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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奇一脸和煦的笑容。他一边走,一边与百姓打招呼,不紧不慢走向冯大人。冯大人迫不及待地迎上前,低声禀告,有人想要状告夏芯。
朱云奇惊讶地问:“他不知道夏芯已经被人害死了吗?”
冯大人答道:“据他自己说,他被夏芯害得身无分文,有家归不得,本来去了城外求死,可想想又觉得不甘心,这才连夜进城,击鼓鸣冤。想来,他并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朱云奇尚不及回答,王奎在人群中心急如焚。他看不到扣押他的男人,眼见着朱云奇马上就要步入衙门了,他把心一横,直直朝朱云奇冲去。他没有注意到,早有人悄悄为他让出了一条道,正等着他“表演”。
“朱大人!”王奎低头跪在朱云奇脚边,“草民,草民要状告江三公子。”
“你要状告江世霖?”朱云奇低头看他,一脸兴味,“本官下午即将审理夏芯之死的案子,结果还没有开堂审讯,一个要状告夏芯,一个要状告江世霖。有趣,很有趣。”
“大人。草民愿意说实话,草民全都招了……”
“凡事都有一个先来后到。既然状告夏芯的人击鼓鸣冤在先,本官就先审理那件案子……”
“大人!”
“住嘴!”冯大人呵斥王奎。
朱云奇一边命冯大人先把王奎带进去,等候问话,一边对现场的所有人保证,今天他一定会当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原事情的真相。
随着朱云奇步入县衙大门,衙门立刻被百姓们堵得水泄不通,就连影壁,窗户上都挤满了人头。朱云奇进后衙换了官服才行至堂上。此刻,在乔装打扮的“托儿”的刻意引导下,人群的好奇心被充分激发,不少人已经在心中演绎事情的经过,只等着朱云奇证实各自的猜测。
不待惊堂木响起,聚集了几百人的公堂马上静得鸦雀无声。朱云奇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命衙差把原告带上来。
男人刚刚被押上公堂,便跪在地上哽咽着说:“大人,小人名叫张世强,是淮安县人。三个月前,小人行商路过此地,遇上了夏家二小姐……”他“噼里啪啦”说了一个与夏芯偶遇,一见钟情,甜蜜恩爱的故事,接着又话锋一转,声称夏芯不止拿了他的银子和贵重物品,还唆使他回乡休妻云云。
朱云奇面无表情地听着,百姓们无论是否在茶楼前亲眼所见,多多少少都听说书人讲过这件事。众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无论是对夏芯,还是对张世强,都是满脸鄙夷。
直至张世强说完了,朱云奇才道:“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何证据证明?”
“大人!”张世强哭得更伤心了,哀声说:“草民知道自己愚笨,被人玩弄在鼓掌间,草民什么都不求,只求她把草民的传家之宝还给草民。”
“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传家之宝!”不知谁大叫了一声,人群开始鼓噪。
朱云奇示意所有人安静,又问张世强,传家之宝是什么,有什么特征,他如何证明东西是他的。张世强一一回答,口齿清楚,说话流利,描述详细。突然间,他惊问:“大人,什么是‘人都已经死了’?她不是已经看上别人了吗?她是为了别人才不要我的。”说罢,哀哀戚戚地哭了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朱云奇一声呵斥,“你把她如何看上别人的,原原本本说给本官听!”
张世强依照朱云奇事前的吩咐,把茶楼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朱云奇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睛的余光时不时朝边上瞥去。江世霖能否找到王奎的妻儿,决定了案子接下去该如何“审理”,他只是在用张世强拖延时间。
直至张世强说完了,朱云奇才问:“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刚才所言?”
张世强哀声说:“大人,当日的情形,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已经有不少人点头附和。朱云奇装模作样询问了几个目击者,沉吟片刻,他命衙差去夏家搜查,寻找张世强口中的“传家之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朱云奇眼见着自己再也找不出话题盘问张世强,他正琢磨着下一步,就听公堂外突然有人大叫:“还有一个人呢?当时在茶楼外,可是有两个男人的!”
