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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找了他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难道就这么轻易放弃?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真的不可以将一切归零,回到从前吗?”
“胧儿,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
“师娘!”玉飞胧急了,“你坚持了这么久,也许再多一小片刻,师父就会松口了!”
“是,以前的我凭着一股愚勇,坚持了很多年,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已经越来越偏离最初的目的了。当时的我只是想找到他,回到他身边,可是在这途中,我学会了桃花手记,我建立了蓝衣门,我成了绮云楼头牌,我逐渐迷失了自己,然而我要的根本不是这些,可这些却已经变成了我人生的一部分。”花解语神情黯然,任谁都能看出她内心的挣扎,“胧儿,爱情不能靠卑微的祈求得到,既然他不爱我了,那么我便抽身离开,因为——我也有我的自尊。”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花解语宽慰道:“傻孩子,你还有你师父啊!他很爱你,为了你,他甚至亲自来找我。他躲了我二十八年,却可以为了帮你不惜来寻求我的帮助。一想起你在他心中有如此重的分量,我都有些吃醋……”
本来听着是极感性的话语,玉飞胧却愣是被花解语的最后一句话逗笑了:“师娘,你真是一叶障目了。师父他不是躲你,也不是不想见你,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你,只是不敢面对。这一次为了我的事,刚好给了他自己一个见你的理由。有时候,他太理性,以至于他根本不懂如何去处理感情,所以他怯懦地让时间来做决定。”
“你小小年纪,还会读心术?”花解语自动忽略了那些让她动摇的词语,反而调侃起玉飞胧来。
“我是说真的!”玉飞胧怒了,这两人怎么都这样?忽然步调就一致了!谁也不敢和谁在一起了!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说起来,有一件事应该让你知道,”花解语摸摸她的头发,安抚正要暴跳如雷的她,接着转移了话题,“是有关于你从小到大需要靠十味珍压制的这个病的。”
“我的病?”玉飞胧没想到她会提这个,有些惊讶,“我知道早产儿容易体弱多病,我就是这样,虽然有十味珍,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花解语摇摇头:“你是早产没错,但你的病并不是因为早产的缘故,而是与生俱来的。”
“什么意思?”
“说得玄乎点,就是你命里注定了一出生就会生这个病。”
玉飞胧没听明白,生个病怎么还有命中注定这回事。但是一联系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非正常状态,就觉得什么都没有那么不可理喻了。
“据我推测,你刚出生的时候,虽是早产,但身体机能没有太大的问题,若是一个正常的小娃娃,应该可以像常人一样长大。”
“你说我不正常?”玉飞胧听着有些别捏,虽然自己以穿越的方式出现的确很不正常。
“嗯……”花解语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措词,“应该这么说,人□□体和灵魂两部分,你的身体很正常,但是灵魂却……简单来说,就是灵魂和身体的不契合。”
花解语和天机道人一样,都敏锐地看出了玉飞胧身上最本质的问题。
灵魂和身体不契合?玉飞胧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她回想起自己的婴儿时期,那个时候还没有十味珍,她曾经好几次身心疲惫而不受控制,就好像灵魂太重,想要冲破身体的束缚,飞离她。
难道这就是带着记忆来到这里的代价?灵魂里装载了太多的东西,于是便不可能契合当时小小的身体了?
“你倒是不觉得奇怪?”花解语见她如此镇定,不免微微诧异,“几日前,臣赋跟我解释了当初离开我的原因,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此刻的玉飞胧完全被花解语牵着走,因为对方的思维实在太跳跃了,才刚从秋蝉子的话题跳到玉飞胧的病情上,现在一眨眼又回到了秋蝉子话题。
“他说,如果当年我继续和他在一起,我会很快因精气丧尽而亡。”
“啊?”玉飞胧震惊得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
“你知道的,臣赋来自四大世家之一的古怪世家,古怪世家的族人世代都相信极度纯净、没有杂质的血液能造就一个长生不死、无人可敌的天人,而辰赋正是他那一代中血液最为纯净的男子,他生来就被安排与族中拥有最纯血液的女子在成年后结合,但是他偏偏不信奉这一套,所以他逃出了西域,正好遇到了我。”
玉飞胧觉得不可思议,她的师父竟然还有这样离奇的一段经历,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然后呢?”
