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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妈妈担忧地说:“自老爷过世,太太的身体一直不好,吃不下,睡不着,这两天,晚上经常惊醒,一个人坐在床上流眼泪。有时候哭得伤心了,还会干呕。”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小声感叹了一句:“若不是大夫说,太太不可能再有身子,看上去倒像是怀孕了。”
“妈妈,你可千万不要在母亲面前说这样的话,免得她又伤心。”夏堇急忙叮嘱钱妈妈。她知道母亲很爱父亲,若是她能在这时候怀上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算有个寄托,可是偏偏大夫一早就下了定论。
夏堇暗暗在心中叹息,又吩咐钱妈妈:“我陪着母亲吃过午饭再回去。趁着这个机会,你去请陈大夫,就当是把平安脉吧。”
钱妈妈立马点点头,急匆匆就去了。
须臾,海棠折回屋子,交了单子给夏堇。夏堇越看越生气,把单子收入衣袖中,吩咐海棠:“今日我带回来的两支千年人参,我先带回去一支,另外一支你让钱妈妈拿去药铺,换些温补的药材……还是算了,等我待会儿问过大夫,再决定换什么,但切记一定得去城内最大的药铺。”
今日江家给了她母亲两支千年人参的事,在小潘氏的渲染下,恐怕明日就会人尽皆知。夏家的人居然如此对她母亲,她就要让他们尝尝千夫所指的滋味。
正文第26章 狐假虎威
夏堇正向海棠交待日常琐事,秋桐在屋外回禀,三太太王氏来了。夏堇对着海棠低语了几句,见人影在门外晃动,她扬声说:“你不是不知道,那两块银狐皮是翰林院的薛大人送给父亲的。如今父亲尸骨未寒,银狐皮就不见了。若是薛大人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你还不快说,是不是被你们拿出去贱卖了。”
王氏听着夏堇的话,整颗心不由地“咯噔”一下。翰林院她是知道的,那是入内阁的必经之地。薛子昂她也知道,他是夏知翰的得意门生,当年他金榜题名时,夏佥想让家里人与他打好关系,甚至暗示夏知翰,可以把夏堇许配于他,被夏知翰断然拒绝。父子俩的关系就此变得越来越差。
这几年,没人听说过薛子昂的境况,大家都以为他一朝飞黄腾达,早就忘了夏知翰,可夏堇的一声“薛大哥”,证明他们一直私下有往来,而且关系比以前更好了。
王氏正让丫鬟上前叫门,就听夏堇又道:“你若是再不说,我只能把你带回去,你替我向婆婆解释吧!”
“堇丫头,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啊?”王氏笑着推开了房门,就见海棠低头跪在地上。
“三婶娘,您来了。”夏堇上前行礼,转头吩咐海棠:“还不下去想清楚,到底把东西丢哪里去了。”
“怎么了?我在门外听到你说银狐皮什么的……”
“三婶娘。”夏堇叹了一口气,拉着王氏坐下,生气地说:“这些奴才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不过才两天的时间,屋里的东西就丢了一大半。如果是旁的东西也就算了,可这银狐皮,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来,不然待会儿回去,让我怎么向婆母交待!”
王氏听着,更加觉得奇怪。她正想问清楚,就听夏堇又道:“三婶娘,您不是不知道这桩婚事内里到底怎么回事。如今堂也拜了,茶也喝了,我只能认命。可先前发生那么多事,谁心里没有一点想法?若不是薛大哥……我是说薛大人……反正,我现在除了讨好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
王氏心知肚明,夏堇一定知道是她拿走了银狐皮。她此番过来,是想探探她的口风,看江家那边是什么态度。千年人参对夏家来说是稀罕物件,可在姓江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而那一对银狐皮,那光泽,那手感,凡是见过的人,没有不眼热的。当初夏知翰含糊其辞地说,是自己买来的,难道真是薛子昂送的?
王氏实在舍不得把狐狸皮还给夏堇,随口劝慰了一句:“瞧今日的情形,你婆母待你算是不错的,你不用太过担心。”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夏堇,问道:“你口中的薛大人,可是你父亲的学生薛子昂?”
