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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不喜欢喝血燕。”南宫琪带着撒娇的口吻说。
凤厉靖伸出手指擦去她唇角的油渍,俊美的脸上溢满了宠溺的笑:“其它的可以不吃,但血燕一定要喝。乖乖喝了它,身体才好的快。否则,明天求父皇赐婚时,看到你这样子,会担心皇室……。”
“我的样子怎么会让皇上担心皇室了?”
“担心皇室子嗣问题啊!”
“厉靖,你讨厌!都还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恩准赐婚呢?”南宫琪啐骂一句便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
凤厉靖拉着她的手,深情地凝望她道:“一定会的。这世上任何人也不能阻止我要娶你为妃的事实,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可我害怕别人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凤厉靖已用手指横在她的唇中阻止,轻声道:“琪琪,我向你保证,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你的来历。明天父皇如果问你话,你就照我的话去说就可以了。谁要是敢提你以往的事,本王就杀了他。”
南宫琪流下了晶莹的泪水,哭道:“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没办法改变以往的事实。”
见她落泪,凤厉靖的心都快要被揉碎了,心疼地试去那泪珠,柔声哄道:“在靖王府,在这里,你没有过去。你的心里和眼里,以后有我就可以了。我爱你,琪琪。”
那些知情者早已被凤厉靖杀了,包括与他一道去南炎国救南宫琪的护卫。可仍有些风声漏了出去,有些是来自南炎国官方的书函往来。不过,他凤厉靖可不在意这些,谁敢惹他,就一个字“死”。
父皇的庚妃就是因为在他面前说他不该在南炎国为了一个舞姬而暴露自己的尊贵身份,更不应该提出用十五座城池来换一个舞姬的事情。这几句话招来的后果就是凤厉靖挥剑杀了这个父皇最宠爱的妃子。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琪琪的任何不是。哪怕为了这个被废去太子之位,不惜挑起两国之战,他也要为琪琪报仇雪恨,一洗耻辱。
“厉靖……。”南宫琪知道他为了她做的事太多太多了,就算是为她去杀人,也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心中大为感动,流下的泪水更多了。
“你只要乖乖的,其它什么事都不用想。那个悟灵神医也已找到了,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事了。我要让琪琪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王妃!”凤厉靖边安慰边试去她的泪水。
“嗯……。”南宫琪最后乖乖地吃完饭及喝完那碗令人作呕的血燕。
见她这么乖巧,凤厉靖满意地去见他的三皇弟去了。南宫琪躬身对着铜盆呕了起来。那粘稠的血燕,微带蛋清的腥味都让她受不了,会想起刺杀卫子浩失败后被关押起来的受辱日子,那些在她口中和身体进出的丑陋物件。
她以为刺杀失败之后,她会立即被处决。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一点也无畏。在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本来就已做好牺牲的准备。但事实并非如此,她这个女死囚被关押,却因为姿色给自己带来了灭顶的凌辱。
在牢里,看守她的那些牢吏跟士兵全是青年与壮年男人。每一次提审前后,被缚住手腿的她成了那帮男人的泄欲工具,那种比死还难受的凌辱很快就令她彻底崩溃了。
后来,她恢复了神智,人已在北寒国的靖王府。身边的俊美男子说是太子凤厉靖,据说是她赴刑场的中途,是他救了她。一切都象做梦似的,她得到了所有北寒国未嫁女子心目中理想的郎君人选——太子凤厉靖的爱。深情执着得令她感到莫名也感到害怕。莫名的是他叫她琪琪,叫得柔情万千,象对深爱的恋人似的(其实南宫琪只是她做舞姬时的艺名);害怕的是太子对她好,背后是另有目的的。她发誓她以前真的不认识太子凤厉靖,这么俊美的男人,见过之后,谁也不会忘记。
“你以后想住什么样的地方?”
“前有竹子,后有梅林的院子,夏天可以在竹林听风海,冬天推开窗子就可以看到花海。”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可不到一个月,她就住进了有这样风景的绛雪轩。
“你想吃什么?”
“你喜欢什么?”