“你还记得蓝月光和蓝阳光是怎么找上你的吗?”
“血性相吸?”因为玉飞胧的身上沾染了秋蝉子的气息。
“没错,西域蓝家的人,个个血性相吸,而对于血液最为纯净的臣赋来说,血性相吸的力量最为强大,他甚至可以在几公里之外就能感受到家族中人的存在。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血性相吸也一样,它不但能感知族人的存在,更会无意中吸食周围人的精气来壮大它的力量。”
“所以,师父为了不伤害你,于是才离开了你?”
“就是这样。”
“可是,”玉飞胧纳闷,“为什么我还活得好好的?”
明明秋蝉子在玉府呆了这么多年,府里所有人都一切正常啊。若是会无意中吸食人的精元,那玉府那么多人岂不早就死光了?
“这正是我要和你提到的,关于你所生的这场病的问题。”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她打出生起就生病了,和秋蝉子会吸□□元有半毛钱关系?
花解语耐心解释道:“你生病不是因为他的缘由,但却是正因为有你的这个病,才给了臣赋脱胎换骨的机会。”
“我不明白。”玉飞胧听得云里雾里。
“你生病,是因为身体和灵魂不契合,也就是互相排斥;而臣赋身上存在的血性相吸,是一种吸引力,会吸收一切可以吸收的东西。但是因为你体内有着这股强大的排斥力,臣赋的血性相吸就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可是照你这么说,我身上的排斥力更像是一种自我排斥,似乎和排斥外界吸引没有一点关系?”
“不错,正常情况下你体内的排斥力只在灵魂和身体间相互作用,但是一旦外界对这种排斥产生干扰,它便会转而对付这个干扰。所以只要有你在身边,臣赋身上的吸引力就可以被封闭。”
“所以,”玉飞胧颓然地发现,任何美好的事情总会有阴暗的一面,“师父他最初到玉府自荐做先生,也是因为知道我身上有这股所谓的排斥力?”
“正是。”为怕玉飞胧钻牛角尖,花解语连忙道,“臣赋是为了不伤害无辜的人,所以……”
虽然尽力解释着,但花解语却发现自己越描越黑,什么叫为了不伤害无辜的人,难道玉飞胧就不是无辜的?因为不想伤害别人,所以就可以有目的地去接近玉飞胧?尽管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可是欺骗难道就不是一种伤害吗?
“原来如此啊……”玉飞胧淡漠地笑了笑,虽然她承认自己有一点点难过,但是她心里更明白,这点小事根本没可能撼动师父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花解语却难免还是有些担心:“你千万不要因为这样而……”
“怎么会?”玉飞胧打断她,“我知道师父爱我,我从来都为有这样一位师父而骄傲。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后来的情况,那时因为被你发现行踪,师父便辞别了我们,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花解语细细打量了她半晌,见她未有异常,便继续道:“其实在他进玉府之前,他已经在天机道人的帮助下开始换血了。”
“换血?”
“就是让他重生,让他不再有血性相吸的力量。可是他的血液太霸道,需要经过无数次换血才能脱胎换骨,而且每次换血对环境特别挑剔,所以他整整花了二十六年才成功,而且这很大程度上还要归功于你体内的排斥力量。”
玉飞胧花了一点时间来消化这段话,不过还是有些混乱:“所以,两年前师父辞别我们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换血成功了?”因为他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便无需再留在玉飞胧身边了?
花解语掐指一算,点了点头。
“我记起来了,原来上一次师父带我来南斐,目的就是为了来换血。他只说和师公有约,却怎么都不说是什么样的约定,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那一天,秋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