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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的窝,随着小女孩来的次数日渐增加。
不再只有一张席子和两张薄被了。
开始有了,两个人用木板,自己订成的床架子和紧靠着床边的小型书架子。
床架子上,也有了正式的,软/软的床垫子。
然后是洗漱用品,衣饰等等的,无一不在增加着。
而那人的饭食,也由一开始只能吃点稀粥,再到有肉碎的较为黏稠的粥,到最后,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吃饭了!
只是,这屋子,再怎样的改变,也只是仅限于两边,在院子里看不到的墙角,院子里,依旧蒙着尘,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8)
【夏日的艳阳,潋滟的湖光,也比不上你唇角那朵盛开的牡丹花】
两个小小人儿,就这样,每到下午,小女孩有空,便来陪着那人习字,看书。
遇到不懂的,便两个人儿互相讨论,讨论不出的,便由小女孩上学堂的时候向先生请教,之后再回来告诉那人。
而那人,看着手里的卷书,每天都会坐在门槛上,偶尔抬眸看看紧闭的大门,这样,小女孩一出现的时候,他便能立刻知晓。
一个是每天的等候,另一个是伴随银铃笑声推门。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
小女孩也从六岁,长到了九岁。
而那人,用小女孩的话来说,便是越长,越发的妖孽,日后一定能吸引一大批人。
每每这时,那人便弯着唇,看着小女孩,那你呢,你会被吸引么?
小女孩每每也只会,娇怒地回那人一记粉拳!
这天,两人在各自的静静的看着书,那小女孩忽然拍了几下小脑袋,转头对着那人道:“哎,我好像到现在都不曾知道你的名字耶!”
说完,又自言自语起来:“先生还总是夸我聪明,可是我和你相处了有几年了,可是我还不曾知道你的名字,这实在太笨了!”
那人本认真看着手中的书卷,听到旁边的小女孩的话,先是呆滞了一下,再而垂眸,想了很久。
小女孩看着那人的气息突然改变,有点担忧地说:“你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说的!反正名字也只是一个人的称呼而已,你不想说,可以改个别的名字的!我无所谓的!”
那人抬眸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神色一片的认真:“不,对你,要有所谓,而我,必须认真!”
说完,那人摊开宣纸,执起笔,添上墨水,在宣纸上写下两只大字后,便停下了笔。
那人把宣纸递过,示意女孩看着。
女孩见状,小脑袋凑了过去,可是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不好。”
那人闻言,也没说什么,依旧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女孩撑着头,想了很久,转过头,却发现那人在神色认真地看着她,她先是小脸微红,再而想到刚刚的事。
“小烈,以后我便唤你小烈,如何?生活就该充满激/情的,小烈小烈的叫多了,你的生活也会变得热烈起来,这样你便会幸福了!”
那人闻言,唇边弯起一抹浅笑,点着头:“嗯!”
女孩看到那人唇角的那抹笑,伸出手,捏住那人的脸颊:“你说,为何我每次看到你的笑,都想起盛开的牡丹花,总是觉得那么的炫耀迷人!”
那人闻言,先是错愕了一会儿,待听明白女孩的话中意思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加深了。
女孩一脸不满地看着他,在嘟哝:“小烈,不许笑,我说了,不许笑!笑起来,居然比本姑娘还要好看,这是不可饶恕的!”
那人闻言,轻笑了出声,宠溺地伸出白皙的手,抚上女孩的头:“嗯,不笑!”
“哼,这还差不多!”
女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小烈,不说了,我要回家了,不然清泉和玉林会担心的!”
说完,依旧是,一蹦一跳地,向着门外走去。
像过去很多个日子一样,那人总是喜欢坐在正厅的门槛上,盯着大门。
看着那个调气可爱的女孩,每每总是左顾右盼地看一会儿,最后才利索地打开这屋子的门。
每每这时,他的唇角,总会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19)
过些天,女孩带来一个瑶琴,一进门,看到那人又坐在门槛上。
不禁嘟长了嘴:“小烈,现在那么冷,都说了,你要进去等,要是被冻着了,你的脚丫子又该起冻疮了,到时,看我不管你了!”