朱云奇循着声音看去,早已看不到是谁在说话。他暗暗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当日,在茶楼外坏了夏芯名声的两个男人都是江世霖安排的。眼前的“张世强”,名字是假,身份更是假的。他是江世霖从外地找来的,没人认识他,可另一个假扮富家公子的男人是王二的男宠,一旦被人识破,以王二和江世霖的关系,众人很难不做其他联想。
朱云奇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慌张。他不紧不慢地询问张世强,是否认识另一个男人。张世强义愤填膺地说,若是让他再见到他,一定认得。
朱云奇正想装模作样追问另一人的身份,人群中又有人大叫一声:“那个男人,王家二公子一定认得。他们经常在一处!”
正文第235章 落幕(下〕
这一回,朱云奇虽然仍旧没看到是谁在说话,但他的手下看得分明。他们悄悄挤入人群,扣住说话的人,把他押去后衙审问。公堂上,朱云奇丝毫没有迟疑,马上命手下传王二上堂问话。
经过这一番折腾,派去夏家的官差回来了,带回了一尊玉佛。众人见玉佛与王世强描述得一模一样,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王世强顿时痛哭流涕,直嚷着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儿子,对不起王家的列祖列宗。
在王世强的哽咽啜泣声中,忽听有人大叫,衙门为何隐瞒夏知瑜、赵氏在大牢被人杀害的事实。
一听这话,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朱云奇面色凝重地走下公堂,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沉声问:“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死在大牢的?请站出来说话。”
众人左顾右盼,没人承认那句话是自己说的。朱云奇的目光扫过众人,扬声说:“众位乡亲,这一次的事情表面看起来是江家仗势欺人,可其中的内情可谓一波三折,不得不令人唏嘘,直呼匪夷所思。本官年轻,经历的事儿少,结果差点被人利用了。幸好本官醒悟得早。”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再次高声询问:“刚才说话的兄台,请你告诉我,我明明已经封锁了消息,你如何得知牢里的情况?”
“朱大人,听你这么说,是不是夏家二老爷果真死了?”有人询问。
“是。”朱云奇毫不犹豫地点头,接着又道:“本官和冯大人,以及衙门的仵作都已经确认,他们是服食砒霜自杀的。至于自杀的原因,本官觉得他们是被人逼死的。”
“是被什么人逼死的?”
“说不定是被女儿气死的!”
……
众人议论纷纷。朱云奇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高声说:“本官之所以封锁了他们的死讯,是想找出逼死他们的凶徒。谁不应该知道他们的死讯。却得悉内情,就说明是他逼死他们的!”
“是他!”有人手指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围观的百姓有不少人认识他,知道他是不学无术的闲汉,专事坑蒙拐骗偷。众人瞬时让开了一条道,几百双眼睛聚焦在男人身上。
“来人,把他押到堂前问话!”朱云奇高喝一声,转身往回走,暗暗吁了一口气。眼下的这个小插曲并不在计划中,不过正因为这个小插曲,或许能让接下去的事情更顺利。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闲汉便招认,他在一个半时辰前收了五十两银子,在公堂之上爆出夏知瑜、赵氏已死的消息。其他的事他全然不知。衙差在他身上当场搜出了一锭银子。当被问及是何人收买他。他马上说,是前些日子被官府通缉的男人。
听到这话,朱云奇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按照他和江世霖的商议。他们原本就要把一切推到那个人身上,从而把黄氏摘出来,以免爆出夏家的丑闻。如今,有了当下这个前奏,后面的事会更加顺理成章,可信度也就更高了。
与此同时。闲汉的话也证实了江世霖的猜测,除了先前在茶寮被抓的男人,还有其他人监视王奎。在他们抓住茶寮中的男人那刻。另一个人很可能已经把王奎的妻儿转移去了其他地方。
此时此刻,朱云奇骑虎难下,只能先把闹事的闲汉收监,又催促手下,为何迟迟不见王二上堂回话。紧接着命张世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