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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我哪敢啊。”
“我看你就敢,你都敢上妓院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玉飞曜讨饶:“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发誓?我信你才怪!”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雄性动物的通病!玉飞胧偏过头鄙视。
“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要是被爹爹知道,我就别想活了……”玉家一向家教甚严,玉侯爷对待儿女也经常是一副铁面,玉飞曜光是想想就已经不寒而栗了。
“既然知道,你还去妓院?”
“三姐,小声点。”
“做了就不怕人知道!有胆做却不敢承认是吧?玉家没你这么窝囊的人!”
玉飞曜本是承认自己有错的,虽然玉飞胧的话他多少有些不认同,但还是别扭地照单全收了。然而这一刻,“窝囊”两字却明显触及了他的底线,他一跃而起,耳根因激动变得通红,眼里隐隐有了泪意却强忍着,负气地大声吼道:“是,我是窝囊,我不配做玉家人!我没有大哥那样的气魄和学识,我不过是个庶出的儿子,全家人都看我碍眼,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你满意了吧!”
玉飞曜说完便气冲冲地一掀车帘,手劲大得差点把帘子扯下来,他黑着脸朝着车夫吼了句:“停车!”
“玉飞曜,你给我回来!”见他要下车,玉飞胧急忙想要拦住他。
玉飞曜却根本不理会,车一停便飞快地跳了下去,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表情十分冷硬:“忘记告诉你了,不是淅亦哥要带我去绮云楼,而是我求他带我去的。从男孩变男人,那是我的成人礼!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玉!飞!曜!”
玉飞胧最终还是没能把玉飞曜喊回来,玉飞曜一气不回头,玉飞胧也只能颓然地坐回到马车里,心里乱轰轰的一片。
她不是一个好主子,也不是一个好朋友,现在她似乎更不是一个好姐姐。她只会气急败坏地骂他,数落他的不是,直到气走他。
“小姐,你还好吧?”青儿适时地关心道,“四少爷他只是一时生气,冷静一下就好了,不要担心。”
“青姐姐,你说我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玉飞胧一脸怅然。
青儿微微一笑:“小姐也是为四少爷好。”
“我知道这里的男孩子很多十三四岁就会有那方面的经验了,可是……那是我的弟弟,他还那么小就去那种地方,我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小姐,青儿明白的。”
“阿七,”虽然有青儿的安慰,但玉飞胧显然还是冷静不下来,她突然冲着驾车的马车夫道,“掉头!去绮云楼!”
雪已经快停了,天空阴阴的,它似乎也会筋疲力尽一样,只是偶尔飘下来几朵雪花,装点一下这个凌乱的世界。
玉飞胧脱下身上那件风闲羽送给她的披风,随后和青儿两人大咧咧地跨进了绮云楼的大门。
这是她第二次进绮云楼,一切没有什么大变化,依旧是一片糜烂的景象。男男女女,灯红酒绿。
有醉酒的男人色迷迷地看过来,玉飞胧一个凌厉的眼神回过去,直把对方吓得酒醒了一半。有色胆包天的嫖客伸出爪子想搂住她,青儿眼疾手快,二话不说就废掉了对方的咸猪手。一时之间,人仰马翻的绮云楼大厅正中央,桌椅惨烈地散架,食物和装饰品散落一地,哎哟叫痛声连绵不绝,俨然一个标准的砸场子现场。
由于动静太大,绮云楼的鸨母见场面失控,只得亲自出马:“哟,这位姑娘,您这是来闹场的还是……妈妈我这绮云楼可不接待女客!”
玉飞胧斜眼看了看这个颇具富态的老鸨,当即从怀里取出一锭金子,勾勾手让这个双眼放光的老鸨过来,然后附在她耳边问:“今天你们花魁接的是谁的客?”
绮云楼的花魁就是和玉飞胧见过两次的粉蝶娘子花解语,玉飞胧心想唐淅亦是何等身份,如果来这种地方,必定是找最有名气的花魁了,除非他的口味比较特别。至于花解语,虽然她武功卓绝,但玉飞胧根本就无惧于她,对方若要找自己的麻烦,早在上一次就不会那么轻易放她离开了。
老鸨一听,登时愣了愣,心想还从来没人敢问她家花魁揽的什么活计,这个盛气凌人的女子一进她的园子就没把其他人放到眼里过,这种气势……如若不是傻,那她就必然不会是普通人!难道此人是……老鸨也是见过几分世面的,当下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玉飞胧,见她衣着如此考究,一看就是宫里面才适合穿的料子和式样,难道真是皇室中人?传闻中飞扬跋扈的六公主天容沙?
