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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却生的有几分美貌,眉目之间甚至有几分撩人的艳容,不算是那低等的狐媚子,却是有几分娇软明艳的勾人。只可惜右额角一直延伸到右颧骨的伤疤显得有几分可怕,趁着那崔嬷嬷给我梳头整衣之时,我探头看了看——
这伤疤是极热的事物造成的烫伤,以我的经验看来,这是永久伤疤。恐怕我这辈子也玩不起那被山中医仙治好伤疤,然后惊艳众人睥睨天下的戏码了……我有几分可惜的咂咂嘴,我也想一身红衣绝世面容手持轩辕剑站在昆仑之巅在别人惊艳的目光之中挖鼻孔啊……
二爷一直没从屋里出来,那管家早已无视他的存在,我莫名有点替二爷可悲,却被崔嬷嬷推了一把朝门外走去。
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去见见那个大夫人。这个故事的走向不外乎两种,一,主角是柳七之姐的大夫人,而我就是女配,一切都为了衬托她的宅斗能力与抢男人能力,明明自己老公是个渣男还毫无自觉的掐掉一个又一个想上位的杂鱼。这是一篇女强文。二,主角则是我,其实我才是那个将军的真爱,然后被大夫人迫害,痴傻惨然,而如今我就要逆袭的抢回男人,踢掉大夫人,成为一家之主——这是逆袭文。
其实我真的更喜欢第一种设定,就让我成为一个人人遗忘的人渣吧,就让那大夫人守着渣男吧。我只想离开这种大户人家,随便去个地方混吃混喝插科打诨收点保护费过日子。
一行人走过游廊拱门,终于到了一处庭院,我远远就瞥见一处白石凉亭伫立在假山边,亭子里打着松绿蛟纱帘,隐约一个女子坐在其中,身后几个青衣侍女垂手立着,她倚在石廊上,怀里拥了个青红双色石纹的抱枕,半睡半醒的垂头倚在枕上。崔嬷嬷地位不高,是管家领我上前去的,一个丫鬟打开帘子,我就看见了坐在里头的女子。
昏睡到头也点点垂下去,下巴抵在那软枕上。我本以为肯定是不是狂傲冷漠,烈焰红唇,也是讥笑讽刺,满目不屑,却真没想着看见一个跟这柳七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昏昏欲睡甚至有几分憨态。呃……这这这,我早就想好的台词一句都说不出来啊。
姑娘,我是山上下来的蛤蟆精,再次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便能修成正果,你便放我出府罢——这明显氛围不对啊。
姐姐!柳七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只求姐姐看我如今容貌已毁,放我出府!——这明显傻逼极了啊。
咄,你这貌美小娘子,也不问爷爷我是谁,敢把我关在这深墙大院里,还不放我出去!——这明显是会被围殴的节奏啊
管家把我往那一放就走了,大夫人背后的侍女一副要吐我一脸浓硫酸的恶毒表情,就差把中指戳进我鼻孔里了,却强忍着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我一向不愿扰人清梦,只得蹲在白石桌边抬头看那大夫人容貌。她与我这柳七的样貌十分相似,年纪看来不过大了几岁,眉目间却少了几分明艳多了几分沉稳,秋香色夹袄配檀色裙衫,明丽又舒适,看起来只让人觉得暖心。
我还正看着,她挽着妇人髻的脑袋忽的一滑惊醒过来,双眸一睁就看见了蹲在地上抬头看她的我。
眼睛黑白分明,虽是夫人装扮,却如同少女般清亮。
“柳七,你!”她吓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抱着软枕看清我的动作,对我皱皱眉头:“你倒是来得快。”
我咧嘴笑一下,我不知她姓名称谓,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她对着我冷冷笑来,满目间的不耐漠然:“你倒是会装的快,前两日将军还未审问你在东门看见了什么,你就急急忙忙的装了傻。”
“我名曰步辞,这位貌美夫人叫我阿辞便是。”我傻笑道,心里却记下了东门一事。
“哼,果真府宅内出了些什么事,连你平日最不知进退的人都知道装傻,恐怕真的不是小事。”大夫人接过青瓷杯盏,细细抿了口茶。她言语投足之间,尽是大户人家女子的气度。“不过大事小事都罢了,我不会细查,你也烂在心里。你虽可恨,但留着条命也算是好的,如今嫁的虽是痴傻的二爷,但总归好过让母家人知道你所作所为活活打死你。”
我傻笑不言。
“所幸将军把那事托给我查,我会推脱成是你撞见了下人偷情。柳七,我只愿与你死生不复相见,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那院里便罢。”她轻轻吹吹茶沫,我却瞥见大夫人黑白分明的眼睛朝我瞟来,这话是真是假我不知,但她更像是才试探我是真傻或假傻。
这怎么也说是个将军府,我还未知深浅,装傻更容易开溜吧。这么想着,我便直起身来,随便撩衣服坐在石凳上,随手抓那桌上糕点就往嘴里塞,惊得那身后侍女睁目怒斥:“柳七!你作甚!”作为二夫人,这丫头也敢跟我咋呼,实在是太没地位。
我吃的满嘴残渣,翘着二郎腿,吐字不清一边说着一边往外喷着糕点的渣滓,正说着话,还把那糕点往自己怀里塞。那大夫人的表情绝对算的上是震惊,仿佛是平日里的柳七绝不会这般姿态一样:“柳七你——莫非真的……快叫院内的大夫来,快点!”
