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壮地看他,只是小声咕哝:“对……对不起啊,我是真……真的忘记了……”
天希本来还有些小气,突见玉飞胧这么向他示弱,顿时什么郁闷心情都飞到九霄云外了。他淡淡一笑,指指被晾在一边的常家管家:“常管家问你话呢。”
“啊?哦……”玉飞胧打量着天希的神情,直到确定他一切正常后才百忙之中回过头去解决常家管家,“我刚才说的是陈缇没错,不过这只是她现在的名字,而她的真名的确为常缇。”
管家明白过来,一时更是喜上眉梢,难得他此刻还记得要伸手示意他们跟着他去倾人堂:“二位,请。”
两人跟着常管家七歪八拐地绕了一圈,进入了一座外观富丽、内饰奢华的宅院。宅门的匾额上,“倾人堂”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却略微有些金漆脱落的痕迹,仔细一看,题字人竟是常青成,这块匾额居然是出自第一代庄主的手笔,难怪看上去有种陈旧的感觉。
“老夫身体抱恙,真是失礼了。”在常管家的通报下,常仁禺急急地从卧室走了出来,步伐有些凌乱,正叫一个下人搀着,脸色差得发白,只隐约显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润,然而两眼却格外有神,那目光竟然焦急中带着兴奋。此刻的他,少了初见时的那份狡黠和戾气,一眼望去,普通得像个平常人家的中年男子。
“不妨事,庄主身体要紧。”天希礼貌地回道。
常仁禺请天希坐下,然后颇有些急不可耐地看向站在天希身后的玉飞胧,眼角闪闪发亮,压抑的声音不禁微微颤抖:“这位小兄弟,老夫听说你见过小女常缇,不知她现下在何方?”
那表情自然而诚恳,看得玉飞胧顿时心软了几分。他是堂堂倾城山庄的庄主,而今却是以一个普通父亲的身份在和她这个“小侍卫”说话。也许和之前见到的常仁禺反差太大,这样的他竟让她十分不习惯。她下意识地看向天希,和他的视线一接触,方觉心安不少。真好,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身边,而他一直在帮她。
“庄主为何如此肯定在下口中的陈缇,便是庄主失踪多年的女儿?”玉飞胧虽然有九成的把握她的小缇缇就是常仁禺的女儿,却还是忍不住一问。
“是啊,老夫又怎能肯定,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常仁禺眼中的深情淡了下去,“这些年,老夫不停地派人找寻,无数个希望之后,又是无数个失望,可老夫又怎能放弃?她是我的女儿啊,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
确实,据玉飞胧所知,如今倾城山庄庄主常仁禺膝下只有一个年幼的稚子,再无其他子嗣。见他老泪纵横,玉飞胧有些动容,她压了压声音道:“庄主,陈缇确是在下的好朋友,她的身世我们也是最近才知晓,本是要来认祖归宗的,可她却在半路上……让人给劫了去。”
“劫了?是,是谁?”常仁禺突然挣扎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里一阵愤怒、心痛与自责。
“是……倾城山庄。”
“什么?”常仁禺跌坐回座位,近似虚脱地转头看向他的管家,见管家也是愣愣的,一屋子的下人全都是愣愣的,他嘴角颤动着,脸色愈加发白,喃喃道,“怨念啊……”
“是昨天下午刚被你们带走的……”玉飞胧弱弱地道。
“昨天下午?”常仁禺跟着念了一句,忽然歇斯底里地冲他的手下怒吼了声,“昨天下午抓了人,怎么不来报我?”
“属下简……简略地报知了庄主,庄……庄主当时并没说要……”一个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
“好了!人呢?被你们关哪儿去了?快带我去!”此刻的常仁禺简直不像是个病人,那精神饱满的样子哪里还看得到当时病倒的痕迹?。
“庄主身体不适,还……还是属下去把小姐带来吧……”
“一群废物,带路!”说着便似完全忘记了还有天希二人的存在般,常仁禺在下人的搀扶下拐着脚急不可耐地走了出去。
“庄……”玉飞胧看着一群人远去,竟把他们两人晾在原地,不禁又郁闷又觉得不可思议,倾城山庄简直是一个神奇的存在!绝非常人可以理解。还有……她还没来得及说说平易之的事呢!