皇帝虽没有明确下诏,但所有人都知道,六公主天容沙已经许配给了唐大将军的儿子唐淅亦,在这种情况下,也难怪老鸨会想当然的以为是脾气火爆的天容沙怒闯绮云楼了。
玉飞胧见老鸨抿着嘴什么都没说,于是又问道:“她还在接客中?”
老鸨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玉飞胧冷笑,老鸨不肯说出嫖客的名字,那么此人必定身份不凡,极有可能是唐淅亦。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随意往旁边的座位上一坐,不打算走了。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急着找唐淅亦质问,但最近他已经好长时间没理过她了,如果不守株待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正此时,二楼天字号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同时走出来的是一对男女,表情自然,毫无淫~乱艳奢之感,令人一望过去只以为他二人清清白白。这两人正是唐淅亦和花解语。
他们几乎同时看到了坐在楼下、一双大眼一眨不眨紧盯着他们的玉飞胧。只一瞬的功夫,唐淅亦掉转了头,不再看她。花解语疑惑地在两人之间瞅了瞅,也跟着唐淅亦下了楼。
“站住!”玉飞胧跨步拦住唐淅亦的去路,却被他轻巧地躲过了。
唐淅亦走得飞快,好像存心要甩开她,玉飞胧只得一路追着出了绮云楼。
“唐淅亦,你有种!”玉飞胧咬牙切齿地道。
唐淅亦脚步慢了下来,花解语却哼笑一声:“玉三小姐莫非喜欢唐公子不成?”
玉飞胧直接无视花解语,前行一步走到唐淅亦前面,扯着他的衣领恨不得给他俩巴掌:“唐淅亦,你有气冲我发就是了,你为什么拖我弟弟进这种地方?你既然无法原谅我们玉家,那就请你摘下你的假面具,不要再摆出一副表面不在乎的样子!”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我要走了。”唐淅亦冷冷地看着她。
“你!”玉飞胧气不打一处来,嘴角不停抖动,“好,算你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曜儿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带他来找妓~女?”
唐淅亦仍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反倒花解语又开口了:“玉三小姐口中的妓~女,正是本花魁我……”
玉飞胧犹疑地看向花解语,怪不得玉飞曜最近总是向她打听秋蝉子的去向,原来是受了这个女人的蛊惑!
花解语还在不停地说:“你弟弟有点意思,对付这种还未开过苞的小男孩……”
“住口!”玉飞胧火冒三丈,像一个护犊的疯子,气得浑身颤抖。勾引未成年少男!荡~妇!千刀万剐!
“怎么?恼羞成怒了?谁让你不告诉我他的去向,我只好让他自己来找我了。”花解语瞳孔骤然一缩,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她知道以蓝辰赋的为人,必定会管玉飞曜这件闲事。
由于花解语的咄咄逼人,玉飞胧只能强迫自己深呼吸才稍稍纾解了心头的怒气,她告诉自己不能轻举妄动,花解语她惹不起。
这时,一直冷着脸的唐淅亦却发话了,但在玉飞胧听来却不是什么安慰人的好话:“飞曜虽年纪尚轻,但他心智已然成熟,更何况,哪个男人没经历过他这个阶段?你一个姑娘家,自然不懂这些。”
狗屁不通!玉飞胧怒目瞪着他。
“天快暗下来了,你还不赶紧回去?一个姑娘不要整天在外面闲荡!”
虽然唐淅亦的话语里还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关心,但玉飞胧却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紫色回旋
一连好几天,天希都忙着在宫里参加一场接一场的庆功宴,加上琐事缠身,竟是抽不出时间出宫和玉飞胧见一面。
而玉飞胧也没闲着,她给自己找了个十分艰巨的任务——背地里监视玉飞曜的一举一动。虽然她觉得自己很变态,可为了不让自己弟弟再踏入酒池肉林一步,她也只好行此小人之举了!
但显然,玉飞胧不是一个好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