那人起来,接过女孩手中的瑶琴,执起女孩的手,想着正厅走去,顺从地回答着:“嗯!”
女孩闻言,抬起两手,垫着脚尖,轻轻地掐着那人的脸颊:“每回说,你都嗯,可嗯了之后却又不改,你这不是敷衍本姑娘吗!”
那人也任由女孩对他的脸颊搓/揉着,眼里一片晶亮,放佛洒下了无数的星光,那么的璀璨、耀眼!
那人把瑶琴放到同样是他们自制的小桌子上时,旁边传来女孩的一阵惊呼!
她拿着那本,她特地买回来,关于奇经八卦阵的那种深涩的书。
本是打算锉锉那人总举一反三的锐气,结果看到那人却细细的在书目旁边做着小小的批注!
她怒着圆眼:“小烈,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么难懂的东西,你居然能看懂,还仔细的做起了笔记来!”
那人闻言,转过头看着旁边那个假装薄怒的女孩,神色宠溺地应着:“嗯,过分!”
女孩被那人这么一窒,顿时没了话说。
她左看右看的,一看到桌边的瑶琴,顿然找回了能让自己找回自信心的东西。
她把本来坐在瑶琴前的那人,一个用力挤走,坐了过去,小手很豪爽地一挥,十指按在瑶琴上!
她转头,一脸阴笑:“小烈,来,让姐姐我,来教你怎么抚琴!”
说完,素手一勾,悦耳动听的琴声流泻而出。
一曲罢,女孩拍拍手,转头看着那人,一脸的鬼灵精:“小烈,本姑娘奏得很不错吧!”
那人看着女孩晶亮的大眼,他也弯起了眉眼:“嗯,很不错!”
女孩闻言,也喜滋滋地说着:“当然不错,先生总夸我呢!前些天还参加了琴技比赛呢!”
说起这个,女孩不知想到什么又皱起了眉眼,心情有点低落似的。
她转头看着那人:“小烈,清泉今天说,过了十岁,就不让我到书院那边上堂了!”
那人闻言,看着眼前的女孩,用鼻音疑问着:“嗯?”
“清泉说,女孩子家长大了便不能再和男孩子混在一起了,我过了十岁之后,清泉说,到时她会特地聘请先生来教导我。”
那人闻言,点点头:“嗯。”
女孩继续在说着:“小烈,书院本来去上堂的女孩子就不多,而且她们都是去上了两年就没去上了,清泉说她已经很开明了,就驳回了我想要继续上书院的要求!”
那人这次,却没再说话了,他知道,这鬼灵精是来诉苦的。
女孩说起这个话题,便无精打采地趴过一旁的床/上,抱着被子。
闷声闷气地说着:“我娘居然还说,要教本姑娘刺绣针法之类的!真是气死我了!”
女孩一转,又说着:“可是不去书院,我就不能和小马他们一起玩了,还有夏宁他们,都不能再一起玩了!他们可以继续留在书院,可我就只能在家了!”
☆、神渡世人,却不渡我 (20)
那人闻言,虽然神色还是没怎样的变化,依旧一脸平静地细心地,听着眼前女孩的碎碎念,可是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伴着他,让他忘了。
他只有她。
而她,却有着无数的她和他。
这,是不是,终将有一个天,他会失去她呢?
那时,女孩坐了起来,转头看着那人,语气有些低落:“小烈,要是不到书院,到时,我便没那么多时间来看你了!”
那人本来不停翻涌着的情绪,就要喷薄而出的时候,被女孩这句话,全熄灭了。
他看着眼前皱着眉眼的女孩,伸出白皙的指,神色柔和地细细将之,一一抚平。小蝶,没关系,到时你无法经常来看我,那时我可以去找你了。
女孩见状,嘟起了嘴:“小烈,还有半年,你便不能经常看到我了,你都不难过的!”
那人闻言,先是愕然了一阵,转而顺着女孩的话:“嗯,难过!”
女孩也没在意那人的态度,摆摆手:“算了算了,先不谈这个了,来,姐姐先教你抚琴!”
细碎,却带着丝丝絮絮的温馨、安宁,就在这两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