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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子弯下腰递一块锦帕给苏媚儿,柔声道:“希望苏姑娘别再坚持了。呆会我不仅要向王爷求软骨散的解药,更要求王爷还你自由身。等着我,我一定带你离开。”
“无公子,你……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要挖出你的秘密计划。
无涯子的心揪住了,眼神却坚定了。
“涯子,你怎么来向本王证明你可以根治她的病?”两人走进书房,凤厉靖冷笑道。
“王爷放心好了!治南宫姑娘的方子当今世上只有一个,那就是悟灵神医。王爷一直找不到的人,现在已被在下敬为贵宾,好生招待着。”无涯子迎视王爷嗜人般的眼神,毫不退缩。
“涯子,是你软/禁了悟灵神医?”凤厉靖喝道,眼里凌厉暴增。
无涯子笑了笑道:“王爷言重了,当初偶遇悟灵神医,也不过是机缘巧合,大家情趣相投已成忘年之交。所以在下斗胆,就请悟灵神医长住了。”
“他现在哪?本王又怎么相信他确实在你手上?”
“这是悟灵神医前不久开的药方,王爷应当见过其笔迹。”无涯子掏出一张纸给凤厉靖过目。
果然是悟灵神医的笔迹,开方子底下写有日期,是三天前的时间。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与他同门到成好友这几年来,他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他的可疑。鹫鸟往后山飞去的时候,他凤厉靖还没有把他与细作之事联系在一起。直到冯远来报无涯子奏新曲一夜,他才有了丝丝怀疑。
他知道无涯子在音律方面的天赋,往往一首曲子仅需两三个时辰就可以练得炉火纯青、娴熟无比,何需练一夜?
正因为有了怀疑,所以他沉住了气,想知道这一切的布局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媚奴?凤厉靖可以断定无涯子原来的目的决不是媚奴而是他凤厉靖,爱慕媚奴是他计划中的意外,为了不影响他原定的计划,他现在急于要带媚奴离开。
离开?凤厉靖暗自笑了:无涯子啊无涯子,你这样做,岂不是不打自招,明白地告诉本王,媚奴是本王的护身符!
“既然是这样,只要悟灵神医能彻底根治琪琪的病,媚奴归你。不过,这一切要等悟灵神医给琪琪看过病,吃过药,被本王证明其已真的完全好了,那媚奴才可以跟你走。”凤厉靖在锦椅坐下,不疾不徐优雅而道。
浑身的暴戾已收敛,一切都风平浪静起来。媚奴啊媚奴,你还真是个意外,不仅仅是本王的意外,还是无涯子的意外。既然是这样,那就让这个意外继续意外下去好了。
龙憩殿的内室。13852408
被撞碎的窗子不停地灌风进来,外面的夜色早已悄悄降临,黑了下来。小玉在指挥府内的下人在安装窗子。被凤厉靖踢倒在地的苏媚儿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反正有地龙,身子如躺在火坑上暖和。酒醒后头部的两边太阳穴隐隐痛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苏媚儿锁魂痛过之后略粗的呼吸声回荡在空间。
这时,侧着身子躺在地上的她听到脚步声,眼前映出一双青色的绣面软靴子停在她旁边。
☆、068 南宫琪
这时,侧着身子躺在地上的苏媚儿听到脚步声,看见跟前映出一双青色的绣面软靴子停在身旁。
苏媚儿顺着靴子往上看,只见是柳青的贴身丫头小玉,顿觉得无趣,便疲惫地闭上眼睛。今天柳青一直呆在后院处理府内杂务,分身乏术,没办法呆在龙憩殿监守苏媚儿。看来今晚是小玉这丫头当值了。
“有人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小玉稚嫩的嗓音听不出喜恶,可声音却故意压得很低,象怕被别人听到似的,说话的语速也很慢。
苏媚儿没理,也没睁开眼,知道这小丫头讨厌自己,看她鄙夷、不屑的眼神从来就没掩饰过。现在,她也不愿花心思花精力、浪费细胞来应付一个小丫头。对无关紧要的人,她从来是很吝啬言语及感情的,哪怕做戏应付都觉得欠奉。
见苏媚儿没理,小玉问:“真不看?”
