像是临时起意。
两人进屋向夏佥回禀了芷兰所言。夏佥没有表态,只说自己累了,若伍师爷来了,由江世霖接待。说罢他起身就想回内间歇息。
夏堇急忙说:“祖父,我刚刚见过三妹,她似乎和三叔父、三婶娘一样,心意已决。这事您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夏佥回头看了夏堇一眼,表情仿佛在说,家里的事,现在轮得到我做主吗?
见状,江世霖接着说道:“祖父,您也不希望我们两家被人指指点点吧?再说,您也该为三姨的以后着想。现在,她只是年纪太小,一时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