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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夏心里一动。
他这番话到真是提醒了林夏,现在她要求《细雨》帮她忙着各大媒体狗仔,可随着时间加深,加上她又不断写出新的作品,与杂志社之间联系也越来越紧密,只怕会有些疏漏。
不如趁现在,痛痛快快的玩一番。
再者她又不是真正的十六岁少女,对这个自有分寸,也没什么顾虑。
林夏的犹疑段风自然发现了,明白小女生都有些矜持,然后又劝了一番,林夏这才点头应了。
两人在李隐兰家吃个中饭,下午听老师讲讲课,段风在这里看看书,做做功课,约莫四点钟左右再出门,然后在段风的引领下逛逛京大,也差不多就到点了。
舞会是六点半开始,基本上六点钟就可以进场了。
刚商量好,就听见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看,李隐兰拎着菜站在门外,根本就没有手开门,难怪要按门铃了。
林夏和段风七手八脚的帮忙拎菜,歉疚道:“都是我不好,老师若不是为了让段师兄等我,也不会这么累了。”
若不是她要来,段风完全可以帮忙的。
看来徐寅收徒的目的也有这一层吧。
他事务繁忙,也没多少时间在家陪妻子,自己收一个徒弟既可以陪陪她,又可以帮忙做点小事,还可以让自己这一脉有个传承,将自己一生的知识传下去。
一举三得!
帮忙把菜放在厨房,段风一面系围裙,一面对林夏道:“夏夏,你陪师母休息会儿,说说话,我去做饭。”
林夏惊讶道:“师兄,你还会做饭?”
段风麻利的将一条鱼从黑色塑料袋里面掏出来,一面道:“从小家里贫寒,父母整日劳碌,我又是家里老大,这些事自然都是我做。”
然后就见他刮鳞,开膛,破肚,麻利极了。
他在徐家显然是做惯了的,李隐兰端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对林夏招手,“夏夏,你过来,别打扰你师兄做饭了。”
林夏只得陪李隐兰坐在沙发上闲话。
“你泡杯茶我喝。”李隐兰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具,状似随口道,“多宝格上面有茶叶,你自己任选一种泡给我喝。”
她说的是泡杯茶,而不是倒杯茶。
林夏点了点头,顺从的起身,来到多宝格面前。
雨前龙井,碧螺春,黄山毛峰,六安瓜片,君山银针,都匀毛尖,信阳毛尖,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祁门红茶,还有大红袍等等各类茶叶,几乎可以去开一个茶叶铺了。
看来两老都是爱茶之人。
林夏思忖片刻,选了其中一种。
看着她选的茶叶,李隐兰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林夏。
选了茶叶,林夏跪坐在地毯上,臻首低垂,专心泡茶。
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烫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紫砂瓷碗中。
林夏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瓷碗,不破茶魂。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
静静地看着这碗中之水,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伴着袅袅茶香,看着林夏倒水,洗杯,她的侧影,就像一种艺术,让人赏心悦目。
已然让人忽视了她的样貌,只觉得灵气逼人。
用茶夹将茶渣自茶壶夹出,用温水洗净,侧置茶杯于茶船中旋转,以热水温烫后,取出置于茶盘中。
将茶叶拨入壶中,茶形宛如一位身着精致旗袍的女人,芽叶紧裹,秀颀饱满,视觉清爽,堪称清丽,水浸入其中,纤毫四游,却亮却透,一如女子的黛眉水眼。
七浸七泡,香气层层分明。
第一层水沏过,暖香自杯中升腾,扑鼻而来;
第二层水沏过,醇和甘香;
第三层水沏过,浓郁不衰;
第四层水沏过,一丝淡淡花香;
第五层水沏过,一片清香,渐渐弥漫;
第六层水沏过,味淡久而清雅,香寂静而转幽;
第七层水沏过,水过无声留清韵,月夜何处寻弦音。
壶托在她的手指间,左手中指按住壶钮,水流悠然而下,手腕带动手指,恍如描摹着一幅精致的工笔画,一点一点,一笔一笔从心底晕染而出。
一枚枚芽叶缓缓潜沉至杯底,再渐渐浮出,顺着水流的方向摇曳飘送,三沉三浮,茶叶微卷,就像是捏起的小皱褶。
“老师,请用茶。”林夏直立起身子,将茶水递给李隐兰。
李隐兰接过,常了一口,这才淡淡道:“这么多茶中,你为何选了青顶?”