好吧!看在她似乎真有事的样子,苏媚儿懒懒地张开眼帘,毫无表情地看着小玉,看她到底想要弄什么幺蛾仔。
小玉神情古怪地踌躇了一下,蹲下身子,然后窸窸窣窣地从怀里摸索了很久才掏出一个藕色心型香囊。苏媚儿一见那香囊,脸色突变,腾地坐了起来,劈手夺到手中,紧紧地捏着,心跳得很急,如雷打鼓。
深深地呼吸,快速地打开香囊,急切地翻转里面,当看到里面歪歪扭扭用红色的线绣着“ILU”三个字母时,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捉住小玉的手焦急地低吼:“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这是她送给卫子浩弱冠时的生日礼物,是他一直贴身佩戴之物。
小玉蹲着的身子转为跪了下来,稚气未脱的小脸神情凝重,小声地说:“这是浩太子让奴婢给姑娘的。”
“子浩……。”苏媚儿差点尖叫出口,那名字卡在喉间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手死命的捏着小玉的细胳膊,也不怕抓痛人家,盯着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地低声问:“你的意思是说子浩他——还——活着,是不是?”
“是的!苏姑娘!”小玉忍着被她抓痛的胳膊,小声答。
苏媚儿立即不管不顾地把眼前的小姑娘紧紧搂住,无声地流泪……良久才消化完这震动人心的消息,平息激动的心情,擦去脸上的泪水问:“他现在在哪?”
“奴婢也不知道。这是半年前太子受伤离开客栈的时候交给奴婢的,要奴婢想尽办法帮苏姑娘离开王府。”
“你是说在悠阳县城客栈的时候,是你帮助子浩逃离的?”
“嗯!太子从屋顶掉落下来的时候,奴婢就在隔壁,是奴婢趁着有毒烟的时候带太子他们离开的。”小玉没向苏媚儿解释,她如何带太子他们离开的。小玉从小跟阿爸长驻在悠阳县城街头卖艺,长年住在那间客栈的后院,对客栈的地形熟得不能再熟了,连哪间客房有暗道都比别人清楚。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子浩受伤之后的情况?”苏媚儿刚才还欣喜若狂的心又沉了下去。
“姑娘,您放心。在您坠涯的时候,奴婢就收到了消息,太子其实还活着,并且准备在除夕那天,去雪都京城救您。因为这玄冰城是靖王的封地,进出城都查得很严,不容易安排人进来,所以只能等到后天除夕,在靖王带所有家眷回雪都京城的旧王府住时,才是救姑娘最好的时机。”小玉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两个人的交谈就以交颈相拥的姿势维持着。
听到她这话,苏媚儿的心又象活了过来似的,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温暖:“子浩现在雪都京城?”
“嗯。”小玉点了点头。
苏媚儿不由皱起了眉头:除夕救她!除夕?!她脑海不停地闪过除夕两字。
无涯子的计划选的肯定也是除夕这天。
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苏媚儿苦苦思索。
“小玉,你能不能通过什么渠道把消息传给太子?要快!”一定要阻止子浩前来涉险救她。其实苏媚儿知道已有了无涯子这张皇牌,她的性命暂时是安全的。如果凤厉靖真的用她来交换根治南宫姑娘的病,子浩的拯救计划反倒成了自投罗网了。
小玉为难地摇了摇头:“不能。奴婢每个月只能出府一次。姑娘只需耐心地等到除夕晚上,太子就会来救您了。还有,奴婢已偷到软骨散的解药了。”说完,小玉塞给苏媚儿一颗药丸,接着说:“但服这解药之前,要服半个月的童子血为药引,您就差明天一天的童子血了,所以这解药您一定要待到明天喝过童子血十二个时辰后才能服用。”
“童子血?我有喝过十四天了?难道你……。”苏媚儿有些吃惊地看着这张还稚嫩的小脸蛋,见她点了点头道:“奴婢每天把血混在给姑娘喝的养生汤里。”虽然那方式有点恶心,但她不让身上无缘无故有伤口地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别是想要瞒柳青那个心细的人。
苏媚儿不由紧了紧双手,把她瘦小的身子深深搂进怀里:“谢谢你,小玉!真的非常感谢!”怪不得这段时间,总有股真气在体内流窜。
两个人紧紧地相拥低声聊了会,因内室是凤厉靖的居所,一般人不准在里面呆太久,为避免外室另外两个守夜的丫头怀疑,小玉把事情转达完就回外室静候去了。
苏媚儿激动得回到床上难以入眠,手不停地抚摸心型香囊,指尖细触上面的绣花,感受那绣花的凸起。回忆起当初笨拙地一针一线绣这些玫瑰花和三个英文字母时的情景,那