只要她能想到的她喜欢的,很快就能实现。凤厉靖对她好的让她常常疑在梦中,有种不真实的存在。很久之后,她才敢确定他是真的对她好。
吐完血燕,南宫琪虚弱地靠在床边喘气。旁边递过来一块锦帕,南宫琪印了印嘴角,感觉氛围不对,抬头一看,不禁愣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南宫琪望着眼前人惊道。
“就是这样走进来的。”一身侍卫装束的男人笑道:“看来南宫姑娘过得挺安逸的,当真是聚万千宠爱一身啊!”
南宫琪秀丽的脸布满了惶恐,轻轻地咬住唇瓣,极力控制内心的情绪,小手紧紧地扭着锦帕。
男人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沉声道:“明天晚宴会前想办法让他服下,此药会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发作。到时候,我会按计划来接你走。”
南宫琪接过那纸包,小脸白得毫无血色,声音都轻颤了起来:“可不可以放过他?替在下求主公放过他,行吗?除了这事,让在下做什么都可以……。”
“你觉得主公会答应吗?上次在南炎国刺杀太子之事败露,主公已饶你一命。如果这次的任务还完成不了,你以为主公还会放过你吗?别忘了,你全家在主公府上养了十二年了。没有主公,哪有你今天?现在,也该轮到你为主公做事出力的时候了。不忍下手,是不是对靖王爷有意了?”男人最后逼问。
“不,不是的!在下从不敢想此事,也谨记主公对在下一家的恩情。”
“知道就好。完成这任务,你不但可以回家获得自由,还可以得到主公另外的赏银,这一辈子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回家、自由!荣华、富贵!十二年来,最美好的词,一直活着的追求似乎就在眼前招手,只要,只要想办法让靖王爷服下这毒药就可以了。
但一想到那张俊美的脸出现七窍流血的模样,南宫琪顿觉手足冰冷,全身发抖,两行清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她怎么忍心?这个男子掏心掏肺地诚挚待她,从不问她以往的一切。哪怕知道她是因为刺杀南炎国的太子而被捕的,也从不开口询问她的身份,让她为难。哪怕知道她已——残花败柳,也精心地呵护她,全心全意地爱她,视她为世上最宝贵的稀世珍宝。
这样的男子,让她如何忍心下毒?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她全家的性命……
痛苦的挣扎让南宫琪不由捂着嘴巴嘤嘤地小声哭了起来,连那男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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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的书房。
凤厉靖脚步一迈进来,里面太师椅上坐着的一个藏青色锦服的男子便站了起来作揖,恭敬地说:“见过皇兄。”
凤厉靖拍了拍皇弟的肩膀,将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高兴道:“三弟,近一年没见,你又长高了,都快跟皇兄一般高了。武功怎么样?有没有落下?”
“回皇兄话,每天都有练,不敢松懈。”
“好了!我们兄弟俩不是外人,说话不必这般客套。坐下来谈。”
凤厉靖与三皇子凤厉哲同是当今皇后谪出,相隔三岁,长相也极为相似。只是凤厉靖眉宇间的暴戾过盛,给人一种无形的王者威慑感。而三皇子凤厉哲长得则比较俊秀些,气质也比较阳光明朗。
寒暄完,兄弟俩双双落座,上茶,然后屏退闲杂人等。
“听闻皇兄最近特宠爱一个南炎国的女奴,为了她还不惜以身相救。”凤厉哲有些好奇地问。
“嗯!宠爱谈不上,不过是一个小玩物而已。”凤厉靖淡淡地说,眼前闪过苏媚儿绝美的脸蛋,已有一天没见了,仿佛已隔了很久似的。虽隔一两个时辰就有人回报她的情况,可毕竟得知消息与见到她活生生娇媚之态不一样。不过,他已答应了无涯子,在悟灵神医给琪琪治病期间,不再逼苏媚儿伺床,甚至不能再动手暴力相向。
“她真的是女扮男装的苏云淡?可否引见?”凤厉哲迟疑地问。三国的青年才俊们,无人不知苏云淡的盛名。如能见上一面,也算是有幸。
可凤厉靖忽然没了谈论那个女人的兴趣,不耐烦地抬了抬手道:“不谈那么扫兴的话,说说西门边关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凤厉哲疑惑地看了眼皇兄,最后老老实实地转换话题,回答道:“前几个月风平浪静的,自从这个月攻陷了南炎国的惠城边防之后,西凉国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据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