不消半刻钟,一个中年女子已然到了我身边,我实在没想到女子也能学医,而加上几位侍女夫人服饰算不上保守,也能略略猜出这里民风并不保守,甚至说女子还是有几分地位的。那女大夫皱了眉头:“夫人,她是中毒攻心所致,神志已然不清醒。若说二爷是受刺激而成这般的,那么这位就是药物外力所致——而体内残留的毒药,正是您上次让我给二夫人的毒。”
大夫人怔了怔,扯起一个笑容,嘴里的话确实对我说的:“明明是你先于我不义,我本以为你这种人费尽心思往上爬,总不愿孤独死去,没想到到你竟还真愿意服毒自杀。”
她端起茶,垂下眼去:“母亲也俱已不在了,本要是我照料好你的,没想到你幼时读书少,竟也眼界如此浅窄,落得如今下场,你幸而没死,否则我怎么去向母亲魂灵交代。”大夫人叹了口气:“二爷也是个痴人,你也傻了,这日子恐怕过不下去了吧,将军厌恶二爷,我既也恨你到极点,府中恐怕无人会帮衬你,你们二人且得过且过的苟活吧。”
她说罢挥了挥手。这番话倒是让我有几分刮目相看,言语中丝毫不隐藏对我的恨,却也没因此忘了身为姐姐的责任。我不知这柳七原本是什么性子,但如今看来,到可能真是柳七迫害亲姊,这位大夫人忍无可忍出手。
一位侍女拽了拽我衣袖,有几分命令的带我离开。大夫人冷眼不予看我,她到是性情真实得很,我便随着那侍女傻笑着退下了。走出游廊有穿过拱门,那侍女也不回头看我,我抬头望了望庭院围墙见连起的碧瓦,随着侍女走入园中,假山后的小路,正巧可以阻挡别人的视线。
我早早擦净了嘴边的残渣,抬手突然朝着那侍女后颈一砍,却没想着那侍女吃痛惊呼,猛然回头,就要骂道:“你敢打——”
我突然就一掌接着劈上,手刀卯足了劲,那侍女两眼一翻,倒在假山边。我小心的扶了她一把,不让这娇滴滴的丫鬟摔着,忍不住揉了揉发疼的掌侧:“妈蛋,后脖子这么硬,老娘可是找准了位置劈的啊——”
再回头一看,那女子后颈都肿了起来……这估计不是因为我犀利的手法,而是这妹子活活疼昏过去了吧!
我也不再管她,而是双手扒墙,在那墙上蹬上一脚,爬上墙头埋低身子,朝刚刚与大夫人会面的凉亭爬去。
☆、狂暴吧!例假
我手脚一向利索,穿的又是薄薄软底的绣鞋,反倒利于我无声踩在墙头琉璃瓦上,园中乔木高大又枝繁叶茂,我身影也无人发现,就一路攀爬至那大夫人所在的院内。从墙上跳下,我轻轻躲在灌木丛后,却见着一个男人走入了凉亭。
“将军……”几名侍女福了福身子,大夫人也起了身。我微微偏偏头,看清了那将军的面容,身材高大,与二爷有几分相似,却又觉得有几分不同。看着年纪最起码大了六七岁,身着深蓝色蝠纹劲装,面上挂着一点笑意,眉间却是紧皱着,仿佛是烦事缠身却闷声扛着一般。
“柳钰,你怎么又在这儿睡了?”他坐在大夫人身边。
大夫人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