“三婶娘,事到如今我不敢瞒你。其实他与父亲一直有书信往来,逢年过节也会遣人送些东西过来。那对银狐皮就是几年前的年礼。我不知道公公婆婆是如何知道薛大人的,婆母昨日问起银狐皮和薛大人,我不敢多说,只道今日便带回去给她瞧瞧,哪知道东西居然不见了。我若是空手回去,也不知道婆母会怎么想。”
王氏早前问过张氏,何以江家突然就想求娶夏堇。两人商量来,商量去,都不明白江家到底有什么非娶不可的缘由。眼下听夏堇这么一说,她马上觉得一定是江家知道了夏知瑜与薛子昂关系匪浅。要知道蒋光煌和薛家的人同朝为官,小潘氏突然问起银狐皮,恐怕是想证实夏、薛两家的关系有多深。
对王氏而言,丈夫的前程和畜生的皮毛相比,后者立马显得微不足道了。她急忙说:“堇丫头,其实是你错怪海棠了。那对银狐皮,是我向你母亲借的。我只是想仔细瞧瞧,也好让你三叔父照样子寻一对回来。我这会儿过来,就是想与你交代一声的。既然你有急用,我现在就命人取来还你吧。”
“原来是三婶娘借了去,倒是我莽撞了。”夏堇言不由衷地道歉,“若是三婶娘想瞧仔细些,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横竖我也要用过午膳才回去。”
王氏讪讪地笑了笑,又忍不住问:“我若是没有记错,薛公子早前入了翰林院,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除了一年后收到的那封书信,夏堇压根不知道薛子昂的情况,甚至连他的样貌都不记得了。可既然她想借着他狐假虎威,只能肯定地说:“具体如何,父亲没有对我说过,但是我曾不经意听到父亲说,就算没有薛伯父的提携,薛大人定然也是前途无量的。”
“前途无量?”王氏两眼放光,突然间想起,几年前丈夫对她说过,夏知翰拒绝把夏堇嫁给薛子昂,对夏佥说的理由是,他们高攀不上薛家,若是主动提及婚事,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夏堇见王氏的样子就知道她即便没有信她十成,也有九成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问:“三婶娘,侄女说句不怕惹您生气的话,您有没有向母亲借过其他东西?我不是催您还回来,只是母亲向来身子弱,又不爱管事。我虽然出嫁了,但有些东西,我还得替母亲管着。您若是借了其他东西,不如趁今日与我说一声,我心里也好有个数,省得以后再闹出误会就不好了。”
王氏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舍不得那些东西,又怕惹恼了夏堇。正踌躇之际,忽听张氏的声音自廊下传来。
“大嫂病了吗?怎么没人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随着三声质问,张氏的丫鬟已经敲响了房门。夏堇轻轻一笑,亲自上前开门,心中忍不住感慨:她才遣了钱妈妈悄悄去请大夫,张氏转身就得了消息。这夏家,还有什么事是张氏不知道的?
正文第27章 要求
张氏的双脚尚未跨进屋子,便关切地询问冯氏的病情。夏堇推说母亲伤心过度,她只是请大夫过来把个脉,求个安心。张氏一听,赶忙表示,她想进去探望冯氏,又自责地说,是她疏忽了,害得夏堇担心。
王氏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惊讶于张氏的态度转变,更加觉得夏堇说的是事实。
趁着夏堇与张氏说话的间隙,她赶忙说:“既然大嫂正在休息,那我待会儿再过来,顺便把先前‘借’的东西还回来。”
张氏听到这话,接着说道:“那我也不打扰大嫂休息了。等大夫到了,堇丫头使人通知我一声吧。”说罢与王氏一同离开了。
夏堇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后,她关了房门,回到桌前坐下。此时此刻,她相信张氏和王氏一定正在合计如何对付她。本来,她不想拿薛子昂当挡箭牌,只是夏知瑜和夏知贤可能已经意识到,江家的高调,并不是疼惜她,小潘氏仅仅是在炫耀罢了。
依她估计,此前父亲与薛子昂的往来,夏家的人一定不知道。至于原因,肯定是她的父亲不希望家人巴结薛家。如今,张氏和王氏知道了薛子昂的存在,她不能让夏家的人给他添麻烦。最重要的,将来她还想请他帮忙,不能惹他厌弃。
“海棠。”夏堇扬声呼唤,对着应声而入的海棠问道:“紫鸢还没回来吗?”见海棠摇头,她又问:“厨房有什么糕点汤水?你拿食盒装上,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