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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就是了,你早些出门吧,我一会儿用完早膳就去找个大师,来算算这个月的良辰吉时。”
房乔笑着点了头,便先走了。
这下子,默堂里剩下的一屋子人全盯着杜冉琴这身不伦不类的行头指点了起来。房钰见着她这狼狈模样,实在觉着难以入眼,冷不丁地开口道:
“孔二娘,你说说这都几时了?你怎的连簪子都没带好,是等着我给你买新的,还是等着你三姑给你梳头啊?”
孔二娘这说的是孔婧,孔婧估计起来也没太久,只是盘好了头发没攒钗,可怎么看也比杜冉琴利落的多。房钰这番话明着是说孔婧,可这四周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她骂的是杜冉琴。这可怪了,以往房钰对她十分客气,怎的今日开始变风向了?莫不是她这当家主母已经没了用处?
杜冉琴迟疑地扭头盯着房珮看了看,房珮排老三,恰是三姑,只见房珮也闷不吭声,丝毫不像以往,一定会帮着杜冉琴说话。
看来,这几日她四处奔走忽下了家里头,这后院眼看着就要着火了。
“孔二妹这么水灵,不戴珠花也漂亮,哪像我披头散发的,真是失了体面,二姑母、三姑母,我昨儿寻思这安排小卉的婚事,一宿没睡,真是让姑姑们看笑话了,我这就去收拾。”
杜冉琴忙乖巧认错,道明原委,迅速回去更衣梳洗了。
这番话说完,房珮还是念起了杜娘的好,浅浅叹了口气,有些迟疑地瞅瞅二姐,没再多言。房钰只是不冷不热说了句:“早该惦记着给小卉安排个好人家!”
等着杜冉琴梳洗打扮好了,匆匆用过早膳便先去了寿苑伺候老夫人,这几日她过来的少,心里头本就有些过意不去。再就是有关小卉的婚事,虽说房乔交给了她做主,可也要老人家点头答应才行。
这时候房钰和孔家两姐妹已经到了寿苑,正伺候着给老夫人喂稀粥,杜冉琴赶过来的时候,孔媛刚巧吹凉了一碗粥,杜冉琴忙上前接过碗道:
“大妹歇歇吧,我来喂奶奶。”
孔媛有些不乐意地把碗腾过去,转脸对房钰投去一个怨怼的眼神。房钰见着又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哎呦,二娘,这是打扮了多久呀,你过来时,老人家都开饭了,你说你还过来干啥?”
这话又是指桑骂槐。
杜冉琴瞧瞧老夫人板着脸的模样,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这阵子只怕房钰没少碎碎念叨。不过她这三天前刚恢复记忆,又碰上塞纳那大麻烦,确实对老夫人照顾不周,这顿骂,她就先吃下,只是往后可不能总由着二姑揉圆搓扁了。她没顶嘴,也没解释,只是接过粥碗,一勺勺送到了老夫人嘴里,再细心用手帕替老夫人擦擦嘴角的汤汁。
老夫人见她这么乖巧,心火也就没了,老夫人是真喜欢这媳妇,只是觉着房钰先前的话也有道理,媳妇多一个,也没什么不好的。
“祖母,小卉大了,这婚事不能再拖着了。今儿我请了佛寺的大师来帮着挑日子、合八字,祖母你看合适么?”
老夫人点点头,自是允诺了。只是房钰却在这时候又插了话:
“小卉嫁人这么大事,不商量怎么成?!选得是哪家的婆家啊?是河南道巡抚长子,还是左武侯大将军尉迟恭?”
杜冉琴听了这话一顿,蹙起了眉头。果然,这房钰是个贪恋权贵之人,只怕她在这家中呆久了,真要将这家搅和的鸡犬不宁。这河南道巡抚长子,分明是个畜生,尉迟恭将军虽本性善良,确实一届武夫,性子又直又闷,哪里能适合心思细腻又不善言谈的小卉?
“小卉和苏慕卿管事情投意合,现在世风也开放了些,玄龄也说苏慕卿靠得住,想着不如就成全了这桩没事……”杜冉琴正做解释,却见房钰才听到一半,便跳了起来,指着她鼻子开始大吼:
“岂有此理!我就知道你这外姓人不会把小卉当亲妹妹看!那苏慕卿是个孤儿,你叫小卉嫁给一个下人?!”
苏慕卿确实是孤儿,可也不算是下人!苏慕卿打理房家产业兢兢业业,身家也值不少银两,更何况他也得了些打赏的封地,经商手腕又一把罩,且为人纯善、心思细腻,又疼小卉,分明是最好的婆家!