“太子殿下见谅,庄主思女心切……”是常管家在一边赔礼道歉,他并没有跟随众人离去。
天希方才一句话也未说,只在一旁从容听着,此刻他脸上淡淡:“既然庄主已找回女儿,本太子也不便打扰庄主得享天伦之乐,就此告辞。”
天希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倒不是他傲慢无礼,而只是一个处于极高地位之人本该有的傲气。来倾城山庄已是纡尊降贵,若指望他能二十四小时都脸带笑意,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倾城山庄的待客之道实在不尽如人意。
常管家却是一脸歉意,心里忧虑着今天整个山庄都处于手忙脚乱中,以至于没把天崇太子招待好,恐怕将来会不利于倾城山庄。
而玉飞胧见天希走了,也只得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她本是极想跟着常仁禺去看陈缇的,可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那群火急火燎的人就走远了,心想反正等陈缇出来了,她定是会去寻自己的,便忍痛打消了去看她的念头。
两人在下人的引领下向外而去,却又忽地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前面二位,等等老头子我!”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正挥着手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赶过来。他着一身灰白色道袍,步伐轻而有力,斑白的发丝用一根类似木枝的东西随意地挽起几撮,脸上笑意盈盈,双颊红彤彤的甚是慈祥可爱,此人正乃秋蝉子之师——无双山天机道人是也。
天希和玉飞胧对视了一眼,相互确认后表示谁都不认识这老头,这莫名其妙的,他老人家叫住他们会有什么事?
眨眼的功夫,天机道人便来到了他们跟前,笑嘻嘻地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两人:“怎么愣着不走了,嫌我老头子碍事啊?”
“哪里哪里,道长也是倾城山庄的客人?”天希很快反应了过来。
天机道人捋了一把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天希:“哦?呵呵,老头子我是自告奋勇来给那常老头治病的……”
“你,你,你就是那个青衣小童说的自称会看病的老爷爷?”玉飞胧顿悟,立即插嘴道。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礼貌,只是有点口吃……”天机道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
听见天机道人叫她小姑娘,玉飞胧不禁暗叫:眼神这东西,果然是越老越独到,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本姑娘是女扮男装!
天希和玉飞胧一致觉得这老道挺有些意思,不禁也跟着他走了过去,倒把那领路的下人落在了后边。
天希隐隐看出这老道有些来头,从他的言行谈吐可以看出他的不羁与洒脱,仿佛天地间隐没于山林的一汪清泉,自在悠然却深不可测。他很随意,常仁禺堂堂倾城山庄庄主,在他叫来,却只得一个“常老头”之称。
“道长可知常庄主得的是什么病?”走了两步,天希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玉飞胧也瞪出一双水灵灵的渴望的眼睛,眨眨眼睑等天机道人解惑。
三人此时已出了倾城山庄,踏入一段小道。
天机道人皱皱眉:“那可不算病啊,常老头是中了巫蛊。”
“啊?”玉飞胧和天希都是一惊,南斐国偏南一隅,素闻流传着巫蛊这种神秘的巫术,包括诅咒、射偶人和毒蛊等,而其中尤以毒虫制蛊最令人闻之色变。据说将一些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过些日子开封后,存活下来的那只便是最毒的,作为蛊虫的首选,再经过特定的饲养,最后得到成形的蛊虫,便可为蛊害人。
“不就羊癫疯吗?怎么中了巫蛊了?”玉飞胧回想了下常仁禺当时的样子,实在无法和中蛊相联系,虽然她也不知道中巫蛊是怎么个情况。
“常老头中的巫蛊,乃是南斐皇室秘传的‘金虫蛊’。”
“‘金虫蛊’?在下见常庄主气色渐佳,想必道长已为他解了此毒?”天希心中疑惑重重,他知道‘金虫蛊’甚是难以养成,几十年精心培养或未可得,相传从来只有南斐皇室成员知道如何养此蛊,而最重要的是此蛊的解蛊之法只有南斐皇帝才知,如果眼前这位道长解得了此毒,那么他绝对深不可测!他是谁?又或是和南斐皇室有什么渊源?而南斐皇室为什么要对常仁禺下‘金虫蛊’?此蛊恶毒至极,专门用来控制人心,使其听命于下蛊之人,怪不得最近几年倾城山庄偏离江湖道义,插手南斐朝廷事务,传言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