那个格子里,茶叶各式各样,而青顶价格,确是里面最便宜的一种。
一般人若泡茶的功夫不过关,选了那极品好茶,也能给茶水的味道加几分。而这青顶,价格虽最便宜,但是它的浸泡功夫却是最为讲究的。
林夏选了这茶,究竟是对自己泡茶的功夫太过自信呢,还是无意为之?
第二卷 167送礼谈心
面对李隐兰的问话,林夏浅笑道:“茶叶不同,泡出来的味道就不同。而同样的,同一种茶叶在不同人的手里,泡出的味道也是大相径庭,这和泡茶人的性情有关。”
林夏替李隐兰续了一半杯,心也在茶烟中渐渐沉淀,一种涤静了心中的尘埃,脑海一片空宁。
接着道:“青顶最为讲究冲和,静照。泡茶的人须忘人间之灼色,感心中之清明,唯万籁皆寂静,空天下于尘埃。我以前性子浮躁,后来机缘巧合学了这泡茶之术,性子这才沉静了一些,当然也不过只学了一点皮毛,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哦,你希望自己性子平淡些?”李隐兰有些感兴趣了,“这倒是少见,现在你们这个年纪的女生啊,不都是流行什么可爱啊,非主流么,对了,好像前些年还流行什么野蛮女友。”
林夏笑了笑,“可能是因为看书多了的缘故吧,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看书,尤其是中国古典名著,发现书中描写的一些品质与时下女性所拥有的绝然不同。也许是因为书看多了,所以性子也慢慢平和了点。”
“小时候我可是最调皮不过了,天天满山遍野乱跑,然后脏兮兮的回家被老妈骂。”林夏调皮扎眼道,“只是后来年纪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爱动,每天宁愿窝在家里看看书,也不愿出门走动了。”
见她调皮的样子,李隐兰顿时感觉两人亲密了不少,笑道“这样,你妈妈肯定又嫌你沉闷了,劝你经常多出门走动走动,多结交些朋友。”
“正是呢,老师怎么知道。”林夏面露惊喜道。
李隐兰朝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的空位,“快别跪着了,也不嫌腿酸,快坐过来。”
林夏依言而坐,只听她道:“都是做母亲过来的,哪里不明白父母的艰难呢。这孩子太活泼了,觉得太闹人,怕将来被人闲话;这孩子要是太闷了呢,又怕心思太重,有什么都藏在心里。左右啊,这天底下的父母都是操心的命。”
闻言,林夏明白她的意思了。
徐寅夫妇育有两子一女。现俱已分家单过,因工作繁忙,只偶尔过来看看父母。以李隐兰的年纪,孙子孙女估计差不多像林夏或者这般年纪了。
平时他们也难得来一趟,不能承欢膝下。所以才让林夏钻了这个空子。
这一老一小聊着生活中的趣事,幸而林夏两世为人,重生后又锻炼了这么久,这才耐得住性子。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书画上面了,林夏笑道:“上次见老师的画才完成了一半。现在可画完了。上次见了老师的画,就一直记在心里呢,画的可真好。”
“碰巧昨天画完。走,咱们去书房看看。”说着,携了林夏的手,两人往书房行去。
“你会泡茶,可会话这工笔水墨画儿。”
林夏笑着摇了摇头。“只学过两天的素描,却也只画的平平。想来是没有这个天赋了。”
言辞之中无不遗憾。
李隐兰安慰道:“人无完人,你在写作方面很有灵气,对自己也无须太过苛责。好多人终其一生都是劳劳碌碌,找不到自己最擅长的东西。”
话说间,两人进了书房。
那副工笔山水画已经被表了起来,现在正挂在墙上,两人看了一会儿,林夏这才自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