小卉有房家做靠山,本就不会吃苦,盲目嫁个官,若是对方地位低房乔一等,那便会是对方借用小卉攀附权贵,若是对方和房乔身份相平,这满朝文武就剩下两个人还没娶正室,一个是尉迟恭——怎么看怎么不合适!另一个就是魏徵……老天,那可是房乔的死对头!
杜冉琴想来想去,还是觉着苏慕卿最合适,只是这些话虽能说得明白,可估摸着却没法说通房钰!与其现在不干不脆解释一同,再招惹二姑母一顿臭骂,倒不如先唬过二姑母,回头再同老夫人和珮姑姑解释,想到这儿,她便强按捺住怒火,恭恭敬敬道:
“二姑母,这事儿是夫君定的,我做不了主的。”
第一二一章 捉奸
房钰听见杜冉琴搬出房乔来压她,自然更不舒服,“嘭”得一下一拍桌子,哆嗦着用手指着杜冉琴开骂了,一口气将她这阵子以来憋屈着的气全给发了出来:
“好啊,你是欺负我这二姑在这家里头是外人是吗?你别以为你拿出乔小子压我,你这事儿就能办!你看看我娘,看看你三姑乐不乐意!我告诉你,今儿个乔小子回来,我就得问问他,看看究竟是他想让亲妹妹嫁个孤儿,还是说你这黑心的大嫂故意给这么安排的!”
杜冉琴本来还想好好说话,好好解释,可眼下看房钰这已经脸通红、鼻子喷气又失去理智的颐指气使模样,她倒觉得一下子没了脾气。对付这类人,讲道理只怕是行不通的,软茬子或者只是一位谦恭让礼,更是行不通的!
“出嫁从夫,我自是得先听夫君的,只是二姑母的话我会记得转告夫君。祖母这边既有姑母照看,我也就放心了,我这就先退下了,祖母、二姑、三姑,这几盅燕窝是皇后娘娘赏的,我刚吩咐厨娘炖好的,先搁在这儿了。”
杜冉琴开门冲屋外几个女僮挥挥手,几个女僮便端着瓷碗进屋放下了几盅燕窝,杜冉琴没再多做耽搁,先退了下去,末了给其中一个指甲涂了朱红蔻丹的小女僮偷偷使了个眼色,这小女僮便放下手里燕窝之后,悄悄退在了房里一角,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似的,不露声色地一边伺候一屋子人。一边照夫人的吩咐,听着这屋子人聊天。
从寿苑出来,便听见老管事来报苏双儿来了,杜冉琴特意派人将她调回了自己身边。一听双儿回来,自是兴高采烈去前堂静堂接人去了。
到了静堂,只见个把月不见,这苏双儿更增添了几许成熟利落,倒是出落得更体面。杜冉琴忙快步上前握住双儿,喜笑颜开道:
“苏娘,就等你了!快来与我商量商量小卉的婚事,我正愁少个人帮把手。”
“夫人,你还用得着我帮忙呀?我看你都快把我忘记了,要不是今日苏慕卿过来找我。说夫人你急着要我回来。我还以为我就干脆在布庄里头过一辈子算了。”苏双儿笑嘻嘻地微嗔。倒是把杜冉琴逗乐了。
杜冉琴笑笑没再多言,拽着苏双儿一道往菊苑走去。房卉住在这菊苑里头,安排她的婚事。怎么也得她本人乐意才行。
“苏娘,二姑母似是不乐意小卉和苏慕卿这婚事,日日在祖母和珮姑姑那儿嚼舌根,我虽说用玄龄的名义暂且将她压住了,可这日长梦多,这安排小卉的婚事,手脚若慢了,恐怕……”
“嗯……你是说钰姨不乐意?”房钰也是苏双儿的姨母,苏双儿自小也与房钰有过不少接触,知道房钰那说一不二的脾气。一时也有些发怵。
“你与她还熟悉些,你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让二姑至少不那么反对这事么?”
苏双儿冥思苦想了半晌,一时也一筹莫展。两人到了菊苑,正巧房卉在做女红,杜冉琴叫了她一声,见她两颊泛红,眼角带笑,便不由逗弄她,问道:
“卉娘,你这是给自己做嫁衣呢么?”
“大嫂……你又笑话我……”
“卉娘,我看苏慕卿那小子也没什么好的,这一批来提亲的人里头有左武侯大将军尉迟恭,我看要不你还是别嫁给苏慕卿了,嫁给尉迟恭好不好?”
“大嫂!你怎能突然说变就变!明明先前允了人家苏郎,你怎的……怎的……怎的这么快你就变卦了!”房卉一向不多言,这让杜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